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想着,那音就自手下飘出......原来还是那样熟悉,淡淡的忧伤,淡淡的无奈.闭上眼仿佛又见到前世里那孤独的少年,
总是一个人,总是满心伤,爱人永远是自己,对镜自怜,对窗浅唱.活着本多余,却又因恨不得不生.挣扎,绝望,再挣扎,再绝
望,隐忍着倔强,倔强着坚强,坚强着感伤,潸然泪下时,只有自己轻拭.
“怦”脚下一声门响,紧接着有人冲到院中,感觉有道视线落在我身上,然后又一道,又一道......
第七十七章 羽笔蘸墨默默文
才想着,那音就自手下飘出......原来还是那样熟悉,淡淡的忧伤,淡淡的无奈.闭上眼仿佛又见到前世里那孤独的少年,
总是一个人,总是满心伤,爱人永远是自己,对镜自怜,对窗浅唱.活着本多余,却又因恨不得不生.挣扎,绝望,再挣扎,再绝
望,隐忍着倔强,倔强着坚强,坚强着感伤,潸然泪下时,只有自己轻拭.
“怦”脚下一声门响,紧接着有人冲到院中,感觉有道视线落在我身上,然后又一道,又一道......
缓缓睁开眼,那双永远印在心内的眸子闪耀着迷恋的光芒。是了,怎又忘记,前生早就远去,如今抓的紧的,抓的牢的
只有这人待我的情。
低声浅吟,喉间自有烂熟的歌词翻滚。
(起初不经意的你
和少年不经世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
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唇边微漾,还记得我俩的初遇?睁开眼,面前的人虽然屈辱却也平静。掩在淡漠下的感伤有着与我一样的深度。就像是
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剥开伪装我们竟是那样的相像。
(想是人世的错
或前世流传的因果
终生的所有
也不惜获取刹那阴阳的交流)
再然后是不自知的深陷,当发现时已经无可挽回。所幸遇到的是你,而非别人,相爱的那么自然,那么深沉,一切就你
前生注定般妥贴。
(来易来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
不想分离,哪怕只是一秒。我要我的目光随时能得到你的宁静,也要你的心脏永远跳动在我身旁。
(本应属于你的心
它依然护紧我胸口
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若只是梦,也要它能够长久,梦醒时分能清楚的忆及与你的每一次相遇。若不是梦,更要长久,沧海桑田你也要与我相
拥。
(来易来去难去
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
爱与恨的千古愁
于是不愿走的你
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
跟随我俩的传说)
千百年后,我俩的故事仍在继续,即使轮回六道,空气中也能传来你的气息。
由此而心安。
最后一丝尾音在指下轻摇而出,轻轻袅袅,渐行渐远。。。。。。
“你说,干嘛要叹气?”晚上窝在被子里,我揪着晓晓不放,就为他听完歌后的一声叹息。凭什么啊?大家伙都听呆了
,门里门外就他先反应过来,却给我这么一手“快说,快说”
“别闹”晓晓抓住我使坏的手“明天你还要默文呢,早点睡”
“你不说我就不睡”
“唉”又一声叹,与下午一般模样“这样的你让我怎么能放心?”晓晓说着捋上我发顶“容貌,智慧,神迹,如今还要
加上才情,这样的你谁不动心?谁不觊觎?若你没有我还好办些,多少还让人有些敬畏之情。可。。。偏偏又是个关不
得,拘不住的,你让我要将你怎么办?”
“。。。。。。”
"依依,帮忙再去拔几根来,这根又不能用了"书房内,我头也不抬的对依依说道.
也不知四灵跟晓晓是怎么商量的,反正打那天后晓晓总在催我赶紧把易经默给他,懒的问,大概是想到解决的法子了吧.
却多久未曾写过这许多字,从毛笔换到蘸笔,再从魏碑书到狂草,几日下来竟是把前世所学过的字体全都演练的一番,只为
找到更能节省时间的方法.
