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番外——紫续
紫续  发于:2011年07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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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冷冷的一句话让两人同时看向屋外,虽没看到人也明白发话的人是谁。

叶理非推门进来,他不知道屋内两人是说了多少话,但他来时听到单陌误会的话语,不想段显善惹上麻烦,也不

想说出其间缘由,只是冷冷的说道:「显善从未出手伤过我,单陌你出去。」

「教主,就算不是他伤了您,他仍是难逃其咎,难不成…」单陌想着方才段显善的话,「他就是您的心结,就是

他害您这一年多来…」

「住口!」叶理非一双眼已蒙上寒气看向单陌,「出去。」

单陌暗暗的狠瞪了段显善一眼,才躬身退到屋外去。

段显善听着单陌出去前所说未完的一段话,多少也猜得到那夜的事对叶理非的伤害有多大,一脸愧疚道:「你为

何都不提,明明是我太过份,你却是一句话也未曾责备过我…」

不想对方自责,叶理非摇摇头,带着淡淡一抹笑道:「我也曾打伤过你啊,甚至还差点要了你的命…」

段显善连忙摇头,两人才说要重新开始当朋友,奈何之前的事,伤害实是过大…

一张小麦色的脸却不合时宜的晕红着,感到脸热的男人低着头,话也支支唔唔说不出口了。

说实话,微笑着的叶理非,杀伤力是无人能比的。

看着眼前脸红的男人,彷佛是回到以前相处的那段时间,叶理非不禁伸手抚了对方脸道:「你对我的心思,还是

一样的吗?」

「我…」抬头看着少年凝视他的双眼,段显善脸更是红透了,整个人慌张无措的只想逃避眼前这尴尬的情景,「

…不清楚…」

「还是喜欢我吗…」话未说完,已被眼前情景所蛊惑的叶理非,趁机一把攫取近在眼前的嘴唇,舌尖也伸进去探

着温暖而湿热的一切。

从未与人有此亲密接触的段显善,不禁睁大眼睛愣怔了,叶理非深藏的欲望渐渐的抬头,紧紧的吸吮着男人的舌

尖交缠不放,一手环着男人紧实的腰,一手已不甘寂寞的摸上男人身前的凸起轻揉着。

段显善何时受过这等刺激,身体瞬时起了快感,不觉的呻吟了一声后,才惊觉自己此时的模样简直像个女人般放

荡,心里霎时起了反抗意识挣扎着想离开少年。

叶理非情欲初起,难已克制,身下也早有反应,双手紧紧搂住乱动的男人厮磨着,不舍的离开男人的唇,微眯着

满含情欲的双眸,以沙哑嗓音道:「显善,给我好不好?」

眼见男人瞬间变得苍白的脸色,全身僵硬的反应,叶理非只觉心头像被泼了盆冷水般的冰冷,再大的欲火转眼也

消下了,双手放开怀里的男人,站开一步的距离,轻轻拉好男人身上弄乱的衣衫。

「抱歉,我逾矩了。」不愿对方看见他的狼狈,叶理非走了几步,才背对着段显善续道:「待会我会叫单陌将寒

晶剑还你,你想回岳阳的话,只要跟他说,他就会让人带你下山的。」

还是不能接受身为男子的他吗……

叶理非走出院外,一直勉强装着淡定的他,再也忍不住内心的阵阵抽痛,心绪也跟着起了强烈的反应,本可压下

的反噬,因身体未养好,加上身上蛊虫感应到寄生体不稳定,也跟着翻腾的作用下,一阵晕眩便袭击而来,将他

打进无底黑暗深渊之中。

叶理非走后,段显善怔怔的坐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件事,又忆起方才少年磨蹭时,只要是男人都会明白的

