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那种性格,别在意。”想到裕他有点烦躁起来,像是敷衍一样的问候,每次打电话不超过三分钟,说的话也是
车咕噜转,“要好好休息,多出去玩玩,我挺好的,处理完事情就回台北”。根本没给他提问的时间,就匆忙挂了电话
。
“那也因为在乎你嘛,鸢这么好,别说女人,就连男人也会喜欢的。”她非常羡慕裕,即便有了家庭还能让吕鸢对他死
心踏地。为什么她就不能拥有这么专一的恋人呢?
他憨憨的笑了:“我只不过是个普通人,有很多缺点。”比如说容易急躁,有时候缺乏耐心。在感情方面更是不善表达
,有时候他甚至不知道怎样体贴,关怀对方。
“男人做到你这种地步已经相当不错了,可惜我没有裕那么好运气。”千代黯然的说道,朝他露出有些酸涩的笑容。
“你会遇到好男人的,别灰心。天不早了,我们找家餐厅吃饭吧?我请客!”两人在外转了一天,该找个方休息一会儿
了。
“好啊。”这还是吕鸢第一次请她吃饭,哪儿能不高兴?
“F1超人气餐坊”应该算是西门町一带比较有特色的餐厅了,世面上比较流行的料理在这里都能找到,光顾的也都是年
轻情侣。
两人上了楼,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菜后,一边喝特制的饮料一边谈心。
千代明年大学毕业,她将继承父亲的一部分产业。织田家有三家公司分别从事货运,食品和地产。她将会进入食品公司
,以后那家公司由她管理。
“我有两个哥哥,他们继承货运和地产公司,父亲把相对轻松的公司留给我管理,也是怕我承受不了压力。不过还是有
点不自信!”她叹着气说,食品公司是织田产业中效益最好的一家,万一做不好会让父亲失望的。
千代还是个未成熟的女孩,一下子把这么重的担子压上,肯定会受不了。他以长辈般的口吻说道:“人总有必须做的事
情,长大意味着责任。不能像以前那样无忧无虑了,谁都要在社会里扮演自己的角色,过段时间你会适应的。”
“真不想长大,要是能永远做学生就好了。”千代吐了吐舌头,从少女心态转变为成熟女性还需要一个漫长艰辛的过程
,她仍然没有做好足够的准备。
“做大人也有好处,等你以后结婚有了小孩就能体会到幸福了。”他像大哥哥一样带着关怀的口吻说,可惜中国实行计
划生育,要不他也会有这么可爱的妹妹吧?
“也许哦,我以后就按鸢的标准去择偶了。要是比不上你,那就只好再见啦!”不过眼前根本没有出现过和他类似的男
子,她撅了撅嘴,有些失望的说。
很快,天色黑了下来。千代坚持先把吕鸢送回别墅。下车时,女孩忍不住在自己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再见,鸢。我今天好高兴!既然做不了你恋人,以后索性当你妹妹好啦。”她难过的说,扭过脸,不敢再看吕鸢,眼
泪已经抑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男人关上车门,目送着“TAXI”驶向公路尽头,长长叹了口气。多了个日本妹妹,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千代真是个好姑
娘,要是早两年遇到就好了!
他转过身,正要走进别墅的大门,却看到裕站在台阶上,脸上露出非常可怕的表情,狠狠的盯着自己!
“什么时候回来的?”吕鸢发现他的气色不太好,加上生气,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
“中午,她怎么到台湾来了?”裕的身体还未康复,为了早点赶回台北他坚持提前出院,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情人和织
田千代泡在一起,那个丫头还胆敢亲他的鸢!
毫无疑问,裕看到千代亲他脸了,吕鸢有些不自然的回答:“她来台湾旅游,正好一起出去逛逛。”他打算不做任何解
释,因为解释对这小子不起任何作用。于是便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从美男子身边擦了过去。
裕闻到女人的香水味,勃然大怒。理智正被怒火蚕食,加上受伤,让他控制不住的大吼起来:“那小丫头和你很亲密啊
!还大老远从东京追到台北,真够痴情的!”
