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紫夺朱 下——彻夜流香
彻夜流香  发于:2011年07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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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川寻微笑了一下,元林突然道:“寻,站到前面来。”

洛川寻一愣,但却还是依言站到了元林的前面,元林拿过他手上的浴巾,替他揉搓了起来。

“殿下……”洛川寻不安地动了一下。

“别动!”元林半搂着洛川寻的胸,有一下没一下地替他擦着,他的手指像是无意地触碰洛川寻的敏感部位,他

能明显地感到洛川寻开始微微有一些发抖,但他就是不吭声。

元林也很有耐性,就这样若有若无地刺激着洛川寻,终于洛川寻忍不住颤声道:“殿下,臣……可以了。”

元林看着他因头发高束起来,而露出发线的后脖,弯下头轻咬了一口笑道:“你哪里可以了?”

洛川寻终于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元林松开了手中的浴巾,那白色的浴巾打了个花在水中逐渐沉入。

元林空出来的手握住了洛川寻的裆部,握住这么轻轻一弄,洛川寻整个人就无力地靠在了他的怀里。

随着元林下面那只手的动作幅度加大,洛川寻的手忍不住抱住了低头亲吻他双唇的元林。

他抱紧了元林的头,与他双唇交吻,元林的手给他带来的快感,让他整个人都绷紧了,好似一把要折断的弓。

元林没有让他痛苦多久,很快就让他到了高潮,喷泄出来的液体像一股暗流给水池带来了一道水痕。

洛川寻靠在元林的身上,让他从背后搂着自己,元林抬起他水下的那只手轻抚着他线条优美的唇,道:“如果你

今天还不射,那真的只好让太医给你配两帖药了。”

洛川寻睁开了眼睛,喃喃地道:“殿下……”

元林搂着他的腰跟他一起跨出了水池,闻声的太监们进来,立即将干净大的大裕袍替元林披上。

当他们要碰触到洛川寻的时候,洛川寻一把接过浴袍道:“我自己来。”

他方才想到自己刚才与元林在水中欢爱的时候,那些声音一定是一丝不落地落入这些太监的耳中,不由心中一阵

羞耻。

乱紫夺朱41

元林已经扯了他的手将他带入了寝宫,洛川寻躺在黄绫铺就的榻上,元林掀开他的浴袍,把玩着他的下体。

洛川寻只能尴尬地看着自己的身体重新兴奋起来,元林微微一笑,抬起一只手将食指伸进他的嘴里搅动着,另一

只则继续抚弄着他的下体。

他的技巧与对洛川寻身体的熟悉,很轻易地令洛川寻再次陷入情欲当中,元林仔细观看着洛川寻清澈的双眸染上

了一层薄雾,英挺的面额全数泛起了一层粉红色,口腔中断断续续但却难以自制的呻吟震动着他的食指。

元林慢慢地将另一只手从洛川寻的前面改为并指插入他的后庭,而深陷在情欲当中的洛川寻已经无法感受到这一

差别,随着元林快速的动作,他再一次高潮,这一次喷出来的液体都溅到了元林的脸上。

洛川寻连忙坐起,道:“对不起,殿下。”

元林的心情却像是不错,微笑道:“傻话。”他接过洛川寻递过来的白手巾,将脸上的液体擦尽,然后又按着洛

川寻躺了下去,在他耳边低低地道:“寻,你是有变化的,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今天不要回去了,就在这里睡

吧。”

洛川寻听元林的意思,似乎今天就到此为止了,于是应了一声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半侧过身去。

他很少与元林整晚同睡,但若是偶尔同榻而眠,他都忍不住保持这种姿势,好像一种逃避,又像一种刻意保持的

疏离。

元林眼中的热度随着他这一动作的变换立时褪得干干净净,他撑起头,把握着洛川寻脑后的长发,道:“简之,

我们这样多少年了。”

“十年了,殿下。”洛川寻道。

“十年……”元林微微一笑,道:“真是捂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吧。”

洛川寻听到他的话语,立即意识到有可能是自己的睡姿不对,于是藉着回话,缓缓转过身来,道:“臣愚鲁。”

元林看着他的眼睛,挺秀的眉眼,道:“我的简之温柔,还自谦得很呢?”

“殿下……”

“我第一次宠幸你,你是什么感觉?”

即便是洛川寻再从容,却也不由一阵尴尬,道:“臣……臣当时太年幼了,还……不太懂。”

元林微笑道:“简之是不是在责备我十三岁就要了你,太过狠心?”

“不是这个意思,殿下……”

元林像是没有看到洛川寻眸底的慌乱,道:“我记得我曾经有先跟你打过招呼,还让你考虑半个月……”

“是,是的。”

“你考虑的结果便是愿意躺在我的榻上?”

“臣……臣……”

“你根本没有考虑这一点,对么?你当天下午就在想着怎么逃出府去,你找到了北院后门,装着对府里头的鸡鸭

感兴趣,每天都想办法弄开后门的铁锁,一直到我给你的期限最后一天,你才算弄开了它,可是半夜里你逃走的

时候,却发现锁又锁上了,因此你认为这是天意……”

洛川寻整个人都像掉进冰桶里,慢慢地听着元林叙述道:“那把锁是我让人重新锁上的,但对你来说,那就是天

意!”

