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尽天下+番外(穿越+生子)下 ——Astronomy Tower
Astronomy Tower  发于:2011年0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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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即刻命人砍了这些树。”

“不必了。没了树,这院子里,只剩下人了。这困字就变成了囚......”我叹了口气,没接着往下说。

“变成了囚,似乎更不好呢。”忽然房中传来耶律鸿鹰的声音,紧接着一阵急咳。听这样子几乎快要把肺咳了出来

。我心里恶意的想着,若是真的能让他这么痛苦虚弱的死去,而不伤害麟渊的话,他就算咳出来我也不会管的。

想到这里,心里一烦,更没了心思反驳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冷哼一声,低声道。料想他定然还有什么“

好话”等着我。我沉下心思,慢慢等他咳完。斗嘴也是一个技术活,就算再不爽,我也要套些话的,向他这样狂妄

不羁的人,总是有些弱点的。他说得越多,越想触怒我,就泄露越多。

却不想我等了又等,屋里的咳声忽然戛然而止,没了半点声息,安静的可怕。我运足内力仔细一听,屋内几乎连呼

吸声都没有了。心里立时觉得一凉,察觉出不对,带着小德子冲进屋内。只见这位一直狂妄自负的南疆太子殿下了

无声息的伏在床边,洁白的单子上一片惊人的殷红。刚刚,他竟然在吐血......我浑身的血液顿时变得冰凉无比,

简直惊慌失措了,胸口中有些东西,激烈的跳动着,欲破茧而出。我大口的喘着气,不明白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

应。呆愣了半晌,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快!宣太医!”我立刻吼道。他不能死,他若是死了,那麟渊那里岂不是会受他牵连,也会很糟糕?!

心念一转,我快速的补充道:“叫李太医来!”

小德子一愣,连忙应了退了出去。李太医并不是医首,经验更不必刘太医丰富,平日里因为我的习惯从来是不宣他

的。其实在宫里我不常生病,所以宣太医的时候不多,一般宣太医也是为了给麟渊看看身子。麟渊当然值得最好的

。但是耶律鸿鹰与麟渊的关系,让我不得不重新考虑刘太医在整件事中扮演的角色。我不得不承认,耶律鸿鹰,这

位南疆的太子殿下,实在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对手。他精明狡诈之极,从这次我被迫与他和亲,他挑拨我们父子关系

这件事就能看出来,他收集信息相当的有一套。防不住他若是从刘太医嘴里套出一些,刘太医认为无关紧要的东西

,但以他的聪明才智立刻就能联系起来的消息片段。然后他就可以从而直接判断出,我的恋人的身份。我可不想,

届时,他手里又会多出一张威胁我不得不就范的王牌。

我则在一旁守着。不多时,李太医便冲了进来。我让小德子在这边看着,独自直直的冲向太医院。抓了刘太医我便

奔向祥和殿。耶律鸿鹰只要不死就可以了,重要的是,别连累到麟渊!

带着这位年事已高的刘太医飞速赶到了祥和殿的正门,老太医可怜的费力喘息着,似乎被我折腾的几乎要去了半条

命。好不容易等他喘匀,我急不可耐的拉着他不经通传便冲进了内殿。

果然,麟渊身旁的小路子慌慌张张的跑了出来,告诉我,他晕倒在了床上。我的心又一次经历了一阵抽搐。疼得说

不出话。我哑着嗓子道:“刘太医,太子殿下。”

老太医一边喘着气一边点点头立刻进了殿。

“怎么回事?”我不抱希望的问这小路子。自然,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还是想仔细的听一下过程。

“回殿下,太子殿下正喝了药刚刚才睡下,忽然开始咳嗽,越来越厉害,之后便晕过去了。”

“我知道了。”涩声道。疲惫的挥手让小路子退下,我站在床边,看着刘太医触诊。这一次耶律鸿鹰算是捏到了我

的七寸,只是这么小小的制了我一下,便让我如此的心惊胆战。我却连怒火也不能往他的身上撒。心里的抑郁可想

而知。我一定要想个办法,不能如此受制于人。更何况,若是旁人我自信能瞒个滴水不漏,让他永远也不知道我真

正的恋人是谁。但是,耶律鸿鹰我却没有把握。更何况他的身体里还有一个我不甚了解的雌蛊,他只要故意做点什

么,难保他不看出来点什么。

不一会儿,麟渊便醒了,老太医也摇了摇头,说了一些体虚,精血不足之类无用的话。总结出了一点便是,麟渊的

病,他查不出任何原因。我也料到这种情况,于是什么也没说,挥手也让他退下了。

“珏?你回来了?”

我点点头。“早上刚进了宫给父皇请了安。”

他有些担忧道,“我听说杨家罚你跪祖宗祠堂了?你还好吧?”

我笑。“不过是走形式罢了。”

他叹了口气。“父皇本来打算你一回来便让你出府的。但是你母妃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硬是拖到了五月初五。”

“什么?”我愣了一下。“什么日子?”

