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花火 上——淮上
淮上  发于:2011年07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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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哆嗦着摇摇头,因为罗冀带着热度的手掌一直没有离开他的脸颊,所以他全身都要绷紧起来了,“……今年毕

业了,想早点出来工作,所以来了香港,暂时还没有找到事做……”

罗冀饶有兴味的问:“方天河不养你?”

林风这次用力的摇摇头:“方总和我不是您想的那种关系,我只是暂时受他帮助,以后会还他的。”

“你今天已经还他了,”罗冀笑了起来,他对这个漂亮的小东西和方天河到底是什么关系一点兴趣也没有,“——

话说回来,你这么个小模样儿是在怕我么?”

一般人在微笑的时候总是能让人放松和亲近的,但是罗冀不同。他笑起来的时候那笑意完全到达不了眼底,脸色还

是阴霾的,让人无时不刻的感受到压力。

有人说那是因为他少年时一个人在外打拼,压力太大长期抑郁造成的,罗冀脾气不大好,就算是非常心腹的手下也

有些畏惧他。

林风没有回答,他垂下长长的眼睫,往床里缩了缩。罗冀估计他已经上完大学了,今年少说也有二十出头,但是这

样子那么单薄那么精致,就像是十几岁大的孩子一般。

他拍拍林风的脸,“乖,别这么怕。先去洗个澡,回来我再整治你。”

浴室里热水奔腾而下,白雾一样的水蒸气充斥了不大的空间。林风光裸着身体站在水中,看着手腕上的佛珠串。中

间一颗佛珠里镶嵌着微型联络器,闪烁着一点一点的红光,那是外边的特警组成员在拼命要求联络。

林风慢慢的弯起一点冷笑,伸手扯断佛珠串,把那个联络器丢进了下水道口。

“五年了……”他喃喃着叹息,声音低沉近乎于无声,“我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呀……”

大概是因为等待了太久、蛰伏了太久,以至于心脏和神经都变得麻木起来;终于等到了这一天这一刻,反而觉得有

点冲击力巨大的、猝不及防的突然。

浴室里的水到很久以后才渐渐停下来,罗冀也不急,坐在床头点了一支烟,慢慢的看着它燃尽。

纸门被轻轻的推开,罗冀抬起头,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只光裸的脚小心翼翼的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被热气蒸出一

点薄薄的粉色,还带着没有擦拭干净的水滴,一走就留下一个淡到几乎看不见的足印。

他没有给林风专门准备睡衣,林风穿着他的浴衣走出来,尺寸太大了一点,衣襟差点从肩膀上滑落下去。

罗冀笑起来,抽了一张纸巾,俯身去给他把脚踝上挂着的水滴擦干净。林风条件反射的想退去半步,但是被罗冀一

抓,紧紧的按在了原地:“你怕我?”

林风轻轻的嗯了一声。

“为什么?”罗冀站起身,微笑着盯着林风,“我看上去很凶?”

林风犹豫了一下,几不可见的点点头。

罗冀低下头,贴在他耳边,轻轻的问:“——那既然这样,为什么你还特地跑去把我从车里救出来呢?”

林风垂下眼睫:“罗先生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罗冀稍稍离开了一些,仍然非常近距离的盯着林风的脸。这孩子恰到好处的低着头,灯影覆盖在面额上,似乎有些

畏惧的颤抖着,却看不清楚表情。

罗冀微笑着命令:“抬头看我。”

林风畏缩了一下。

罗冀猛地一把拽起他的手腕,用力之大让林风踉跄了一下,猝不及防间差点摔倒。一阵让人难以忍受的剧痛从腕骨

那里传来,几乎要被硬生生掰断了,林风失声痛呼:“啊!”

罗冀淡淡的冷笑:“反抗啊,你不是身手挺不错的么。”

“啊……我不知道您说什么,放手!放手!”

