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烬暗+番外————察察都儿
察察都儿  发于:2009年05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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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你生什么气?他是我的王妃,难道不该接受我的宠幸吗!"
"那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命。" 越应在他身后继续顶撞着。
"你说什么!" 夜雷昊忽地调转过头来道:"你再说一遍。"双目发红,声嘶力竭,仿佛

要吃人一般。
越应随军八年,在夜雷昊身边六年,从未看到他如此恼怒的表情,不禁有些迟疑,实在

没有勇气将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越应,再过五日,我们一同回军,你下去准备。" 夜雷昊顿了顿:"还有,这五日,我

都要‘好好'宠幸他,你为他‘好好'配几副调养的方子吧。"

越应震惊的看着夜雷昊,听他连用两个加重语气的"好好"已知道他正处于盛怒之中,不

敢再多说什么,只好退出门去。
走到门口,实在忍不住道:"王爷,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这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你这样

对他,就不怕将来后悔?"
回应他的,是随之而来的花瓶。
扇碧罗处于昏迷之中,夜雷昊的手指放上他的身体,蓄满情绪的一遍一遍的抚摩着,长

久的,一言不发。
春天的阳光明媚,照耀在穿梭在长廊的越应身上,折射出他情绪莫名的脸孔,端着托盘

快速走着,心里埋怨着这个王府的主人,王爷已经疯了,疯了!想着这连日来扇碧罗所

遭受的事,越应止不住的颤抖着,还好,明天,明天就要离开了。
快走到扇碧罗所住房院的时候,越应看到一个女子正趴在窗口朝面张望,似乎在探看什

么,侧身细细辨认,竟是月王妃房里的英美。
疑窦顿生,她来这里做什么?探病?决不可能。报复?又不像。越应想了想,转身倒回

长廊入口,装作刚走进一般,咳了几声,果然,斜光瞟到那英美立即从窗边离开,回到

主路上来,朝长廊的方向走来。
两人在长廊中间碰面,英美主动招呼他:"越大夫。"
越应也朝她点头道:"英美姑娘。"
英美的一双杏眼盯着他手里托盘上的药碗,道:"您亲自给娘娘送药。"
越应点了点头"恩。"似乎想起什么一般道:"我很久没去玉梨院了,不晓得月娘娘的身

体好些了吗?"
"娘娘身体很好,谢谢挂心。"英美乖巧的答道,可越应始终觉得这丫头的神情有些闪烁

不安,还想说点什么。
英美已称院中无人,快速的离开了。
越应站在长廊上望着她的背影,心中的疑问更深了些。
推开门,将药放到桌上,轻轻的走到床边查看,扇碧罗还在睡,睡容恬静,呼吸浅慢,

只有那微微皱起的眉头宣告了他的痛苦。越应不禁有些难过,已经被折磨得连睡觉都不

舒服的人啊。
他退开来,将房间的窗户完全打开,春花的香味立即涌入,飘蔓在整个房间,床上的人

动了动,睁开了眼睛,看到背对他而站的人。
扇碧罗在那一刻恍惚,仿佛被花香迷了眼睛,分辨不出那人究竟是谁,冒冒然的喊道:

"暗语,你回来了吗。"声音凄楚,难得的饱含感情。
越应听到了,听得很清楚,却不敢在此刻回头,他怕他一转身,就看到那双眸子里涌起

失望,那可怜而弥足珍贵的情感将会再次消失干净,他实在不忍心亲手打破。
"你不理我?!是......不要我了吗?"凄楚的话语顺着花香传来,让越应的心上起了一

个旋涡,越转越大越转越重,直到他被其淹没,渐渐窒息。他终于回过头来,却不敢细

细追究自己扭曲的表情,尽量的压低声音道:"你认错了。"然后闭嘴,看着那张脸上慢

慢的露出失望
来,他的身体已然僵硬。
扇碧罗的青眸变幻莫测,看着远远的越应,没有再出声,显然他已分辨清楚。
越应走了过来,坐到床边,为他把脉,其实自己心血不平,气潮汹涌,才是真是需要把

