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两棵树木被剑气拦腰划断,轰隆隆的倒塌下来,顿时冒了一身冷汗,暗叫了声好险
,若不是闪得快,他也成了两截了。转眼看去,苏寒江连带那不知怎么跑出来的哑巴,
已在这一瞬的功夫里一起无影无踪了。
身后这时才有其他人陆续赶来,看到那断为两截的小楼和大树,无不倒吸一口凉气,惊
呆了。其实他们哪里知道苏寒江这剑气也是几月前内力大进才练有小成,对内力消耗极
大,苏寒江自练成来还是第一次使用。先前苏寒江体内的乱情诀就已是蠢蠢欲动,这一
剑下来耗损了许多内力,便再压不住乱情诀,只得匆匆抓住丁壮就走了,若他们此时追
去,不出几里地,准能逮住人,可惜那剑气威力太大,愣是把他们吓住了,便错过了这
大好的机会。
苏寒江带着丁壮在树枝房舍间纵跃,初时丁壮还有些晕头转向,生恐一不小心掉下去摔
死了,便要去抓苏寒江的腰,刚抬起手来,蓦地意识到那是会害人的恶魔,当下也不管
是不是会摔死,便猛烈地挣扎起来,他被苏寒江抓住了衣领,全身不着力,只能用手在
苏寒江身上乱打,感觉到苏寒江的身体竟在颤抖,以为有效了,便更用力的打去,试图
逼这恶魔松开手来。
果然,未过多久,苏寒江便停落在一条暗巷中,他一个踉跄稳住了身体,将丁壮往地上
一甩,喝了一句「滚」,声音沙哑之极,竟不是丁壮记忆里的飘忽。
丁壮怔了怔,一时间反应不过来,苏寒江却是难耐已极地拍出一掌,掌风将丁壮扫出了
老远。丁壮这才撒开了腿,转身有多快跑多快,恨不能离这恶魔越远越好。可是还没跑
出百步去,便听到脑后有风,而后领间一紧,又被苏寒江抓了回来。
他不知苏寒江此时已是欲火焚身,本来苏寒江不想委屈自己再跟这蠢人有所关系,这才
叫他滚,可是先前他在苏寒江身上一阵乱打,对此时的苏寒江来说简直就跟抚摸没多少
差别,原本还能再撑些时候找个顺眼的来解决,这一来却让苏寒江的欲火更盛,不等丁
壮跑远,就耐不住把人又抓了回来。
此时已是深夜,暗巷无人,苏寒江连找张床铺也等不及了,顺手把丁壮往别人家的院墙
上一按,便撕扯起衣服。丁壮大骇,拳打脚踢的反抗着,心中恐惧已极,已知是当日小
舟中的事又要重来。
苏寒江却更加亢奋起来,今回他的神智并未失去,只是内力耗损,压不住乱情诀引起的
欲火,丁壮的反抗带来身体间的摩擦,竟比凤栖园里那两个绝色小倌的挑情手段更有效
。反正已经上过一次,苏寒江便是对他再不满意也将就了。
可那丁壮虽不会武,却还有把力气,反抗得激烈,苏寒江拉扯了许久也没能解开丁壮的
衣服来,让他越发不耐,索性一把扯下自己的腰带,将丁壮的两只手牢牢捆住,这才解
开了衣服,不料却摸出一个小袋来,顺手扔去。丁壮大急,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一丝声来
,更发狠般地扭动身体,两条腿拼命蹬着要把苏寒江踹开,却不料他这举动反是火上浇
油。
苏寒江再也不能忍耐,急急地解开裤子,抬起丁壮的腿,对准那隐密处试着插进去,却
并不大顺利,丁壮那地方比凤栖园里的两个小倌还要紧窒得多,根本就是未经开发过的
,上一次苏寒江神智不清硬是插进去,当时没感觉到,事后那话儿也疼过一阵。现下有
了凤栖园里两个小倌的经验,也知道要让自己舒坦,便要让那地方先松展开来,可手边
没有润滑的东西,只能不大情愿的伸手在丁壮身上施些挑逗的手法。