声调到最后已经称得上是尖利,紧接着喀嚓一声脆响,腕骨在手掌中错位开来,罗冀自己都愣了一下。

林风几乎脱了力,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手腕因为脱臼而显出大片的肿胀和青紫,看上去真有点瘆人。

从头到尾都没有一点反抗,只是不断的挣扎,那挣扎都柔软而无奈,只需要一只手就能轻而易举的压制下来。身为

一个格斗高手,罗冀知道经过特殊训练的人在受到威胁的情况下,身体会不受控制的做出反击反应,这种反击是完

全逃不过内行人眼睛的。林风刚才被拧断手腕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一点反应能称得上是受过训练,就像只小猫一样

脆弱而娇贵,完全和那天从车里把他拉出来的迅猛身手判若两人。

也许有人经过格外严苛的特训,可以在危急时刻压制住反抗的本能,装出一副普通人不堪一击的样子来……但是那

种人属于此道高手中的高手,林风有那个演技么?

……难道真的是自己认错了,他真的只是个被方天河资助过的学生,因缘凑巧的落到了自己手里?

罗冀俯身去温柔的把林风拉起来,手腕一卡嚓的一声接上了骨头。这孩子因为疼痛和恐惧而脸色微微发白,长长的

眼睫上还挂着一点泪珠,微微的颤动着。

“别怕,是我错了。现在还疼么?”

林风喘息着反问:“罗先生大权在握说一不二,难道我说一个是,您就住手了不成?”

这话说得很不留情面,但是他这时候因为疼痛而带着微许的哽咽,声音也细微柔软,让罗冀联想起上好的棉布,触

感极致的细软,伸手就能揉出褶子来一样。

他纵容的微笑起来,低头温柔的亲吻林风的额角:“乖,这次是我不对,下次不会这样对你了。你这么漂亮,乖顺

点听话点好好跟着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林风突然觉得肩上一凉,罗冀伸手把他的衣襟拉了下来。原本这件浴袍就非常轻软宽大,腰带堪堪一系,勉强裹住

身体,被罗冀这么轻轻一拉,肩膀到背脊上大片皮肤立刻光裸在了微凉的空气里。

林风一把按住罗冀的手,声音有些发抖:“罗先生……”

罗冀不急不躁,居高临下的盯着他。那目光仿佛带着无穷的威慑力,哪怕一句话也不说都能让人感受到焦躁的、沉

重的压力。

林风慢慢的松开手,紧接着只听刺啦一声浴袍整个被撕了下来,然后罗冀把他扛起来重重摔到了床上。林风还没来

得及起身,罗冀一把把他按在床柱上,一条腿抵在他胸口防止他跳起来逃走,然后三下两下脱了自己的外套。

他的领带在晚上宴会夺权的时候沾上了血,暗红色的一大片在淡金色的领带上非常明显。这样血腥的颜色让罗冀的

感觉非常好,他的眼珠都似乎泛起了暗红的血色来。

“轻……轻一点……”林风被按得太紧了,有些喘不过气来,线条优美而脆弱的脖颈向后竭力的仰着,但是仍然没

有办法避开罗冀带着茧的大手的抚摩。

“现在要后悔也晚了,罗家的门不是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我不让你走,你就要死都得死在这。”罗冀在他耳边低

沉的笑着,声音因为突然勃发的情 欲而带上了明显的沙哑,在暧昧的灯光下透出异常危险的意味,“——放松点

儿乖孩子,不然今晚有你受的。”

林风整个人都战栗起来。罗冀是个中老手,经验技巧一样不缺,他知道怎么给予和索取最大的快感,但是他从没遇

见过这样生涩而美丽的身体。

他以为这孩子已经被方天河抢先一步,但是林风的反应太生疏,一点经验也没有,完全就像是白纸一样任人肆意涂

抹勾画。进入的时候他抑制不住的呻吟起来,惨痛无助,罗冀伸手去捂住了他的嘴。

“忍着,”罗冀粗重的喘息着,一只手臂铁钳一样禁锢着少年赤 裸的身体,连汗水都交融在一起,“你他妈太紧

了。”

