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文雨!你好棒!”贺森拎著长长的外衣下摆,一路小跑来到文雨的身边,自从上次政赫杀了那些造反的人之後,就带著大队人马打了出去,大概是要平息战乱吧,这带的百姓终於快有好日子过了。
“你是怎麽用小草编成小兔子的?好可爱噢!”贺森坐到文雨的身边,开心的瞧著文雨手里的小兔子。“可爱吗?”文雨扬扬手里草编的小兔子。“恩,好可爱!”贺森使劲的点点头。“喜欢吗?”文雨再问。“当然当然!”贺森的头点得更加的厉害了。
“送给你!”把小兔子递到贺森眼前,文雨细长的小眼睛眯在了一起。“真的?”贺森眨巴著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文雨,扼,不,是文雨手中的小兔子。“当然。”文雨点点头,把小兔子举到贺森的头顶上,“来拿呀!”
“给我给我!”许多天下来,文雨跟贺森已经成了好朋友,但是在文雨的心里,对於贺森却扬起了一阵淡淡的情愫。“抓住啦!哈哈!”贺森纵身扑倒文雨,把他压倒在地,从他的手中抢过草编的小兔子,坐起身开心的摸著,对於文雨来说,贺森的跆拳道黑带四段还是很管用的。
一旁的文雨躺在地上,脸红的像苹果似的,呆呆的躺在那里没有动换。“文雨,你来教我怎麽编吧?”贺森开心的说著,他没有看到文雨脸红的样子,这些跟文雨在一起开心的日子,让他早已把想要逃跑的念头抛到九宵云外了,申贺森就是这麽一个神经大条的人,即使吃亏上当了也不会记得多久。
见文雨没有反应,贺森也侧下身子卧在文雨的身边,用小兔子逗著文雨,在他的脸上骚动著。文雨抬起手,想把小兔子弄下去,可是贺森手快的把小兔子拿走了,当文雨放下手时,贺森却又把小兔子举了过来。
感觉到眼前什麽东西在反射的阳光,文雨不禁抬手遮住了眼睛:“那个东西明明是我找到的!”“可是这个镜子是我的!”贺森继续拿著小镜子照著文雨。“我捡到的就应该是我的!”文雨撅起嘴,“早知道不拿给你看了!”
看著贺森整天无聊的呆在军营里,文雨也觉得不开心,於是就把自己捡到的小玩意拿给贺森玩,结果贺森却说这是他的镜子,一把抢过来就不给文雨了,明知道文雨很喜欢这个东西,但是贺森就是死活不给他玩。
“小时候在家里,我经常去骑马,飞奔的感觉特别好,特别舒服!”文雨躺在以便玩著草编小兔子一边照镜子臭美的贺森身边,仰望著蓝蓝的天空。“文雨是长在草原上吗?”贺森羡慕的看著文雨。“是呀!特别特别的美噢!”说到这里,文雨已经喜形於色了,就差站起来翻跟头了。
“贺森,想骑马吗?”文雨坐起身子,抱著膝盖深情的望著贺森,“我带你骑马去吧!”“骑马?”贺森转著小兔子想著,“好啊!可是我不会骑马!你教我吧!”站起身,一把拉起文雨便向大营外跑去。
“等一下,就直接去吗?”文雨被贺森拖著向前跑著。“咦?那还要怎麽办?”贺森停住脚步,回头看著文雨。“马都是营里的,我们得去偷一匹呀!这里又没有野马!”文雨提议道。“要偷马吗?”贺森玩著手里的小兔子。
“顺手牵一匹嘛!呵呵,我骑马可棒了,小时候爹教过我!”说到这里,文雨的眼神暗淡了下来,贺森从来没有问过文雨小时候的事情,而贺森知道自己给文雨解释自己的事情他也不会相信,所以干脆一字不提。
两个人蹑手蹑脚的溜到马棚,偷偷的解开一匹马的缰绳,文雨翻身上马:“贺森,上来。”“好高!我上不去!”贺森一只手攥著刚才文雨编的小兔子,另一只手抓住马鞍的一部分。“拉著我的手,我把你拽上来。”文雨伸出手。
“好啊!”抓住马鞍的手伸上来,紧紧的扣住文雨的手,另一只手攥著小兔子扒上马鬃。“森呐,你好像胖了!”文雨调皮的说道。“是吗?大概吧,天天除了吃就是睡的!”好不容易爬到马背上,文雨把贺森揽在怀里。
“哇!好好玩啊!”贺森开心的摸著马的鬃毛,“让他跑起来吗?”“当然,你坐稳了!”文雨拉起缰绳,加紧马匹,“走了!”像飞一般的感觉,贺森开心的四处张望著,“文雨你好棒!”