“五月初五,等小八的诞辰过完了,你就该拿到圣旨了。”

“选址在哪里?”我心里一跳,果然,历史在这一点重合了。

“利州。”

我结结实实的愣住。因为,这一切和上一世完全一样。说是巧合也未免太巧了。“我以为父皇不会给那么近的封地

。”

他叹了口气。“你母妃着实厉害,我本想着帮帮你,谁知一回宫,母后就恨恨的找来,说是你的封地已经定了,日

子也往后拖了。”

我忽然心情好了起来。“渊,不要这么说,我预感,将来会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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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咳了?”我问在门口守着的小德子,低声道。

“回主子,好些了。李太医写了方子,现在服了药,正准备歇下呢。”

“我进去看看。”说着我挑起帘子进了偏厅,看见耶律鸿鹰有些虚弱的靠在软榻上,一件素白的内衫更衬得他纤瘦

脆弱。

不由得心念一动。低声道。“你如此下场,有没有后悔过?”

说完,两人俱是一愣。我苦笑了下,三人拉锯的形式是我所不喜的,同时备受折磨又有什么好?

他忽然一笑,“我不后悔。”

“为什么偏偏是我呢?我们根本没有交集。”我难以置信。记忆中不管前生今世,我和他见面的次数都是屈指可数

,一个人怎么可能就凭仅仅数面之缘断定他一辈子就该属于这个人呢?

“你从没有过一见钟情吧?”他复杂的看向我。“一向只有人为你付出对你好,你根本没有试着去刻意讨好、刻意

追求过一个人吧。”

我一哽,的确如此。就连麟渊,也是他主动的时候多一些,我稍微对他好一点,他便非常开心满足了。需要我时时

刻刻讨好迎奉一个人,想想就觉得很奇怪。我本性本不是如此,这样的事我也做不来。

“那么你根本不会了解的。”他道。“我当初也是这样的,但是,直到遇见了你。我在城门上看见你的一瞬间,我

的心就告诉我,你是属于我的。”他漂亮的如同猫瞳一般的藏蓝色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我。“还没有人把我拒绝的如

此彻底,我不相信,世间上有什么样的情人,我会比不上。”

我叹口气,这个人怎么就说不通呢?世间优秀的人那么多,何必非得独独要我一个呢?更何况,我已经心有所属。

而且我自认为我并不是喜新厌旧的人,这辈子大概不会再移情别恋了。

“我若真的弃了从前的选择你,你难道不想,也许下一个抛弃的就是你么?我若是能背信弃义一次,那么两次三次

又何妨?”我细细的看着这位妖艳的南疆皇子,他的面容可以说在整个黎国都是一等一的好,俊美无铸,却又透着

一股媚态,举手投足间有种浑然天成的魅惑在里面。但是这一切只是对于他人来说的。

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饮。这个道理不是人人都会明白,不是人人都会了解的。但对于活过两世的我来说,确实是最

珍贵的至理名言。我从前不知道,但是重新活过一次以后我便发现,我其实是个从一而终的人,更是个一心一意的

人。拿得起放得下这种东西对我来说只是虚言。若真的拿得起放得下,那麟渊死后,我又何必日日暗自神伤,日日

纠结悔恨呢?把自己折磨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既然我上一世的生命中已经注定没有耶律鸿鹰这个人,甚至他给我的印象并不很深,我已经不记得当时他的样子,

只是依稀记得他惊天动地的豪言壮语。那么这一世我的生命中也注定不会与他发生任何故事。他只是我们彼此生活

中的过客,会在若干年后回首时只留下一个淡漠的印象,无关悲喜。可是为什么他今时今日要如此苦苦相逼,非得

让我在心里彻底的厌恶讨厌他这个人呢?耶律鸿鹰的聪明才智,以及思想谋略是宇内少数能得我赞赏的其中之一。

他若是不强求,也许有朝一日,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不同于今日般的纠缠。我与他或许还会坐下来,泡杯茶,慢慢

的对弈厮杀一番;再或者秉烛夜谈至天明,更甚至两军交战我与他策马交锋激战数百回合,最后看鹿死谁手。

他与我的交集便仅止于此了,不会再有更多的变化,亦不会再有什么缠绵悱恻的佳话和剪不断理还乱纠缠。我不明

白他这么执着于一个注定没有结果的游戏为的是什么。他为了这个游戏付出了太多,甚至丢了尊严,丢了健康,丢

了地位。我怕他越来越不把这一切当个游戏。

耶律鸿鹰不语,只是浅浅的笑了起来,妖媚动人。“我相信,你一定是我的,总有一天你会臣服在我身下。”

我无奈的摇头。这个人,软硬不吃,水泼不进。真是让人无语至极。前些日子,我与他一人交锋言语中竟然没有讨

到半点便宜。这一次,我换了怀柔政策,又是哄又是骗,摆事实,讲道理。他还是那么坚定的固执己见。真是那什

么房里的石头,又臭又硬。这一次交锋,似乎又没有起到可喜的效果。

简直是让我怒火冲天。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这样,这样的不依不饶和我势均力敌的对峙下去,若是放在平常,我