脉的一个。
把了一会也觉不出所以然来,只得放开手来,犹豫半晌,才小心问道:"真是你刺的月

王妃吗?"
扇碧罗双眸一震,直直看他,让越应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犹如裸呈一般,浑身不自在。
他也知道此事关系极大,原本他也不该过问,普天之下难道还有能亲手刺死自己孩子的

母亲吗?可是这些时日与扇碧罗相处,联系上种种,心中总觉这事纠葛深厚,蹊跷难明

,或许其中真的另有原因也说不一定。
见扇碧罗并不排斥,越应又继续道:"我刚到王府时,先去为月王妃诊脉,却被她的侍

女再三阻挠,只让我开了几副安养的药方便要我离开。今日,我见那侍女在你窗前观望

,神色不妥,总觉这里面似乎别有文章,如你有什么委屈,可说给我听。"
扇碧罗沉默许久,忽地嫣然一笑,仿佛春光浮现、豁然明媚,他道:"谢谢你。"
只这一句,越应已觉热血沸腾,虽然自己早已不是那毛头小子,竟然还会激动至此。
"不过,我确实做过此事。" 扇碧罗淡淡的道,仿佛所说之事平常之极一般。
我确实做过此事,在无数的梦中,做过此事,亲手了结那女人腹中胎儿的性命,想了无

数次,做了无数次,直到真的发生,这一点我不否认,绝不否认。
水雾间
二十五
后殿的温泉依然灼热,扇碧罗喜欢这水温的触感,温暖着包裹他的恐慌。这是他出事以

来第一次泡温泉,也是第一次全面的看清自己的身体,看到身体上布满了丑陋的巴痕,

想起给予自己这些巴痕的人,他的心上还是涌起一丝难以言明的情愫,深深的吸了口气

,闭上眼睛。
一切,犹如初见。那年花开灿烂,将军年少,恣意风流,携手把臂,笑看风尘......他

有些迷惑,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就变做如今模样,物事人非。
"在想什么?"不知什么时候,夜雷昊站到一旁,考究的目光停在扇碧罗脸上。
他早知道不会有回答,也不逼迫,几乎是毫不迟疑的除去身上的衣服,下到水里。不很

