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 第二卷——白衣如故
白衣如故  发于:2011年07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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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的男人说。
"保护少主是他的职责。"见柳辰风说到傅云归,男人淡淡的说--一如他的外表给人的感觉一样。
"溯悛,你就是太认真了。"摇了摇头,柳辰风显得有些无奈,"唉,要是笑儿能多几分霸气和自觉......"想到了

自己那个爱玩爱闹的孩子,柳辰风和天下的父母一样,又爱又恨。
"少主心底善良,就这样也不错。"另一个人轻轻的笑道。
"不错?是不错,不过......"叹了一口气,柳辰风抱怨道,"他啊,就是被你们给惯坏的!"
......最宠他的,是林主你吧......这是当时,所有人心中的想法。
看到了众人的表情,柳辰风微微咳了一声,自己也不好意思的移开了话题:"笑儿也就罢了。但若涵,若涵......

她什么时候才能像一个正常的女孩子家!?学学女红,弹弹古筝,多好啊!怎么她就那么爱出去和别人逞凶斗狠

呢?!"
想到了那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在场的人都有些受不了。
"大小姐还小,再过几年......大概就好了。"说这话的人,一点底气也没有。
"再过几年?我看她一辈子都好不了了!"瞪了那个说话的人一眼,柳辰风恨恨的说。
"但大小姐和少主都很开心,不是么?林主,"这时,傅溯悛开了口,声音低沉,"这样就够了。"
听到了这句话,满屋子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是啊!"半响,柳辰风微微的笑了起来,"只要他们高兴,就够了。"
城郊,废弃的房屋
"温铭死了?"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问。
"是,按照大人的吩咐,他......"看着站在纱帐后,若应若现的身影,那人小心翼翼的回答。看那人的样貌,赫

然便是厉言!
"那个天残缺怎么样?"打断了厉言的话,神秘人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他......似乎一开始就明白温铭不过是一个小角色罢了......"犹豫了一下,厉言说。看他此刻的样子,哪有半

点平日里的粗豪?
"我问的是,他对天下宫有几分忠心。"神秘人的声音依旧很轻柔,但厉言却不由微微哆嗦了一下。
"似乎没多少。"将头垂得更低了,厉言握着的手满是汗水。
"......似乎?"神秘人的声音加入了点点抱怨,"既然你每件事都弄不清楚,我又要你干什么?"
"大人恕罪!"猛的跪到了地上,厉言的额头顿时出现了密密麻麻的细汗,"虽然天残缺每件事都用心,但仅仅是因

为他是天下宫的左护法而已。除此之外,他不会多为天下宫做一件事!因此,属下以为,他对天下宫并无忠心可

言。"
"这样就对了!"声音轻轻的笑了起来,带着些许愉悦,"我不要什么都不确定的废物。厉镖师,你可要多多注意了

。"
"谢大人教诲。"在说这话时,厉言粗壮的身体甚至颤抖起来。
"......"跪在原地,直到过了好长一段时间,厉言都没有听到神秘人的声音后,他才敢微微抬起头。
风从破洞处吹入,将那层不知从哪里来的纱帐吹起--纱帐后,早就没有了人影。
见神秘人已经走了,厉言松了一口气,慢慢的站了起来。
"不要什么都不确定的废物?温铭他就是什么都确定,才......"突然,吹入屋里的风猛的变大了。
打了一个哆嗦,厉言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几层衣衫都已经被冷汗湿透了。
看也不敢多看一眼,厉言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就匆匆离去了。
常岭,客栈
"护法,三天之内超过十次袭击......"厉言一脸苦笑着对天残缺说,"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兄弟就是铁打的也受不

了啊!"
"......我知道。"皱了皱眉,天残缺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泡得浓浓的苦茶。
这几天,那些护镖的兄弟虽然辛苦,但也还可以轮流休息。而他,为了应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突袭,却必须一

直提着精神注意。因此,这几天负担最大的,无疑是天残缺。
确实不行,现在目标太大了,倒不如......想着那几口大箱子,天残缺感到了一丝头痛。
"你先出去......还是让弟兄们分两班看守。"沉吟着,天残缺说。
"是。"点了点头,厉言退了出去。
在厉言离开后,天残缺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走到了放置箱子的角落。
"叩,叩--"敲了敲箱子,他揉了揉眉心,显得有些无奈。
"算了,"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他喃喃着说,"出去走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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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岭,酒楼
"傅云归,你看那个人!"靠窗户的一张桌子上,坐着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有着大大眼睛,长相可爱的少年对另

一个人说。
"看什么?"顺着少年的手指,傅云归看了过去,却没有发现什么--除了一个有着一头白色头发,长相稍显奇特的

男子外。
"就是那个白色头发的!"压低了声音,少年说。
"他?他怎么了?"听见少年的话,傅云归又认真看了几眼,才奇怪的问。
瞪了傅云归一眼,少年气呼呼的说:"你没看见她的那头头发吗?"
"......看见了。"白色的头发......很奇怪吗?扫了天残缺的头发一眼,傅云归在心里想着。
"你这个笨蛋!我的意思是:她的头发那么长,肯定是一个女子!"见傅云归冥顽不灵的样子,少年气急,猛的一