但觉得触手之处的皮肤虽然粗糙,却极有弹性,男性的骨架摸来不同女人的柔软,反而
别有一番感觉,并不像想像中那样糟糕;这蠢人身上也无小倌刻意染上的熏香,本身的
男性体味里带着淡淡的鱼味,非但不是那么难闻,反而还有种叫人食欲大开的感觉。苏
寒江的手不由顺着丁壮的胸口,在乳头处流连了一阵,缓缓划过小腹,直到了下身那紧
要处,试着拨弄几下,才发现一丝反应也无。
他便道:「你且放松些,才能少吃点苦头。」
丁壮整个人都被压在了院墙上,便连反抗也不能了,他心中屈辱已极,只痴痴地望着不
远处地上那袋酸梅,想着媳妇儿的笑脸,想着媳妇儿的肚子,想着跟媳妇儿在一起时的
欢喜,想着媳妇儿发嗔要吃酸梅时的表情,对苏寒江的话便似没听到一般。
苏寒江忍不得了,又道:「你不听话,便是多吃些痛楚也是自找来的。」说着,便挺身
硬是插了进去,抽动起来颇是不顺,待见了血,才顺利了些,于是律动起来,那快感如
潮一波一波袭来,竟是难以言喻的销魂。
苏寒江渐渐又有些失控了,在这具跟自己差不多的身体上挞伐许久,待兴奋到极致,终
忍不住低吼一声,将欲望倾泄在丁壮的体内,才放开手中的身子。他也没多看一眼,就
地打坐,运功一周天,发现体内的乱情诀竟有所减少,赶紧运功将剩余的重又压回丹田
内,起得身来才发现自己先前放开的身子还在地上躺着,身下一片狼藉,眼睛瞪得大大
的,望着不远处的一个小袋。隐约记得那小袋似乎是被他扔出去的,不由走过去捡起打
开一看,只是袋酸梅,随手又扔掉,走回来踢踢那蠢人,没反应,仔细一看竟是瞪着眼
睛昏死过去的,也不知究竟是什么时候昏过去的。
苏寒江整好衣服,又从丁壮手上解下腰带系好,此时,那张普通的脸,在月光下竟显出
几分苍白柔弱,让他犹豫些许,终于抓起丁壮飞身远去。
第四章
先不说苏寒江怕丁壮醒来又反抗得麻烦,便点了丁壮的睡穴将他带回了凤栖园;便说那
李二姑,丁壮自上县里为她买酸梅那日便再没回来,当天就又慌又怕地找了王三虎,哭
得淅沥哗啦,直后悔不该闹脾气要吃酸梅。
王三虎心里也七上八下,却还要好言安慰李二姑:「弟妹先别急,也许兄弟他有事耽搁
了,一时回不来。咱等一个晚上,要是明天兄弟还不回来,我就上县里找他去,放心罢
,一定没事的。」
那王三虎的媳妇也想宽宽李二姑的心,便接着道:「二姑妹子,你还真不用急,上回你
家男人也一声不吭失踪了个把月,结果却赚足了娶媳妇的银子回来,指不定这回你家男
人又揣块金子回来了,你就在家里等着过好日子罢。」
「你少胡说,我兄弟明儿个铁定回来。」王三虎脸一沉,叱了自己的媳妇一句。丁壮上
回是揣了块金子回来不错,可人也哑巴了,又瘦弱成那样,定是没遇着好事。
李二姑哭哭啼啼,心中全无主意,只是道:「王家大哥,明儿个你可一定要帮我把阿壮
找回来。」
王三虎连连应着,又道:「可别再哭了,小心伤了身子,我让你嫂子今儿晚上陪你。」
于是,王三虎的媳妇陪着李二姑回家,当晚就住下了。第二天一大早,王三虎来了,一
看丁壮还是没回来,二话不说就去了县上,找到林记果铺一问,果铺的伙计对丁壮身上
的鱼味印象极深,王三虎一下就问到了,得知丁壮前一天确是来过,买了袋酸梅就走了
。王三虎又在县上打听,有人说是见过这么一个人出了县门,便再没其他消息了。王三
虎琢磨着按理儿丁壮应该回家去,难道真是出事了?想想还不死心,在丁壮回家的那条
路上来来回回找了三、四遍,啥也没发现。
王三虎回到家里,见李二姑又坐在自家里抹着眼泪等消息,他在门外转了两圈,才打起
