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为你一人——紫续
紫续  发于:2011年07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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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了,好像掉进曲湖了,现在去帮我捡起来吧。当然啦,若是你混水摸鱼找不着的话,就给我待在水里别想上来

。」

那是东方兰从小到大戴在身上不离身的玉环,怎可能掉进湖底还会等人回来找,早大呼小叫骂遍全曲家下人去湖

底找来还给她了。

林昌裕咬紧了牙道:「是的,少夫人。」转身一纵,毫无半点迟疑的他,已进入湖底,找着根本不在湖底,而是

安好藏置在东方兰怀中的玉环。

已是入冬时节,天候渐渐寒冷,原本凭着林昌裕的一身功力倒也不怕湖水冰冷伤身,可经过东方兰连月来利用各

种藉口鞭打过的他,早已是遍体麟伤而体虚,这一下水再泡,还不引出大病来。

林昌裕除了换气外,就躲在湖底下,等待东方兰满意后唤他走上岸边。经过几个月的相处,他多少也捉到东方兰

的性子,不难猜出玉环不在湖底的事。

一跳进寒冷的湖水里没多久,林昌裕的身体就因未愈合的伤口再次出血而阵阵抽搐颤抖着,他知道东方兰正在岸

上,等着他忍受不了折磨而出口求饶。从他赶走东方兰的朋友那天开始,少夫人的脾气更显张狂,骂他辱他还能

紧咬着牙低头不语,但一点小事就让随从拿着鞭子打掉服伺她的曲家下人半条命,就让他再也忍不下去。

看到林昌裕强为身分低下的奴才出头,东方兰轻蔑的笑看对方的不自量力,也曝露了最好的弱点给她享受着慢慢

欺凌人的乐趣,本来她还怕找不着藉口,毕竟林昌裕在曲家的影响力似乎比一般人家的总管强上许多,加上一身

不俗的功力,多少让她有些顾忌。

第一次鞭打林昌裕,看着即使被打的身上有数条皮绽肉开的血痕,依旧是倔强不语的眼神,让她打从心底有股想

征服此人,想将人用力的踩在脚下,看他对自己露出哭泣求饶的卑怯降服脸庞,只要一想至此,她全身就有股战

栗般的快感从深处窜上!

所以她一点一滴的辱骂着他,鞭打着他,满意的看着他在衣物下的皮肤慢慢增加新伤至体无完肤,她要看着他被

她逼至角落再也无力站起,只能卑屈的雌伏在她脚下的模样,而她此刻就快达到了,只要再等会她就能享受这期

待已久至上无比的快感。

东方兰越等越没耐心,原本得意的神色,也逐渐转为焦躁不耐烦,她根本没料到这奴才会如此能撑,最后她不得

不顾虑到这里是曲家,而曲瑞曜也未完全臣服于她的事实,若是她玩过头弄死了林昌裕,就怕不是拉下脸道歉就

能了事的。

出嫁前,父亲也曾再三叮嘱过不可惹事,尤其不能让曲瑞曜翻脸的。

瞪着该上来换气,却没浮上任何人的湖面,东方兰不甘心的跺了一脚,对着她身旁的曲家下人道:「去叫你们曲

家最没用的总管上来,连只玉环也找不着,真是白白浪费米养他,拿去喂条狗,至少还会懂得对我巴结摇尾巴,

哼!」说完,没得到想要的结果的她,满心怒火无处发泄下,也就没心情继续待在这,转身就走回玲兰院去了。

却没料到她真闯了大祸,就连东方家也为此尽毁于一旦。

透骨的冰寒已经冻僵了林昌裕的四肢和意识,若是下人们手脚再慢一点,就要变死尸了。众人七手八脚的将人抬

至勤益楼的小屋中安置,然后就像热锅上蚂蚁群一样心急却毫无头绪,不知该如何是好,其中有位机灵点的奴婢

见状早跑去凝香园去找老夫人作主。

现在可不是遵从林总管的交代,莫让老夫人有烦心之事的时候啊!

老夫人一听下人的通报,早没了平常从容的模样,放下手中的针线,急急忙忙就到小屋去探望人,看是怎么回事

,怎事情会变成如此!