休息不好,闭上眼,脑里全都是乾、兑、震、巽、坤、艮、离、坎,以及横横竖竖、圈圈叉叉的各种卦符,转啊转,转的我
头都晕,直接导至的后果就是每日里青黑青黑的眼窝,再有就是又开始隐隐做痛的胃囊.不过为了自由我忍了,谁让晓晓许
给我默完就去工棚的条件呢?
可必竟时隔太久,记得的最多也只有十之八九,好在前部还是全部记得的,就是这下部......唉,尽人事吧.
依依听言,走出门外,不一会又回来,许是将任务交给了别人,手中端着碗甜汤,眉眼间尽是心疼"主人,休息下吧,再急也不
能累坏了身子"
他对我是极好的,别看平日里嘴巴刁的很,可要真对上我的倔性子发作,他又乖巧到不行.想我这工作狂人,有时也不得不
因着他泪汪汪的大眼睛而停那么一时半刻.
摇摇头,就着他的手我喝了口汤,含在嘴里,却不想下咽,实在是没什么味口.索性靠在椅背上,闭目养起神来.
一双微凉的小手,抚上我太阳穴,轻轻揉按,轻笑,依依何时学会了这手?嘴上却问“晓晓呢?这几日忙什么,像是把我忘了
一样”有时连晚间都不怎么过来了.
“听说上回逃了的乐阳府奴抓回来一个,正在审问”才想起上次乐阳府的那次下毒事件,最后说是将人都交由蝶影楼盘查
,却不想半道给人劫了去.道是同伙救人,谁知第二日一干人等的尸身竟被弃于某处荒郊的破庙里,杀人灭口,难道这之中
还跑了一个不成?
依晰就能明白,为何要先救再杀,怕也是在担心这个,再来就有可能是要探探是否漏底.
门外有人远唤“依统领”我睁眼,笑着看他.
依依面色如常“虚衔,只是让我在这宫里更自由些”说罢出了门.
暗叹晓晓操的心可真够多,事无巨细,亲力亲为,这哪是一个皇帝的作为,恐怕还是对身边人不够放心的原故吧.前阵子还
说四李会回来呢,也不知为什么竟到这时也没个动静,还是......又被派出去了?若真如此倒也奇了,事情再紧也有个来看
看我时间吧,却连半个人影也没见着.还有,那四李不来,琰做事的时候由谁保护?
算了,不想了,越想越乱,事情也越扯越多,本就不是我该操的心,由着那人去忙吧.
闭了眼,以手支头,一边等着依依去为我寻的羽毛,一边嗑眼养神,不想竟就这样睡了过去.
猛的惊醒,怎么就这样睡了.案上纸笔收拾的妥帖,身上披了件长衫,想来应该是依依不忍叫我,就这么由着我睡的吧.
院里传来浅浅的交淡声,听起来还不止两三人,是谁来了?这个依依竟晾了人家在院外等着,知道的人是我近来劳累,不知
道的还当锦王架子大呢.
缓缓推开屋门,满怀阳光铺洒而来,眯了眼,半晌才适应.
"锦儿可睡好了?"