元林淡淡地笑道:“我知道你外表柔顺,内里极有主意,怕你年纪大了会折了你,但是又想到你年纪太小,到底

有一些不忍心。

“若是你当初直接告诉我,你不想伺候我,我或者会再等等,又或者会有其他的想法。但是你的行为,便是让我

觉得对你下手,我已经太晚,我应该再早二年就上了你。”

洛川寻只觉得他的话就像一把利剑一样将他定在榻上,动都动不了,但是他的脑海却是本能地在不停地转着,他

在想元林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翻他十年前的旧帐。

元林有千种法子令他痛苦,他的手腕早令洛川寻刻骨铭心,有的时候他笑得越厉害,洛川寻就知道他想到的法子

会令自己越害怕。

他十五岁的时候,婉转地跟元林提自己年纪大了,让元林不如另挑一些美少年过来伺候。

他也是这样瞧着自己,然后淡淡一笑,道:“寻就是这么温柔,那就交给你办吧。”

洛川寻立刻动手,费尽心机地挑选来十几位样貌各有不同,但却各有风姿的少年。

元林将他们排成一排,一个个扫过去,然后笑道:“看来寻费了不少心思呢,只是这些少年虽然比寻的腰肢要柔

软,但经验却比寻差好多,寻给他们做一下示范吧!”

然后洛川寻过了差不多犹如深陷地狱一般的两日两夜,才面无人色地被人从太子寝宫搀了出来。

那些观看太子调教洛川寻的少年没变成太子的新宠,倒是却成了他的下属。

冬青有一次说:“哥,殿下其实好喜欢你呢,他看你的眼神很温柔。”

洛川寻当时淡淡地道:“殿下也可以用同样的眼神看我的尸体。”

这句话,冬青没听明白,但是李朝英他们却都听明白了。

在这之后的十年里,元林让他们不知多少次验证了这个道理。

他可以与军部中书郎促膝而谈,但是隔天便领着圣旨灭人九族。

他可以微笑着与自己的兄弟把酒言欢,却在暗处设下陷阱,置他们于死地。

元林静静地看着他,像是等到他回忆够了,才道:“简之,睡吧。”

洛川寻依在他的怀里,根本无法入睡,那只搂在他腰上的手像把铁锁,将他牢牢地箍在元林的怀里。

不知道等了多久,他听着元林沉稳的呼吸声,才用很轻微的动作从元林的怀里挪了出来,有心要走。

但是晚春的夜晚仍然有一丝凉意,元林的怀里陡然失去了温热的身体,似乎有一点怕冷,他敞开衣衫的赤裸身体

也因为突然而来的凉气,而显得有一点不安。

洛川寻无声地叹了口气,终是缓缓地躺了回去,还躺回了原位。

他刚一躺回去,整个人就被元林一把抱住了,只听元林在他的耳边微微嘶哑地道:“寻,你的温柔是一把刀子。

乱紫夺朱42

洛川寻早起替元林更衣洗漱,这种事情原本都有太监来做,但是洛川寻在,便会由他来做。

他手脚轻快,不多一会儿,就把元林收拾的干净俐落,衣服的带子也是系到刚刚好,即不会显得太松,又不会感

觉束缚,头发挽了一个发冠,同样是纹丝不乱,妥贴的被笼罩在金冠之下。

单论美貌,其实元林不逊于洛川寻,甚至可能远在他之上,只是他整个人的气势已经完全盖住了他的形貌,寻常

人一见,便要慑于他冷冷的目光,跟逼人的威仪,根本无暇顾及他的容貌。

洛川寻伺候完他用毕早餐,方才躬身告退,出门一路直奔内院。

等他见了李朝英与冬青,方才知道昨晚李朝英已经命令手下拿了信物启程了,不由颇为焦急地道:“你们怎么能

让他人去呢?”

李朝英道:“大人,谁去也比你去好,不说你绝对不可能在府里消失个几日,但却没引起太子的注意,再说了,

你现身,彪骑营的人还不一眼就认出来了。”

冬青也拉着洛川寻的衣袖道:“哥,算了。”

李朝英又道:“我们只给司马送个口信,就算被发现,也可以死不认帐。”

冬青大喜,道:“对,这就叫口说无凭。”

洛川寻看着这两个一手带起来的下属,叹了口气,道:“谢谢你们。”

元林此时正在逗鸟,鸟笼里有一只黑色的八哥,毛色漆黑油亮,头上顶着一个凤冠,在笼子的一尺三寸的地方踱

来踱去,倒也颇有气势。

身旁的太监阿吉给元林端着鸟食盘,元林修长的食指从朱红色的盘子里掂了一点鸟食放进笼中小巧的食盒里,笑

道:“这种鸟混名叫凤头八哥,官名叫秦吉,可是跟你同名。”

阿吉笑道:“那奴才可吉利得很,太子殿下可宠着这只鸟呢。”

元林一笑,道:“你倒是会很会谄媚。”

那只八哥立刻应声道:“小人,小人。”

逗得元林开怀大笑,身后传来一阵衣袂声,只听阿吉道:“太子妃娘娘来了。”

元林也不回头,只道:“秦儿,你过来看看我新得这只小鸟如何。”

苏秦儿面如满月,鼻挺唇红,肌肤甚雪,原本也是佳人,但因昨夜整晚未眠,尽管眼角处刻意用粉遮住了,那淡

淡的青黑仍然让她看上去很有几分憔悴。

“秦儿没有心思看鸟。”

“哦。”元林淡淡地应了一声,手指仍然逗弄着八哥,道:“何事让秦儿心烦。”

苏秦儿嘴唇抖了抖,终于道:“秦儿那里就快被府上的这群妹妹们眼泪淹没了,心情从何好起?”

