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尽天下+番外(穿越+生子)下 ——Astronomy Tower
Astronomy Tower  发于:2011年07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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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的算盘就在于此了。宫里的人都是这样,什么话都喜欢反着听,反着想,正着说倒不一定有人会相信了。这

孩子的身份也是,我越是不承认,宫里的消息也就传的越快。相信隔日,大概整个宫里就知道我有一个私生女的事

情了。

“混账!你当我......我们这些人的眼睛都是瞎了么?”外祖父一生戎马的威严建在,他声音洪亮气势逼人,我几

乎哆嗦着听完他的吼声。

“她就是捡来的。”我作出一口咬定死也不松口的架势,越发的坐实了这个孩子的身份。看着这些站在我的面前神

色各异的亲戚们,我心里暗笑,一群豺狼虎豹却在这里假惺惺的装腔作势,还不是顾虑到这孩子会对杨家带来的影

响,我若是污了名声,皇帝会不会怪罪于杨家,这些利益纷争,谁又真正关心我的孩子,我这个人本身呢?

“孽障!看我不打死你......”说着拐杖就要往我身上招呼。我看得见外祖父真心实意的恼怒,但是他绝对不是因

为我,也不是因为这个孩子,而是因为这个孩子的身份和这个孩子出现的时机,坏了杨家所谓的“大事”,才如此

的。我在心底冷笑了一下,面上装作惶恐不及的样子。一边躲闪一边求饶。

我的身份怎么说也是皇帝的儿子,即使是他的外孙,也是万万不能真打的,一切都只是装装样子。我躲了两下,老

爷子就气喘吁吁的停下了。天知道,一个每天早起都能舞剑一个时辰的“老人家”,打我需要多少力气。

“来人,先让他跪着,一会带下去闭门思过。”几个亲戚假意的劝着,最后只听见外祖父吼道。一场闹剧也就落了

幕。

我眼尖的看见那孩子让二姨母抱了下去,心里一动。我忙起身追上去。“姨母,您要把这孩子带到哪里去?”眼看

着粉雕玉琢的小胖娃娃,我的心柔软了下来,说话不自觉的温柔了起来,再怎么说,她也是我们的小公主呵。

姨母一愣,见众亲戚们都散了去,于是道:“这孩子是母亲她老人家说要带在身边的,我给她送过去。”

“麻烦姨母了。”我低声道。不怕这位姨母到处宣扬我对这孩子的关注。越是作出这种情难自禁的样子,越是让人

相信。

我心里一宽,外祖母调教出的女儿,一定不会差了去。最后看了眼小小软软的身子,放下心中最后一点不舍。随着

几个侍卫,走出了院子。外祖母,那个记忆中优雅气质的女子,我希望您能把她养成一个真真正正的皇族千金。

我安静的被关在祖庙里,小德子尽职的守在门外,除了按时送饭以外不得与我交谈。祖庙内除了一排排褐色的祖先

牌位和袅袅的香气外,只有祖宗牌位前的一块蒲团。没事食物,没有水,也没有休憩的地方。看来,外祖父气的着

实不轻,连带这回他心爱的长子险些死在边疆的恼怒全数发泄在了我的身上。不知道还要几日,我的母妃才会接到

消息,哭着将我接回宫去——这一切只是做给父皇看罢了。

这里的确是个适合思考的地方。安静且不会有人打扰。我安然的跪在祖宗牌位前,任思绪万千。

现在出宫建府的日子还没有定,如果定下来才会确定我记忆中的假设。记忆中我出宫建府的日子是五月初五,大吉

大利的日子。我本该在过年之前生日时出宫的,但是不知道母妃用了什么法子,生生往后拖了半年,后来终于抵不

过众大臣的压力,松了口。日期既不情愿的选在了那年最吉利的日子。我记得很清楚,那日是小八十二岁诞辰后的

第七日。小八过来道喜时还很是感慨的说,三年后离宫的就是他了。

如今,我和麟渊进京时已经二月初九,还有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不知道日子会不会错前来。再者,我看着父皇身体

一向康健,怎么会......更何况,在我记忆中麟渊也没有娶妻生子一说,更别说我们两人还有个女儿了。我的正宫

也不应该是那个该死的耶律鸿鹰!我记得我的正宫是一个记不得特点,面目模糊的女人,不是很特别,身体不太好

,很快就病死了。那时我一心争位,根本没有往心里去。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是那个让我恨得咬牙切齿的

变态耶律鸿鹰。

通知小德子尽量加快宫中的动作。待母妃接我回去,第一件事就是要得到确切的结果。那位太子妃我看着实在是很

碍眼,虽然麟渊一直说他并不爱她,但是有那个女人在身边我就是莫名的不爽。

跪了几天,我便有些支持不住了。开春的天气还有些凉意,加上我刚刚病好,身体还弱,不知道怎么的脸色变得极

为憔悴。母妃看见我的时候,立刻心疼的把我抱在怀中,对着一家子狂吼起来。我很配合的装作虚弱之极,被扶回

了轿子。

“麟珏啊,你怎么这么傻?哪家的姑娘?”母妃有些焦躁地说着。

我摇摇头,低声道:“只不过是普通家的姑娘。”

“那纳妾吧。”

我一听,立刻反驳道:“那女子难产的时候死了,人已经没了。”

母妃听完花容月貌的脸上一阵似笑非笑:“这么巧,难产了?”

