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公子+前传(出书版)by 瞳微
  发于:2009年0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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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将他们二人共同装进一口棺木,提前悄悄葬到了陵墓中。

至于先皇死因,璇瑛想来想去,只好抓着已然神志不清的飞燕,以谋杀九王爷,令先皇

痛不欲生的罪名将她斩了,其余一概不提。
当日在御书房的侍卫与公公,以及后来赶到的御医,加上送那口棺木入陵墓的奴才,统

统被璇瑛拉去陪葬。这番狠辣手段,着实不输先皇或者江凉。

江家。一切平静下来,日子又回到从前那般闲逸。
江老太爷手里不住地摸索着一块暗黄小令牌。
对面的江凉,却是极其少见地欲言又止:”爹……”
江老太爷白他一眼:“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时候这么犹豫了?”
江凉:“那个……我爹……”
江老太爷啪的一拍桌子,勃然大怒道:“死小孩儿!在亲爹面前喊什么我爹?”
江凉:“……”
江老太爷继续狂吼:“你有了老婆,连亲爹都不要啦?我好歹把你生下来,你就这样报

答我?哼!小心我不给你办喜事!”
江凉立刻拉下脸:“爹,你要是反悔,我就扣你五十年的零花钱!”
江老太爷那脸皮就是泥做的,说是什么样就能是个什么样!
这会儿大总管儿子这么一发话,他赶紧笑容满面地腼着脸讨好:“乖么凉,好儿子,我

是你亲爹,你可一定要孝顺我!下月十五,你们正式成亲好不好?反正十年前,我就认

定小蝶儿就是咱们江家的人了!”

小胡蝶坐在软杨上,一口一口吃着亲亲老公亲手喂到嘴边的爱心粥。
肋骨的断伤基本上已好,脸色也恢复了红润。
可是心中始终有个心结,以至于气血都比较郁闷。
江凉细心地为他擦擦嘴,温温柔柔地问:“小蝶儿,吃好了么?”
小胡蝶点点头。
江凉叹了口气。
小胡蝶赶紧问怎么了。
江凉哀怨地看看他,凄凄惨惨地说:“我以为事情了了,你会很高兴,没想到你还是郁

郁的……”
小胡蝶心里一甜,赶紧说:“不是啦,是因为……”忽然红了脸:“采花门门规第一条

,不得婚娶……”
江凉点点头:“你不用婚娶,你嫁给我就好了。”
问题就在这里啦!
小胡蝶问:“婚娶和嫁人,不都是成亲吗?”说着一脸郁闷:“一样的……”
江凉笑咪咪地摇摇头:“不一样哦!娶老婆的是老公,不用入籍,小蝶儿你嫁过来,就

算是入了江家的籍册!我爹已经和家里商量好了,下月十五真真正正地娶你过门!那时

候你就不叫胡蝶了,叫江胡氏!”

小胡蝶脸憋得通红,嘟囔道:“你才是糨糊!我不是!”
江凉看着他可爱的样子,心里痒极了。握住他的手,可怜道:“小蝶儿,我们很久没有

亲亲抱抱了!你不要我了吗?”
胡蝶又上当:“怎么会怎么会!我才担心你不要我呢……”我们差那么多的说……
江凉心里贼笑一轮,又装可怜:“那,小蝶儿,今天可以吗?”
胡蝶红着脸点点头。
江凉乐死了,抱着他就是一通狼吻。
胡蝶受不住,浑身软软的,任凭江凉三下五除二,扒光了两人的衣服,两个年轻美好的

身体,一个冰凉一个火热,紧紧贴在一起。
江凉吻住他的红唇,灵巧的舌深入甜蜜的口腔,迅速捕捉到早已乖乖等待着的另一半,

全心全意地纠缠起来。
凉凉的手也闲不住,抚摸过光滑的脊背,平坦细致的小腹,浅褐色的小小森林,最终停

留在已经翘翘的粉红玉茎上。
胡蝶哼了一声,全身腾的烧着了火。
一番滋润,胡蝶全身酥软,舒服地轻声哼哼着。
那声音就像一只小手,不停地挠着江凉的心窝。
后面的小花园已经可以探入两根手指,猴急的江凉,赶紧将已经水淋淋的命根对准推了