精神装出一副高兴的样子,道:「弟妹,好事啊!」
「啥好事?」李二姑叫王三虎的样子唬住了。
「我兄弟他呀,晓得我会去县上寻他,便托人留了话,说是突然遇着一桩挣钱的好差事
,他来不及回家跟弟妹你说一声就去了,家里还有些余钱够用一阵,要弟妹在家安心等
他些日子。嘿嘿,等他回来,弟妹和肚子里的孩子就有好日子过了。」
「真的?」李二姑半信半疑。
王三虎赶紧给自己媳妇使个眼色,他媳妇会意,也道:「昨儿不是说了吗,这事也不是
头一回了,你家男人可真是个有本事的人,妹子你就放一百个心罢,最多也就个把月,
你家男人就挣了大钱回家来了。」
「这死哑巴,谁要他挣大钱了,平平安安就好。」李二姑信了,也不抹眼泪了,回家安
心等着男人回来。
她前脚走,王三虎后脚就垮下了脸对自己媳妇嘱咐道:「这些日子你且多陪着弟妹些,
她肚子里有娃儿,可千万不能出事,我兄弟他……他若真回不来,那可就剩这条根了。
」
「怎么?丁家兄弟真出事了?这、这你瞒得一时,瞒不过一世……」他媳妇觉得不大妥
当。
「还不知道兄弟是不是真出事了,先瞒着,也许过些时候兄弟就回来了……」王三虎这
话自己也说得底气不足,却一时也没有其他主意,只能先这么着了。
再说丁壮,他昏睡了四、五日,也不知道自己被苏寒江带到了凤栖园,这天终于醒来,
睁眼第一件事就是往怀里摸那酸梅袋子,却摸了个空,当时整个人都呆傻了,像是失了
神魂一般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这时挂在门上的竹帘一掀,进来一个极俊俏的青年,手里托着食盘,食盘里盛着一碗粥
,他见到丁壮坐在床上,便似松了一口气般,道:「可算是醒了,省得还要我喂你,这
粥你自己喝了罢。」
这个俊俏青年叫玉竹,原本也是伺候在苏寒江身边的人,他比玉松长了三岁,却是从八
岁起就跟在苏寒江身边,玉松是五年前才进到园子里来的。这玉竹欺生,当时私下里找
了玉松不少麻烦,后来被苏寒江发现,就把玉竹从身边调开,换了玉松伺候。苏寒江把
丁壮带回凤栖园里来,又怕见着闹心,便将丁壮扔到园里最偏的院子来,这院子刚巧是
玉竹负责,于是苏寒江便要他照应着,玉竹心里百般不愿,也不懂爷这回怎地带了个这
般粗俗的人回来,但他也不敢抗命,勉勉强强照应了一日,心里不知把丁壮骂了多少回
。这时见丁壮醒了,心里一松,把粥往丁壮面前一扔,转身便走了。
丁壮神魂不守,压根就不晓得有人进来又出去,在床上也不知呆坐了多久,才渐渐返过
神来,发现自己竟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身下的床铺软得舒坦,满屋子里还有股说不出
来好闻的香气。他不晓得这是哪里,也不晓得自己怎会在这里,正茫然间,猛地想起自
己这些日子没有回家,媳妇儿定是要急坏了,她肚子里有娃儿,不能急,立马跳下床来
,连鞋也顾不得穿上,赤着脚就跑了出去。
出了院子,竟是一条花径,绕着一处大大的假山不知延伸到哪里去,丁壮三步并作两步
地跑,很快就绕过了假山,又跑了一阵,竟又出现一座假山,跟先前的一模一样,丁壮
急着出去,也没注意,只觉得这地方奇怪的大石头还真不少。就这么跑了一个多时辰,
假山看到十几座,人却还没跑出花径去。丁壮气喘吁吁,终是跑不动了,停了下来,看
看天都快黑了,坐在地上歇了一阵,心中还是发急,就又跑了起来。
「你在干什么?」
一个声音随着迅速逼近的人影出现了。
