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映雪(出书版)+番外————瑞者
瑞者  发于:2009年0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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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黑影破江而出,对着两道白影各拍出了一掌。苏寒江和冯道玉同时发觉了危险,可

是收招已经来不及,各自硬捱了一掌,然后同时向黑影反击过去。黑影一击得手,立刻

又隐入了江底下,水花一翻就无影无踪了。


苏寒江和冯道玉同时飘落各自的小舟上,冯道玉身体一晃,吐出一口血来,而苏寒江却

脚下一点,小舟如箭般从冯道玉的小舟旁穿了过去。丁壮在舱里猝不及防,向后一倒,

脑袋重重的磕在船板上,顿时眼冒金星,待反应过来,小舟已经窜出了数十丈,眼看着

后面的大船纷纷掉转船头追来,却还是被小舟越甩越远,丁壮终于意识到大事不妙,爬

起来就准备跳江。苏寒江察觉到身后异动,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伸指一点,丁壮「咚

」地一声倒在小舟上再也动弹不得。


小舟在江面上疾行了整整一天,直到雪停天黑,苏寒江才将小舟停在了一片芦苇丛中,

把还是不能动弹的丁壮一脚踢到舟尾,自己在舱中盘膝坐下,运功调息起来。内力在体

内运转三周,还算顺畅,看来黑影的那一掌并没有造成多少影响,而跟冯道玉的最后一

拼,虽然没来得及收招,但双方内力都收回了大半,也没给对方造成影响,冯道玉吐出

一口血,看来是被黑影伤到了。只是在江上疾行了一天,苏寒江感到有些气竭,这芦苇

丛中还算安全,索性就继续运功恢复下去。


内力运转九九八十一个大周天,功成圆满,苏寒江气沉丹田,正准备站起,猛地身体一

震,感觉到一股邪淫的内力从丹田内窜出,并且直冲心脉。

乱情诀。

这个词从苏寒江的脑中一晃而过,顿时脸色大变,伸手迅速封住自己的心脉,并坐下来

再次运功,却还是晚了一步,仅仅截住了十之八九的乱情诀,另有十之一二的乱情诀内

力窜入了心脉,苏寒江的脸上立时升起一抹异样的红,只是戴着面具看不出来,但他的

呼吸却明显地急促起来。


那道黑影居然用的是乱情诀,旁人中了乱情诀,顶多就是受点内伤,可苏寒江修习的是

冰心诀,最要不得的就是乱情,那乱情诀对于修习冰心诀的人来说无疑是世上最猛烈的

春药,而且乱情诀的内力一日不散,就会一直不断的发情,直到精尽人亡。所幸苏寒江