“我和她没什么,你别乱嚷嚷!”吕鸢站住了,扭过头高声辩驳。一回来就要吵架,他可没这个心情!
“她刚才亲你了,就算我眼睛不好也看得清清楚楚!”美男子气得直喘,后背的伤隐痛起来,让他心情更加烦躁。
“你小子是不是诚心找不痛快?她亲我了没错,可并不代表我们就有别的关系!”男人已经很平和的在讲话了,裕的心
情似乎不太好,别硬和对方顶着来。
“那代表什么?崇高纯洁的友谊?”美男子见他斜了自己一眼,火更大了。一把抓住了鸢的手腕,将他扯到身边。
“什么也不代表!”吕鸢瞪着他高喊,甩开了裕的手,推开大门,快步走进了屋。
美男子紧随其后,不放弃的质问:“你和她根本就没断干净,在东京的时候你们还一起参加宴会,圣诞节共进晚餐。现
在又追到台北,把我当傻瓜吗?”裕把小肚鸡肠的缺点发挥到及至了,还有继续发扬光大的潜力呢。
男人没有理会,径直上楼进了卧室,本想关门,却让裕从门缝里生挤了进来。
“干吗不说话?沉默就是承认了!”美男子拽住他的胳膊,捏着对方的下巴问。那种表情让吕鸢看了就心烦,他不喜欢
被人俯视。
“你他的把我当小妞了?把手放开!”吕鸢觉得这是裕对自己的不尊重,面前的男人俨然从天使变成了魔鬼,狰狞的朝
他大吼大叫。
裕仍然不放手,占有欲作祟,嫉妒就像病毒一样蔓延。他保持着绝对征服者的姿态,禁锢在心底的男性狂野之气爆发了
出来。这种骇人的气势平常都被微笑和温柔的另一面完美的隐藏了起来,只有在特殊时刻才会显露。他要控制,占有,
征服,驾驭面前的男人,不能让任何人夺走只属于他的情人!也许他并没意识到这种想法是错误的,鸢不是女人,而是
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把对方逼到绝境的后果是相当可严重的!
美男子暴躁的把他的腰带了过来,立刻就要吻男人的嘴唇,他忘记了要给予对方足够的尊重。男人急了,他的胳膊一时
动弹不了,只好横下一条心死命咬了裕一口。这口可不轻,把对方的舌头都咬破了,美男子“哼”了一声,像尝到毒药
似的松开了他。
“混蛋玩艺儿,我没心情陪你玩儿了!”他不是宠物,喜欢和什么人在一起不需要听别人的指挥,更讨厌对方在自己面
耀武扬威!
“为什么不让我吻你?”裕红着眼狂吼,舌头被鸢咬得又麻又痛,几乎说不利索话了。
“你不配!”吕鸢不负责任的喊,他再也顾不得此话会不会伤害裕了。甚至不愿意和对方呆在一间屋子里,他要马上离
开,眼不见,心不烦。正要迈出门的一刹那,却被美男子揪了回来。
“哪儿也不能去,我要把你关起来!锁起来!你是我的!”说着裕就要把他往床上推,还四处寻找可以把吕鸢绑起来的
东西。
“你丫休想,别他妈碰我!”男人灵活的从他身侧钻了出来,狠狠的踢了他小腹一脚,飞也似的蹿出了门。
当美男子痛苦的直起腰想要追出去时,他惊慌的发现吕鸢已经消失不见了,跑到门口看到一辆出租车刚刚离开。裕心急
如焚的来到车库,疯狂的开着红色的法拉利追了上去。可是已经太晚了,在叉路口,他追错了方向,完全不知道鸢跑到
哪里去了!