硬物,段显善就一阵发窘发热,脑中像浆糊似的无法思考以后该如何面对那少年。

呆坐到傍晚,单陌一脸冰冷的出现在段显善的面前,粗鲁的寒晶剑扔在桌上,不发一语的转身便要走人,段显善

见状急忙说道:「单总管,你先别走。」

单陌回过头看着段显善就像在看仇人一样,冷哼一声,杀气腾腾的说道:「有事快说。」若不是教主有交待,早

就拔刀相见了。

段显善知道单陌是气他之前伤了叶理非的心,也就不将单陌无礼的表现放在心上,只是问着早上未谈完的话题,

单陌听完冷冷的说没什么好谈的,什么事也不肯再透露。

段显善也明白单陌正在气头上,再问也无用,于是转了话题道:「那能帮我跟叶理非说请他有空时来我这坐坐吗

?」他想直接问少年会更清楚点,虽然会很尴尬啊…但他很想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他直觉的这中间好像有什么

事被隐瞒着。

这下刚好踩到单陌的爆点。早上教主来这出去就又昏倒到方才才醒来,一醒来就交待来这的事,为何昏倒的原因

却一字也不提,不用猜也知道一定跟这小子有关!

单陌一怒之下便谎骗道:「教主早交待没空见任何人。」

「是吗?」段显善闻言想起两人早上才发生过的事,也就认定叶理非介意才会不想见面,虽感到一阵莫名的失落

也不再说什么。

隔天一早,看着单渊捧着早斋来,段显善又问了相同的事,单渊答了会帮他问问。

单渊想着教主时醒时睡,精神状态实是不佳,不宜多劳,谷中大小事,向来也是父亲管的多,除非有父亲不敢作

主的大事才会向教主请求指示,便只问了父亲的意思,答案当然是「没空」。

尔后连着三天,段显善都向单渊提了相同的事,单渊看父亲因为教主的事恨段显善恨的咬牙切齿,当然不会同意

见面之事,可单渊不懂其中之间的纠葛,也就想这点小事不需教主烦心,所以答案都是相同的。

第四天一早,段显善心想再这样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单陌不愿说,叶理非也介怀着那天的事避不相见,他也不

好意思硬闯去找人,不如下山打探消息,若是能找着阙毒教失踪的弟子,将其带回说不定单陌就对他有所改观,

而叶理非久未见面也不再介意也说不定,连他应该也能觉得不那么尴尬了吧…

打定主意后,便将下山一事与单渊提了,因为单陌已交待过儿子,所以准备了一下,便也出了阙毒谷,直到单渊

回去了,段显善站在山下望着山上,仍是待了很久才赶在天黑前离去。

他很想与叶理非亲自道别的,奈何对方一直不愿会见,段显善心中为此蒙上一层厚厚的离愁哀伤。

隔了二天,叶理非总算神色恢复正常,精神也好些了,想着多天都未曾去探望段显善,心中也着实想念,一下床

待人服伺他穿好衣衫后,本想直接去找人的,又忆起几日前的事与男人的反应,期待的心情霎时冷了一半,他怕

,怕男人会厌恶他的接触与碰面,也就传人去唤单陌前来问话。

在单陌简单的禀明段显善二日前下山的事后,叶理非便挥挥手让单陌与旁人全部退下,自己则是回到内室拿了几

件换洗衣物,又到百药院去翻找需要的药材,他想下山去追上段显善,就算不见面,只能在后头看着也好过在这

茫然的渡日。

单陌的妻子平日都是在百药院作管理的,原本还不明白叶理非的目的,看到他丢置一旁的包袱时,再也忍不住的

梨花带泪的请求道:「教主,求求您先顾好身体吧,现在您的身体实是不堪再折腾啊,以你现在的身体离开谷,

怕是有所不测啊!」

「不堪再折腾」几个字,让叶理非止住了手,眼光看向如同枯槁的双手,犹如风中残烛的身体,他醒悟此刻的自

己什么事也作不了,一身功力只剩二、三成,更是别人眼中的负担,他不禁自问着…他真能追上去吗?

