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半裸模样，高兴赚到而「卯死啊」都来不及，哪里还会感到歹势哩。所以，只有我叫他「慢慢来」那句，才是

真心话。

因为他慢慢来，我才可以慢慢欣赏。

我就像坐在贵宾席一样，仔细用鹰眼扫瞄正一边穿着衣服的小黑。可能因担任捕手之故，他的身材不算高，但壮

壮的身子，扎实的两条腿，像一头健康的小狼犬，自有不同于高瘦俊朗的雄性魅力。

我一看小黑穿着宽松的四角内裤，有了搭讪的灵感：「一般人以为运动员都是穿紧身内裤，还有人想象是丁字裤

，结果不是那样喔。」

小黑正在套入一条也是宽松的运动短裤，跨起脚时，我赫然从一边的脚洞里，看见一坨低垂的暗红色物体，表现

出偷窥与暴露之间的拉锯，景象极为诱惑。

可惜只是这么一瞥，引诱得我心口直跳。「喔，是啊，很多运动员都习惯穿紧身，我是怪胎，还常被队友笑老古

板呢。可是我就喜欢穿四角，不会绷得那么紧，尤其当捕手，要蹲那么久，三角内裤勾在这里会很......」小黑

说着，一面以手捧捧胯下的那包肉团，久久才想出一个适切的字眼：「很胀。」

「国中时看棒球，我们一些同学都说球员的那里肿肿一包，是塞了袜子，才显得有男人威风呢。」

我盯着小黑那条运动裤的小腹底下，有点激凸，不禁幻想里面是何美好宝物？

「球员那儿是有塞子啦，是一种防护罩，用来保护下面，不然万一小弟弟被球Ｋ到，保证痛得在地上打滚。」

小黑穿上了一条紧身的白背心，雕出坚挺的胸膛线条，以及两粒凸起的奶头，浑圆的腰杆子也格外显眼。

「防护罩？」

我跑体育新闻，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却明知故问。

「喔，我拿给你看，就是这种。」

小黑走去打开衣柜，拿出一个口罩杯状的外凸物，往自己的耻部位置压下去：「把它罩在这里。」

「难怪嘛，我们那时小，哪会知道？都以为球员们好神勇，连那里也那么大包，羡慕得要死，哈哈。」

我接下小黑递给我的那个防护罩杯，也在胯下之处模拟着被摆放的位置：「那这种杯有没有分大号、小号？因为

每个男生的本钱都不同吧。」

「没有耶。」

小黑露出狐疑神色，似乎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对喔，要是有人下面比较大，不晓得会不会罩不住？」