过去。小花园一张一合,吞吞吐吐,慢慢容纳了江凉的全部。

胡蝶的哼哼声越来越大,起初还掺杂了疼痛的呻吟,等江凉轻轻转了一下,要命的碰到

那久违的一点时,胡蝶忍无可忍地大声叫了起来。

啊……就是这样!
江凉满意地看着身下的小亲亲,大力抽动起来。胡蝶用双腿紧紧夹着江凉的腰,因为兴

奋不自觉的十分用力,呻吟声尖叫声不断冲破丹唇,刺激着江凉往更深处去……

等他们幸福运动完成时,胡蝶已经汗涔涔,浑身没有一丝力。
但是有个问题,必须问一下……
“凉,那个时候,你为什么说就是我了?”
“什么啊?”江凉被他问得一愣一愣的。
胡蝶费力地张开眼:“十年前啊!那时候我在溪水里洗澡,为什么你一见到我,就把我

抓走了?”
“呵呵……”江凉竟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得胡蝶直发毛。
“那个……我那时养了一只小母松鼠,特别漂亮!天天和我一起睡觉,我就说要是它能

变成人,我一定娶它做老婆。”
“结果那天带它散步时它跑丢了,我正带人找呢,刚好看见你站在溪水里,浑身都是灰

的,就只有两个眼睛又大又亮,那个……我那时还以为我的松鼠真的变成人了就……唉

!啊!疼……你别咬我啊……”

胡蝶气忿忿用尽全身力气咬他一口,转过身去,给他一个光滑白皙的背。
江凉暗笑。
轻轻吻了吻他的脖子,从后面抱着他,江凉满足的闭上眼。
宝贝儿,我对你一见钟情啊。
—全文完—


【前传寸光】
妄图相濡以沫于皇家,是不是真的不如相忘江湖?
我还未出生,父皇就已经驾崩。
按说这样不祥的皇子,不会得到刚即位的新皇的喜欢。
可是很巧,据说我出生的时候,天降祥云,整个皇宫都云雾缭绕,但出了宫门就不见。
新皇以之为祥兆,特地来看刚出生的我,并赐名云绕。
由皇兄赐名给皇弟,这在皇朝中还是首次。
可是也很不幸,我的出生,带来了母妃的死亡。
也许是因为母妃地位菲薄,所以皇兄并没有将她的死去放在心上,依然认为我的到来是

上天赐给皇朝的吉祥礼物。
这一年,驾崩的父皇五十二岁,皇兄二十三岁,我零岁。
毫无疑问,皇兄十分宠爱我,以至于有时候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比如,他竟然抱着我说,九儿,若是我死了,就把皇位传给你。
我正在把玩一块玉石,方方正正,底下还刻了几个反着的字。
喜欢么?皇兄说,这就是传国玉玺,是皇权的证明,是皇朝最重要的东西。
我想起前些日子,一个小太监被杀头,听说是不小心把这块玉石掉到了地上。
这块石头就这么珍贵么?一点都不好看,比大侄子送给我的玉簪差远了。
于是我抱了它在地上砸果核,没想到竟然十分好用!
我乐了,嘻嘻哈哈笑起来,拿着果核要正在批折子的皇兄陪我一起砸。
皇兄看着我,也笑了。
皇兄的笑非常好看,像会发光一样耀眼。
可是安公公说,皇上很少笑,还交待我不要太吵闹,因为皇上很忙很累。
可我觉得不会啊,每次我来找皇兄,他都笑得很开心,从来都不嫌我吵闹。
我对皇兄说,我才不想要皇位,我还想要上次出宫时你买给我的糖葫芦。
皇兄听了笑着说,九儿你还小,等你再大一点,就明白了。
对,这一年皇兄三十一岁,我还很小,才八岁。我大侄子十二岁,是皇朝太子。
有一天晚上,我怎么都睡不着觉,就闹着要皇兄。奶娘无奈,只好带我去找。
可是最后我们没有到皇兄的寝宫,而是到了一个妃子的住处。
门口的公公要去通报,我听说皇兄在这里,根本来不及等,喊着皇兄皇兄拔腿跑了进去

