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笼(出书版)by 奶瓶
  发于:2011年07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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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的李陵欺身吻着沈宁,两人不久便倒在平台上。

沈宁意识到李陵并不想只止于接吻,喘口气道:「别这样...这儿是御书房,不是寝宫,若有人瞧见可不好。」

「进御书房都得通报才能进来,你道每个人都同你一般,整个唐宫皆可自由进出吗?」李陵仍无停下之意。

「可通报的人会瞧见哪!」

「有清儿守在外头,不会出岔子的。」看见清儿没有跟着进来,便知道她是识相的去把风了。

「不要在这便是不要在这!」沈宁气呼呼的说。

李陵耸了耸肩,「那好,不要在这便是,我们到里头去。」不等沈宁答话,便打横一把抱起。

御书房最内侧,还有一个小房间,那是供皇帝批奏章疲倦时的临时休憩室。

沈宁为了李陵的这个举动而不知所措,他不明白李陵为何这么着急的想要他。他试着转移话题:「怀孕之事怎么办?刚

才遇见了皇后,开口闭口就是肚子的事,我总不能怀胎十月肚皮还是平的吧?」

「这事我再想想。」言罢,将沈宁平放于床上,并将床旁的纱缦放下,明显的李陵现在就要他。

解开沈宁的靛色腰带,像剥橘子一般的揭开层层衣物,沈宁冷了起来,忙躲到棉被中:「别老在冬天同我做这事,冷死

了!」

「那可不,我就爱的很,冬天你同我睡时,会将我搂的紧紧,像个贴身暖炉,舒服极哩!」李陵笑道:「讨厌是因为你

的偏见,若有一天你发现了他带来的好处,定恨不得一年四季全是过冬呢!」
「胡扯,我是一辈子也喜欢不了。」

李陵奇道:「为何?」

沈宁没好气道:「我出生在冬天,老娘同时死在冬天,教我如何喜欢它?」那冷,是透心彻骨的,就像他爹一般。

李陵爱怜的吻住他,他先含住蓓蕾,然后慢慢的下移至肚脐,最后是沈宁未醒的分身。

沈宁不得不从感伤中回神,他吃惊极了!李陵在床第间从未如此做过!他想都没想过,这种事可以由嘴巴来得到快感。

从未和女子交欢过的沈宁,自是不晓得此方法和女子燕好有着异曲同工之处,那是一种滑腻与柔软的交错。

一阵阵的酥麻凶猛的窜上大脑,沈宁迷濛的发出呓语,他的腿不自觉的一脚跨的更开,另一脚却夹上李陵的肩头。


**

望向身旁熟睡的人儿,李陵不禁犹豫了。

为了堵住齐王的嘴,而不得以的计策-将沈宁纳入后宫,却意外的使这场三年之约出现变数||因自己迷惑了。

为了沈宁三年后的离去,他心中理智的声音叫自己擒住齐王和王和翼后便取消妃位,但叛乱之事已结束,他却迟迟不下

召废了沈宁。

他一直在回味着和齐王说过的那句话:

「其二,此女之子是朕的!」

他心中慾望的声音强烈嘶吼着:留下他!留下他!留下孩子!

孩子?

是,属于你们的孩子!

同是男人怎生孩子?

那就制造出沈宁的孩子!