我拿起防护罩杯端详，翻到背面，周边有点淡黄的汗渍，而中央部位则似乎有几团晕开的痕迹，不知是尿滴，或

甚至是精液？他没事总不会在球场上流精吧？

嘻嘻，想到这里，我那颗色脑袋又乱转起来了。

一股呛人的男性体味立即窜入鼻间，我忍不住深吸数口气。看来球员大概都不洗这玩意吧，积了许多肉体的分泌

精华。

小黑发现了我在瞧这些斑点，立即接过手去，有些腼腆地说：「不好意思，这种东西不必常洗。」

我不确知他道歉的原因，除了防护罩有点暗渍，或许还加上他刚才拿给我看时没多想，但这下才感觉防护罩很私

密，有一种宛如私处被我窥视了的害臊。

「像你当捕手常蹲着，这块东西不会顶着让你蹲得很难过吗？」我还不打算放弃这个上等话题。

「戴这东西有技巧就不会啦。」小黑又露齿而笑。

「也对啦，但下次人家这样问你，你最好说『会喔，顶着好难受』！人家才会羡慕你有好本钱，不能说不会啦，

不会就是指那底下的东西，没什么面积好盖。」我以权威的口吻发言，彷佛在传授他男性的决战秘诀。

「喔，是这样子喔。」小黑搔搔头，朴实的个性流露无遗，十足一副阳光大男生的单纯样。

这时我的手肘碰到桌面上的鼠标，旁边的计算机屏幕从黑暗跳出画面，我才注意到有一个小格子，问道：「咦，

你正在上网？要不要先处理一下？」我说完，正欲起身，让小黑坐下。

「喔，没关系，你坐。我没在上网，只是在试如何使用cam，但好像操作不对，屏幕都没有出现画面。」小黑耸耸

肩，似乎对此有点头疼。

现在的gay几乎都是上网高手，我不仅联机四处看色情图片、影片，也在聊天室钓人，还用过cam跟人脱衣互看，

享尽了网络资源的好处。

小黑这个传输影像的麻烦，对我根本是芝麻小事。我调整了一些地方，影像就出现在小方格内了。我开始教小黑

怎样正确使用，心中忽然想到：这精壮小子纯朴得紧，会去跟怎样的人联机互看啊？

「这是我哥哥送我的，他们念正统大学，玩这些已很有心得了。我还是草包一个，连上网都很生疏。」小黑略显

沮丧。

的确，看他那副头好壮壮的样子，跟镇日坐在计算机前的书呆子模样，完全连不起来。「我那天看到你哥哥，你

们还满像的。」我回想当日的情形，暗地对他们兄弟作了比较。

「我哥比我帅多了，不然怎么交得到你表妹啊？现在女孩子都嘛喜欢他这型的，温柔、斯文，像我这种粗手粗脚

的货色，根本没行情。」小黑嘟着嘴，彷佛认命了。

「你爱开玩笑，现在女孩子才喜欢你这种健美型的男生，起码我看网络上的征友，都在找你这种阳光男孩......

