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可以说爱你 上——法老的爱猫
法老的爱猫  发于:2011年08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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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嗯”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迷糊的说道:“你醒了,饿吗?我去叫吃的?”

“刚五点,…….回床上睡吧,我要洗澡。”男人说道,站到洗手台前,开始刷牙。

裕连忙从浴池内爬起来,放掉了水,开心的裹上浴巾说道:“鸢,不忍心让我受罪,我知道的。”他打心眼里高兴,苦

肉计果然管用,哈哈!

“我要洗澡,谁管你死活。”男人一嘴牙膏沫,口齿不清的回答。这小子真是得了便宜就卖乖,看来以后不能给他好脸

儿看。

洗完澡,吕鸢披上浴袍,回到了床上。裕已经睡熟了,他掀开被子躺到美男子身边,望着天使一样漂亮的脸微微一笑。

要不是他喝了酒,不可能让这小子得逞的。昨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睡到下午,二人才开着车回到了樱内家的宅院。一路上裕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看来他确实感冒了。而吕鸢的屁股就和着

了火一样,又痛又涨。一看到身边的美男子就忍不住想破口大骂,几乎是被裕架着回到卧室的。

裕扶他躺下后,见他又睡着了,才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走到中庭时,正好碰见刚刚从大学回来的洋子。

洋子见他神彩飞扬,连忙问:“昨天是不是?”

“啊啼……总算如愿以偿了。”要让别人知道自己下了药才得手的,一定会被鄙视!他打死也不会说地,更不能让鸢知

道!

“这么大冷天还打野战啊,佩服!”洋子乐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吹着口哨走了过去。

“野战?才没有,我们是……。”他刚想解释,又说不下去了。自己被踢出被窝的丑事不能往外张扬,睡了一晚上浴池

,全身酸痛!他要去新宿买中华料理外卖给吕鸢当晚饭,那家店是北京人开的,味道比较正宗,男人应该会喜欢。

吕鸢醒来时,天已经黑了。他换上柔软的睡衣,拉开门。忽然望见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跑了过来,好奇的看着他笑。

“信一,别去打扰叔叔!”一个文静清秀的女人快步追了过来,拉住了小男孩的手。

他听不懂二人说日语,只好笑着点头。

裕拿着外卖从外面回来,向女人和小男孩说道:“大嫂,这是我的恋人鸢,小信一,二叔教你学中文全忘记了?”他俯

下身摸了摸男孩的头。

“我只会说你好,再见。”信一嘿嘿一乐,跑到吕鸢的身边,伸出小手,想让男人抱他。

男人将信一抱了起来,问裕:“他是你大哥的孩子吧?”

“对,叫信一,这是我二嫂靖子。”裕说完,靖子就向他鞠躬,并用日语问候。

“信一?”吕鸢笑着问男孩。

“我是信一。”他笑着点头,用不标准的中文回答,伸出手摸了摸男人结实的胸脯。

“喂,你这小色狼,别摸我的鸢!”美男子拍了信一的小手一下,气呼呼的说。

“哎~~~~!”信一扮了个鬼脸,干脆抱住了吕鸢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靖子笑着,对儿子说:“不许调皮,你二叔会生气的。”

吕鸢本来就很喜欢小孩,见信一可爱又机灵,也亲了他一口。

裕的脸立刻变成青紫色,怒气冲冲的回了卧室。无情的鸢,对小家伙都这么温柔,对他却冷若冰霜!

樱内升刚回到家,便望见走廊里和信一玩耍的吕鸢,妻子则坐在一边看着二人开心的微笑。作一个丈夫,又是一个父亲

,终日忙着处理组织里的杂事,根本顾及不上家人的感受。也很少有时间陪妻子孩子休息,况且他和靖子还是相亲结婚

,并没有所谓的爱情。

“爸爸!”信一看到父亲回来了,连忙高兴的奔过来,抱住了他的腿。

升放下人前的严肃冷漠,蹲下身,抱起了儿子:“你怎么去打扰吕叔叔休息?”

“吕叔叔会功夫,我要和他学中国功夫。”信一手舞足蹈的回答,他最喜欢和父亲在一起说话,可经常三天两头见不到

他。只有妈妈陪着自己,常常感到很无聊!

“你儿子挺可爱的!”吕鸢说道,来日本快半个月了,除了裕他几乎不和别人说话。而升也是第一次在日本看到,这个

男人看来很忙碌。

“他很粘人,你别嫌他烦就好。”升看着身披日式睡衣的男人,别有一番风情!在北京第一次见到对方时,就对吕鸢留

下了很特别的印象。毕竟让裕动心的人,他还是第一个。

“没关系,到是这小家伙听不懂我说话,有点麻烦。”男人说道,升和裕完全没有相似之处,如果不说真看不出他们是

亲兄弟。升太过稳重,老练,而裕又那么孩子气。

“他每周都要上中文课,以后就能学会了。”升放下儿子,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支烟。

两人并肩走到中庭外的庭院边,坐在走廊边望着明朗的月色,抽烟聊天。

“这次裕能回日本多亏你帮忙,他还不太成熟,希望你能忍让些。”升的身上飘散着古龙水的味道,在月光下他的侧面

很俊朗,微微斜过脸朝男人一笑。

“嗯,不过这小子有时候挺气人的。”他叼着烟,抱住脑袋说道。

“他只有对自己喜欢的人才会粘着不放,母亲没有过世之前,他整天都跟在母亲身后,就像现在跟在你身边一样。”升

说完,垂下头,他要是也能有这样一个情人就好了。接掌樱内家八年,除了日渐增加的敌人外,朋友却越来越少。裕的

运气真好,得到了这么可心的情人!

