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早晨起来,男人都没有和裕说一个字。他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的看电视,把美男子的存在不当一回事。昨天晚
上高强度的运动导致下半身酸痛无比,连坐起来都困难。
直到第二天早晨起来,男人都没有和裕说一个字。他躺在床上一言不发的看电视,把美男子的存在不当一回事。昨天晚
上高强度的运动导致下半身酸痛无比,连坐起来都困难。
裕带着愧疚到公司去了,昨天做的虽然很过分!但总算把鸢找回来了,这比一切都重要。
忙碌完一整天,回到别墅。美男子拿着男人出走前放在客厅沙发上的手环走进了卧室,坐到床边,带着歉意的语气说:
“戴上好吗?你可以不理我,不和我说话,但千万别丢掉手环,求你鸢!”说完就要去抓情人的手腕。
吕鸢转身躺下,没有给对方接近的机会,他甚至再也想和这小子讲话了。活了二十七年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污辱过,自己
的人格遭到了践踏,连命运都任对方摆布,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他的糟糕了!
美男子懊恼的垂下眼帘,叹了口气,脱下外套,躺到了他身边,继续用自己的方式道歉:“没关系,不想和我说话,听
我说好了!昨天我做得很过分,伤害你了,对不起,原谅我好吗?”鸢是不可能这么快就宽恕他的,但只要两人还在一
起总会有办法。
此时管家敲了敲门,说道:“少爷,该输液了。”
“进来吧。”裕说着脱下了白色的衬衫,平躺下来。
管家打开门,跟着他走进一个年轻的女护士,她推一过来个输液架,提着医药箱走到了床边。
“药一定要按时吃,樱内先生。”护士叮嘱道,麻利的为他消毒,插上了针头……
男人有些意外,裕为什么要输液?难道他病了?
“没关系,我已经没事儿了。”美男子毫不在乎的说,除了偶尔有些疼痛外,他还能撑得住。
“不能大意,您的伤口刚刚开始愈合,不注意会化脓的。”护士温柔的说,如果不是裕的身体素质好哪儿可能恢复得这
么快。
“谢谢,我会小心的。”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能让月子发泄心中的愤恨和不满也算值得了,毕竟她是无辜的。在东京住
院的那几天听说她已经逐渐恢复了正常,不再像事情发生时那样精神恍惚了。
护士和管家走出了卧室,房间里又只剩下二人相对无语。
裕不能随意动弹,吊点滴的手老实的放在枕边,但还是扭过头去看背冲着他的吕鸢。不知道情人何时才能和他开口说话
,看来又有好长一段时间要禁欲了,早知道昨天就应该忍住,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男人想转身看看美男子,可想到昨天的情景又恨不得把对方臭揍一顿,他索性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睡觉。过去和这小子
在一起的种种回忆一股脑的冒了出来,非但没有睡意反而越来越清醒。万般无奈下,他只好从床上爬起来,走进浴室洗
澡。
“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有点恨我了吧?”裕似乎在自问自答,他痛苦的摇了摇头,盯着浴室紧闭的门长舒了口气。
MIKE陈接到大岛清子的电话后,匆忙从台北赶往了东京。他要安排母女和内川见面,虽然还不能百分之百的肯定老人就
是失踪的警察,但只要有一线希望他是不会放弃的。
三月初的清晨,他开车带着大岛的夫人和清子赶到了疗养院。在日本警察的协助下取得了“松本”的病历,并拿回东京
与当年大岛内川的病历进行比较。事情发生的太突然,疗养院无法迅速与樱内家取得联系,不能阻拦他们的行动。
当陈推开病房大门时,清子扶着母亲走了进来。
“内川~~~!”大岛夫人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激动的往床边走去,她不会认错的,虽然过了四十五年,可丈夫的轮廓
仍然深深的印在心底。
床上的老人惊诧的望着她,竭力控制情绪,不让自己失态。面对妻子女儿无法相认,这种痛苦他已经承受了几十年,但
如果这样做,樱内家就完了!即便警方知道了自己就是内川的真相,以他痴呆的状况,也不能做为证人出庭。
“内川,为什么不看我们,这是清子啊,你的女儿,她刚出生两个多月你就失踪了,内川,你难道真忍心一辈子不管我
们母女吗?”她扑到老人身边轻扯对方的领口,泪如雨下。
清子低下头对陈小声说:“看来他真是我父亲,谢谢你警官。”父亲的反应她早就预料到了,母亲说的没错,他一直在
包庇樱内哲也,更不可能出庭指正对方。
“你父亲得了老年痴呆,认不出你们也在情理之中。”他根本不相信内川痴呆,找不到对方装病的证据,警方无法让他
作证,他们所做的一切也都白搭了。
大岛夫人趴在丈夫怀中哭了好一阵都不见他有任何反应,只得失望的擦干眼泪转身对清子说:“你父亲他认不出我们了
……咱们回去吧,别打扰他休息了。”她非常想接丈夫回家,但那个可怕的男人是不会答应的,还会像几十年前一样把
丈夫夺走。她已经失去了丈夫,不想因此冒险再失去女儿,那个男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她好害怕!
“大岛先生,即使您不作证,樱内家也会被我们彻底打垮的!”他信心实足的说道,带着母女二人离开了病房。
大岛见到病房的门关上,才慢慢低下头,控制不住的哭了起来。他欠家人的太多了,就算下辈子做牛做马也还不清,但
他就是不能见到哲也被送上法庭,甚至走向死亡。到时候就不是一两个人终身的幸福了,樱内家所有的人都要跟着遭殃
。而妻子和女儿虽然承受着生离的痛苦,却还好好的活着,这也算一种幸福了吧?