李陵一愣,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

缓缓的,李陵望着沈宁的面容起了变化,痛苦的变化。

第六章伤害

月儿似钩,像是引人心慌般,朦胧的发散微光,黑夜,也就显的可怖了。

朝廷之事尘埃落定,雍文与雍武已启程,李陵享受着好不容易得来的悠闲,与沈宁在宁玉宫内的床上胡闹着。

李陵抬起沈宁的下颚,柔声道:「我想要一个孩子。」

刚被搔痒攻击的上气不接下气,沈宁听到这话又像受到攻击般,喀喀的笑起来,「同我说这话有些不对盘吧?该向皇后

或其他妃子说才对,他们可是货真价实的女人,是不?」

李陵摇摇头,苦涩道:「不,我想要的是你的孩子。」

沈宁微微皱眉,想到什么似的脱口而出:「那你得等十四年才行!」

李陵跟着笑了出来:「此话怎讲?」

伸出手解开李陵的衣物,也顺手解开自己的。那个特别的经验后,使沈宁觉得这种事不像先前般,只有头先的快感,之

后便是忍耐。他的男性需求获得满足,他开始觉得欢好是件十分美好的事。

「因我得再投胎一次呀!向阎王讨个女儿身才行,你说是么?」想到什么,旋即又认真道:「不成!若阎王气我在阳间

做人不好,将我转生成母猪就遭哩!你......可愿娶只母猪?」

「行!我娶!但你得先答应我一件事。」李陵笑的眼泪都有些呛出来了。

沈宁嘿嘿的笑两声,「看你这么有诚意上,什么事我都答应,就是两件事不行:第一,我的肚皮这辈子不争气,可放不

下孩子;第二......三年之约你可不能耍赖皮!」

李陵脸色一沈,接着叹口气道:「两件都不是,我只要借你一晚就可。」

打住了沈宁游移的手,拿起一旁倒好的酒,递给他。

沈宁一骨碌的饮下,吐了吐舌头;虽说李陵好说歹说这酒可强身益气,硬要自己每晚喝,但他就是不喜欢酒,不管那酒

有多珍贵,皆一视同仁。


「借我一晚?您太客气了,您现下不是每晚都霸住我不放?」一阵躁热袭上心口,沈宁不自在的咳了咳。

李陵审视着沈宁,看着他两片红云飞上双颊,张口深呼吸了几下,有些迷濛道:「今天这酒......怪怪的............

他知是时候了,伸手拍了两下,房门不久便被推开---竟是身上仅着一件肚兜,外头只加了件薄纱的清儿!

沈宁不自觉的双手环住自己,强压下那一阵阵涌上的战慄,不解道:「清儿?你这是干什么?」
李陵苦涩但却坚定的笑了笑:「我说过要你孩子的。」


楞了一下,沈宁又待那令人心惊的另一波战慄退去,艰苦的道:「要我的......孩子?」

「对!我要你的孩子!要他继承我,要他当太子!」他放声大笑,但听来却是如此悲戚。

「那也是我的孩子,而不是你的!孩子没有半点皇室血统......怎......怎能继承!」他疯了!

他扣住沈宁下颚,柔声道:「我说能就能......这孩子将会是你生的,若是女的,便再生一次,直到生男的为止,我们

有三次机会;生下后,你便是皇后了,就算三年后你无论如何都要走,我也要历史上写我的皇后是你!不是别人!」

他无法强迫沈宁留下来,沈宁可说是去意已决,但说不定这个孩子,可以带来转机。

「你......你太自私了!清儿怎么办?她还没嫁人呀!我毁了她的清白,难道叫我娶他?」

「不,清儿会留下照顾我们的孩子。」

「是我和清儿的孩子!你太卑鄙了!你......」

李陵冷冷笑道:「我说过,私心是会导致慾望的......可怕的是,它还会有种魔力让人去服从它......」低头深深吻着

沈宁后,李陵便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外。

 

清儿趋前靠近沈宁,头仍是低低的。

「清儿...抬头看看我......」沈宁抬手敲敲床面,好让她注意,他必须说服她。

沈宁觉得全身像几万只蚂蚁在爬似的,他明白刚才酒里下的是春药,也明白眼前的景象快使自己失去控制,他很想别开

头,但何奈清儿读的是唇语,沈宁不禁自嘲,李陵连这点都算进去了!

他只能努力不去看清儿诱人的身段,尽力将目光集中在清儿脸上。「清儿,走!别害了......你的下半辈子。若怀了孩

子,妳便一辈子走不出这唐宫了!」

清儿却只是一昧的摇摇头,并走的更近。

「走!我求妳走!别傻了,妳还可以找到更好的......良人......皇上不会怪妳的,是我不愿而不是妳......我会跟皇

上说的......」他自制力快被慾望淹没了,但仍是不愿伤害清儿。

清儿毫无表情的脸上,缓缓的落下一滴泪。她伸手在心房划了一圈,再指指上天,最后摸着肚子,点了头。

沈宁和她相处甚久,每当说李陵时便指指上天,心房画圆便是喜欢,若朝心房画一痕便是不喜欢。
「清儿,妳......喜欢李陵?所以愿意生下孩子?」沈宁不敢置信的再问一次,他多希望自己猜错了她的手语。