截住了十之八九的乱情诀,又运功将这十之八九的乱情诀压回了丹田内,可是已经窜入

心脉的十之一二的乱情诀,他却再没有力气压制,体内翻腾的情欲让他的气息越来越紊

乱,站起身就欲跃出小舟,可体内的气力被乱情诀扰得一泄,竟差点摔进江水里。


该死!四下无人,只有一个蠢货躺在小舟上。其实初时苏寒江只是想用银子租下小舟,

却被丁壮当成了江鬼,苏寒江于是将丁壮带上了小舟,吓吓他而已,等上了岸,就让这

蠢货自己把小舟驶回去,谁知会出这档子事。宁可欲火焚身,他也绝不用这等蠢货来抒

解,尤其这蠢货还是个男人。


咬着牙,苏寒江掬起一汪江水就住头上浇,刚刚觉得欲火有所下降,忽听得身后传来一

声低低的呻吟,彷佛一把火,一下子就将苏寒江仅剩的理智烧得一乾二净。转身抓住丁

壮的脚,用力将他从舟尾拖进了舱中,双手一分,刷地一声将这男人的衣服一分两半,

露出一大片古铜色的肌肤来。


丁壮若是知道自己这一声呻吟会为自己带来这一场难以启齿的大难,打死他也不会吭一

声。他不过是个普通渔民,被人点了穴道整整一天不能动弹,血气不通,四肢僵冷,加

之一天没有进食,饥饿难忍,又冷又饿,却又不敢叫唤那个恶魔,只能压抑地呻吟了一

声。随后他就感到脚踝处一紧,整个人被拉进了舱中。


一看到那张比鬼还要白三分的脸,丁壮当即吓得闭上了眼睛,即使听到衣服被撕开的声

音也没敢张开眼,只想着恶魔要吃人了。说什么他也不敢看到自己被吃掉的样子,眼睛

闭得更紧了,就连裤子被撕开,双脚被猛顶到胸前也没有察觉到。然后股间的一股几乎

将身体撕裂的剧痛侵袭了他的神经,张开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眼睛也同时睁了开来

,视线里模模糊糊的还是那张比鬼白三分的脸。


什么前戏,什么爱抚,苏寒江现在根本就没时间想这个,乱情诀不仅烧昏了他的理智,

还让他那里胀得不能再大,急需抒解的他一扒下丁壮的裤子,就迫不及待地插了进去。

那地方哪是用来插男人那话儿的,紧得几乎连一根手指也插不进去,苏寒江这一硬来,

不仅丁壮被他弄得几乎痛厥,他自己也被夹得生疼,停了一下,感觉有股温温的液体冲

下,也不知道那是溢出来的血,只觉得能动了,就疯狂的抽插起来。


可怜丁壮除了第一声惨叫外,就再没能发出一声完整的声音,昏过去之前脑海里还是这

个恶魔喘着粗气的样子。后来昏过去又被疼醒,醒来后又生生痛到昏厥,也不知昏昏醒

醒了几回,终于感到双股间的抽动渐渐缓了下来。要结束了吗?脑子里模糊地转着这个

念头,却猛地又被大力一抽,这一回,丁壮哼都没哼一声就昏过去后,很长一段时间再

没醒过来。


到最后,丁壮还是被冻醒过来的,睁眼先看到的居然是遥遥西坠的太阳,雪什么时候停

的?太阳什么时候出来的?