拍桌子,站起来大声喊道。
"......"被少年这么一喊,整个酒楼顿时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朝着少年看去。
"......"完全没有料到少年居然会有如此想法,傅云归一时愣在了原地。好半响,他才恼怒的把少年拉会了座位


"是谁告诉你,头发长的就是女人了!?"咬着牙,傅云归低声问。
"女人不都是头发长的嘛!"毫不示弱的瞪了回去,少年的声音依旧那么大。
"你......"被这么一噎,傅云归气得说不出话来。听着周围的窃窃私语,他猛的拽起少年的衣领,拖着他就往外

走。
"干什么?!我说错了什么!?"尽管被拽着,少年的嘴巴还是没有停下来,"喂!傅云归,我警告你,放开我!听

见没有,放开我!"
"给我闭嘴!柳长笑,你要丢脸,别扯着我!"狠狠的警告着,傅云归脚步不停。硬生生的把柳长笑拖出了酒楼。
"我哪里说错了?"柳长笑气愤的说,"不信你看......疑?"指着天残缺刚刚坐的位置,柳长笑突然发现对方已经

不在了。
扫了一眼柳长笑指的地方,傅云归没好气的说:"你省省吧!你自己想想,你看人什么时候准过!"这次更离谱,

居然把男人看成了女人!还是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在心底,他狠狠的补充了一句。
听到了傅云归的话,柳长笑的脸可疑的露出了一抹绯红。但很快,他就又开始嚷嚷了:
"傅云归,你听着!这次我绝对不会看错的!"红着脸,柳长笑愤怒的大叫,"如果我再看错,我就跟你姓!"
酒楼里发生了什么事,天残缺不知道,也不太关心。此刻,他满脑子里,都是关于镖队的问题。
......那么大的箱子,就算想混水摸鱼,也不容易。慢慢的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天残缺有些头痛的想着。
"丁老板!货都弄好了没有?"突然,一个吆喝吸引了天残缺的注意。
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路边摆着一排清一色的黑色大口箱子,里面装着满满的矿石。
"哎,都弄好了!再等个七、八天,等最后一批来了就好了!"一个胖胖的老人高声笑答。
"呵呵,那就恭喜丁老板了!老板在这里也呆了个把月了吧?"
"嗨,那是......"
后面他们又说了什么,天残缺并没有认真听。看着那几口大箱子,天残缺心中一动,一个念头模模糊糊的出现了


站在原地沉吟了一阵,天残缺已经有了打算。抬头看了看天色,他往客栈的方向走去。
客栈
"老板,来三间上房。"一个熟悉的声音引起了正要走进房间的天残缺的注意。略带疑惑的回过头,在看见来人时

,天残缺蓦然瞪大了眼。
......飒!
站在楼下的,赫然便是慕容飒和风魄!
"两位爷,不好意思,这里所有的房间都已经被包下来了。"客栈的掌柜抱歉的笑了笑。
"......府主,我们去别家?"皱了皱眉,风魄对慕容飒说。
"嗯。"点了点头,慕容飒率先走了出去。在出去时,他状似不经意的扫了楼上的走廊一眼,却没有看见任何人影


没人?那刚才......微微拧起了眉,在刚才,他依稀察觉到了一个灼热的视线。
算了......松开了眉心,慕容飒的神色,重新变得淡漠。
紧紧压着房门,天残缺虽然极力抑制,但却依旧无法避免的微微颤抖起来。
......飒......
靠着门板,他紧紧的闭上了眼,心中更是五味陈杂,翻腾不已。握着拳,用力得连指甲都嵌入了手掌,可是天残

缺却恍若不觉。
"飒......"慢慢的按了按心脏,那里,此刻正在剧烈的跳动着,剧烈到甚至泛起了一阵阵的疼痛。
"飒......"轻轻的叫唤着,虽然阵阵的疼痛让天残缺感到乏力,但他的嘴角,却渐渐勾了起来,眼神里,也褪去

了往日的淡漠,只余下浓浓的柔情。


第四十三章 暗潮涌动


夜,客栈外
"嗨,你说大小姐到底还要怎么样才肯罢休?"客栈外的一个小树丛里,传来了窃窃私语。
"我怎么知道......这么着,她老人家是解气了,我们可就喂蚊子了!"另一个声音自嘲到。
"说道蚊子......你今天打死了多少只?"前面说话的那个人略带好奇的问。
"少说有十只了,唉......疑!?那是什么?"话说道一半,第二个人惊疑的看着前方。
第一个人顺着对方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黑影从客栈的二楼跳了下来,手里似乎还抱着箱子样的东西。
看到了这样的情景,隐藏着的两个人都绷紧了身子。
"我们,要不要......"咽了咽口水,发现情况的人对他身边的人说。
"......我们再等等!再看看风向吧,说不定......"挣扎了半响,对方犹豫着说。
然而,本来犹豫不觉的两人却在随后的时间内瞪大了眼睛。
在接下来的时间内,那个黑影又往返了几次。而就在他们下定决心报上去的时候,镖队突然从客栈里走了出来。