清儿滑下两行热泪,点点头。

「但这不是李陵的孩子!而是我的呀!」见她只是一昧的靠近自己,沈宁绝望的笑道:「哈......哈哈......妳、李陵

都同样自私!同样卑鄙!都是要利用我!」

他没察觉到自己的落泪,吼道:「走!我求妳走!求妳念在以往的情面上...放我一条生路吧......走...」

清儿没再表示什么,只是褪下了薄纱。沈宁低吼一声,完全丧失理智的扑向清儿。

今夜,是沈宁生理上第一次做一个男人,可他的心却硬生生在淌血。

**

沈宁木无表情的盯着天花板,他就像被断线的木偶,怎么也动不了。

清儿将落红的被单给换走,李陵走了进来,坐在床沿。

用手挑开沈宁的发丝,抚着他的脸。「宁儿......看看我......」李陵哑着声道,也不知唤了几声,沈宁才回神般望着

李陵。

「你赢了......清儿怀了孩子...你赢了......」

李陵给了他线,一条名叫悲伤的线。

「我只是太爱你......」李陵语未毕,沈宁撑起身子,伸手将食指停在李陵唇上,示意别再说了。

「抱我......」沈宁伸出手,抚着李陵,李陵微微撇过头,沈宁却是整个人黏上去,跨坐在李陵身上,格格笑道:「哎

,你知道清儿喜欢谁呢?」

沈宁伸手将李陵腰带解开,喃喃自语道:「你是一把刀......」慢慢坐上李陵的分身,,「硬生生将我的心剖成两半,

一半要我当女人,一半要我当男人......」

李陵撇开脸,他此刻并不想与沈宁燕好,让自己深爱的人和别人同床共枕,像是纠缠的死结梗在心头,但又无处发洩。

沈宁自顾自的移动着,他觉得心中开了个洞,他需要一些什么来填满。他在黎明与李陵疯狂做爱,但就算是李陵的分身

无止尽的填满后庭,却仍是莫名空虚。

和清儿的事,对他而言,李陵就像洗净自己的水般,用过便倒了。自那日与李陵疯狂做爱后,沈宁便不让他再碰自己一

次。

**

「一个人都找不到?」一把极冷女音缓缓响起,尾音拖高的尖锐,就像剑锋的厉芒般令人不寒而慄。

「是的。」红儿冷汗直流的望着杨皇后,红儿本是带着邀功的心情四处打探消息,想她堂堂皇后身旁的婢女,有哪人敢

不卖她面子?但在几天后,终于不得不死心的回来禀报结果。

「膳房的人说,德妃并没有指派任何一位御厨到宁玉宫开伙,一直都是送到宁玉宫前,由清儿端入的。而德妃的衣裳也

没有任何一位裁师帮她量身做过衣物,至于德妃的衣物是打哪来的,这就无从得知了。至于御医......还没听说有哪位

为德妃诊治过,有喜之事,他们也是从皇上那听来的.........」神神秘秘的,就说他是狐妖嘛......

「够了!该死的奴才,叫妳办点小事都办不好,养妳何用!」本是不停绞动手帕的杨皇后,越听越生气,忍不住打断红

儿的话,忿忿的拿起一旁的青花玉瓷,不留情的正对着红儿砸去。

红儿也不敢躲,便硬生生的挨了这一记,因她知道躲比不躲下场还糟糕。此刻鲜血正泊泊流出,但她却好像没事人的,

跪下后还猛磕着头,碰碰作响。

「出去!出去!别弄污了一地!」净是些没用的傢伙!

杨皇后烦躁的来回踱步,皇上本就不常召见她,现在更是糟糕,德妃独占宫闱,后宫每个妃子可说都是开心不起来;且

又尤以杨皇后冲击最大,她父亲已死,没有了强大靠山,德妃若真生下太子,那自己坐的这后位还不知何时被踹下来!

得想个法子才行.........