我听出她的意思,立刻微微笑道:“难产了。”

“谁料理的后事?”

“小德子。”

“很好,做的还算干净。人手也比较可靠,嘴也牢靠......”母妃赞了几句,气势一变,立刻道:“你这个不长志

气的东西,去边疆竟然搞这种小动作,这么一闹,你父皇定然是知道了,肯定是不喜的,不罚你就不错了。”母妃

点着我的额,气恼的道。“这么白白的让太子那个废人捡了个便宜。本宫都要让你给气死了。他娘一定得意死了。

这时候出这种幺蛾子,你真是白活了!”

装作一副悔恨的样子,我恭敬的低声道:“母妃,那您说,利州封地之事还有成事的希望么?”

母妃狠狠的看着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哼,你还知道封地啊。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将太子挤下位子,再过几

年人家可就踩在你的头上了!还封地......哼,总得容本宫去想想办法吧。”

“谢母妃。”我心里一喜,微笑的看向这位精明的女子。她虽然有些目光短浅,但是,手段还是有的,不管怎样,

封地一事不容我插手,那么母妃还是管用的。“那皇后娘娘那里......会不会?”

“她?本宫不会让她阻了你的好事。”

“是。”

“听说你父皇给你赐婚了?”

我一窒,几乎皱起眉。“是,南疆的长子耶律鸿鹰。”

“病秧子。”母妃低声道。“刚进宫就让宣太医了。好像撑不了多久的样子。你动作干净点,也许就一了百了了。

不然和个男人,本宫也是要面子的。”

我皱了皱眉,“母妃,这是父皇下的旨,人没了,我也就完了。”

母妃似乎想到了这一点,精致的妆容有一瞬间的扭曲。“本宫也知道,但是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堂堂黎国的三皇

子,本宫的儿子怎么能娶一个男人?”

我也咽不下这口气,但是重点不是这个,是他快死了?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心里一阵悸动,奇怪的感觉,好像体

内的蛊毒一阵骚动,我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珏儿,你怎么样?是不是刚刚你外祖父罚的你狠了,脸色这么不好?”贵妃娘娘见我的脸色不对,立刻道。

“大概吧。”我低声道。

贵妃娘娘脸色立刻缓和了下来。“你也别多想了,既然有了正宫,纳妾就好说了。不过本宫可要提醒你,你那孩子

从此以后不能再见面了。本来你父皇就不待见你,这次再让皇后抓住了把柄,这日子就没法过了。”

我脸色一沉。“可是放在外祖父家......不漏半点风声是不可能的。”再怎么严密,还是有各方眼线伺机而动。

“不闻不问不理。”母妃的脸上一片冷静,“说破大天去也不能说实话承认这个孩子。皇后肯定会知道,但是听说

和当场抓到是两回事,你趁早尽快断了这个念想,就当这个孩子没存在过。只是杨家的义女。”

“可是这事麟渊已经知道了。”

“哼,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你这两年不是一直扮着兄友弟恭的戏码么?那就给本宫继续装。你惹出来的祸,你自

己抗。”

“是。”这正是我要的结果。

此时轿子也停了下来。母妃在我起身离开前,又紧紧的抱了我一下,神色间忽然有些柔软的像个真正的母亲。“珏

,你要多加小心。”

我一笑,“我会的。请母妃放心。”不管真假,这份温情已经迟到的太久了。我已经做出了选择,结果注定要让她

失望了。

47

回到宫中一切平稳如常,父皇甚至没有提我要出宫建府的事。但是一切都平静的显得有些诡异了。我决定去祥麟宫

的偏厅看看我那位亲爱的“正宫娘娘”。我们还未正式行周公之礼其实还不算真正的夫妻,但是我宁愿父皇把这事

情忘了,我完全可以当这个“正宫娘娘”不存在。

一进屋,就是和麟渊宫内相似的药味。我不禁一笑,这厮被我伤的不轻,到现在都调理不好也算是对他的惩罚了。

显然宫人们看我进来有些吃惊,恭敬地打了千就迅速的退下了。徒留大床上某个妖孽病怏怏的依靠在床头。

“耶律鸿鹰,你很好啊。居然骗的父皇同意了。”我见他得意洋洋的微笑恨得牙痒痒,咬牙切齿道。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期间扮杂着咳嗽。“我说过......咳......你会匍匐在我的脚下。”看着他一句话说的七零八

落,气喘吁吁的样子。我心里涌上一股快意。这个人就是不学乖,都落在了我的手里居然还嘴硬。

“恐怕就算是这样,你也无福消受吧。”我不怀好意的看了看他单薄的身子,这可比我几年前见他时的身材差远了

。纤细的就快比麟渊瘦弱了。“你要想斗过我先要治好你这身子才是正途。”我调笑。

他雪白的俊颜一下子变得狰狞。我们两个人都知道他虚弱至此是谁造成的,以后根本不会有治愈的机会了。半晌,

他缓和了脸色,微笑道:“哼,我若死了,你心爱的另一个男子也会跟着陪葬的。”

我一听心里咯噔一声。这回轮到我脸色难看之极。“你什么意思?”