护着镖,他们在夜里,悄悄的上路了。
"......哪一个?"看直了眼,第一个说话的人问到。
"......我们都报上去吧。"第二个迟疑的说。
对视了一眼,那两人不在犹豫,寻了个空,他们摸着黑离开了客栈。
但,谁都没有看见,在那两个人离开后,客栈二楼的一扇窗子打开了。
站在窗前,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天残缺的嘴角微微勾了起来,但眼里,却依稀闪过了一丝厌倦。
轻轻的关上了窗户,天残缺做到椅子前,对着铜镜开始易容。
先用一种草汁把纯白的头发染成黑白相见,再用药膏将苍白的肌肤弄成土黄色的,随即又在额头,眼角弄了些皱

纹。做完了这一切后,天残缺满意的看着镜中倒映出的那个平凡的老农。
可惜......微微皱了皱眉,天残缺轻轻抚摸着红色的眼眸。等下低着头,戴上草帽,应该不会有什么人注意

到......
从包袱里拿出了一套寻常农家常穿的衣裤,天残缺迅速的换下了身上的衣袍后,又把平常只是松松扎着的头发扎

紧。
做好了这一切后,天残缺吹灭了烛火,推开窗户,轻轻的跳了下去,往白天路过的那条街道走去。
但还没走到一半,天残缺就改变了注意--他在寂静的街道上,看见了一个人,一个他深深刻在心上的人。
......飒?!看着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的人,天残缺反射性的躲入了对方的视觉死角。他怎么会在......怔怔的

呆在原地,天残缺原本平静的心顿时翻腾起来了。
看着慕容飒远去的背影,天残缺站在原地,犹豫了半响,最后半低着头,朝着慕容飒离去的方向走去。
夜,风岭
风岭是坐落于常岭左侧的一座大山。因常年不断的呼啸山风而闻名。在风岭里,一些风比较强的地方,甚至可以

让一个强壮的成年男子站不住脚。而此刻,慕容飒正站在这种地方。
山风不断的呼啸着,吹走了地上的石头,也吹弯了树枝,可是,却无法吹动慕容飒的一点衣角。
站在山崖上,看着高挂在天空中的弯月,静静的呆了一会儿,慕容飒突然开口:"......不打算出来吗?"
藏在一颗粗壮的树上的天残缺听到了这句话,身子不由一僵。
......该走了吗?紧紧的握着拳,天残缺的理智提醒着他自己时间已经到了,可是感情却不断的哀求着,希望能

多留一会儿--哪怕,仅仅是多看几眼!
......去见他!看着那在冰冷的夜色里显得孤寂的背影,天残缺有一瞬间的冲动。然而更快的,他就意识到自己

的想法到底有多么可笑--姑且不说他现在的装扮和满身的麻烦,单说见面--就算见了,又能如何?是含泪凝视,

还是互诉衷肠?露出了一抹讥讽中夹杂着些许苦涩的微笑,天残缺暗自想着。
注视着慕容飒的背影,天残缺慢慢的闭了闭眼。
相见,争如不见!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稳了稳情绪,天残缺扫了一眼地面,打算离开。
然而,慕容飒接下来的一句话,却让天残缺几乎从树上掉了下来。
"不愿意见我吗?残缺......"低沉的声音,轻轻的传入了天残缺的耳朵里。而慕容飒,却依旧没有转过身。
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听到这句话的天残缺浑身一震,竟真的差点掉下了树。稳住了身子,呆在树上的天残缺一

时百感交集,怔在原地。
"飒......"半响,天残缺跳下了树,轻轻的叫到,"为什么......"
转过身,看着天残缺的样子,慕容飒的指尖滑过他黑白相间的头发。
"......我怎么会认不出你呢?"
......我怎么能认不出你呢?残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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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本来晴朗的夜空突然打了一个闷雷,紧接着,豆大的雨珠自天上滚落,不一会,就变成了倾盆大雨。
抬起头,天残缺怔怔的看着突然变的迷蒙的夜空,不由打了一个寒噤。
"走吧。"随手脱下了外套,披在了天残缺的身上,慕容飒淡淡的说,"我记得上来的路上有一间破庙。"
看着搭在肩上的外套,天残缺心中微微一暖,跟着慕容飒,他收拾心情,往山下走去。
破庙
看着神色自然的整理肮脏的地面,生起火堆的慕容飒,天残缺心里不由升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怎么了?"注意到天残缺奇怪的表情,慕容飒问。将天残缺身上已经湿透了的外套架在火堆旁边晾干,然而,在

慕容飒不慎碰到他的手时,却不由为那冰凉的温度而皱眉。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奇怪。"摇了摇头,天残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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