」我讲到一半，他的两眼发亮，忽然插话进来：「真的？在哪里可看到这些征友的消息？」

我猛地想到自己刚讲的都是gay的癖好，但不对啊，一般女孩也绝对会喜欢阳光男孩！

我评估小黑既是网络半点都呒通，那臭盖一下也无妨吧：「那些征友很多啊，尤其我听说有一些男生身材好，利

用cam秀秀身体，都嘛把网络那一头的女生迷到团团转。有的还回报，也脱了呢。」

「真的啊？」小黑咧嘴傻笑。

唉！这些蠢蛋异男，只要骗他们发发春，接着就都很好骗了。毕竟底下精囊胀满，上面的脑袋就闹空城计了。

「就是啊，你刚才讲的是错误的。你这种身材摆出阵，多少男孩子只好一边站去。这个cam很好用，你一定要把本

钱秀出来，保证女孩子会哈死。」我简直说得嘴角都是口沫，其实我看从头到尾哈死的，只有在下一人。

「真的......还假的？你有试过吗？」

小黑的兴致越来越浓，情绪高昂到连讲话都有点结巴。

「当然试过啊，你没听说现在的男孩子都用cam在打手枪？他们就是靠这项武器，在网络上钓美眉，约好互相裸露

，然后就开始那样啊。」

我挤挤眼，让他自己去心领神会。

「女孩子真的也会露吗？」小黑向前靠一步，半蹲下身子，在检视那枚挂在手提电脑上的迷你相机。

「她们有时也会脱啊，不过要靠点运气，看你遇见了谁就有差。可是你真的不知道女生的反应吗？你别骗我了，

难道你都没交过女朋友？」

我察觉到小黑半蹲之后，往我这边挨近，老二刚好碰到我的肩膀。

由于他穿的运动裤与内裤都很宽松，质料也很薄，所以晃荡在里面的老二一顶在我的肩头上，感觉才那么清晰。

但他好似专心在体会我的话，而无心留意他的下体正在跟我摩擦的状况。

我从进了房间后就一直闻到股气味，那是典型的男生宿舍会有的味道，混合着球鞋的臭脚烧味、流汗的酸味，还

有男孩子身上特有的一种常在晒阳光的干燥木屑味。

以前念书都是通勤上学，但我也常往同学的校内宿舍跑，所以闻多了这样不知道该叫「男孩体臭」或「男孩体香

」的气息。

有时我闻到它，除了上述的那些混合味道外，甚至怀疑里头还有多一味，那就是打手枪后丢弃沾满「ㄒㄧㄠˊ」

的卫生纸，残留在垃圾桶一夜所散发出来的浓烈腥味。

而小黑房间中的这股气味更浓，应该是他的运动背景所致，像我低头一瞧，就看到书桌底下凌乱放着两双球鞋。

这股味道对贪爱男色的gay来说，简直是春药，频频催化内心那座欲望火山喷出岩浆。

「你真的要去网络好好逛一逛，就知道你们运动员有多受女生欢迎啊。我看到一些女生张贴的布告，说要跟运动

员交换内裤呢。」

我现在春情荡漾，根本忘记了来此是为了采访的目的。

「运动员的内裤？穿过的吗？那不是臭臭的？」小黑张大眼睛，下巴快掉下来。

天哪！他们这些运动员平常都在干嘛啊？怎么这样落伍！不过，这一来也才好骗。这种天赐良机的便宜，岂容我

放过？何况唬唬这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愣小子，还真好玩哩。

「臭？怎么会臭？给那些有收集运动员内裤癖好的人一闻起来，就像刺激性欲的灵丹。不只有人交换，还有人出

价购买耶。」我越讲越起劲，小黑则听得不可思议，下巴绝对脱节了。

「那我是运动员，内裤也可以拿去兜售啰？」小黑憨憨地笑，以为是一句玩笑话。

我虽然听得出他是在说笑，不过哪肯轻易放过这个「搅拌一锅yin水」的大好机会，于是猛敲边鼓：「对呀，你想

不想试试看？想试的话，我就帮你写布告，一张贴出去，马上就会见到效果。你到时卖或不卖再说，但至少可以

亲眼见识网络上的反应。」

「喔，这样子啊？那我们就试试看好了，反正不是真的要卖嘛，对不对？」小黑最后补上的那一句是说给自己安

心，我充耳不闻。

基于担心小黑会临时变卦，我飞快写下一则文情并茂的告示，念给他听：「健美体院高材生内裤大公开！壮帅、

阳光青年，本钱可观，有运动时穿过数日不换的内裤，沾满健康体汗，保证原汁原味，意者请来信至。」

「啊？数日不换？」小黑惊吓道。

「越有味道的才越抢手。」我坚定地说，完全不容质疑的口气。

「真的喔？那网络还真的蛮好玩，稀奇古怪的都有。」

「你现在才知道，不过你有那种很紧身的旧内裤吗？因为兜售内裤好像也有一个大原则，越紧、越小、越有味道

的，就越受欢迎。人家大概也不相信有运动员在穿四角平口内裤。」

「为什么说越紧越好呢？」小黑低头看自己现在穿的运动短裤，一副大概心想自己合格否的疑惑。

「道理很简单，紧身的内裤穿久了，会把男生那串东西的弧度撑出来，买到的男......我是说女生，她们才能作

性幻想啊。但宽松的内裤，就没这个功能了。」

当我说到「那串东西」时，还作了一个手势，好像是捧着男性器官的抓举动作。

「喔，这门生意的学问还真多，你不讲我一定都不会知道这些。我是有一些已经不穿的旧内裤，属于紧身的啦。