☆☆

段显善下山后本想暗中探查明圣门各堂口的,可他对明圣门向来不熟根本无从查起,人若是藏在暗牢里,他找到

的机会也是不大,心中盘算着不如回父亲那伺机而动吧,而且他也想知道父亲的身体是否好些了。

一回到山庄里,段显善的母亲便双眼含泪,激动的拥住他哭泣了好一会才放开,接着即带他去见段重荣。

段重荣人虽能下床走动,脸色仍是苍白而无血色,见着段显善有些惊讶的问他如何逃出阙毒教的,而段显善也早

已想好理由,半真半假的说道因为他们教主身体似乎不好,也就戒备较为松散,让他有机可趁。

段重荣闻言点点头道:「回来就好,你也累了,先去休息吧。」

段显善虽然在意父亲在暗地里所作的不齿之事,但看父亲行动缓慢,事事都要母亲和下人动手服伺,仍是心软的

关心道:「父亲,您的身体…」那日的黑血块,他想毒蛊必是侵蚀到内腑,只怕身体要好要休养个一年半载了。

也不明白为何叶理非在谷里时,和先前在山庄外会判若两人,本想在阙毒谷想问清的,可…唉…段显善心里一声

叹气,看见父亲此时病弱的模样,也不免要埋怨叶理非当初过于狠毒的手段。

段重荣明白儿子想问什么,但他不想多说,以免露出破绽,只是避重就轻道:「人是容易累了点,不过也不碍事

,过阵子也就没事了。」

但他心里可早恨的牙痒痒的,已立下毒誓要让阙毒教烟飞云灭赔罪。醒来的那一日,便觉的全身的真气似是消失

,不论如何运气都无所感,加上庄里的老大夫一脸凝重的说明他的身体已是千疮百孔,别说是恢复武功,连命也

只剩几年。

该死的阙毒教,段重荣毒咒着,就算是要死他也要让他们先走,为他的黄泉行铺路!

段显善看着父亲疲累且不愿多谈的神情,说了句请多保重身体,也就退出了屋外,走在回廊上,他想他也甚久没

和何水心和鹰儿聊聊了,便往中庭走去。

才踏进院落就见何水心的陪嫁丫环与鹰儿玩耍,两人看见他即欣喜的唤人,「姑爷」「爹」,小孩开心的扑过来

要抱抱,丫环则快步往屋内去叫人了。

段显善抱着儿子仔细端看着,接着玩了儿子最爱玩的举高高几下后,也就抱着儿子进了屋子。

何水心才要踏出去,看见段显善也就跟着他身后到屋内坐,将儿子抱给旁边的丫环照顾,两人聊着近来在庄里发

生的事。

段显善脸带的愧疚的问道:「正月时,庄里被阙毒教奇袭,我被人胁迫捉去当人质,你们事后有受到为难吗?」

何水心体谅的笑了笑道:「那事也不能怪你,大过年的,没人会想到去防那种事啊,更何况庄里当时也住了不少

武林世家的后辈和侍从,谁也没想到那贼人会这么大胆。」段重荣严令禁止家仆嚼舌根,何水心只是官宦人家的

女儿,江湖事丝毫不懂,也就没人会跟她提起此事,她也就认为是平常的武林人寻仇。

「当日也不知如何被迷晕的,是总管带人来叫才醒的。」何水心是第一次被牵进江湖恩怨中,仍是心有馀悸。

「除了迷晕跌伤的,庄里没听说有人有什么大碍,可唯有公公重伤卧床,一些武林世家一听说来惹事是阙毒教,

又见公公如此,公公又说你被挟走,大家吓的推托有事,不过隔天全跑光了,原来这就叫作有情有义的江湖人啊

。」嗤笑着那些落荒而逃的人,何水心觉的人走到那都是差不多的,管他江湖还是官场,都只会有福同享,有难

就各自飞了。

看着夫君皱着眉头,以为是烦恼没人能相助抵抗贼人,便拍着他的肩,「放心啦,没事啦。」何水心笑着道:「

要惹事,早就趁着庄里没人能主持时,一举打下了,那会等到你回来,安啦!」

段显善看着何水心的乐观的笑容,也跟着笑了,可心底却不知为何如大石压住怎么也笑不出来。

☆☆

段显善坐在书房中,拿着堆在桌边的几封书信看着,一些比较重要的急件,都早送去给父亲了,看了二、三封内

容都差不多是慰问父亲的病情,顺便推托有事无法带人前来相助的事。

按理说,父亲也应该是对阙毒教避恐不及或是同样放奸细,段显善不懂的父亲为何要反其道而行,惹的人远道前

来寻仇,父亲的目的是什么呢?