“你慢慢学,我教你,你会自己骑马飞起来的!”文雨单手拉缰绳,单手搂紧贺森,生怕不抓任何东西的贺森掉下去。“真的?文雨你真好!”贺森很安心的靠在文雨的怀里把玩著手里的小兔子,这个胸膛不同於政赫霸气的胸膛,这个胸膛虽然单薄,但却让贺森感觉到安心。
远处开心的笑声传到了正巧大获全盛带军回营的文政赫耳内:“他们?”皱了皱眉头,刚踏进自己的大营就看到自己的小狐狸跟一个下人共乘一匹马,是准备逃走吗?你就那麽想逃?抓来一张弓,搭上箭,瞄向马匹飞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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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开心的笑声传到了正巧大获全盛带军回营的文政赫耳内:“他们?”皱了皱眉头,刚踏进自己的大营就看到自己的小狐狸跟一个下人共乘一匹马,是准备逃走吗?你就那麽想逃?抓来一张弓,搭上箭,瞄向马匹飞驰的方向。
“啊!”“文雨!”刚才还开心说笑的贺森半转头,忍著身上的疼痛,贺森意识到文雨也中箭了的事实,虽然只有一点点的箭尖扎到了贺森的後背上,但鲜血很快还是染红了贺森的白色的长袍,不知是文雨的血,还是他自己的,“文雨,你怎麽样?”贺森焦急的扶住摇晃的文雨,扎到自己的那一点点箭尖并没有太大的力度,所以不会造成任何性命危险。“对不起,森,不能教你骑马了。”文雨抓住缰绳的手渐渐的松了下来,没稳住身子摔下了马。
“文雨!文雨!”贺森一个人害怕的坐在马背上,揪紧马鬃,不知道该怎麽办,回头望著坠地的文雨,贺森落下了眼泪,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伤心。
“驾!”政赫甩起马鞭,追上贺森的马,一个纵身越了过去,拉过贺森搂到自己的怀里,按住这个差点跌下马的家夥,政赫揪住缰绳勒住了马。“文雨!文雨!”在政赫的怀里挣扎著,贺森扭著头望著文雨坠马的地方。
“驾!”催马来到文雨坠马的地方,政赫居高临下。“禀陛下,人已经死了!”士卒说道。“文雨!”企图逃离政赫的怀抱下去看文雨,贺森不住的挣扎著。“宝贝,好久不见,想我没有?我们回营去。”拉起缰绳,政赫紧抱著贺森加紧马匹离开文雨的尸体。
“文雨!文雨!我不相信他死了!你放我下来!你派人去救他啊!”贺森大声喊著,揪住政赫的衣服使劲的摇晃著。没有回答贺森,政赫依旧抱紧怀里的人。一阵风刮过,贺森手里的草编小兔子早以被他攥碎了,随著微风吹散在空气里。
“我才不在几天你就跟别人私奔了?”政赫怒气冲冲的把贺森丢到床上,不知道为什麽,看到贺森跟文雨共乘一马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怎的拉起弓就射死了文雨,还好收了点力度,不然连这只小狐狸也一同射死了。“你把文雨还给我!文雨不能死!他说过他要教我骑马的!”贺森哭著捶打著压上来的政赫。
“寡人也能教你骑马。”政赫看似温柔,但却恶狠狠的说道。“不要!不要你教!文雨答应过我的!他说过他要教会我骑马的!”贺森哭喊著,揪拽著政赫的衣衫。
“反了你!”政赫扬手一个耳光打在贺森的脸上,“在寡人面前不许提别的男人!”专制,一向是帝王固有的特权。扯下贺森的腰带,政赫捆住了他的双手。“除了行房事你还会什麽!你这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猪!变态!”贺森破口大骂著,“你以为你是皇帝就了不起吗?你凭什麽乱杀人!你凭什麽杀死文雨!”