一到小屋就见好几个下人神色惊慌无措的围着床边,而床上的林昌裕则是紧闭着双眼无力的紧缩着身体,冰冷湿

透的痉挛颤抖着不停,脸上更是泛着异样的红潮,呼吸声极其微弱。

老夫人见状一阵心疼,连忙命人去请城里最好的大夫来,叫剩下的人将床铺和人身上的衣物换上乾爽的,接着走

出内室,到小厅坐着,唤来方才来通报的小婢,脸色凝重的问道:「将你知道的事,原原本本的说出来。」

看到孙儿在红堂上的表情,也正印证了媳妇的话,为着孙儿胡闹的行为感到不解也伤心,明明就是同甘共苦的一

家人,是有什么天大的事不能说出来让大家知道的吗?

躲在凝香园眼不见为净,后来也慢慢的想着自己曾说过的儿孙自有儿孙福,而东方兰的行为实在是入不了她的眼

,不想为此起争执,闹的曲家上下为此不愉快,也就不出凝香园,就如孙子之前所说的等着抱曾孙,整日作点小

娃娃的衣物过日子。

她放心的把曲家的一切交给了林昌裕,却没想到这担子居然重到差点要了这孩子的命!

听着眼前奴婢红着眼眶,噙着泪光泣诉近来少夫人不将他们下人当人看的打骂苦荼行为,而林昌裕不愿老夫人和

少爷担心,都是挑最轻微和掩盖过的事让老夫人身边的侍女说给主子听。

老夫人听完气的脸色都快发青了,没想到这孙媳妇不仅没半点晚辈敬重长辈的规矩,还这般无德无能,专欺负她

曲家的人,但林昌裕个性老实对曲家又忠心,不可能会容忍这些事发生还低声下气不阻止又不说,难不成是曜儿

有对他说过什么吗?

曜儿这次真是太过胡闹了!

只为你一人·二十四

顶着东方家女婿的头衔,曲瑞曜如计划般顺利进入京城的商人之列。

这里的人头高眼更高,只看得到有背景之人,纵使再有经商能力也毫无用处,所以曲瑞曜就把脑筋动到东方家上

去,但他不可能只满足于东方报的势力之下,一辈子只能看着没能耐的色老头眼色行事。

曲家的势力已慢慢的扩展到全南方,若是京城发展的顺利,再逐渐遍布邻城,那么全国的商脉便全能掌握在手中

了。在那之前,本是助力的东方家必会成为最大的阻碍,让东方家慢慢腐蚀衰败绝对是必要的,而他当然要再找

一个能让他省事又能成为助力的人。

上官家在京城是具有极大影响势力之一,但二代经商的能力平平,全靠着巴结朝廷官员渡日,目前还是由上官家

主人,上官馀掌握着生意上的事。

上官馀年岁已大,再有往外发展的雄心,也是心有馀而力不足,偏偏几个儿子不成材,除了花天酒地外,什么正

经事也干不了,看到京城商人的新起之秀曲瑞曜的活跃表现,更是感叹不已。

他再撑也没多少年,就怕他辛苦大半辈子打下的家产死后全被儿子们轻易的葬送掉。某日和曲瑞曜谈生意之时,

说笑间偶然提及对方家中新婚妻子时,对方一闪而过的不悦神色,心中便起了联亲的念头。

上官馀知道以曲瑞曜的能力,早晚也能站上京城商人的龙头地位,而对方是东方家的女婿,每个人都要卖面子给

他,就连自己也不能例外,若是儿子们有个如此强而有力的姻亲,就算他死了,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上官家或

许能长存也说不定…

曲瑞曜见上官馀有意无意提起自家女儿之事,知道已水到渠成,就待应变等结果了。

早之前他就让人摸清京城的势力,看中了无二代能人的上官家好控制,才会刻意的找上官家谈生意,否则依以后

发展的远景,上官家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更不可能与之攀附交谈了。

曲瑞曜顺着话题,透露着他理想中的女子该是温柔婉约,尽心尽力侍奉公婆的性子,而不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