第七十八章 拨风弄月琵琶行
院里很多人,听到那一声都将目光转送于我。有些错愕,又觉得应该,想这几日是憋闷的久了些,若换作平时定是不能
的。
一路扫过自都是些相熟的,晓晓,琰,依依,四灵,还有刘安和那日宴会上眼神令人不安的使者,约摸明白他二人到来
定是晓晓放行,却不得要领。
眼角一跳,居然在侧旁不起眼的角落还给我看到两个与众不同的身影“空净大师,顾。。。顾大人”看起来他二人在我
出来前正在对弈,面前的几案上半副残局,正是杀到兴头。
空净很随意,并未起身,右掌置于身前,低低一声“锦王”算是见礼。我忙还了。
那顾大人倒是起了身,只是不发一言,算是对我这般待客的无声抗议,搞的我又忆及要埋怨晓晓。
才看向他,他便已从人中走出,拉了我与那使者见识。
“这是祁月国太子欧锦,那日宴会未及介绍给你,现下就算认识了吧”
欧锦向我行礼,只是那眼中探究的意味更深。
才知道这人与刘安是在晓晓来此的道上偶然碰上的,刘安听闻日前我曾在宫内大展琴艺,便央了晓晓带他来见我,自是
想求证一番。他笑言认识我这么久居然还不知道我有这一手,晓晓自是允了,顺手便带了欧锦一起。
暗道哪有这么巧的事,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与众人坐下一起喝茶,权当什么也猜不到,由着晓晓动作。
这些都是各个领域顶尖的人物,与他们谈天说地倒也精采,只是不曾想那顾大人言谈间也是别有见解的,倒叫我不得不
重新评估起这个老顽固的自身价值。
晓晓见我看顾大人的眼神有些茫然,便暗下里捏捏我手,那神情仿佛是在夸耀自己用人的明慧,叫我好一番腹诽。
“锦。。。王,除了琴你可会其它乐器?”刘安还是不太习惯叫我锦王,想我未变身前他都是叫我锦儿的,这之后见面
的机会少之又少,刚才初见时他还有一丝不自在呢。
我看茶已大败,且天色也有些晚了,便先征求晓晓的意见“是否要叫人备些晚饭来,难得大家凑了个齐全”见晓晓点头
,这才对刘安道“这样吧,我说个器物,你若是寻得来,我便待会为大家奏上一曲,免得你老怀疑我是不是真的如他人
口中一般识乐通音”
刘安的心事被我说中,脸上有些微讪,想来也是个爱音乐的人,却不知为何避过肖达玉寻上我来了?论名气,我哪里及
得上那人的一分一毫?
“是何器物说的如此神秘?”问话的却是阮妙仙,此时正把玩着手中杯盏,饶有兴趣的盯着刘安不放,话却是对着我说
的。
“琵琶”
对,没错正是此物,这个时代并没有琵琶一说,最近似的乐器叫做抱月。音也近,形也近,只是还是有些出入。
想当年我为了寻来能做出钢琴的人,在奇巧居初建的时候就以我前生所识得的各类乐器招览人材,虽然终是一无所获,
却无形中将大量非此时可得的乐器带来了这个世界。而这琵琶就是其中一种,但数量极少,倒也不是制起来有多麻烦,
主要还是因为会弹的人没几个。我又实在懒得去教,便就这么搁下了。
“琵琶?”刘安露出了听天书的表情,看的依依直在身后抿着嘴乐,他是知道的。
那边却有人笑了“巧了,我来这之前才得了一把,锦儿可要试试?”是肖达玉。
“噢?”不想他竟知道,如果没记错当时我只叫人做了两把吧,一把现在还在奇巧居里做展示,这另一把。。。可不是
巧了?我笑“如何得了的,说与我听听”
话题再被带开就很难收拾,愣是说到月上枝头,掌灯开宴,众人这才不得不略有收敛。
“没想到那些乐器竟是出自锦王之手,难怪难怪”一直未曾开口,只是听我们这些人大谈特谈的欧锦喃喃自语,似有几
分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思。
我低头闻了闻茶水,没有酒味啊,怎的这人就这般模样?——盯着我手,思绪却不知飞去了哪里。
晓晓桌下抚在我腿上的手一紧,然后慢慢放松,低了眸子,半晌才恍然一笑的说“不如大家入席吧”
我听到边上有人悄悄松了口气,原来紧张的不止我一个,奇怪,晓晓身上何时有了这般骇人的气势。
宴是好宴,只是大家都似有些心不在焉,直到外面有人声称肖达玉所要的琴已送到,这才勉强集中了大家的心思。
