摧心记(展昭同人)——子蝉
子蝉  发于:2011年07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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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不可测。他不明白,为何虚假的笑容也可令人信以为真。
“朕不会怪你的。”赵祯将展昭拖近,宽容的眼神仿佛在赦免展昭犯下了欺君之罪,可展昭无法怀着感激谢恩,

他望着圣上,满是无奈。
“朕今日去大牢见过涂善了。”赵祯看着展昭:“展护卫希望朕如何处置他?”
展昭觉得心跳得厉害,圣上去过开封府,却不在那里见他,反让他到宫里来等,莫非又有什么事不能让他知道。

一句聊天似的询问,份量却重如千斤:“涂善犯了王法,包大人自会依法处理。”
“意图谋反。”赵祯敲着床沿:“可是灭九族的重罪啊。”见展昭不语,又道:“不过朕看了证据,还略显不足

。”展昭仍然不说话,于是赵祯再道:“但倘若就这么放了他,岂非委屈了展护卫,可朕又不忍心以你的理由去

入他的罪,这会影响你的声誉。”
“圣上若是还想用涂将军自然可以法外施恩。”展昭越听越气,心想如今新败,圣上定是缺人用,要用涂善,既

然如此,直接赦了就是,何必假仁假义向自己搪塞这许多理由。
“呵呵。”赵祯干笑了几声,第一次,展昭听出他笑得不是那么自然:“朕的御猫倒是越来越机灵了,来,说说

,怎么个法外施恩法?”
“好水川一战,朝庭损失将校数十名,而如今正是用人之际。”展昭说得有些急,自己从未如此任性,纵然明白

这任性可能会让自己丢了脑袋,却忍不住一吐为快:“涂将军虽有结朋党之嫌,却并不能因此断定他有不臣之心

。倘若去其朋党,运用得当,涂将军仍然是朝庭不可多得之将才!”
“说得不错。”赵祯点头微笑,转向一旁的小太监:“展护卫进柬有功,赏增岁奉银一百两。”说完又看着展昭

:“那么朕就依展护卫的意思,赦免了他,降他两级,去其羽翼。”
展昭听了好没气,才明白圣上方才是故意激自己,让自己来说这些他想听的话。心下不悦,只无奈地说了句“谢

主隆恩”。
“你们都下去吧。”赵祯吩咐宫女,太监。
“圣上还有事吗?”展昭一刻都不愿多呆下去。
“展昭!”赵祯突然拉住展昭,神情疲惫,没了方才的和蔼:“陪朕聊聊天吧。”
“展昭不擅言辞。”展昭皱着眉。
“朕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朕也有朕的难处啊。”赵祯凝视着展昭:“好水川一战的具体事宜朕已知道了,想不到

除了你,唯一活着的竟是李羽,哦,就是朕让韩琦安插在涂善身边那个亲信。真是难为你还如此为国。”
“这是臣份内之事。”听了这些话,展昭方才的不快倒去了一大半。
“或许李元昊骂朕骂得对。”赵祯拍了拍展昭的手:“朕确实有眼无珠,不能知人善任。”
“圣上……”展昭原本就容易心软,听到一国之君如此责备自己,心下不忍,天大的委屈也吞到肚子里去:“圣

上勿要再自责了,展昭绝不会怪圣上。”
“真的?”赵祯望向展昭,又闭了闭眼。
“嗯。”展昭点了点头。
“哎~”赵祯叹了口气,望着宫里高高的房梁:“你是朕最喜欢的忠臣。”
“臣不解圣上之意?”展昭面露疑惑:“包大人,范丞相,韩将军他们都是忠臣,莫非圣上不喜欢他们?”
“朕不是这个意思。”赵祯笑道:“忠臣的调调都差不多,整天说的都是那些个官样文章,朕都听腻了。其实你

认为的那些奸臣说的也差不多,所以朕每天的工作就是分辨他们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不过没多久就知道他