“啪”翻手一挥,一个响亮的巴掌再次落在贺森相对於前些日子略微胖了一点的脸上:“这些日子你脾气到长了不少?你给我记著,这里没有你的自由!”政赫气得连“寡人”也不用了。
“混蛋!变态!”贺森疯狂的叫喊著,政赫疯狂的撕碎贺森身上的衣服,“啪”的一声,小镜子从贺森的怀里掉了出来,在地上颠了两颠,摔碎了。“不要!”贺森痛苦的看著地上摔碎的小镜子,而就在此时,政赫撩起自己长袍的下摆,在毫无润滑的情况下,进入了贺森的身体。
疼痛混杂著快感,贺森哭喊著,毫不压抑自己的欲望,政赫在贺森的体内律动著,如同第一次一样,鲜血再次染红了床单,而贺森这次并没有抓伤或咬伤政赫,他的双手一直纠结著身下的床单,连褥子都被他抓破了,而牙齿在哭喊之余,只是咬著自己的嘴唇,鲜血顺著贺森的嘴唇淌下,眼睛只是死死的盯著地上摔碎的小镜子,越是血腥瑰丽,就越刺激著政赫的感官。
“灵牙利齿的小狐狸,寡人发现,寡人喜欢上你了。”抚摩著贺森的脸颊,政赫喃喃的说道。昏过去的贺森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双手仍然紧紧的抓著破碎的床单,褥子的棉絮已经露了出来。
抹掉贺森嘴唇嘴角上的血渍,政赫发现贺森紧闭的眼角闪著泪花。“你在哭泣?是因为寡人还是因为那个文雨?”政赫温柔的抚上贺森的眼角,“寡人比他有权有势,他有的寡人都有,他没有的寡人也都有,你为什麽就不正眼看寡人一眼?”
政赫身上的衣服仍旧是整齐的,抱起昏睡的贺森,政赫没有叫来侍从,而是自己去给贺森准备热水去了。贺森的身体,他不希望别人看到,因为这是属於他的,属於他文政赫的。
洗去贺森身上的污渍血渍,政赫帮他穿好衣服,拉好被子:“宝贝,寡人很想陪在你身边,可是寡人现在还有重大的事情去办,你先睡吧,睡醒了寡人就会回来的。”掖好被子,政赫站起身离开了大帐。
“……”就在政赫离开大帐的同时,贺森张开了眼睛,“文雨……文雨……”吃力的爬下床,拾起地上摔碎的小镜子,贺森几乎是挪到了大帐外,远远的望出,文雨的尸体居然还躺在原地,根本没有人去收拾,根本没有人去理会。
“文雨……我给你找个漂亮的地方,冲著太阳,你不是想回草原吗?这里草多,虽然不比你的家乡……”贺森边抹著眼泪,边拖著文雨的尸体向一片草地艰难的走去。贺森现在的身体,走路已经很吃力了,再拖上一具尸体,好半天他才迈出一小步。
“文雨……小兔子没了……你不能教我怎麽编了……”用两只细长的手一把一把的刨著地上的土,这双手,曾经是用来整理案卷的,曾经优雅的跨越在钢琴的键盘上,曾经灵活的奋斗在厨房的锅碗瓢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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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染红了贺森的双手,混著泥土,眼泪滴在手上,刨了一个晚上,终於用双手刨出了一个坑:“文雨……你还没有教我骑马呢……你怎麽就走了?你不理森了吗?难道森不乖?难道森不听话吗?”抱住文雨的尸体,贺森轻轻的在文雨的脸上落下一吻。
“下辈子,生到我那个年代,不要生在这里,我给你煮酱汤,给你做辣白菜炒饭……小津就爱吃我做的饭,他说连五星级酒店的大厨都比不上我的手艺……”把文雨平放在坑中,贺森用胳膊擦著自己滑下的眼泪。
“我那里还有电脑,你一定喜欢玩的……我教你打游戏……我们那里没有马骑,不过有自行车……你要想学开车我也可以教你,可惜我不会……下辈子……别生在这里了……”捧起一把土,撒在文雨的身上,贺森的眼泪也落了进去,“小镜子,给你,我知道你喜欢,可是还是跟你抢……”从怀里掏出碎掉的小镜子,贺森轻轻放在文雨的身边,“对不起,它摔碎了……”