宽敞的温泉池因为他的进入,不断涌出水来,扇碧罗也因为他的进入而抖了一抖,坐起

身来,被他一扯手,两人就贴了满怀。
夜雷昊的身体结实而强韧,无一不散发着"生"的光芒,他满意的将扇碧罗仰抱进怀里,

两脚缠上他的脚踝,不知出于何种心态,轻轻地喊:"爱妃。"
扇碧罗浑身一震,有些不可置信的想扭头看看他的脸孔,却被他半强迫的固定向前,下

一刻,耳朵被含吮,继续着吐词不清的:"爱妃。"
扇碧罗内心极其矛盾,一边接受着身后之人手指的肆虐,一边极力咬住自己的唇排斥,

心中迷惑,这似乎不同于平日的粗暴。
夜雷昊的手指在他身上蔓延开来,一点一点的在水中骚扰着他异常敏感的身体,手指抚

上他胸上的嫣红,蓄意掐捏,舌唇至耳朵往下在他的颈背上留下朵朵红梅,旖旎曲

线......
终是忍不住,夜雷昊喘着气将扇碧罗的头转了过来,深深地激动的吻上他的唇,用舌将

之开启,深深与之纠缠,长久的,充满占有意味的吸吮着,仿佛用尽全力一般,直到扇

碧罗的眼里盈满里因为疼痛而涌出的泪水,发出些微呜咽声,才让沉醉于次的夜雷昊睁

开了眼睛,他的黑眸对上那双迷离的青眸,那心中的火焰似乎又更盛了一些,将扇碧罗

横抱上自己的腿,压在浴池边缘继续狂吻起来。
扇碧罗觉得自己似乎要在夜雷昊身上融化了一般瘫软,被他的炙热融化成水与温泉水溶

在一起,脑里混乱一片,不知道是该接受还是拒绝。
这本是如同奇迹般的温存啊,扇碧罗在心里告诉自己,那压抑下去的卑微如死灰的感情

却不受控制的飞快燃烧起来,将他从里到外的烧了通透,每一寸都火热,滚烫,发出声

声叫嚣。
"呜~~~~"他呻吟着,四肢无力的散落在夜雷昊的身上,青眸的光芒似乎又汇聚起来,一

点一点,微熏上情色的光焰。
夜雷昊感觉到了扇碧罗的变化,眉梢唇角,均沾染上了得意之色,深深的探索着,将扇

碧罗引向欲望的深渊。
 
又一次从欲望的顶峰跌下,扇碧罗得以睁开眼睛看到这个在他身上留下各种印记的男人

,苦涩地浮起一丝笑来,他终是灭不了对他的念想。
云雨过后,扇碧罗依旧仰躺在夜雷昊怀里,这个姿势,原是情人间最最亲密无间的坦诚

拥有。扇碧罗却隐约感到,他们之间似乎间隔着重重的屏障,深厚得怎么努力都打不破

的僵局。
"碧罗。"许久之后,夜雷昊发出低音,伴着喉咙里的许许嘶哑,嘴唇在扇碧罗的耳朵边

缘摩擦,看他因为敏感而微微避闪,露出笑来,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过。
扇碧罗的身体抖了抖,试图避开他的侵袭,徒劳。云雨过的身体异常敏感,不一会儿,

扇碧罗便招架不住这种热情,挣扎着想逃离,却被夜雷昊死死按住,继续为所欲为。
"王爷。"迫不得已般的喊出声来,夜雷昊眼中精光微过,动作慢慢放缓,轻轻道:"你

还是这样叫我,还当我做你的夫君?"
听不出,这是问句还是肯定句。扇碧罗没有回答,夜雷昊也没有追问,他的手指从胸前

的嫣红抚到小腹,然后停下,轻轻地按着,一下、两下,然后缓缓地道,像是叹息,遗

憾,"这里,这个地方,为什么不能为我生个孩子呢?"
扇碧罗的眼睛在顷刻间被水雾熏出了水气,死死咬紧了唇一言不发,听夜雷昊残忍的声

音在耳边继续:"无论做多少次都没有孩子?可是,,,"手劲慢慢加重,"为什么我还

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你做这种事情?"
"你是妖精吗?碧罗,让我迷恋至此。。。。舍不得放你走,即使是死,也不。。。"夜

雷昊的声音渐渐小了,扇碧罗眼睛里的水气有增无减,几乎看不清那眸的颜色,青或黑

,抑或是白色。
"我走不了,王爷,我走不了。"如同野兽悲鸣一般哽咽的声音从扇碧罗唇里发出,泪水

流了满面,颗颗珍贵,晶莹若宝,仿佛有好多话语,委屈折磨都含进其中,尽数流出。
"我走不了了。"最后一句伴随着认命般的叹息,回应着夜雷昊的私语,已经无法怀疑和

确认这些话的缘由起因,辨别真伪或虚假,他只能哭泣着,真真正正的瘫软在夜雷昊怀

里,也许,只是为了那心上的斑驳,身上的嫣红绝艳。
夜雷昊用力将他抱紧,镶嵌入怀,紧紧地道:"无论我去哪里,你都在这里等我,无论

我做了什么?"那话语不确定得又几乎坚硬如石,带着生生地决然,双目低垂,看不清

表情的颤抖着。
扇碧罗点了点头,轻轻地点头,却也明显,义无返顾。泪水滑落在夜雷昊的肩膀,带着

只为他而流的悲伤,深深重复道:"无论你去哪里,我在这里等你,无论你做了什么。"
他闭上眼睛,仿佛耗尽全力的追逐,然后落到最底的绝望,挣扎不出的命运,这是他放

不下的男人,一生都放不下的男人。
夜雷昊笑了,这笑让他的脸孔生动,却难看起来,咧着嘴,像个傻瓜,手指开始对怀里

这个男人温存,轻轻抚摸过那些疤痕,浅浅地怜惜:"痛吗?"就好像那些伤不是他留下

的一般镇静。
扇碧罗摇了摇头,不是不痛,只是他不晓得夜雷昊想问的,是他的身体,还是心。
水雾越来越大了,迷得人睁不开眼睛,扇碧罗干脆的闭上,由着夜雷昊的手指在他身上