好冷。丁壮哆嗦了下,这一动才察觉全身都僵痛不已,尤其是下半身的痛,好像钻了心

窝子,痛得丁壮瞇起了眼。眼前突然闪过那张比鬼还白三分的脸,昏迷前发生的事涌上

了脑子里,丁壮当即恐惧得全身一缩,这下子更是牵到了痛处,不由「啊」了一声,才

发现连自己的声音都哑了。两只眼睛在周围一转,没看到恶魔的身影,这才稍减恐惧,

躺在小舟上喘气。


丁壮在地上躺了会儿,试着活动手脚,四肢都僵麻了,身上也没有力气,好不容易才抬

起了手,身上痛得更厉害,可是他实在冻得不行,只好强忍着钻心的痛,一边倒吸气一

边用手扶着舱壁慢慢坐起来,一眼看到灰蒙蒙的木板上一大摊子红红白白的秽物,喉咙

里咕噜一声,丁壮这么大个男人几乎就要嚎啕大哭。丁壮长到二十七岁,虽然因为家里

穷连个媳妇儿也没娶上,可总还在荒地里偷偷看过公野狗和母野狗「打架」,却不知道

公狗和公狗也能干那事儿。


丁壮吸了几口气,终于把哭意压了下去,已经被人当成娘儿们折磨了一番,他自己不能

再像个娘儿们一样哭哭啼啼,看被撕破的衣服就在手边,僵着手拿过来穿上,这一动又

是一阵痛,偏偏衣服破得不是地方,系也系不上,挡不住多少寒意。


舟尾上还有些柴火,本来已经被雪打潮了,丁壮昏迷了将近一天,太阳一照又都照干了

。可是从舱里到舟尾那一步的距离,丁壮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爬了过去,把柴火拿

到手,好不容易在铁炉里点上了火,他马上就瘫在了铁炉边上,感受着铁炉外壁上的温

度将冻僵的手脚一点点温暖起来。


人暖和了,虽然全身的疼痛一点未减,反而有越来越痛的兆头,可行动间却灵活了些,

看来先前的行动不便,多是因为身体给冻僵了。全身无力,眼前又一阵发黑,饿到极点

,丁壮从角落里找出先前打到的两条青鱼,剥鳞去除内脏,这些平日里三下二下就能弄

好的事情这回耗了不知道多少时间才弄成,中间丁壮还吐了两回,只吐出些酸水,看到

鱼被开膛破肚的样子,他想到了那满江的尸体,可是再恶心他也要把这鱼吃了,否则他

铁定要死在这江上了。


弄好了鱼,他又打开夹板,从里面取出一只铁锅和一床烂棉被。好在他早有准备,小舟

虽小,可船上人家该有的都有,铁锅里装了点水,把鱼放进去,就在铁炉上烧起来,他

自己则裹着烂棉被守在了铁炉旁。


鱼煮好了,丁壮刚喝了一口汤,眼角忽地瞥见一抹白色出现在舟头,脸上顿时一片惨白

,一脚踢倒了铁炉。火星溅上了舱帘,燃了起来,而丁壮却惊恐万分地向着舟尾的方向

连滚带爬,刚爬出了舱,就见眼前一花,白影竟又出现在舟尾,拦在了面前。


「啊……恶魔,不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丁壮被吓昏了头了,转身竟

向着着火的舱里又爬了过去。

苏寒江冷冷地看着鬼吼鬼叫的丁壮,一伸手掐着丁壮的后脖子将他提了起来。丁壮虽说

长得瘦高身子骨单薄,可是份量也不轻,此时却像只小鸡似的被拎得双脚都悬了空,他

挥舞着手脚奋力挣扎,没能挣脱苏寒江的手,倒把勉强披在身上的衣服挣落了,露出了

一身常年在江上风吹日晒的古铜色肌肤,虽然粗糙,却也弹性十足。而且胸前那两点红

正对着苏寒江的双眼,上面还有明显的齿痕,看得苏寒江的眼神一紧,手上不由又加了

三分力。


「放……放开……恶魔……放……放……」丁壮的声音越来越低,脖子被抓得已经快要

让他透不过气来了。

「鬼叫什么,爷这是饶你一命,但今天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看你也不会写字,爷不废

你手脚,且封了你的声音,以后就做个哑巴。」

苏寒江伸手在丁壮喉咙上一点,一股内力透了进去,封住了声带,丁壮顿时没了半点声

音。小舟上的火越发的大了起来,苏寒江脚下一点,就这么提着丁壮在芦苇丛上一路飞

踩着上了岸。


苏寒江这人虽然一向冷情冷性,但却也不喜杀人,若换了其它人,做了这等不能为人知

的事来怕都是要杀人灭口的。但是苏寒江不喜杀人的原因却和一般人不一样,不管善恶

,他要杀人只看这人够不够资格让他杀,所以他一般不杀人,除非这人着实惹怒了他;