林风紧紧闭上眼睛,他感觉自己太不争气了,疼得泪水一滴一滴顺着脸颊往下淌,止都止不住。

这样的疼痛让他回想起五年前那个下着大雨的下午,捷豹的轮胎在地面上紧急刹车发出刺耳的声音,紧接着他能感

觉到的就是疼痛,好像飞了起来,然后重重的摔倒在地上。他想睁开眼睛,但是眼前全都是血,一世界的鲜血,那

样惨烈那样无望的血红。

他紧紧的咬着牙关不让呻吟泄露出来。罗冀,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把这样撕心裂肺的痛苦百倍千倍的还给你,总

有一天我要让你像我一样,坠入地狱,家破人亡。

罗冀没有用套,直接发泄在了他身体的最深处。第一次发泄过后他吻去了林风腮边的泪水,那样温柔缱绻,仿佛真

的深情不渝。但是林风没有感觉到,因为罗冀在射出来的同时他疼得昏过去了,神经里那根弦承受不住,嘣的一下

就断了。

罗冀心满意足的撩开林风眼前被冷汗浸透了的黑发,“方天河哪儿找来这么个宝贝,倒是白便宜了我。”

那天晚上林风昏过去了三次,痛醒来又痛昏过去,感觉就像是全身的骨头被拆下来又重新装上去了一次,连动一动

小手指的力气都没有。罗冀倒是发泄的很爽,第二天早上起来神清气爽心满意足,林风却发起了高烧。

罗冀不是个喜欢照顾床伴的人,他的一贯思维是既然你情我愿并且银货两讫,那么下了床就不该有其他纠葛。他也

有两个特别亲密的床伴,但是那些人都是有经验有技巧的老手了,根本就不会在床上受伤,享受还来不及。

这样严重的伤害,罗冀根本不知道怎么处理,按他的一贯方式也根本就不会去管。但是林风给他的感觉格外脆弱一

些,这孩子长得太精致了,五官非常细腻,皮肤是清冷的磁白,格外给人一种娇贵柔软、不能受到一点伤害的感觉

外边有人敲门,助手恭敬的低声道:“罗先生,该去公司了,您起身了没有?”

罗冀犹豫了一下,看看凌乱的大床。林风半垂着眼睫,一截手臂裸 露在丝被外边,布满了青青紫紫的吻痕。

罗冀伸手去试探了一下温度,很高,非常烫手。

“今天上午不去公司了,叫司机中午来接我。”

助手忍不住提醒:“今天早上太太也是要来的……”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罗冀看看林风,又低声吩咐了一句:“叫一个医生来,顺便叫厨房做点粥。”

林风想要坐起来,但是一动就传来一阵难言的剧痛。罗冀稳稳当当的把他扶起来靠在怀里,肌肤相贴之际,突然就

看见他耳朵尖都变得通红。

罗冀稍微一怔,紧接着心里就泛上难以言说的柔软来:“还是疼?”

林风几乎把头都要埋进被子里去,要不是罗冀看得仔细,几乎都看不出来他点了点头。

“……你以前有没有过小女朋友?”

林风摇摇头。

罗冀笑起来:“我想也没有。”他心情非常好,连人带被子的把林风裹在怀里,狎昵亲吻他的头发,笑声低沉仿佛

从胸腔里发出来,“——我真的很喜欢你。听话一点呆在这,我的东西,我不想被人动。”