长相更不是最重要的,其中暗贬家中之妻意思非常的明显。

上官馀认为曲瑞曜必是对他家的商脉有兴趣,才会时常到他家中作客,心想若是他提起嫁女儿作妾之事,必不会

被出言婉拒,而对方所说的女子条件,他也有个女儿相符,就是年纪大了点,便唤来下人吩咐了几句。

待事情交代好,上官馀转头微笑的对着曲瑞曜说道:「曲少爷,老夫见天色已近掌灯时分,若是不嫌弃寒舍寡陋

,就留下一同用膳吧。」

曲瑞曜喝了口茶,微勾唇角道:「幸蒙上官老爷邀请,晚辈自是恭敬不如从命。」上官家宅极尽奢华在京城可是

人人皆知,若说上官家寡陋,京城百姓可找不出两家算得上富贵人家的了。

从大厅移步到饭厅,隔在回廊外的亭台楼阁,雕梁画栋,接踵而至,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一般大富人家所能相比拟

的富丽堂皇;东方家是以石楼为主体,以实用坚固为取向,完全和这比不了,曲家除了中庭外,皆是以淳朴实用

风格建筑各楼阁,这是曲瑞曜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京城商人的奢侈华贵的程度,也是首次见识到何谓富贵骄人。

心底不禁冷哼一声,若是意志力差些的人,断然被这用钱财堆砌出来的气势给压垮了。

一顿饭顺势成了变相介绍女儿的场面,来的人正是曲瑞曜心中预定好的女子上官蝶,纵使对这姑娘没半点兴趣,

曲瑞曜仍是装出有意的态度。

上官蝶,母亲是家中的奴婢长相平凡无过人之处,被老爷酒醉硬上后有孕生下的,因此母女两人在上官家的地位

低下,加上上官蝶长相如母亲般平凡,一直被当成侍女被众姐妹使唤着,如今十九仍无人闻问,确切来说是根本

没人知道上官馀还有这女儿的存在。

上官馀子女众多,不可能会特别留意上官蝶的存在,而那上不了台面的长相更是毫无用处可言,心底也是直接将

其当成下人,存着以后年纪大了陪嫁的心态,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今日倒帮他钓上了大鱼,乐得他一张嘴合