但我们不是贴着好玩，真的会去卖吗？」

小黑干笑着，显得不知所措。

「谁知道呢？先不管，我帮你贴出去喔。别担心，到时就算要卖，交给我就好了。我帮你赚外快，反正你那些旧

内裤也不会穿了，更何况没人知道内裤的主人是你啊。」

我向小黑示范如何把告示张贴出去，不过他看得雾煞煞。我就改教他以「message」聊天的方法，并帮他注了册。

在取代号时，我建议他朝越惹人注目、引起遐思的方向想，所以抱着好玩的心理，最后我们共同决定了「运动场

超级大柱仔」，彼此还笑了好一阵。

第三章

隔天，我根据小黑给我的情报，遵照时间赶到现场去观看。

那是座落于阳明山区的一间私立中学操场，如果没有小黑报路，鬼才猜得到他们的踪影。

他不愧是眼观八方的捕手，必须充分掌握全场敌我的动静，所以我才一出现球场，与球队相去仍有段距离，他就

以不经意的一挥手，跟我打招呼。

捕手最擅长这种外人不太留意的小动作，我也回以一笑。

这种仅有二人心知肚明的招呼法，很让我窃喜。彷佛我们是一对小情侣，瞒着不知情的外人偷偷谈恋爱。

我知道这个比喻很无厘头，但作gay就是有这种本事，总可以自己编个「感天动地」的剧情干爽一番。

我计划着手的系列报导，是采取小而美的「场边侧记」形式，因此静坐一旁观察北体队练球的情形。有别于一般

「就事论事」的新闻，我想着重球员私下的情绪流露。

我也仔细留意了大国手庄云汉的指导，但还不急着跟他打照面，打算先收集几个北体学员的练习状态。

我的「小恶男」雷达眼一下就全面启动了，往在场的球员身上进行一阵扫瞄后，最后落定跟小黑搭档的那位硕长

型的投手。

翻开自报社带来的数据，待我看来，八号，嗯，这家伙应该就是吕诚览，新近被提升为北体队的第二号主投。

我发呆似地盯着他全身打量，一边庆幸没有因误信照片，而让这位帅哥永远埋没。

但真奇怪，像他虽还不算当家投手，可是从出赛记录观察，相当具有明日之星的潜力，却为何「养在深闺人不知

」呢？

同样是球员，却各自有命。

有些球员天生有明星魅力，或者很懂得推销自己，所以能轻易抓住媒体的注意力，旋即成为当红炸子鸡。不过也

有些球员是一块璞玉，等待识货者欣赏，从煤渣中挑出来，洗涤后方可惊炫问世。

当然，还有些球员比较不那么上相，吕诚览显然就是一例。

他的资料上那张大头照，宛如国中生刚毕业时的菜模样。

反观他本人，幡然两个样，体格透露健康青年的完美比例，尤其一双腿看起来又长又结实，欲投球时，左腿儿跨

出抬高，姿势优美，好似古代侠士拔剑的潇洒动作。

至于他的脸庞，彷佛一个人，一个最近在电视猛打健美广告的明星，偏偏一时想不起来。

反正一句话，真是糟蹋啊，暴殄天物，莫此尤甚！今日既然落在我手里，若继续任由他被埋没下去，可是会遭天

谴唷。即便我只是一个实习记者，也要想尽办法让他「宝剑出鞘」，到时就算只听众人哗的一声，我也爽。

讲了老半天，总之相信我，gay 看男人常有神奇的第六感。盯着吕诚览，我的那颗花心飘呀晃的，不知飞到哪里

去了？

好吧，我承认自己是一台「春梦制造机」，假如人、事、时、地、物等条件凑合了，当欲望像鬼上身那般涌起，

我便会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地大作春色无边的白日梦。

譬如现在，眼前是精壮的小黑、修长的二号当家投手，我状似在专心速记，其实魂已不守舍了，满脑子幻想着与

他俩玩三Ｐ的火辣景象。

最好康的体位，我当然要选择被前后夹在中间啰，像三明治中央那层火腿肉。至于小黑嘛，他待在最下方好了，

因为他腿壮，支撑久了应该也不会累......见鬼咧，大白天，我竟大剌剌胡乱编织起春梦。

看来他们练球好像要到休息空档了，我赶紧起身去洗手间，顺便拐到操场近教室那边的走廊，投币买了三瓶运动

饮料，打算贿赂一下小黑，以及博取那位长腿投手的好感。

回来时，球队果真在休息了。一定是我的「色」心感动天，真巧，小黑正跟离开投手板的吕诚览并走着，且聊着

什么起劲的话题似的。然后，他看见我，朝我这头招手。「阿览，这就是我跟你提到的那位记者阿宏，他很神唷

，上网啊那些技术，还有......嘻嘻，就是那种『网交』啊，他全部都拿手，还说要教我几招。上次我不是跟你

说，被那个网络摄影机整得一个头两个大吗？」

啧，小黑把我吹捧得像江湖大奇侠。但差点让我跌跤的，是他叫的那声「阿览」。想当然尔，这是撷取吕诚览名

字的最后一字，本来很寻常，但它毕竟跟台语男性器官的那个「卵」，发音极为相近，听起来虽然未必不雅，但

很难不使人想入非非哪。

我正在发给他们手上的两瓶饮料时，不知道打哪里钻出另一位队友，似乎是听见我们在聊网络，甚感兴趣，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