在这玉华宫内的女子,已不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她只是一个为妒火所焚烧的女人罢了。

**
日出日落。

沈宁就这么呆望着窗外,不笑不语,已经好些天了。

突然,他跑向书房,朝书柜拿了两本书便跑到后院,点了把火烧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大笑中,沈宁笑出了泪,却没半点笑意,缓缓扭头离去。

这时,清儿不知从哪跑了出来,用自己袖子拍打着还未全毁的书册,见还是不成,赶忙跑到附近找了木板,才救回了各

烧掉一半的书。

她默默的滴下泪,因为沈宁写这书时,便是她磨的墨。他哭他笑,她喜她悲,都随着这书走来了。
怎能就这样烧掉?

清儿将书藏入怀中,走到自己的房内,珍惜的藏了起来。

**

贾淮气急败坏的冲入宁玉宫内。

守门的士兵拦不住,又不敢对这位皇上宠妃的救命恩人出手,只得焦头烂额的一人跟在后头,一人匆忙禀报皇上。

他一进宫内,便被里头满林的梅花震骇住,还真是他奶奶的有够.........多!

一片梅海中,着实令人分不清方向,他只能朝着正中央可见的宫顶而去;像是陷入仙境般,走了一会,才见到这仙境的

主人,正和女婢在凉亭喝着茶。

沈宁一身素白,外头披着件珍贵雪狐皮毛,和白梅、银雪三者形成了一幅画。

沈宁微微轻叹,朝贾淮身后的士兵道:「退下吧,这儿没事。」

但士兵有些犹豫,若这德妃有个万一,那他脑袋就得跟他说声拜拜了!虽说他的职务是不常用到,但没了可是很糟糕。

沈宁看出士兵的疑虑,出声道:「叫你退下就退下,难不成你忘了私闯宁玉宫一样是死罪?」

士兵听出沈宁语中的不悦,急急忙忙又从原路退回自己的岗位。如果横竖都得死,那不如死的轻松些,这贾淮身手他是

见识过的。

「沈宁!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不能跟你回去了″?」待士兵一走,贾淮便劈哩啪啦的脱口而出,并从怀中掏出

今早清儿交给他的纸条,上头写着秀丽的几个字:

『我无法跟你回去。沈宁』

「哎,意思就是说我在这里开心极了,不想走了,你不懂么?」沈宁眼中掠过一丝情绪,但很快便他掩了去。

「骗人!前几天你不是兴致勃勃的,还和我研究三年之约到后要去哪玩哪玩吗?」

「贾淮,你说说这梅林多漂亮?前天我叫皇上命人连夜种的,瞧瞧,残雪落梅,多美呀!」沈宁不答,反而说起不相干

的事。

「你头脑烧坏啦?种这么多梅干嘛?春天都要到了,到时不是只剩光秃秃的梅树?」贾淮被沈宁的话牵着走,不只回话

,还伸手摸摸沈宁的额头,看是不是发烧了。

「那过几日,便再叫皇上改种别的,你说说种什么呢?春天......」沈宁避开他的手,格格笑道:「啊!芍药!花中之

相!」

「就说你定是发烧了,疯言疯语......种都种了,干啥又拔起改种别的?多费心费力!」皇上又不是花农!

「这就是为什么我不离开的原因了,要什么有什么,不愁吃穿,为何我执意要离开?你在京城嫌束缚,便走吧。」

贾淮一愣,眼前人似乎哪里变了......他说不上来感觉差在哪,这完全是一种直觉。从沈宁嘴里吐出的那些话,也十分

令人费解,但也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只能不甘示弱道:「我也可以呀!等回江南,我便叫爹爹将院理的杂花杂草什么的全拔光,改种那芍......芍什么的

!」芍......芍什么东东?听都没听过!

贾父听到大概会先中风。院里的那些花草,可是他四处重金收集的极品幽兰!今个被这笨儿子说成是杂草?

「我说呀......不走你可是会后悔的唷!」沈宁撇头笑道。

他不再是以往天真的他了,他意识到贾淮也爱他。但他厌了,烦了,倦了!他不懂为何全是一些不顾自己感受,强加情

慾在自己身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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