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门客栈————flyrain79(上)
flyrain79(上)  发于:2009年05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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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最多只有一个半月的时间好撑,一旦皇帝驾崩,风云自然变色了。”凡响根本不拽三宝,自顾自地说下去,“二王爷狼子野心无奈本身狡诈有余智力不足,朱元璋不会看上他的,三王爷天生不喜朝政,每天养养花弄弄草到是高手,所以站在四爷前面的就只有一个皇长孙。”

 “你怎麽知道皇上的病……”没有理由啊,就连自己都不确定的事他怎麽可以这麽肯定呢?爷临走前也曾说过皇上大限在即,此时出征弊大於利。不过既然能利用这个机会扫除一直以来的隐患,甚至还能牵制住江湖上那些个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的帮派自然不能放弃。可是这个少年竟然知道,莫非他……

 “给你,改天代我还给你们门主吧。”凡响从怀中掏出一本油布包好的小册子交到三宝手中,“若不是每次见他都被打岔恐怕早就还了,不要问我怎麽来的,我答应了荷姑姑为她保密的。”(笨,还保密呢,受不了)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不过我觉得还是由你亲手交给爷比较好,毕竟当日他就允诺荷师叔教你了。”
 “不,叛军那里有用毒高手,你得用这个救人去,还有这个玉镯你也带给他。”

 “这,这是什麽?”这麽粗糙的做工谁会稀罕啊?
 “潘明的父亲当年就是因为保护这个砍的头,现下你该明白它的价值了吧?至於怎麽取出里面的图想必四爷早就知道。叶丞相告诉我四爷在北平囤了大约三万的精兵,只要军饷充沛随时可以出征,而这个足够应付他们的粮草以及武器装备了。”

 “少主子,不可以,千万不可以。这,这可是您重掌大权汇拢明教众手下的唯一希望了。敏公主把它交给我就是为了等您的长大啊,您怎麽能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给了别人呢?”赵捷带著哭腔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一边摸著眼泪一边哀求著自己的少主子。

 “如果我母亲真的稀罕这些江湖地位的话又怎麽会隐退呢?赵捷你还不明白吗,她只是希望我能自己做决定罢了,给我一个大麻烦然後看我怎麽够资格做她的儿子。”〖自〗
四爷的信
 “哎呀,我都说了办完事就回,你偏不信,鬼鬼祟祟跟在後面多难看。”凡响终於还是忍不住停下来,对著後面空洞洞的巷子慨叹──有这麽忠心的老仆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呃。”明显地错愕过後,一个人影从黑暗中走出来,“看来你的耳力又有所提高啊。”

 “三宝?怎麽是你,你怎麽在这,你在这,那……”
 “爷没来。”(难道还有别人跟著?)不要用那种由天入地的眼神看我吧,这会让我充满罪恶感。三宝挫败地走近瞬间跨下来的脸,掏出怀中的密件,“不过我带了信来。”

 “怎麽不早说,成心摆布我那。”说完一把抢了过去,闪闪发亮的黑眼珠死命眨巴了两下,才飞跑几步就著人家门前的灯笼看起来。

 “小乖:昨儿个得到消息,知道你又要搅局。(什麽搅局,难道我的水平就只停留在搅局的水平,哼!──不满,严重不满。)四爷知道你不服气,所以特派三宝助你完成‘大业’。”
斜瞄了一眼旁边的三宝,凡响怎麽看都像是派来监视自己的,仿佛自己一做了出格的事就要打屁股似的。

 “拒可靠消息,礼王将不日进京与允炆商讨对策,你一定要小心。我知道你又要皱眉头不服气了,(谁不服气了,哼!)挑拨大理与朝廷的关系并不难,可是你得注意礼王。答应四爷,除非万不得已不要与礼王碰面。(奇怪,难道他是三头六臂不成,你我都不怕了还怕他呀)”

 “答应四爷一定不要与礼王正面起冲突!(罗嗦,知道了啦)
再有就是时时刻刻想著我。(时时刻刻!太扯了吧,又不是有病,谁那麽无聊天天想一个人)”

 “因为这样才叫公平。”(呃,公平?什麽意思?莫非那个大色狼竟然……天天,时时刻刻想著我?!──响爷,这下感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吧。)