依依拿琴进来,直接送到我手上,歉意的朝肖达玉笑笑,必竟他才是主人家。这个依依,总是不考虑别人的心情。
低头看看,我指着一处暗痕说“正是这把,若琴出自我处,这里必是有记号的”没说的是,无论是琴还是别的什么,只
要经由我或者小三儿或是其它任何一个孩子之手,都有这个标记。
renascence---重生,复活,是一个开始,也是一个结束。被我教过英文的人都懂,晓晓,四李,孩子们,他们都懂
,也都明白我此举的意思。
晓晓用手指轻轻抚着那暗痕,神色是怀念的,依依亦是如此,只是其它人都看着有点莫名其妙。
调好音,我端有些炫耀的说“这首是我最喜欢的”
然后一曲琵琶语缓缓流出,确是我的最爱,前生我无数遍无数遍的弹它,却总也听不够,那缕音符似是刻入骨子里一般
深刻,让我无法忘怀。
没有流露出任何悲伤的神情,我是笑的,看着在坐的每一个人为之沉迷,我很开心,因为他们也喜欢,同我一样。甚至
淡定的空静大师也闭起目来,静心倾听,让我更是欣喜,像是一种认同,认同我的最爱,就是认同我这个人。
听起来有点牵强,但正是如此。就好比孩子手中的糖果,我有你没有,你目光追随,我便满足。
可就是这时晓晓却扭过头对柯老头说了一句话,他说“锦儿的文默的差不多了,明日里我就让人把上半部先给你们送去
,想这下半部这几日也会出来,柯上人对朕的允诺也可承对了吧”
柯老头配合的点着头,丝毫也不觉的此时说这个有点对不起我。虽然很小声,但让我很火大,这算什么?不好听?看不
起?晓晓太过份了。
心绪不稳,手下立马有一个音走失,还好及时补救,听不出有多大错误。
却瞒不过一个人——肖达玉,他浸淫音乐多少年,怎么听不出不对?漫不经心的朝晓晓看了一眼,可眼里的责怪毫不遮
掩。
大家虽没有动,表情都与刚才没有什么太大变化,但我知道,听琴的人已经没几个了。他们都把注意力放到了晓晓与柯
老头的对话上,自然明白他口中的文是哪部,也很关心柯老头到底用什么换了它。
已经无心再弹,却为了两个人不得不弹下去,肖达玉与阮妙仙,不过也可能是事先知道,所以并不觉得惊异罢。
--------------------------------------花絮之肖达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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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我已经老啦,听不清,看不明。从人人追捧的若风琴魔肖达玉,变成了如今自家儿孙都嫌烦的糟老头子。咳,当然
,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出在我身上,可谁让咱年轻的时候认识了那样的人物呢?大哥,三弟,小妹,周皇,还有
犹如神邸一般的锦儿。。。哪一个扯出来不是一段传奇?随便一个场景也自有故事存在。话是多了些,也总不记得正在
讲的有没有讲过,孩子们耐着性子一遍一遍的听,倒了难为了他们。
“爷爷,您说的琵琶行真的有那么好听?”问话的是我最小的孙儿,可爱,精灵,神态间倒与初见时的锦儿有那么几分
相似,是我最疼爱的。只见他皱起小小的眉头,不无可惜的接着说“锦爷爷上会来的时候倒说要教我,可那时我只顾着
跟周爷爷学剑,竟然给推了。爷爷,下回他们来,您能不能。。。”
我笑,能不能再让锦儿教你?摇摇头,不可能了。想起那日里,锦儿弹完曲子,巴巴的问刘安要不要学,可当时刘安一
门心思放在周晓与大哥的谈话上,居然想了没想的婉拒了,气的锦儿差点当场要砸琴,若不是我拦着,怕是这世上就再
也没有琵琶这一说了。
想想这事倒也不能全怪在周晓头上,大家都是明眼人,虽然当时的怡国皇帝容易的极好,但那身气势又哪里是一个区区
小国太子该有的模样?再加上他也没有刻意隐藏线索,就是算准了在那样的局式下周晓不能动他。任着性子来,任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