“文雨……这里有好多草……可以用来编小兔子的……”再捧起一把土,贺森颤抖的撒在文雨的脸上,“等我葬了文雨……你再杀我好吗?”没有回头,贺森也知道文政赫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後,而且已经站了很久了。
“杀了我之後,你千万不要下命令拔光这里所有的草啊!”贺森慢慢的推著周围的土掩埋上文雨的尸体,“文雨……你安息吧!好好睡,贺森也会来跟你做伴的。”
“你这算什麽!”政赫在贺森撒上最後一把土之後抱住了无力的他。“求你……别……别拔光这里的草……让文雨好好睡吧……”“把他给我挖出来!拔光这里所有的草!”政赫打横抱起贺森,下命令道。
“不要!不要!求你了!让文雨好好睡吧!别打扰他了!”贺森在政赫的怀里哭喊著,哭著哭著就昏了过去。“陛下……”手下的士兵试探性的询问著政赫。“磨蹭什麽?没听到命令吗?挖出来!拔光这里所有的草!”政赫吼道。
转过身,抱著昏过去的贺森,政赫的表情柔和了下来:“送回家乡,厚葬!”这是政赫下的另一道命令,不知道为什麽会下这道命令的政赫抱著贺森离开了这里。
再次感觉到颠簸的劳累,贺森张开了眼睛,一个温暖的怀抱,一席毛皮大衣把贺森包裹在其中。“醒了?”政赫拢了拢贺森微乱的发迹,“头发好像长长了点。”没有理政赫,贺森窝在他的怀里。
这大概是在回皇城的路上,四周的建筑物越来越宏伟壮丽,贺森不禁暗暗感叹著。“宝贝,快到宫里了。”政赫搂紧贺森,生怕他从马上掉下去。起程的时候贺森还没有醒过来,政赫不放心他离开自己的视线,於是就这样一路上抱著他骑在马上,但在马上的颠簸让贺森有些吃不消,脸色一直是苍白的。
“宝贝,等你身子好了,寡人就教你骑马去,你不是也想学吗?”政赫替贺森拉了拉滑下的大衣。“不要!我不要你教!”听到学骑马,贺森突然激动了起来,“不要你教!是你害死文雨的!”
“宝贝!你别这样!”强壮有力的臂膀紧紧的箍住贺森,政赫把乱动的贺森强压在怀抱里,“别这样。”“……”怀里的人认命似的不再挣扎,但传来的却是贺森微弱的抽泣声,还有略微颤抖的身子。
“别这样……”有点落寂的拥住贺森的身子,政赫把下巴支在贺森的头顶,“别这样……对我……”“……”仍旧没有回答政赫的话,贺森闭上眼睛,乖乖的窝在政赫的怀里:我会乖我会听话的,我承认我是有那麽一点点的懦弱……我只想回家,我只希望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恭贺皇兄凯旋回朝!”来迎接文政赫的,是他的表弟李先皓,很凑巧的,就是那个贺森落难时天天发包子给他的小亲王,可是到现在他依旧是发包子,没有听取贺森的意见改发豆沙包。
“皇兄,请入城吧!”一扬手,城门口来迎接的百姓和军队都分裂在两旁,为政赫的军队让出一条道路。这个弟弟,是时候该拉拢一下,或是杀了他了。政赫心里如是的想到,李先皓在皇城的势力,实在是比他这个皇帝还要大,可是李先皓是他在这里唯一的亲人了,回想起小时候的日子,政赫不禁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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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这里是皇宫,在寡人身旁,只要你乖乖的,就会很安全。”拥著贺森,政赫扯出了一抹笑容:你是出不去这个皇宫的,注定你这一辈子,都是我文政赫的人。
依旧是安静的窝在政赫的怀里,贺森没有说任何话,是安全也好,不安全也好,他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只想自己一个人。
“这里还满意吗?”把贺森抱到床上,政赫询问著,“这间卧室就在寡人的寝宫内,离寡人的卧室只隔一堵墙,满意吗?”有什麽可满意,有什麽可不满意的?贺森默然的抬头看了看文政赫,随後又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