们全没说实话,所以朕眼里没有忠奸之分,只有可用与不可用之分。”
“臣还是不太明白。”展昭笑笑,他望着这个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君主,此刻他少了几分金銮殿上的慈蔼与稳重,

眼里却蕴着与他年纪不合的苍老。
“但你不一样。”赵祯紧握着展昭的手:“和你说话,朕觉得快活,你不会用令人惶恐的心机来和朕说话。”
“圣上……”展昭想说些安慰他的话,却不知如何开口。
正在此时,闻得禁宫内喧哗四起,仔细一听,竟是撬门撞户、砸物揭幕、呼号奔走之声。
“圣上,外面好像出事了?”展昭警觉地站起身。
“皇后自会处理。”赵祯猛地将展昭扯到身边:“你就在这儿陪着朕。”

第十五章
突然靠近的距离令展昭不甚惶恐,本能地坐开了一尺,尴尬地望了圣上一眼,却见赵祯略有深意的目光在自己身

上流连,盯得他浑身不自在。
赵祯微微一笑:“是朕鲁莽了,忘了展护卫犹如惊弓之鸟。”
展昭自然听出赵祯的弦外之音,窘得无地自容。正于此时,曹皇后进来了。
“外面怎么样了?”赵祯笑道。
“陛下放心,已无大碍,不过不是什么宫乱,但陛下恐怕得放人了。”曹后面带笑意,脸朝着赵祯,眼角却瞅着

展昭。
赵祯大笑,拍拍展昭:“展护卫,你快些回去吧,否则明早恐怕朕的传国御玺都不见了。”
展昭一听便知是白玉堂来皇宫捣乱,不禁大窘,只得跪下道:“臣告辞。”便匆匆出宫了。
望着展昭的背影,曹皇后叹了口气:“他过于良善纯朴,陛下不该这么对他。”
赵祯苦笑了一下,仿佛是对自己智慧的嘲弄。
却说展昭刚回到开封府,白玉堂便从身后蹿出,嚷嚷道:“好你个展小猫,进了宫就不知道回来了,怎么,皇宫

就这么舒服?”
展昭也不看他,只略带责备地说:“玉堂,以后千万别这么胡闹了,再多有几次,就算圣上不追究,朝中大臣也

要迫使他治你。”
“怕什么,反正白爷爷也不是第一次闹皇宫了。”白玉堂满不在乎:“谁叫他这么晚了还把你留在宫里,还是寝

宫,想着就气。”
“玉堂!”展昭无可奈何地唤了声。
“好了,好了。”白玉堂手一举止住展昭继续,他可不想一夜听展昭的说教而误了良辰美景:“我答应你,再不

如此就是。白爷爷一诺千金,这下你可放心了?”展昭听了不觉一笑,也没说甚。
展昭和白玉堂面对面坐着,天阴阴的,没有月光,却能影影绰绰看清彼此。两人都未开口,注视与沉寂在两人之

间凝结成暧昧,只有对方微妙的气息氤氲盘旋。
“猫儿,你盯着我看作什么?”白玉堂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展昭想在这几乎是什么都看不清夜晚,倘若还有其他人在,他和白玉堂都定能分辨出彼此。如此的畅想让他觉得

安心,甚至还有些骄傲。有人说过自己像梧桐,那么白玉堂就定是栖息在梧桐上的凤凰,翙翙其羽,陪伴着自己

,又或是树梢的清风,缭绕着自己,飘逸而自在。可这更令他惶恐,这样一个人,终究有一天会像凤一般展翅高

飞,像风一样过而无痕么。自己没有困住他的权力,却不想他走,这或许是展昭平生唯一的自私。
“你没看我如何知道我在看你?”展昭笑着说,却没觉察出语气活像是情人之间的调侃。
白玉堂一向喜欢赏月,可此时他却突然喜欢上这既无月光,也无灯光的夜晚,因为黑暗令猫儿不会太怕羞。见展