游移,强迫自己体会这难得的温柔,在心里缓缓的呼吸。
依稀记得明日,就是他回军之时。
两世恨
次日清晨,露重。
"碧罗,你睡罢,不必送我。"夜雷昊的吻均匀密切,落到他的脸颊发悸,笑得诱惑人心

"在这里等我,就好。"
扇碧罗的青眸睁开,微启双唇,接住扑面而来的唇舌,与之纠缠,许久,仿佛一世。
放开之后,一抹嫣红浮面,点头:"我等你回来。"
看他展颜,露齿,戎装,持械,出门,背影消失在门口。
露出笑,仿佛苦尽甘来。
晌午刚过,故人来。
"你还好么。"毫无缘由的一句,扇碧罗看着来人,微微皱起眉来。
"你要我如何答你,这话,原本该我问你。"
来人笑得云淡风清,"那是我自作自受,倒是你,受了一顿鞭笞。"
扇碧罗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我来看你,是有事想说与你听,王爷不在,这日子过得也寂寞得紧。"
"你不欢迎我,我也知道,可你就当怜悯怜悯我,好罢?"
面前之人目露哀光,所谓寂寞,仿佛煞有其事。
扇碧罗喝了口茶,不为所动,静待下文。
"他们说你被鞭笞一百,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说不定会死。"来人柔柔一笑"我还以为

是真的,等了半天,你又活了过来。"
"我很奇怪,你这样的人,又被打得这么狠,竟然不死;做了这么多事,王爷还舍不得

把你赶走?"
"真是无趣,这王府的事,我看不透。"
来人扬起纤纤手指,左看右看,嫣然一笑:"只是你想不想知道,我这般害你,又是为

何?"
扇碧罗看着面前娇艳的容颜,渐渐眯起眼来,透过这张脸孔,他仿佛看到一个,遥远的

故人,只是,他不想相信。
"回去吧,柔月,我不想知道。"
柔月的脸上滑过一道笑容,似乎在讽刺他的怯弱一般,"你在害怕什么?不想知道?还

是,你已经知道了?"
看着他依旧平静的脸,柔月的笑容中带了恨怨,声音却渐渐的充满的情感波折:"我们

见过,扇碧罗,十多年前,我们见过,你不记得我了吗?"
"还记得云舒山庄吗?"柔月的眉毛皱了起来,似乎正努力的将扇碧罗带回那段记忆。
扇碧罗的眼睛没有睁开,也没有完全闭上,他的表情在柔月试探的引导中渐渐迷离,似

乎真的被带入她描述的场景。
"那个和你一起的人吗?你叫他皇帝,他的名字叫冥殊。"
那眼睑闭合的缝隙夹杂着微光,任由前尘往事从眸间泻出,星星点点,落到睫毛,不堪

负重,似乎回想了很久,他才发出声来,缓缓地叹道:"原来,你还活着,冥殊他,找

了你很多年。"
"呵呵,哈哈。"女子笑了起来,依稀有泪光闪烁"他找我,做什么,灭口吗?"
"你怎么会这样想?" 扇碧罗看着她,一字一句:"他是你父亲。"
柔月愣了愣,冷笑出声:"胡说什么,我的父亲,是月魄国的皇帝云丹若!"
扇碧罗惊讶道:"难道你父亲没跟你说过?"
柔月冷冷摇头"拜你所赐,我连他最后一面都未见上。"
"你是冥殊的孩子,眉毛风骨,性格脾性,简直和他一模一样。"
"我不信,父王,母妃疼我,多年如一,丝毫不似做假。"
"那也没错,云丹若,算是你母亲。"
一语惊人,道破天机。
"你疯了么?!"柔月失声尖叫,猛的站起身来。
"这是事实,信不信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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