3.你看,就像这样

林风在床上发了三天烧,吃什么吐什么,最后连胃里的清水都吐出来了。

他昏昏沉沉的躺在那里,身体和意识好像分离成两个单独的个体,灵魂飘升在半空,冷冷的看着陷在大床里的自己

苍白的肉体,不带任何感情。

那种濒死的感觉,简直就像是一种极致的快感,从神经末梢深入中枢,就像是溺水一样没顶,让人全身心的沉浸在

这种纯粹的感觉中,遗忘其他的一切。

很长时间以来他都生活在绝望里,生活的压力,黑暗的压力,分分秒秒你死我活带来的心理压力,无时不刻的压在

他心上,让人食不下咽睡不安寝,让人神经崩溃。

那样拉锯一样慢慢的折磨,还不如现在濒死的愉悦感,苍白的灵魂漂浮在半空中,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林风不是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感觉。恍惚间他仿佛穿越时空回到过去,林家坍塌的大门犹在眼前,阴霾的风呼啸而过

,一切美好的家庭的回忆都好像水中花镜中月一样,在这样的寒风里喀嚓一声就碎了。

他觉得冷,那样阴寒的风好像附骨之蛆,无时不刻的穿透他的骨骼,带走他身体里的最后一丝温度,连血液都要结

成冰一般。

罗冀把林风拉起来楼在怀里,少年单薄的身体一只手就可以环过来,一点都不费力。他抓住林风的一只手,啧了一

声:“怎么烧得这么烫。”

林风挑起眼皮看看他:“都怪你!”

罗冀怄得笑起来:“是是,怪我怪我。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听管家说你白天还起来看书,看来精神还不错么!”

“你不在家,我无聊啊。”林风的话轻轻的,带着一点点几乎感觉不出来的笑意,连挑逗都含蓄得一闪即逝,“你

白天做什么去了都不带我,丢下我一个人半死不活的,连看看你的书都不给了?”

“我白天当然是在公司。”

“胡说,”林风伸手去从罗冀的衬衣领子后拈出一根长长的头发,对着灯光仔细打量:“嗯,还染了点酒红,颜色

挺正的嘛。不是年轻女孩可不敢染这么艳的颜色,她皮肤挺白的?”

罗冀伸手去夺过那根头发弹开来,“猜错了,不是什么年轻女孩。”

林风心思何等机敏,立刻轻笑一声:“您夫人?”

罗冀之前在美国娶过一个妻子,是老爷子亲自给指的,在香港颇有名的建材集团千金小姐,据说也是个风流的主儿

。不过人家外边风流归风流,该帮着自家先生的一样没有少帮,这次罗冀能平安从美国回来夺位,他夫人帮了至关

重要的大忙。

罗冀上位后第一件事就是赠送了他夫人相当数量的干股,夫妻之间明算账,一笔一笔都清楚得能当镜子照。

罗冀站起身解开领带,漫不经心的道:“算你这次猜对了,她来公司里开股东会议。话说回来,她大概要回来住一

段时间,你可不能留这儿了。”

林风光裸着脚走到罗冀身后,踮着脚帮他脱下衬衣,俯在他耳边轻声的笑:“您打算把我送哪儿去?我是从方天河

家里出来的,出了这个门,我还回方天河家里去,您看怎么着?”

罗冀从镜子里看着他:“你敢。”

林风轻轻咬住他的耳廓,“您看我敢不敢。”

罗冀猛地转身把他扛起来,几步摔回床上,一把扯下他身上宽大的睡衣。林风至今没有安置自己的衣服,还套着罗

冀以前的睡衣,罗冀低头就能闻到他身上属于自己的、浓厚的味道。

只要是人都有独占欲,对于美色的独占欲望在男性、尤其是罗冀这样的男性身上尤为明显。这样明显的气味刺激让

罗冀几乎立刻就硬了,他粗暴的把林风翻过来按倒,只来得及匆匆做完扩张,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插入了进去。

发烧的人体内炙热的高温让他舒服得哼了一声,林风紧紧皱起眉,声音颤颤巍巍的:“……你慢……慢一点……”

罗冀一捅到底:“以后还敢跟我乱说么?”

“你等着瞧……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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