花了二天整理了书房里堆叠的杂务,虽不重要却也是不得不看过,段显善挑重点与父亲说明,段重荣便说三儿子

段文善有些事烦心,让他即日北上帮忙。

段显善应允后,回房准备包袱,也就向父母亲与其妻辞行,作娘的当然心疼儿子,才回来没多久又要出远门,又

是一阵抽抽噎噎的,水心笑着说早习惯了,放心出门吧,过了午时也就出门了。

一路奔波到了京城,进了段文善居住的大宅,总管连忙恭敬的带他进入大厅奉茶,段家重武,所以家中地位段显

善的地位仅次于他父亲,即使是段举善也不得以大哥的身份对其二弟无礼,更何况段显善是正室所出,段家唯一

的嫡系子孙。

过了片晌,段文善在下人的通知下也来到了大厅,两人见面便寒喧了几问才坐下。

段显善喝了口茶,便问出到此的目的,「父亲说三弟这遇上了些麻烦。」

段文善闻言苦笑了下:「还不就是些是贪得无厌的小人,真是越来越难以应付了。」

京城就是遇到作官的人机会多点,巴结的对人,油水也跟着多,可一个弄不好,即会联合打压,富豪也能一夕成

乞丐。

「那要为兄的如何帮你?」段显善疑惑道,向来这种与官打交道的事,从来不用他出面的,对那些朝廷为官的文

人,他不过是一个跑江湖的粗人,能有什么举足轻重之地吗?

听了三弟的一些话,段显善命小厮送了张拜帖给不久前才升至左相的岳父,隔日便去作客至傍晚才返回。

回到大宅里,听到好消息扫除了阴霾的段文善,开心的命厨子多作了几样菜,席间又向段显善邀酒,段显善虽然

也为能完成任务而欣悦,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这种情况真是似曾相似啊……回到客房的段显善,看着窗外的明月,悠悠的喝着茶。

向岳父说情的事,其实也不是非来不可,凭着两家是亲家的关系,凭着段家背后给予岳父的财力支持,父亲的一

封信,说不定比他亲自前来还有用。

好像打从五年多前当上盟主,娶了妻开始,父亲就为了一些事让自己常年出门在外,而事却是可大可小,像这次

应该是叫他带人去调查阙毒教的事,而不是在这吧…

父亲是不是从以前就常常藉故支开自己离开他身边呢?

以前的段显善从不怀疑父亲的言行,如今越是思考,越是明白父亲的异常是从好几年开始,又想到他安插的各派

奸细,可茫茫毫无头绪的他,实在不知道从何查起。

本想趁机到附近的某大派暗中探看的,段显善记的有个父亲提到的人名就是在这的,不过段重荣又传来家书将他

调到四川去了。

信中提到明圣门在四川堂口的弟子,前些日子与地方大派起了冲突,相争不下,易禾洹有事走不开,要他过去看

看,段显善看了后匆匆的又赶去。

又是一段不短的距离,想早点赶到四川的段显善,在林间升火露宿着,明月中挂,夏日的星空,点点星光清亮耀

眼,加上附近的虫鸣声,让人不禁寂寞上了心头。

近半年不见了啊,不知道少年是否释怀了…身体是否好了些…

段显善忆起两人最后见面的那一次,红晕瞬间染上了双颊,手不觉的抚上嘴唇,隐隐间传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灼热

他发觉…他不仅不讨厌少年的碰触,内心甚至有些…莫名的鼓动…热燥…

☆☆

喝完了光是味道就会让人想吐的一大碗黑药,挥退一旁伺候的下人,叶理非静静的坐在床头,凝神专注的看着手

掌中的龙形玉佩,总是苍白到近似透明的脸色,经过几个月的调养多少也浮现了一丝血色。

对于自己之前能不爱惜身体到这种程度,虽有颇多无奈,却也是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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