昭站起来,像是要去点灯,白玉堂不禁着急,他不想就这么恢复。
“不要点。”白玉堂从身后搂紧正拿着火褶子的展昭:“就这样。”
展昭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呼吸不禁急促起来,放下火褶子,转过身来,拥着白玉堂,他希望能抱住这使他迷恋

的晚风,抱得很紧,不肯松手,像是害怕一松手他就会吹到别处,尽管他忘了风从来是抱不住的。
“猫儿?”察觉到展昭的异样,猫儿他从未如此主动,这令白玉堂高兴,却总觉得什么地方有些不妥:“你有心

事?”
“……”展昭不知道白玉堂说中了没有,此刻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心里在想什么,望着白玉堂,突然觉得酸楚:“

玉堂……”
白玉堂不禁后悔问展昭,他知道展昭有许多事瞒着自己,但既然他不愿说,便定有他的理由,自己何必苦苦相逼

,让他如此不安,于是伸手抱住他:“好了,今晚我们什么都不想。”
彼此的距离在瞬间收紧,白玉堂吻住了展昭,很突然,但两人都未感到丝毫的意外,因为这吻……渴望已久。柔

柔的双唇溢出丝丝甘甜,沁人心脾,但如今二人不再止于浅尝辄止,想要彼此更深的温存。舌纠缠在一起,心逐

渐变得狂躁。索取得越多,就越感不到满足。
白玉堂将展昭猛地按到床上,那并不算太柔软的床铺令展昭有些生疼,但意识到将会发生的事却令他更为不安,

这不是一个男人甘愿承受的,想抗拒,却不忍推开白玉堂。
白玉堂几乎疯狂地吻移向展昭的颈,那曾经留下他人痕迹的颈已然光洁如初,可还是无法阻止心中蔓延的莫名嫉

妒与酸楚。
“玉堂……”展昭突然手足无措起来,两只手推着白玉堂:“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白玉堂一边解开展昭的衣带,一边问,说话中夹杂着充满欲望的喘息。
“不如改天?”展昭的手还在推着,却倒没真使多大力气。
“猫儿,你这是口是心非。”白玉堂将衣物扔在床头,笑着吻了展昭一下,趴在他身上:“你使出全力打我一掌

,就算我再想也不行了。”
“白玉堂!你……”话尚未出口,唇又被牢牢堵住,里衣也同时被解开,一只老鼠爪子正颇不老实地上下求索,

全身上下赧得滚烫,脸别到一边。
“衣带渐宽终不悔……猫儿,你就是哦。”白玉堂突然想到这句可以作另一种解释,不禁得意。
“白玉堂,你不要断章取义。”展昭明知他是故意曲解,却忍不住想纠正,竟转过脸来。刚一转过,唇便逮个正

着,猛地被吻住,时机刚好。
“哈哈哈……”见展昭窘迫不堪,又恼又羞的模样,白玉堂忍不住笑出来:“谁叫猫儿你这种时候都这么正经。


“你……”展昭一怒,猛地一推,却将白玉堂压在身下:“好,今天就要你这只小白鼠吃点苦头。”话还没说完

,觉得自己面上恐怕已烫得能煮熟鸡蛋。
“猫儿,你会吗?”白玉堂见展昭只说不动,便有恃无恐,丝毫也不慌张,乘展昭不知所措之际,形势立即扭转

。展昭被压在身下,这次倒老实不少,只瞪着望着白玉堂。轻抚过猫儿的脸,无限痴缠,无限爱怜。忽然,头被

展昭一勾,两人猛地贴在一起。“不会你先教我。”展昭揽住白玉堂的颈,声音似有些恨恨。
“猫儿,你放轻松点。”吻顺着颈向下滑动,深吻轻咬,印下桃花点点。手顺着腰身游动,充满着情意地爱抚。