兴许还会和他饶有兴致的玩上一玩。但是,关于娶亲成婚这样的事,我可不能娶一个男人贻笑大方了去。罢,罢,

如此这般固执,是要不撞南墙不回头了。怎么可能说得清楚。

很早以前我就知道,这位耶律鸿鹰大爷,是个难相与的主,性好洁,对人对己都严苛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既然不能

打他不能骂他,只能来阴损的招,攻心为上了。天天晾着他,不理不睬不语。

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我自觉肯定受不了这样不受关注。他生来就是受人瞩目的,必定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吧。

我冷笑着摇摇头:“耶律鸿鹰,我言尽于此。听不听,你自己斟酌吧。”甩袖,我离开了偏厅。

这个耶律鸿鹰,软硬不吃的性子着实让我头疼,对他我真是又气又恼,偏偏还不能痛快的惩治他,真是让人压抑。

“小德子。”我扬声道。

“是。”

“把偏厅的下人们都调走,只留几个影卫保证安全即可。”

“殿下的意思是?”

“晾着他,忽略他。”我道。耶律鸿鹰,你那高傲的自尊容许你这样自甘堕落的活下去么?你即使只是草原的雄鹰

,偶尔停落在树林的枝头,那么这休息时间也该够了。因为这片林里并没有你的容身之处。

转念一想,他似乎很虚弱,下人的事全让他一个人干了,不知道他的身体能不能受得住?以他养尊处优的性格来讲

,大概是做不来的吧?我的命令下的有些狠毒了呢......可是转念一想,我实在不想再多见他一面。

“就这么办吧。”我挥手道。

“是。”

说罢,把这件事就撂在了脑后。他的事情我连存在脑子里都觉得多余。

一日,宫里忽然下来了旨,说是四月初八要把喜事办了,同时奉上了喜娘若干,奴婢若干。一看就是皇后那个女人

的贱 招,想逼我速速成亲,好供她娱乐么?我恨恨的想到。不过,再怎么恨,这婚约是不可能毁了。早娶也是娶

,晚娶也是娶。本想拖到出宫建府再办,怕刺激到麟渊,如今看来却是不可能了。

我着小德子收了旨,一般给了公公银子。跪不跪下来接旨就是别人的事了。我是个皇子,母妃势力很大,又人前人

后的打点银子,一般不会有人为难。

马上就要大婚,我相信这世上大抵不会有任何一个新郎官像我一样如此恼怒。本来我对皇后的想法,仅限于情人的

母亲和母妃的情敌这两种,但是没想到她不但找完母妃的茬还不够,还要过来挑我的刺。居然这么不开眼的招惹本

宫,正好本宫很郁闷有时间陪这个无聊的女人玩一玩。

本想指挥几个喜娘什么的直接去偏厅伺候,后来忽然想到某个南疆的皇太子已经被我晾了足足十天有余,我心里悚

然一惊。反观今日朝堂上麟渊有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仔细回想了一番后,发现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

我不由的放下心来,但是心里难免有些复杂,这位南疆的殿下啊,居然能连家事都做的出色么?

“你们先下去,明日一早到偏厅伺候。”

“是。”几个人退下。

“小德子。”

“是。”

“耶律鸿鹰的情况怎么样?怎么没人汇报?”

“回主子。暗卫禀报的时候让您给拦下,您说是不愿意听他有关的任何消息。”

“现在怎么样?”

“很不好。”

“什么?”我心里一沉,咯噔一声。但是麟渊明明好好的......那么就是说,其实有些时候惩罚他的手段可以更婉

转一些,麟渊就根本不用受罪。

但是前提是,别弄死了他。我暗忖着,得意的一笑,总算让我抓到一个空隙。带上小德子匆匆奔向了偏厅。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让人至今难以忘怀的景象。

我不知为什么,胸口一阵出奇的焦躁。阳光下,这偏厅的小屋内,弥漫着一股异样的气味。屋里的床褥上甚至还有

大片的不知名的殷湿,甚至没有一块干爽的地方。昔日素白的内衬衣,变得脏乱不堪,大片的灰褐色血迹和污泥沾

染着,显得格外的污浊。他的发髻散了下来,之前还觉得一片耀眼的金子般的长发,变得异常的枯干苍白。他像一

只脱水的鱼,大半赤裸的身子上竟然到处都是青青紫紫抓咬的痕迹,有些抓痕的血迹甚至还没有干透,他纤细的身

子正瑟瑟的躲在床边的一个角落里,明亮的湛蓝色眼里全是混乱。象征着薄幸的薄唇全是干裂的痕迹,有些还往外

渗着血丝。

“怎么回事?”胸口更加的不舒服,好像有什么喷薄而出。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想晾晾他而已,怎么如此凄

惨。而且这个偏厅我命人严格把守的,基本上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跟别说有什么不法之徒想对这位大名鼎鼎的

南疆皇太子做些什么为所欲为的狂妄之事了。

小德子显然也有些不知所以,看了一眼凄凄惨惨的南疆皇太子,迅速转身向暗处的暗卫询问了情况。

不一会,他立刻凑到前来。低声道。“殿下,这是南疆皇太子自己弄得。”

挑眉,“自残么?”想不到他连如此软弱的手段都想的出来,以往看他的样子,似乎不是这样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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