不拢。

打铁趁热下,上官馀那晚就将曲瑞曜留在客厢,并私下叫上官蝶好生伺候着,别出了岔子,否则她的下场绝不是

轻松的一死了之而已。

上官蝶望着坐在床沿,脸上绝对称不上有喜色的美少年,双手慢慢轻解开自己身上的衣物,她看得出来这少年并

不如方才在父亲面前表现出真有喜爱她之意。

她明白依上官家之势,想攀交之人是大有人在,而少年依常情也该是择个貌美或是在家中有地位的妹妹来作妾,

而不是选她这个地位有如下人,貌丑如无盐之女。

全身赤裸的上官蝶,落落大方的走到曲瑞曜面前一步站定,启唇疑惑道:「曲少爷真要奴家伺候吗?」

曲瑞曜站起,冷漠的眼底出现一抹精光,「上官蝶,今日我助你,明日你助我,懂了吗?」

上官蝶清明的双眸随着少年的话语而晶盈的闪动着,微微颔首后双手即轻柔的解开曲瑞曜身上的衣物,不再开口

在京城打好商脉基础时,已是吹起阵阵慑人的冰冷寒风季节,曲瑞曜为了赶在过年时能回家围炉,几乎是没日没

夜的过日子。

上官蝶什么也没说,只是挺着近三个月的身孕,静静的待在曲瑞曜身边帮他打点日常生活的琐碎事,空闲时再炖

些补品给他吃。

娶了上官蝶当妾之事,曲瑞曜顾及上官馀的面子,除了送聘礼让媒婆带人回来外,还就近宴请几位京城人士同乐

,算是告知两方成了姻亲之事。

而这事他只写信告知母亲,而未通知远在九江的奶奶和昌裕,他不愿东方兰拿此事当藉口而趁机兴风作浪。

曲瑞曜见商行之事已处理的差不多,而年关也将近了,在顾及上官蝶有孕的情况下,便命人雇用马车缓慢的驶回

九江去了。

上官蝶看得出坐在她对面的少年心情异常的好,虽然依旧面无表情,闪亮的墨黑凤眸已泄露出不少情绪。

马车行的慢,曲瑞曜情绪有些急躁难耐,仍是掩不了他的好心情,已近半年不见的林昌裕,不知道是不是也如他

一样时常思念着对方,一心期待着见面的时刻。

「上官蝶。」

第一次出远门,心想可能也是唯一次的上官蝶,正努力看车窗外的景色想牢记在心底,听到叫唤,疑惑的转回头

,轻声问道:「请问少爷有什么事吗?」

「我知道你的性子不如表面的平凡,是个聪颖知进退,甚至是有主见的女子,而这也是我看中你作为我的妾的主

要原因。」

上官蝶定定的望着曲瑞曜,直至此刻她才明白对方的目的,淡笑道:「原来如此,不会是为了对付令夫人才相中

我的吧。」

看着对方脱掉用来伪装的唯唯是喏的态度,曲瑞曜继续开口道:「你很聪明,不过这只是其一,其二是我希望我

的儿子是有大脑的人,而不是空有一张脸,再来就是要你尽心尽力替我侍奉我的长辈,管理曲家之事,而这也是

最重要的事。」

曲瑞曜知道经过这半年,曲府大概也被玩弄的七零八落,这次带回这女子就是要藉这女子的手段应付东方兰,转

移那笨女人的注意力,毕竟东方家暂时还有用处,他不能作的太过明目张胆。

若是上官蝶真如预料中的好用,过些时日计划完成后他就要带上林昌裕跟在身边生活,生意越作越大,越加发觉

要长久待在家中是不可能之事,连要回家过年都有些困难…

「你要把曲府交给我?」上官蝶无法相信曲瑞曜会如此重视她并且相信她。

「只要你作的好,我就会放心的交给你,我也直说我的目的,东方兰现在还有用处,但是我不可能长久留一个祸

害在身边,你懂吗?」

「你真会相信我?」

曲瑞曜闻言勾起了唇角,「我要的是助力不是阻碍,只要你忠心对我,将曲家上下顾好,你就不用担心我会像丢

弃东方兰一样对待你,况且只要你能生下我的儿子,你将来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好。」上官蝶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着,「你放心,我既然能在上官家无事生存至今,东方兰我也会有法子应付

的。」

她的真面目,就算是她的母亲到死了仍是不知,上官家众姐妹只当她是无能低下之人,却不知已被她玩弄于手掌

中,否则她早被无情的上官家给奴役至死了。

今日被人当面点破,不仅内心相当不安,更有着被利用完就会被抛弃的惧怕,然而曲瑞曜的一番话不但解除了她

的疑虑,甚至让她有种解脱后的兴奋,她知道这少年不会爱上她,而她也只会将他当成主子一样尽忠,并愉悦的

做着自己。

等了十九年,她终于逃脱上官家无情的牢宠,以后将是自己的一片天了!

只为你一人·二十五

高烧昏迷的林昌裕,加上身上的伤势恶化,病情反反覆覆了近十天,才有法子睁开眼睛看四周的状况。

一旁照顾的下人,兴奋的大喊道:「太好了,老天保佑啊,林总管终于醒了!」

林昌裕很想说话,喉咙却像被火烧过一样,痛得让他无法开口,咳了好几声,下人连忙拿水来喂人,又小心的拍

了拍背才好些。

老夫人一听下人通报,马上就到小屋来看人,看床上瘦了一大圈的人终于张开了眼睛看她,眼眶不禁红了道:「

幸好你没事了,接下来只要好好静养就能恢复健康的。」

林昌裕想开口安慰老夫人,奈何声音根本发不出,努力硬挤也只是沙哑难听的一、二字。

老夫人见状连忙阻止人再开口,道:「你再多睡一会儿,我叫人炖些补身的鸡汤给你喝。」林昌裕虚弱的摇头想

拒绝,老夫人一脸自责的开口道:「若是我早点知道这事,写信给媳妇或是曜儿回来处理,你也不会活受这折腾

了。」

林昌裕心绪可慌乱了,这事怪不得人,若是当初听少爷的话不管少夫人的事,也不会至此发展,少爷知道了,说

不定还会怪他多事不听命令。

林昌裕全身没力气,见老夫人转身欲走,急的硬是挤出一个「不」字,老夫人闻言回头,满脸不同意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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