抬起展昭的腰,腰肢耸动,呻吟不断,身体灼热得似要化去一般。
展昭觉得意识与理智渐渐随着白玉堂汹涌如潮水一般的炙热远去,咬着唇,痛楚酸软,却还半推半就,欢痛掺半

,重要的是……温暖,非常温暖。两具年轻的身体相互交缠,肌肤与肌肤真挚地交融着。
感到猫儿的身体敏感而青涩,显然是第一次领略巫山,心下不禁一阵释然。舔了舔展昭那被咬出血丝的唇,将他

拥入怀中,微汗涔涔,风情无限……

第十六章
白玉堂揉揉眼,见墙上波光粼粼,竹影摇曳,恰似微动的水墨画,不禁撑起身观看。原来是朝阳照到窗外水面,

水波折光,映在展昭屋中的一堵粉白的墙上。想必是猫儿屋中没什么装饰,老天怜惜他,与他添一幅美景。
俯身仔细瞧着怀中的猫儿,修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动着,鼻子挺挺的,嘴角也似乎浮着安然的笑,两颊微红,一

副迷糊模样。被子滑下,恰露出右肩,瘦削而柔韧。
忍不住想逗逗他,白玉堂见展昭的鼻头煞是可爱,便用手指点点,见展昭没反应,又轻轻刮了刮。展昭嗯了一声

,却没醒,反倒转了个身,头窝到白玉堂怀中。
柔顺的发丝挠得白玉堂痒酥酥的,“笨猫儿”,殊不知这一声满是情意。
看着猫儿的耳垂,小小的,像小半瓣粉嫩的桃花,看上去好像……很可口。俯下身,吻了吻那玲珑的耳垂,突然

一起坏心,轻轻一咬。
“哎哟!”这下展昭想不醒都难,摸着自己的耳垂,抬头恨了白玉堂一眼,埋怨道:“老鼠就是老鼠,干嘛咬人

。”
“错了,是咬猫。”白玉堂此刻心情大好,竟忘了追究老鼠的称呼:“还舍不得把衣服穿上?是不是想再来一次

啊,我是不介意的……”说着便动手动脚起来。
展昭哪有白玉堂皮厚,忙推开白玉堂,以生平最快的速度将衣服披上。从床上弹起,不想下身一阵剧痛,又颓然

倒下。
白玉堂自知此刻若再戏弄展昭,便一辈子也别想碰他了,忙将他慢慢扶起:“别这么急,放心,我不会乱来的。


展昭一言不发,穿戴整齐,梳洗好从房内走出,竟不想王朝马汉都在屋外傻愣着。难道说,刚才的话……展昭当

下呆立当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啊!”白玉堂一见此情形心知不妙,看来只好先声夺人了:“你们两个怎么大清早窝在人家房前偷听人说话!


“哦,展大人。”那两人被白玉堂这一骂才反应过来:
“赦免涂善的圣旨到了。”
“什么?皇帝老儿居然赦免了那混蛋?”白玉堂一听不由怒从心中起:“而且就算是,那关猫儿什么事?”
“但刘公公传圣上口谕说要展大人亲自去宣。”王朝道。
“我?”展昭皱眉,圣上这又是何意。
“猫儿,我和你一起去。”白玉堂说得严肃,仿佛宣圣旨如闯龙潭虎穴。展昭知他是因牵扯到涂善,所以放心不

下自己,于是也没多加阻拦。
接过圣旨,一步步走向牢房,涂善见展昭手握圣旨来了,站起身,显得从容,没有一般囚犯面对未知的赦免或赐

死的狂喜或恐惧。
涂善向展昭跪下,跪得隆重而优雅,这已是他第三次从这个年轻人手中接旨了,他向他下跪,是因为他手中多了

份圣旨,但每次却都搀和了其他的心情。就像现在,他瞥见展昭比平时略缓的脚步,和站在展昭身旁的白玉堂,

他觉得自己可能猜中了什么,但不愿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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