丁壮吓了一跳,等人走近了,才看清是个极俊俏的青年。这青年正是玉竹,他到院子里
去收拾碗筷,顺带送上晚饭,哪晓得一进门,便看到粥碗一点未动,那呆呆傻傻的人竟
不见了,赶忙出来找,就看到那人在花径里瞎跑。那花径本就是一处迷踪阵,不懂走法
的人根本就走不出去。
丁壮见有人来了,虽不认得,却也比手划脚,表示他要出去。
玉竹不耐烦地推推丁壮,道:「你比手划脚什么,快回去,别害我被爷责罚。」
丁壮被他推得走了两步,又回转身来,甩开玉竹就往前跑,王竹恼了,一把抓住他骂道
:「你这粗人,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叫你回去就回去,再乱跑打断你的腿。」
丁壮觉得这人好生奇怪,怎就是不让他走,用力要掰开这俊俏青年的手,却不晓得玉竹
的样子看着文秀,却实是练过武的,丁壮力气再大,被玉竹扣住腕关,十分力也使不出
一、二分来。掰了几下实在掰不开,丁壮心中急了,张嘴对着玉竹的手背便咬,玉竹不
防,竟被丁壮结结实实地咬了一口,手背上破了皮,还沾了些口水,看着实在恶心,顿
时怒从中来,反手一掌打在了丁壮的胸口,把个这么壮的汉子硬生生打出十余步外,摔
在地上便吐出一口血来。
玉竹本还不解气,但见丁壮吐血,便心慌了,嘴上结巴道:「这不、不干我的事,是你
自、自找的,你可不能和爷说去……」话没说完便想到一个哑巴能说什么,赶紧扶起人
来送回屋里,把犹在挣扎的丁壮按在椅子上往嘴里硬塞了几颗药丸,又道:「你最好还
是安分些,这园子里的路你不知道,便是跑断了腿,也走不出去。」说完,就走了。
丁壮哪里肯信他的话,待玉竹一走,他又跳了起来,在外面走了整整一夜,等到太阳出
来,却见自己还在花径里,终是信了,顿时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怎办才好。
玉竹送早餐来,见那蠢汉坐在花径里,便知是怎么回事,也懒得再费口舌,把丁壮从花
径里带出来,早餐往桌上一放,话也不说就要走,却被丁壮抓住了衣角。丁壮比划着求
他告诉他出去的路,玉竹不知是没看懂还是不肯说,甩开丁壮的手就走了。
如此几天,丁壮终是绝望,知道自己是出不去了,死了心便开始不吃不喝,打算着变了
鬼也要回去看一眼媳妇儿。却不料这一天,玉竹走来,对他道:「爷要见你,快些起来
,若爷点了头,你便可以出去了。」
这一句话便叫丁壮又打起了精神来。
丁壮又洗了澡,拿布抹身子的时候他就在心里琢磨,是不是那些个当爷的都有这习惯,
见人前都要人又是洗澡又是换衣。玉竹在外面催了他几遍,要他记得一定要洗干净了,
一丝味儿都不能留下。待洗好了,拿起衣服一看,竟是件长褂子,还是新的,摸在手上
又滑又软,是极好的料子,丁壮这辈子哪穿过这样好的衣服,平常都是一身的粗布衣,
短打扮,穿衣的时候就寻思着这园子里的爷还真是好心,给他这个粗人准备了这么好的
衣服。
一切准备停当,玉竹便领着丁壮走出了院子,跟着玉竹走出花径的时候,丁壮也留了个
心眼,专看着玉竹是怎样走的,可惜还没看出个门道来,便已出了花径,又经过一片绿
葱葱的林子,在一条长廊里七转八转,转得他头都晕了,只记得一路上遇着好几个人,
或在扫地,或拎着木桶,或匆匆而过,都是年轻男女,极好看的样貌。他们看到丁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