一时间所有青帮的兄弟都开始寻找吕鸢的下落,把台北翻个底朝天。可两天过去了,仍然没有任何线索。裕就像发疯了
似的,茶饭不思,两宿没有合眼,满处寻找情人的下落。
而男人就像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任他派出再多人手也找不到任何踪迹!他终于明白,鸢是故意躲避自己,他做人好失
败,连最爱的人都不懂得如何珍惜!
十四 冷战
吕鸢为了不让裕找到自己连饭店都不敢住,白天在电影院里度过,晚上则睡在公园。这两天他一直在思考和那小子之间
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为什么对方死缠烂打抓着他不放,或许只是占有欲?裕对感情太不成熟了,老是像个小孩似的犯
劲!男人怎能像个女人似的爱吃醋,以后的路还长,总这样发神经,他会崩溃的!
而且这种怀疑简直就是子虚乌有,空穴来风!既然已经在一起了,就应该彼此信任。那小子回东京十来天他也没乱吃醋
啊,要说发火也轮不到裕,该是他才对。吕鸢越来越受不了对方束缚的感情,甚至都被爱得透不过气来了。他们都应该
冷静下来,仔细想想!
午夜他回到了公园,买了一个汉堡,刚吃了一半,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急刹车的声音。这么晚了谁还在公园里瞎转,
他抬起疲惫的脸,向树丛后望去。一辆红色的法拉利停在了道边,车上跳下一个长发飘飘的美艳男子,直奔自己而来。
这么快就让这小子找到了,他还是太笨,本打算在外面呆个十天半个月,没想到只用两天裕就找到自己了!
吕鸢低头继续吃汉堡,并不打算理睬裕。他还没有想明白,不会跟对方回去。但他不能跑,那样会让对方感觉自己是个
胆小鬼。他绝不低头!
“跟我回家!”美男子插着兜走到他身边,用低沉的嗓音命令道。鸢竟然不抬头,表情非常平静,仿佛他是个透明人似
的。
男人还在吃汉堡,根本对他不予理睬。
“我两天两夜没合眼,到处找你。你这样四处乱逛很危险,知道吗?”裕弯下腰抓着他的胳膊就要把鸢拽起来,可对方
一点也不配合,死死的坐在长椅上不动。
“鸢,到底想怎样?让我跪下来求你吗?折磨我你是不是很高兴?”美男子的嗓子变得很沙哑,两天两夜没睡,还要四
处打电话联络人手,伤又没复原,他几乎没有精力说话了。
男人甩开他的手,站起身,往前走去。一听到这小子说话他就烦躁,凭什么命令自己?同样是男人,更不能让对方操控
!
“和我回去!”对于鸢的无视裕已经无法再忍受了,他极力控制住情绪喊道。
吕鸢还是沉默不语,加快了脚步。
“鸢~~~!你要让我发狂吗?”美男子嘶吼着,追了上去,扯住了他的腰。
“滚蛋~~~!”男人大吼一声,推开了他。
“不,除非你和我回家!”裕抱住了他,不肯撒手。仿佛怕一松手对方就会化为空气消失不见似的!
“那不是我的家!我家在北京!”男人边挣扎边说,对方使劲了全力,他无从逃脱。
“我的东西就是你的,我的家也是你的家!”裕想吻他的情人,可鸢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总是来回躲闪。
“别废话了,你家在东京!”说到家,吕鸢想到裕十来天没有回来有些沉不住气。原来他也会跟娘们一样嫉妒。
“我……不是你想的那样!”美男子拧住眉,辩解道。还不是怕鸢担心才没有把受伤的事告诉对方,况且那一刀还是月
子刺的,他害怕情人会因此动摇,离他而去!
“和我有什么关系,你本来就是有老婆,孩子的人!”吕鸢醋味实足的说,再一次推开了缠着他的裕。
美男子低下头,低声问:“你跟不跟我回家?”即使对方拒绝他也要死拖活拽的弄回家,还得整夜做爱!