,却听见后面的随从都惊叫起来。
没等我问他们为什么叫,就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皇兄没穿衣服,光着身子和那个妃子紧紧抱在一起,她也没穿衣服,还发出猫叫春一样

的声音。
我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如遭雷击。
皇兄也愣了,直直地看着我。
只有那个女人吃吃笑了,听上去很讨厌。我厌恶地瞪了她一眼。
我想皇兄一定也觉得很讨厌,因为他听见女人的笑声,就把她踢下了床。
然后他镇定地穿上里衣,走过来问我,九儿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睡不着,怎么都睡不着,我说。忽然觉得很委屈。
皇兄抱起我说,走吧,去哥的寝宫睡。
这天的事情对我刺激很大。从此以后每当我看到女人,就总是会想起这个晚上,就觉得

她们很讨厌。隐隐约约觉得,这里的女人,没有一个配得上我皇兄。

我讨厌看到她们笑得跟白痴一样偎着我的皇兄。更讨厌看见她们的眼睛,都很像侍卫捉

来的蛇。
从那天起,我每天都闹着要和皇兄睡,不然怎么都不肯靠近床榻一步。
安公公说,你看皇上,白天那么累,晚上想要放松放松呢。九王爷自己睡,好不好?
我生气地不理他。
皇兄在一旁听着,竟然笑了。把我抱到他腿上坐着,问我,为什么这么想和皇兄一起睡

?
我就问他,那皇兄为什么不想和九儿一起睡?
他笑着说,哥没说过不想啊。
然后就叫安公公准备沐浴,抱了我去洗澡。
我得意地对安公公做鬼脸。
皇兄的身体很好,肚子上还有六块不硬不软的肌肉,胸膛也很厚实,被他搂在胸前窝在

怀里睡觉,真是天下最舒服的事情!
这一年我九岁,每天吃喝玩乐。皇兄三十二岁,每天为国事操劳,片刻不得闲。
十岁的时候,皇兄带我去宗庙拜祭先祖,并请庙里的住持为我占卜。
白胡子住持拿着卜签,皱着眉头说,皇上,九王爷命相奇特,此签不吉。
皇兄一下子板起了脸。我从没见过他这样,觉得有点怕。
住持很慈祥地看看我,又说,九王爷命里缺光。
缺光?皇兄很意外地问。
对。住持捻着白胡子,点点头说,就像日月一样,皇上是天中之日,普照天下;九王爷

却是夜中之月,虽然明亮却始终不足以光照四方。无日则无月,有日也可无月,故曰缺

光。

皇兄听了,板着脸一言不发地拉着我走了。
回去的马车上,我还是很怕,忐忑不安地问皇兄,缺光很厉害吗?会死吗?
闭嘴!皇兄吼我。
我一下子呆住了,他从来没有对我这么凶过。
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是皇兄脸色很阴沉很吓人,我不敢哭。
最后,他向窗外叹息一声,才回过头把我抱到怀里,轻轻擦掉我的眼泪,抚摸着我的脸

说,九儿,以后不要说死这个字,哥受不了。只要你好好待在哥身边,就什么都不缺。

我抓着他的衣襟,哇的一声哭了。
皇兄拍着我的背,说是哥不好,哥吓着你了。
所以说,皇兄真的很宠我,而且我在他身边,真的什么都不缺。
就这样,我从零岁长到十五岁,皇兄从二十三岁长到三十八岁。
我一点点长高,高兴的时候读读书练练武,不高兴的时候,皇兄想方设法逗我高兴。
皇兄总叹息他正在一点点变老,可我从不觉得,他的胸膛依然厚实,腹肌依然是不硬不

软的六块,身体还是很好。
和六年前一样,我还是喜欢缠着他一起睡觉。
不过哥经常忙得整夜整夜不睡,渐渐地,我也习惯了自己睡觉。
皇兄说,九儿长大了,成了皇宫第一美人,就不要哥了。
我看他一脸的自怨自艾,顿时觉得特别好笑。
皇兄问我,你觉得宫里怎么样?
我说很好啊,有皇兄在。
皇兄笑问,你不觉得皇宫很像坟墓么?
我抬头,看看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天空下,高耸的鲜红宫墙,映在皇兄深邃的目光