  这个混蛋,害我,害我心扑通扑通乱跳,什麽时时刻刻,公平不公平的,这麽肉麻的话真亏他说得出口。(好象不是很肉麻嘛,我看是响爷你脸皮太薄了)

 “一想到你读到这时是怎样一副娇羞的表情,我就恨不能立刻把你抓回来锁在身边,一辈子不放手。”(这个王八蛋,竟然用“娇羞”这两个字,不可饶恕。──嘻嘻,情人眼里出西施,既然是西施了,管她恼怒还是娇羞,自然魅力无穷啊)

 “可我不能。脚上的蛊那麽平稳的跳动著,我知道你在为能与我携手努力,我知道你是真正属於我的。一想到这我就会兴奋到颤抖,暂时把这份心情积攒起来吧,等到我们重逢,你就会知道他有多浓烈了。四爷”

 谢谢你,四爷!

 三宝静静地走过来,递上一块手帕,“这是爷亲手交给我的,他说你或许用地上。”哎呀,怎麽哭得更凶了,如果你在这里号啕大哭,里面的人不要以为是什麽冤魂才好。

 “大理使节团的副团长乃是安南的奸细,只要掌握他的行踪颠覆两国的谈判就容易得多了。”

 转变这麽快?不是四爷的话就没有安慰的价值啊!三宝慨叹:这小家夥成熟的速度让人心疼呢。

 “我不会答应你的。”三宝的口气很冲,“我来这的目的只是保证你的安全。”
 “呵呵,我天天呆在皇宫里能有什麽危险呀。”
 “别打哈哈,爷的生命攥在你手里,我怎能离开。”
 “有赵捷保护我啊,不会有事的。”

  三宝看著从墙上跳下来的身影,估量著对方的实力,到这把年纪还有如此醇厚的气著实不可小嘘。(易容术也很有实力)

 “刚刚你都没发现他不是吗?”
 “那是我对少主子没杀气。”
 哦,原来还有这一说啊,搞不明白。

 “老奴也同意宝爷的看法,至於那个副团长我看由叶丞相派人够了。还有啊,您不可以再这麽随意出宫了,实在太危险。朱允表面上放松了对丞相府的监视,暗地里在意得很,谁让他是燕王派呢。(而且还是燕王的老丈人)”

 “是,最好那个公主也能尽快转移,不然随时有被发现的危险。”
 “嗯!我看我们还是先回宫再说吧。”
 “好。”
 
 好什麽呀,好歹你们讨论的对象是我吧,好歹也该征求一下我的意见吧,目中无人的家夥,受不了。


 “那,就这样白白交到四王爷的手上?”
 “想我上一辈子定然是欠了他的,这一辈子才把杀父噬母的仇忘得一干二净吧。”凡响说得轻松,心中的凄苦又怎麽逃得脱三宝的法眼,看著面前的少年他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真的很残忍,竟然想不出一句安慰的话来。一个原本无忧无虑的少年却被形势逼迫著长大成熟。四爷何其幸得到这位知己,自己何其幸亲眼见证他们的真情。

 
三宝伸出双臂无言地拥住颤抖的肩膀,任那两行倔强的眼泪俏无声息地藏进自己的掖窝。“我,我只是不愿意他知道冤枉了我後感到委屈罢了。一想到那麽骄傲的人也会懊恼会委屈我的心就好疼,疼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爷决不会误会你的,不会的!他是那麽真心对你,三宝我看的清清楚楚啊。”三宝呜咽著,用力收一下手臂,困难地咽下口中的唾液逃也似的走出去了。 〖自〗
62
最後的怨恨

 短短二十几日,风云彻底变幻。先是皇上的病到了无法掩饰的地步,每天上朝四名贴身御医旁边待命;接著与边关的通信中断,所有的战事消息都不得而知,整个京城开始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

 当然这其中又以那些朝中大臣为首。为什麽?当然为了身家性命锦绣前程。要知道自从太子爷早薨之後朱元璋并没有立新太子,而是立了朱允为皇长孙,暂代东宫正位。如此以来形势就变得复杂而微妙了。各位潘王都在朝中培植自己的亲信,都眼巴巴垂涎著头上的龙椅,都暗地里较著劲向上爬,如今最有权势的两位王爷均不在京城,二王爷、四王爷派还能沈得住气吗?此时一个不小心,喀一下可就全没了。所以议事房比平时都要热闹,各位大人每天天不亮就候著,惟恐落了什麽重要消息。