“不!”男人回答的很干脆,仍然不让他近身。
裕实在想不出其他办法了,他猛的拉着鸢的手往边上的电话亭走去。拉开玻璃门后,把男人推到了角落里。
“你想干吗?”有些紧张的吕鸢问,搞不清楚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裕没有吱声,拽下了脖子上的领带,抓过男人的手狠狠的绑了起来。二话不说就解开了自己的皮带……
“你丫别动我!”男人无法接受在这种场合被裕干的事实,他害怕了!手被反绑着发挥不了作用,腿又被夹住,完全就
是放在毡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你是我的,不许离开我,听到了吗?只有我才能碰你!”美男子拽开了对方的上衣,又粗鲁的脱掉了他的裤子。
吕鸢受尽了屈辱,他正以站立的姿势被裕猥亵!透过玻璃的反射,他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衣裳不整,急促的喘息,淫
荡得像个卖春的男人一般。而身后的人却穿得整整齐齐,只露出最关键的部位。他害怕会有人看到,后背冒出冷汗,腿
也控制不住微微颤抖!
裕捏着他的下巴强迫接吻,手摸向了他的分身。轻轻的摆弄,由上至下的抚摸,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好地方。
“别在外面……求你!”男人半眯着眼懦弱无力的喘着说,万一有人看到,他正被一个同性压在身下,让他男性尊严往
哪儿摆?
可美男子最了解他的身体,甚至比自己还了解,没一会儿他就释放在裕的手中了。
裕戏虐般的伸出舌头挑逗他的唇瓣,手里还不闲着,把刚才的液体涂抹到鸢后面紧绷的四周。
“不要!”吕鸢抵御着手指的入侵,嘴里连连喊着。他不能在这里被裕强上,不远处已经听到人声,说不定马上就会被
人看到。
“别怕……有人来我就把灯打碎!”他咬着鸢的耳朵温柔的说,手指缓缓转动了几圈,转而抽插,反复刺激那个神秘的
地方。
“老子不会原谅你,你他的小骚货!”由于姿势不自然,男人感到有点疼痛,只能用咒骂来缓解紧张。
“就爱听你叫我小骚货,多叫几声,我会更兴奋!”已经感觉到有介入余地的裕把情人的身体转了过来,让他面对着自
己,猛的抱起了不算轻盈的身体,把那根硬如热铁的巨茅戳了进去……
“啊~~~!”被顶到玻璃上的吕鸢以最耻辱的姿势被裕贯穿了,他疼得低喊了一声,睁大眼睛怨恨的瞪着爽到极点的美
男子。双腿被对方抱在腰间,毫无伸展的自由,手又被反绑着,可他不愿意认输,努力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鸢!别离开我……别拒绝我!”裕一边扭动胯部一边用力向上托起情人的身躯,背后的伤口又火辣辣的疼了起来,但
他已经顾不得了,自己的家伙一进入对方的禁地就兴奋得狂跳起来。
被顶得失控的男人,身体像木偶一样的乱动。疼痛和逐渐清晰的快感要把他撕裂似的,体内的硕大箭一般的戳刺着内壁
,脆弱的黏膜被擦出火一样,每个细胞都在旋转燃烧。
整个电话亭似乎都跟着颤动起来,很小的空间内飘散着冷香和淫糜的味道!
美男子抬起沁满汗水的俊脸,吸住了鸢的嘴,狂放的把对方的躯体完全拖起,欲死一般射出的快感瞬间蹿到了身体的每
个角落。他紧紧抱着情人大汗淋淋的身体,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个不停,虽然比较费力,但感觉真是棒极了!
吕鸢被他折腾得全身发苏,只能靠在他的肩膀上努力调整呼吸。他现在别说跑了,就连站的劲儿都没有,这个混蛋,居
然敢在公共场所强上,他越发不能原谅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