元林笑道:“秦儿原来是上我这避难了,那更要玩一会儿鸟。”

苏秦儿见元林故作不知,忍不住道:“殿下是不是最近几年太顺了,已经完全忘了往事,难道你不知道洛川寻他

是……”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元林重重拨下鸟门的声音打断了,不禁打了个寒颤,似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阿

吉更是吓得面无人色,暗暗叫苦。

阿吉很清楚,这些主子的秘密是完全不能入耳的,尤其是皇室里的这些能随时要人命的秘密,可此时告退又显得

他彷佛意识到了什么,因此只好这么僵直地站在那里。

“阿吉!”元林突然道。

“奴才在!”阿吉慌忙应声。

“去取一盘棋子过来,我要与太子妃下盘棋。”

阿吉如释重负,连忙恭身而退,一溜烟地跑了。

元林才转过身来,看着惶惑的苏秦儿,道:“秦儿,我们近十多年的夫妻,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没有默契了的。”

苏秦儿眼中不湿,道:“是殿下先打破这种平衡的。”

元林冷冷地道:“就为了我连着二日留宿洛川寻,你便要不管不顾地大发脾气?”元林说话从来不快,但是每个

字能像冰锥子一般扎进你的心里,道:“就你这点城府,将来还能母仪天下,教导世子?”

他这话说得极重,苏秦儿身体一软,刚想跪下去,却被元林一把扶住,道:“你我虽是君臣,但也是夫妻,今日

只是夫妻间的谈话,你不需要跪。”

苏秦儿前头心里一凉,后面又一暖,一把抱住元林,靠在他的脖子上轻轻抽泣几下,道:“殿下,臣妾是为你担

心,不是为了别的。”

元林轻轻拍了拍她的肩,道:“我知道的,但是你要明白,往事不要再提,已经掩盖的东西再翻上来是会带着尘

嚣的。”

苏秦儿软在他的怀里,小声地哭了起来,元林在她耳边笑道:“行了,别哭得跟花猫似的,我今天晚上去看你跟

世子好吗?”

苏秦儿听到这话,搂着元林倒是哭得更凶了。

乱紫夺朱43

苏秦儿从抄手廊出来,虽然眼睛红肿,但是气度又回来了,她走了没多远,就有一个侍女跑了过来,小声地在她

耳边窃窃私语了一番。

苏秦儿的眸子利光一闪,立即回了她的寝宫,刚踏进院门,便见侍卫垂手立于一旁。

她手一挥,侍女连忙将院门关上,苏秦儿在上首的椅子上坐下,端过描金瓷碗,用碗盖轻轻刮着漂浮在上面的茉

莉花,这是她临走的时候泡的,现在水温刚刚好,道:“姜景,你确定看见朝英又派人出门了?”

“是的,奴才绝不会看错。朝英派人昨晚上连夜出门,像是很急。”

苏秦儿缓缓地道:“内侍府最近很忙啊,进进出出的,你觉得朝英派人出门又是为了哪桩事?”

“娘娘,最重要事情只有东海军械走私案。两王谋逆,被太子一网成擒,皇上命太子将他们的罪行都查彻清楚,

说绝不能遗漏了寸毫,才不枉父子一场。”

苏秦儿冷笑了一下,道:“这是敲山震虎呢。”她说毕又觉得自己不该出此言论,于是便淡淡地道:“这一下子

,各地的番王大约都能太平些了吧。”

她抿了口茶,又皱眉道:“只是这事不是已经交给彪骑营的秦疾风处理了吗,朝英派人又为哪桩,这洛总管还真

是管得宽呢。”

姜景看了一眼苏秦儿,似又欲言而止。

“有话你就说,不要吞吞吐吐。”

“是,洛总管之前还下手夺了军械案里最重要的关键人物宋天,交由心腹李朝英密审,外人都不知道他们审了些

什么。”

苏秦儿提着茶碗的手顿住了,悠悠地道:“这可不太像洛总管的为人啊。”

“正是,洛大人一向性子温和,争功抢赏的事情,搁别人身上还能解释得通,可是搁他身上就有点……”他看了

一眼没有表情的苏秦儿,没有再往下说。

苏秦儿见他也没什么说的了,便摆了摆手道:“行了,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我也只是想多看着点,免得洛总管

事多,忙不过来,给太子殿下添麻烦。春菊,你下去取五十两纹赏给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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