 “圣公公辛苦,皇上今儿个可有什麽指使?”
 “没什麽指使,上午跟允殿下下棋累了,这会正午睡呢。”凡响的声音不大,可是却适时地钻到各位大人的耳朵里。
 “那皇上都跟允殿下说了些什麽?”又一个脑袋凑过来。
 “这您可别问我这个小太监,我呀什麽都没听到。”
 “圣公公谦虚则个,谁不知道您现在可是皇上面前的红人那。”
 “嘿嘿,不就说些个棋如人生啦,深思熟虑呀什麽的,我也不懂。不过皇上到是提到大人您了。”故意亲热地转向其中一位,让他警觉起来才心中一乐继续说道,“他说您是个人才,要允殿下多向您请教呢。还说什麽若两位王爷连个叛军都搞不定,打发了也罢。允殿下还为两位爷说好话呢。哎吆,我得走了,各位大人回见呐。”

  走出好远还能看到大臣们把刚才那猪头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呸,得意去吧,什麽时候就有你哭的了。

 “我实在搞不清你葫芦里卖的什麽药,若不是柔儿说话,我真以为你是允殿下的人。”叶丞相从假山背後转过来看著凡响,不明白他为什麽又去为皇长孙造势了。

 “你只要按我们开始时说的去做就好了,其他我自由分寸。”凡响此时已换了一副与自身年龄完全不相符的严肃态度,“事成之後该你得到的自然一样不少。”

 “你得给我个说法,不然我没法向其他人交代。他们可不象我这麽盲从。”
 “盲从?为了自己後半生的前途,为了女儿终身的幸福我想聪明如您是不需要我这个外行想借口的。不过你可以告诉他们:四爷一定会当个好皇帝。”(不仅仅是当上,而且是当好,响爷你好象在开空头支票呢。哎呀,不要打偶,小人知错啦,呜呜呜……)

  是夜,凡响正望养生殿行进的路上,一道银光闪过,然後两个黑影在眼前一晃凡响手上的托盘就不自觉得飞出去了。啊,怎麽会事?肩膀好痛,是被什麽利器划到了。

 “我杀了你。”一个宫女打扮的人右手拿著长剑向自己刺来,凭著凡响提不上台面的武功眼看就被戳个大窟窿了,斜边闪出的人影再次解了围。

 “啊!”女子凄惨的叫声并不大,震撼凡响心际的是那其中的熟悉──紫烟?!
 “你太嚣张了,只会坏了本殿下的大事。”
 “为什麽不让我杀他,为什麽?”紫烟显然是不甘心自己的行为受阻,怨恨的眼神在月夜下格外劾人。
 
 
“只因为他还有用,而你已经毫无价值了。”蹲下身去一把抓起紫烟的头发让她流满鲜血的脸对上旁边的凡响,“最後看一眼把你推向地狱的罪魁祸首吧,相信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去陪你了。”

 “哈哈哈,哈哈,啊……”
  紫烟肆无忌惮的笑与最後歹毒的眼神深深地印在了凡响的脑海中,久久不去。──不关乎害怕,(尽管刚才连呼吸都短了)纯粹的怜悯,还有一丝不可忽略的愧疚。

  动也不动的看著一步步靠近自己的属於魔鬼的影,凡响内心热血澎湃。是,下一个就是自己了,可是在那之前,在你玩弄猎物还没尽兴之前,自己还有好多的事得做。

  所以现在,裂开嘴──微笑。〖自〗
63
嘿嘿

“知道我为什麽会爱上四叔吗?”
“啊!?”乖乖啷离格咚,在这种诡异的夜晚,正对著死人谈论这种没营养的话题也只有精神病才干得出来吧,更何况你问得直接可不代表我能答得干脆。你爱谁是你的自由,干我什麽事,我又没阻止你去爱,也没像你一样龌龊,更没神经质到对自己的“情敌”汇报思想。

“父王死的时候我只有七岁,宫里的规矩母後是不可以亲自抚养子女的,所以我只能承受孤依无靠的痛苦,是十四岁的四叔‘收留’了我,那时侯皇後也刚刚辞逝,每日忙於朝政的皇上是顾不到柔弱的人的,所以我们相依著长大,相依著变强,那是一段多麽幸福的日子啊。是你,是你这个小丑破坏了一切,是你夺走了我最最重要的四叔,不可饶恕,决不饶恕!”皇长孙步步紧逼,扭曲的脸在夜色中泛著蓝光让人不寒而栗。

“知道吗,那年秋猎的时候我曾经捡过一只受伤的兔子,我央求了一晚上四叔才答应帮我救治,可是当它在四叔的悉心照顾下慢慢康复的时候我就用把剪子把它的皮生生扒下来,滑溜溜沾满了血在手里蠕动的红兔子果然很可爱呢,哈哈哈。”

“啊!!”完蛋了!後面已经到墙了,没有退路了,自己决不是这个变态的对手,怎麽办,怎麽办?