“是嘛,我以为他和谁都这样呢?”他苦笑着,有些无措的咬了咬嘴唇。喜欢的人?那小子不是说着玩吗?喜欢他这么

个粗鲁的大男人?如果换成他可不会!

“当然不是了,难道吕先生还不明白他的想法,既然他已经把你带回东京就证明了你在他心里的份量。还是你没办法接

受和同性在一起?”升察觉到男人的犹豫,毕竟是弟弟死赖着对方不放,人家还不一定乐意呢?

“这个……我不知道,以前从来没想过。”吕鸢抓了抓头发,盯着池塘边的石灯轻声回答。

他确实没有想到会和一个男人纠缠在一起,还发生了那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昨天晚上被这小子插了的事一下子闪现出来

!嘴上说不乐意,身体却任用对方享用,这算不算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呢?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伪了?

“人的一生很短暂,不知道何时就会灰飞烟灭。有个人能真心对你,已经很不容易了!”升弹了弹烟灰惆怅的说道,他

也渴望有个人能真诚陪伴在自己身边,而非像现在与妻子过着貌合神离的生活。

“干吗说得这么伤感?”吕鸢哈哈笑着问,他隐约看出升的寂寥心情。大概是高处不胜寒吧,没想到这么威风的人也会

有不如意!

“生与死只是一瞬间的事,尤其是混黑道。”升将身体靠在廊柱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天上冰冷的玄月,意味深长的说。

“人不都得活着嘛,别这么悲观。”男人不知道怎么安慰他,也许是他经历的风雨太少,大概没办法和升这种黑道老大

相比。但求生存都是生物的本能,更何况是有着灵性的人啦。

他刚想站起身,却因为下身酸痛一时间没站稳,滑倒下去……

升瞬间伸出双臂抱住了他下滑的身体,为了避免吕鸢受伤,他往前送了一步,将不轻巧的身躯抱在了怀里。本来两个男

人做这个动作没什么特别的,但昨天晚上谁让他被那小子压了呢?

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扭过脸,乐着说:“坐的时间太久,有点站不稳。”说着便要挣扎着起身,却被樱内升搂在了胸前

“鸢,我能这么叫你么?为什么不是我先遇到你的?”升悠然叹息着问,揉着男人的短发。他已经把这份感动压抑了很

久,那种久违的心动撩拨着自己无法克制此时的行为。

“你!开玩笑吧!”男人嘿嘿傻乐了一下,结巴的说道。难道是他在做梦?是梦就快点醒,这可算不上什么美梦。要是

个大美女他到可以考虑继续,但对方是个和自己一样的男人。

“我从来不开玩笑,不过你已经是裕的情人了,我不能夺人所爱。”升无奈的把他扶起来,放开了搂着他的双臂,温柔

的笑着。

“我才不是他的情人呢!那小子胡说。”吕鸢整理了一下衣服,含糊不清的说着,匆忙离开了走廊。

升刚想转身离开,却发现一个人从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非常不友好的瞪着他。

“你一直在看着呢?”升走到对方面前,平静的问道。

“离鸢远一点,我不是开玩笑的!”裕嘶哑地低喊,他已经嫉妒得浑身发颤了。

“可他并不承认是你情人,证明他还没有完全接受你。”升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和弟弟争论这个问题。他其实并不想

横插一杠进来,只不过是有点不服气罢了。

“那是我和他的问题,记住,别想打他主意!”裕贴近升的脸,阴冷的说道。他从来没和大哥发生过这么大的摩擦,从

小到大也是大哥在让着自己,可这次他预感到升不是开玩笑,因此更加紧张起来!

升苦笑着,转身大步离开了清冷的走廊,他不想再和弟弟辩解了,刚才只是一时失神才会做出那样的事……

裕回到卧室,看到男人已经躺在床上看起电视来。他摆出习惯性的笑脸,扑到吕鸢身边,撒娇的说着:“我们一起吃饭

,给你买了中华料理。”

男人往后挪着身体,狠狠踹了他一脚蛮横的吼着:“离我远点,爷们昨天晚上要不是喝多了,才不会让你……。”他实

在是说不出最后一个字来,仿佛是耻辱一样。

裕被他踹出老远,跌倒在塌塌米上,边揉屁股边皱着眉头说:“我没怎么样啊,只不过是想和你吃饭。”

“以后和我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否则不管到哪儿我都照揍不误。”男人白了他一眼,坐起身来,拿过了放在桌子上的

便当盒。

裕像太监伺候皇上一样,看着对方的眼色靠了过来,笑眯眯的拿起自己的那份低声说:“别这样嘛,我真的好想再和鸢

结合在一起!”