里。恍恍惚惚开始明白,作为皇帝,这是禁锢他一生的地方。

皇兄曾经问我,有什么愿望?
我想也没想就说,待在皇兄身边,让皇兄养我一辈子。
皇兄听了,笑得开心的不得了。捏捏我的脸说,哥这一辈子,注定是天下最尊贵的困兽

了,可是只要有九儿在哥身边,哥就心甘情愿继续作困兽。

困兽?我有点疑惑,他应该是天下的主人,不是笼中的野兽。
之后的一个傍晚,我听安公公说,御厨做了丐帮名菜叫化鸡,就开心地去找皇兄吃晚饭


被皇兄抱在怀里的瞬间,我看见了这辈子的冤孽。
后来我常想,如果没有那天的叫化鸡,我是否一生都会过的有滋有味无忧无虑?
如果他不是一副超脱于尘外的样子,我是否还是一生都会过的有滋有味无忧无虑?
如果皇兄和那个阴殊没有任何相交之处,我是否仍然一生都会过的有滋有味无忧无虑?
可是时间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在它面前没有如果,只有已经、正在和即将。
就算遗恨千年,就算痛不欲生,就算眼泪流尽,就算肝肠寸断。
那天夕阳如火,初秋的傍晚有一点燥热。
我看见他的眼睛闪亮,还看见皇兄眼中暗暗涌起一团火。
也听见心中一段悠扬的歌。
杨随心。
这个名字在他一开口便刻在我心。之后更是刻入肌肤,刻入血脉,刻入骨髓。
我邀请阴阳双殊住到我的宫殿,托着四个字:久仰大名。天知道我才从皇兄那里知道他

们的名号。
皇兄说骗人是不对的,告诉我一辈子不要瞒他骗他。
可是这次我对心仪的人撒了谎。皇兄听我这么讲,矛盾地看着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杨随心说:你可以叫我阿杨,和我亲近的人都这么叫我。
这么说我也是他的亲近之人了?心中一阵甜蜜。
我开始明白,关关雎鸠,已经在河之洲。
可是那个阴殊也叫他阿杨。这真让人讨厌。
我多次暗示阿杨想让他单独住下,让他把阴殊赶走,可是他都给我装胡涂。这更让人讨

厌!
我告诉皇兄,我喜欢阿杨,讨厌那个阴殊,想让皇兄帮我赶走她。
可皇兄又是矛盾地看着我,什么都没说。
终于有一晚,我所有的忍耐都被现实冲撞的支离破碎。
那天半夜,我头疼睡不着,便去找阿杨,想让他像皇兄抱我睡觉一样陪我。
可是,我看到了永远不想看到的东西。
又是两个人交迭在一起,一男一女,都是未着寸缕,女人还是发出猫叫春一样的声音。
恍惚想起九岁的那个晚上,皇兄和那个女人在床上的样子。
那时我不懂他们在做什么。可现在我已经十五岁。
可是我仍然不懂,为什么这次看到的,会是杨随心和这个叫阴殊的女人?
如遭雷击。可这个词形容当时的心情实在太浅薄。
我只想把那个女人剁成肉酱!
阿杨看见了我,却只是愣了一下。之后他轻轻说,对不起,我们在练功,九王爷先回避

一下好么?
练功?!
等我的脑子重新会思考的时候,我已经在皇兄怀里哭泣很久,把他的龙袍哭湿了一大片


皇兄沙哑的声音传来,九儿看你眼睛都肿了,快别哭了,哥心疼的。
可是他这么说,我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我哭着问,皇兄,阿杨为什么不能像你对我这样

对我好?
皇兄给我擦擦眼泪,叹息道,九儿啊,天下只有哥才是真心全心对你好,你还不明白么

?
我想了想,果真是这样。
可是,可是,阿杨仍然是我心中最软处一朵圣洁的花。
就算他对我不好,就算他高不可攀,就算他早已背叛我心中的圣洁。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皇兄说邀请我们吃酒。
他们两个都很高兴地答应了。可是只有我知道,皇兄手里攥着什么。
皇兄是为了我,才决定这样做的吧。我看着那壶酒,心里既忐忑又温暖,而且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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