“属下们来迟,让殿下受惊了。”
“哼。”皇长孙一甩手转过身去,“把这女刺客的尸体拉出去,把嘴看牢了,免得皇上听到心烦。”
“是。”感觉跪著的四个人就快控制不住撒鸭子走人了,──孬种,窝囊废。不过也幸好他们塞到炮眼上不然被炸成灰的可是自己。

“你还有你,留下来。”被点到的两人明显僵硬成木头,低头跪在那里任人宰割。
“告诉圣公公昨儿个你们吃了什麽?”
“呃,奴……奴才们没吃什麽呀?”可不敢偷吃御膳房的东西,那可是掉脑袋的行当,虽然有时候剩菜剩饭也咂摸一点,那,那不是您允许了吗?
“嗯?”一个挑眉斜瞄著地上的两人,“感情本殿下格外犒劳的东西都到猪的肚子里了。”

“啊,奴才们吃的鸽子,鸽子。”什麽!凡响一个趔趄靠在墙上,鸽子?
“吃了几只啊?”
“回殿下,连著前两天吃的共,共二十九只,一只被射到湖里所以捞上来喂狗了。”
二十九只!前後不就三只吗?怎麽变二十九只了,这……

“鸽子腿上不是绑著‘绳’的吗?你们也敢吃,啊。”抬起脚就踹,“那可是我四叔的情书呀你们也敢吃。反了你们了,叫你们吃,叫你们吃。”──哎呀,就是您叫吃才吃的呀,不然我们哪有那胆呐?

凡响的手指甲扣进身後的石头封里,死命地挖,挖,再挖。──叫你们吃,叫你们吃,我……我挖,我挖,我再挖──你奶奶的,黏糊糊热辣辣都什麽呀,唆喏死人啦。

“用你的身子把这两个混蛋伺候舒畅了就把那几条剩下的鸽子腿还给你怎麽样?”朱允突然的靠近吓了凡响一跳,不过也多亏了他才保住了响爷那十根手指头吧。(自虐=残缺不全,好恐怖哦。)

“这简单,您怎不早说啊,两位官爷跟小的来吧。”啊?跟太监那个,这,这可比挨皮靴子强多了。

“哎呀,怎这麽害羞啊,难不成怕小太监吃了两位。别呀,让小太监我伺候您。”
“呃,嗯,嘘……”长年寂寞难耐的两人显然经不起挑拨,呼吸都短起来了。
“来来来,先把衣服脱了,免得待会弄脏。可舒服?这样,这样再这样,对唠。别急呀,像我一样吸,哎,两位官爷学的真快。哎呀,别摸呀,喷了不是,我攒了好久的,金贵著呢。好好好,别抢别抢,够你们吸的了。”

“呼,啊……爽,爽死了,龟儿子都进眼睛里了,你别喷我,妈的,吸这麽狠噎死你。”
“你还不是比我吸的快,哦……乖乖,好滑啊。”
“啊,啊……我是不是飞到天上去了。”
“哈哈,眼前好多星,圣公公,你这东西真舒服,我都飘三次了。”
“能让两位满意也不妄我牺牲这麽大啊。”

半盏茶工夫凡响边系著腰包边从房里走出来,对著青一块紫一块的调色板伸出手,然後接过对方手中的东西塞进腰包走开了,“皇上那还得奴才伺候夜,不敢耽搁。”

“对了,忘了告您一声,好东西让奴才糟蹋实在太可惜了。改天您愿意的话我还是把自己的宝贝送您吧。”响爷临转弯的时候皇长孙正一脚踹房门呢。只见趴著的两人正拿根麦杆对著桌子上的白色粉末猛吸,涣散的眼神表明此时即便望他们肚子上捅刀子也没什麽效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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