同样的,他若要交友,也看这人够不够资格让他交,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能入他

的眼与他交友。


也不知他是本性如此,还是修习了冰心诀的缘故,那冯道玉对他挑衅在先,他也只削了

冯道玉一截袖子,冯道玉用尽手段要逼他公开一战,他睬也不睬人家,而他游江赏雪的

兴致被江鲸帮的人破坏,便大开杀戒,可见他也是喜怒无常。苏寒江不杀丁壮,显然不

是因为丁壮取悦了他,而是这人根本就不够资格让他杀。


冯道玉这几个月连连不绝的骚扰多少也给他带来些麻烦,结果竟被逼到了白浪江边上的

风林渡口。这地方虽不繁华,但有种苍凉的美,再加上天公作美,居然下起了大雪,更

加深了苍凉的意境。


苏寒江兴致一起,就要游江赏雪,可当时江边只有丁壮的一只破舟,他心中虽不悦,但

抵不过自己的兴致,便要租这破舟。哪晓得丁壮这蠢人没见识,不懂得轻功,倒把他当

成了江鬼,以苏寒江的性情来说,当时把心中对这破舟的不悦转成了一丝作弄心,算是

极难得的事。


那时乱情诀发作,苏寒江硬上了丁壮,在丁壮的体内泄了一次后,他的神智就清醒了过

来,小心翼翼地控制住在体内乱窜的乱情诀,一点一点全都逼到阴部,又泄了一次,终

于把没能压回丹田的乱情诀都排解掉。


照说没有乱情诀作乱,那事也该完结才是,可苏寒江哪想得到男子那紧窒的洞口居然如

此叫人销魂,根本就欲罢不能,情欲之火一旦上来,哪那么容易消下去。保持着灵台的

一点清明,苏寒江一边运起冰心诀与欲火对抗,一边在丁壮的体内狠命抽插,偏偏他的

丹田内还有乱情诀,一运功就往外窜,苏寒江还得分心去压制。也不知道后来又泄了两

次还是三次,终于冰心诀大获全胜,不但将苏寒江的情欲之火都消灭,而且成功地压制

了蠢蠢欲动的乱情诀。


苏寒江过于桀骜的性格使他对身边的一切要求甚高,他所用的物品要名贵,他身边侍奉

的人要赏心悦目,他住的凤栖园是以秀美著名的江南园林,他的侍寝更是人间少见的美

色,现在竟跟一个蠢人有了关系,让他着实呕得很。


事情一完,他就上岸找地方洗了身换了衣,接着就发现自己多年没有精进的冰心诀居然

又进了一层,这让苏寒江大喜过望。冰心诀与一般内功心法不同,极是难练,可每精进

一层,内力就翻一倍,苏寒江练了二十年,也不过才练到第三层而已,单是如此也已让

他成为江湖四公子之一,如今内力再翻一倍,放眼江湖怕没几人是他的对手了。


苏寒江再回来找丁壮,一是因为冰心诀的突然精进跟他有些关系,二是因为苏寒江可不

想让满江湖的人都知道他上过这蠢人,名声什么的他自然不去理会,这世上龌龊的事多

了,不差这一桩,只是不能让别人说他的眼光太低,连这种货色也上。


第二章

上了岸,一片荒凉,差不多走了十多里地才有了人烟,苏寒江站在一户人家外面把丁壮

扔了进去,等屋里人受惊跑出来察看,他才扔过去一锭金子和一锭银子,银子是给这户

人家的,金子是给丁壮的,然后嗖地一声飞不见了。那户人家这辈子哪见过这么钱,才

刚起了点贪心,就让他这一飞给吓没了,普通人哪知道什么叫轻功,只当是鬼怪,哪里

敢贪鬼怪的钱财,赶忙七手八脚地把老早就昏迷的丁壮给抬进了屋。


这天天气晴好,张家大爹早早出了门,走了二十里地赶上县城一月一次的市集,卖了十

几张猎皮,又买了些日常杂物和劣等的补品,还难得地扯了几尺粗布,接着跑到城里李

大户家跟当仆人的儿子说了会儿话,扯了几句家常,还稍稍透露有意要请媒婆给儿子说

个媳妇,就在一、两个月里,让儿子好好等着,才匆匆住家里赶,路上不大好走,赶到

家的时候,天边都见了黑。


「旺儿爹,回来了。」张大娘甩下手中的东西,赶忙帮着张大爹把背上的箩筐拿下来,

别的都不看,就摸着那块粗布翻来覆去地看,心里盘算着这块布给屋里的哑巴做身衣裤

还有得多,剩下的还能给自家娃子做件袄子,她可不是要贪那哑巴的钱财,哑巴块头大

,这剩下的布用不上,她只不过是捡哑巴用不上的东西用用而已。


「旺儿娘,把这补品炖炖,给哑巴吃了补补身子。」咱老两口也能喝口剩汤,张大爹在

心里琢磨着,这辈子也就旺儿娘怀旺儿的时候尝过补品的滋味,这一晃都二十年了。


张大娘不舍地放下粗布,拎起补品往灶台去,嘴里还叨叨着:「那哑巴也不知造了什么

孽,得罪了鬼怪山精,这都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了,还不能下床。」

「旺儿娘,背地里不兴说鬼怪。」

张大爹赶紧呼喝一声,惊得张大娘一个寒颤,伸手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埋头整起补品,

过了一会又低声道:「旺儿爹,这些东西都是用哑巴的钱买的,你说……你说……那鬼

……那个……会不会知道?」


张大爹颤颤一颠:「那、那、那也都是买给哑巴的,哑巴用不了,我们拿剩下的用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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