他挑衅般的大笑道:“前些日子,咳咳......你的那一位生下了个孩子?还险些难产了?咳咳......是不是?”

我脸色完全沉了下来。“你怎么知道?”

“哼,你也知道,我们三人身上都是有蛊毒的。我告诉你它的名字好了。它叫灵犀蛊。取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寓

意。剩下的话......我不说你也知道了吧?我若是死了,你家那位和你自己也是凶多吉少啊。”

“混账!”我忍不住破口大骂。

“还有,我要提醒你一点。你应该知道这个蛊毒是伤害均摊的吧。也就是说,我若是受了伤,你们家那位也是会感

受到的哦。我最近在国内不太安全,总是有一些自不量力的人来来去去。我虽然能保证不死,但是你也看到了,我

的身体虚弱,要是一不留神,受个重伤,或者被人劫持酷刑摧残也是可能的哦。”

我怒极反笑,他若不是这么卑鄙无耻,我倒是不怎么讨厌他。“哼,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体内的是雄蛊,你根本没

法反抗。而且......我很好奇,每个月一次的蛊毒发作......你是怎么熬过来的,既不能找别人纾解,而我也没有

心思来看你......你就乖乖的在这里,心有灵犀我们好了,我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不介意。”

他脸有一瞬间扭曲,“哼,不要以为我会受制于你的蛊毒。”

“哦,你自己的蛊毒,你自己再清楚不过了不是么?”我压下心中的怒火,恶意的挑衅着他。

“哼,走着瞧,雌蛊对雄蛊的作用不仅仅在于此。”说罢他神秘的一笑。“鹿死谁手尚不可知,你不要高兴太早。

我当即几乎失控,这个该死的贱 人,若不是顾及到他身上的蛊毒,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暴打他一顿出气。“哼,

走着瞧。”

匆匆走出偏厅,我心中抑郁。这个该死的耶律鸿鹰。他的话一直在我脑中回想。我们两人的试探,他居然隐隐占了

上风,这样的状况是我不喜见到的。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蛊毒对我们的牵制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

“小德子。”

“在。”

“通知麟渊的医者过来,我有事要问他。”

“是。”

不一会一身宝蓝色宫装的医者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我的寝宫。细细的盘问了以后,我终于忍不住失态。心中复杂之至

该死的!该死的!如果照这么说来,我可以从耶律鸿鹰的话里推出几点。

一,我们三人之间的关系比我想象中的更为紧密,若是其中一方死去,那么其余两方均会有不同程度的损伤,甚至

死亡。似乎存在着某些生同衾死同椁意味的契约或者制约在蛊毒之中。

二,可以确定的是,麟渊和耶律鸿鹰两人更为紧密,其中有一方受伤或者出现重大的疾病甚至死亡,另一方亦会体

验到巨大的痛苦。我则不会。所以他只以此要挟要伤害麟渊,而没有要挟伤害我。那么可以断定他前一阵子招御医

,应该是因为麟渊临产的那段时日,他也同样受了些伤,不然他不会知道的那么清楚。而且返京的路上我高烧不下

,他却丝毫没有提到,这证明他两人能互相感受痛苦,但感觉不到我的。这大概是蛊毒之间的雌雄的区别,也就是

说,我处于三人间的主导地位。

三,雄蛊和雌蛊之间并不仅仅是支配与被支配的关系,两者似乎是不完全从属关系,他甚至能使身体里的雌蛊让我

体内的雄蛊做些什么。至于范围大小等等,至今还不清楚,不过依照他得意的程度来讲,那范围似乎该死的一定会

让我接受不了。

四,也是最后一点,由于他对蛊毒的了解和我们的不了解,我该死的,在他面前竟然处于劣势!!

“小德子。”

“在。”

“在偏厅加派人手,我要那里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我咬牙切齿道,但显然对这个卑鄙无耻的耶律鸿鹰没有办

法,只能按他说的做。加派人手保护他。该死的,第一次赶到如此的窝囊!

“是。”小德子领命下去吩咐。

我站在院子里,怔怔的看着枯丫上的点点绿意。这四方的四合院中平日里栽了几颗海棠,图个吉利,如今我却忽然

看不顺眼起来。

待小德子回到身边,我低声道。“你看,这院子和这树有什么不妥?”

“属下不知。”小德子小心的看了我一眼,低声道。

“这院子是四方的,坐北朝南,正正方方的就像一个口,栽了树。这口里便有了木。便是一个困字。不好,极不好

啊。”我叹口气。就像现在我的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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