“闭嘴!再提那件事,我就让你老二永远起不来。”吕鸢怒吼一声,几乎想掐死对方。

“哦,我不提了!”裕难过的低下头,吃起饭来。为什么会这样呢?昨天晚上明明好好的嘛,就算嘴上骂,可身体还一

直配合自己。不过那也是下了药才得逞的,看来要想让鸢接受这种事还需要一段时间。他该怎么办才好呢?

两人刚吃完饭,裕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台湾的长途,赵棠打过来的电话:

“过得逍遥自在?”赵棠酸酸的问道。

“挺好的,我们四月回去,你和赵叔说一声。”裕回答。

“阿B没死,他又出来晃了。你们暂时呆在日本吧,台湾也不安全,“银天龙”的人不少都跑到台北来了,那家唱片公

司就是老巢。我老子说等时机成熟和其他几个帮一起碰面,大家都担心他的势力会扩大到台湾来。”赵棠一边打电话一

边玩弄打火机,她不愿意再看到裕的生命受到威胁。

“赵叔那边能应付得来吗?”裕有些担心,阿B做事从来不计较后果,心狠手辣,正因为这个原因,台湾的黑帮才这么

怕他!

“他还没那么大胆,毕竟这里不是香港。听我的先呆在日本,别回来。好了,不耽误你软玉温香抱满怀了!”她习惯性

的不和裕说再见,挂了电话。

裕放下电话,思索了片刻,对吕鸢说:“看来我们得在这长住了,赵棠说阿B还活着。怕他找咱们麻烦。”

男人放下手里的茶杯,问道:“这孙子命够大的!”那么大的爆炸居然还能活下来,不可想象。

“那种人连鬼都怕,哪有那么容易就进阴曹地府。”他躺了下来,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拔掉这根眼中钉肉中刺。如果不

斩尽杀绝,对方就会先下手为强!在黑道上可不能讲仁慈,况且又是阿B先下毒手的。为了鸢,得把这小子灭口。

“裕,你教我用枪。”男人忽然说道,他不想下次再赤手空拳的对付那些亡命徒。不会开枪会拖累裕,不想成为这小子

的负担。

裕侧过身,盯着他的脸问:“为什么?我不想让鸢杀人,这样的事我来干好了。”他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不想连累

对方也变成刽子手。

“不行,上回如果我会用枪就不会让你冒险了。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我也能自卫。”他实在不想再经历那天的事。如

果自己会用枪就没有问题了,他不愿意裕再为自己冒险。

裕爬起来,凝望着他的黑黑的眼睛,轻声说:“鸢,你在担心我吗?”

“废话,不担心你我还……你是我朋友啊。”他不愿意承认对这小子的感觉,虽然当时真的非常担心!甚至害怕永远失

去对方,可是现在他们还好好坐在一起,就没必要这么想了。

裕开心的笑了,他知道鸢对他还是有感觉的,尽管嘴上死不承认。

“好吧,我教你用枪。不过以后万一碰上杀人的事,交给我来好了。”他说着就要伸手抱对方,又被无情的踹到一边去

了。

“我说过保持一米距离!”吕鸢怒吼着……

十 身不由已

第二天清晨,裕早早的叫起吕鸢,带着他和几个保镖去郊区的靶场学射击。

吕鸢从来没有碰过枪,连基本的姿势都掌握不好,没一次射着靶子。

“别着急,站直身体,平视,伸直胳膊,放松!”不知何时裕走到了身后,轻声说着要领,扶住了他的肩膀。

男人刚想发飙,却因为对方在教自己动作,闭上了嘴。身后的美男子散发着甜蜜的冷香,发丝贴在耳后弄得他有点痒,

连呼吸也变得不自然起来。

裕很专注,并没有分神。他一向公私分明,既然教对方射击就不能有其他杂念。其实射击和修行一样需要平心静气,在

射出子弹的一刹那,意识似乎都跟着子弹飞行起来!

他轻握着吕鸢的手,又说道:“开枪的时候什么也不要想,带着杂念是打不中目标的。”话音刚落,子弹飞了出去,打

中了距离靶心不远的地方。

男人松了口气,赞叹道:“还真是门儿学问。”

裕斜过脸,在他耳边轻吐热气,柔声说:“刚才那一枪很有感觉了,你一定能成为神射手。”鸢的味道,带着爆裂的野

性,强烈的吸引着他。正因为鸢像荒原上奔跑的一只豹子,猎人般的自己才有了无法抗拒的征服欲。

吕鸢越来越感觉不对头,低喊道:“走开,我会了!”

裕向后撤了几步,惨淡的笑了。水滴石穿,总有一天对方能完全接受的。像鸢这样自尊心极强的男人,要想乖乖的被自

己抱可不是件容易的事。但他愿意等待,愿意以任何代价交换。

男人照着裕说的样子自己练习,或许他真有天赋,一上午就掌握了要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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