樱内哲也听到警察去过医院的消息是在两个小时之后,他坐在客厅里欣赏庭院里的风景,没有露出一点慌张的神色。发
生的事都在意料之内,终于到了最后时刻!警方没有办法送一个痴呆的人上法庭作证,他顶多被以窝藏证人的罪名起诉
,这点小麻烦都能通过打点上面的官员和律师来搞定。真正的麻烦不在于此,而是缅甸那边公司的帐目及仓库,必须让
裕早点动身去那,越快越好!
MIKE陈回到东京警视厅后,马上得到了鉴定结果,松本和大岛果然是同一个人。这样就可以起诉樱内哲也了,至少要以
窝藏证人罪把他送进监狱。借这个机会就可以取得搜查许可,调查樱内企业的帐目和旗下的公司。而后大岛内川必须接
受各种检查,已确定他是否是真的患了痴呆症。
第二天下午,一个自称樱内企业前财务的男人打来电话说可以出示证据,证明樱内企业三十年前有一笔来路不明的资金
注入了公司的帐目,而后又迅速转入了海外的分公司。虽然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向警方亮出证据,但拿到帐目的复印
件时,陈露出了笑容,他知道这东西绝不是伪造的,胜利就在不远处向自己招手了!
几天内,樱内企业,在东南亚的七家分公司的帐目纷纷落入了他的手中。专家正仔细核对每一笔收入和支出及去向,除
了不知名的男人送来的那本帐目有出入外,并没有找到任何漏洞。而且从2005年开始,樱内企业的投资重点逐渐转入了
酒店,地产及文化出版方面,连关东地区的十几家夜店和KTV也相继转手出去了。毫无疑问裕接手之后,樱内企业正在
拼命的漂白,但太晚了,他们犯下的罪行不会因洗白就能抹干净的。
三十年前那笔巨款到底流入了哪个公司?这是最大的问题,樱内企业雇佣的财务都是做花帐高手,把罪证掩盖的非常完
美!他最终把目标锁定在泰国,缅甸两家分公司上,像缅甸那种未开化的地区怎么能吸引樱内哲也投资?这点谁都心知
肚明,除了走私外,没有更合理的解释了,既然樱内家不碰白粉,只有买卖武器才是最大的赢利点。可这两家公司的帐
目又没有任何问题,他头疼了整整两晚,仍然找不到答案。这笔钱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莫非?陈立刻订了回台北的机
票,他预感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在那里。
十五 苦恋幻像
台北,凌晨时分。赵棠正在床上睡得香,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这么晚,吵人睡觉烦不烦啊!”她还听到对方说话,就没头没脑的骂了起来。
“美人儿,几天没给你打电话了,真想你啊!”阿B躺在游泳池边自在的向她问候,逃出监狱的感觉真好,又可以舒服
的享受追求棠美人的乐趣了!
“混蛋,你找死啊,大半夜的!”一听到对方腻味的声音就恶心得不得了,她几乎想把电话扔出去。
“就喜欢听你骂人的声音,不知道挪到床上会是什么样?哪天我们好好切磋一下?晚安,美人儿,睡眠不足影响皮肤。
”他嘿嘿笑着,收了线。等樱内裕彻底完蛋,赵棠就是他的了,到时候他要天天搂着小辣椒颠鸾倒凤!
赵棠看了看手机的通话显示,居然是部本地手机,莫非他已经在台湾了?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连忙打开台灯,给裕播
了个电话。
“喂……小棠啊,这么晚有什么事?”美男子握着听筒小声问,生怕吵醒枕边熟睡的吕鸢。
“阿B从监狱里逃出来了,人可能在台湾。”她抓了抓头发,紧张的说。
“真的?你先别急,我这就让去查。你好好睡觉,别急,一切交给我去办。”说着他放下电话,爬下床,拿好手机,赤
着脚走出了房间。
吕鸢听到电话铃响时,就已经醒了过来。他清楚的听到赵棠说到阿B从监狱里逃出来的事,不由得担心起来!这种危险
的家伙一但重获自由,必然引起更大的骚乱!或许十恶不赦阿B应该永远住在大牢里。
裕来到走廊才穿好拖鞋,他走进书房,坐到了电脑前。给在东京的洋子发了消息,没想到这丫头还在MSN上泡洋妞。这
样更好,不用特意打电话过去了。洋子也把东京的坏消息告诉了他,父亲正面临被起诉,大岛内川也被警方从疗养院里
接走了,送到了政府所属的某家医院内。做为儿女,他们并不知道父亲和那个警察之间的关系,毕竟父亲和他认识的时
候还没有他们的存在,就连母亲也是三十五年前嫁到樱内家的。
不过这点小罪名和走私军火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他到是更担心后者。后天就起程到河内,然后转道仰光。
裕从警方内部网络上截获了消息,阿B确实于前天下午趁保外就医的时机逃脱了,还叫嚣着跑到了台湾!分明是公然挑
衅,这样一来也好,他可以毫不忧郁的杀死对方了!
第二天下午,裕坐在办公室里边喝咖啡边审核“裕”的亚洲推广计划,一抬头便看到赵棠敲门,走了进来。
“董事长,有时间吗?”她问道,坐到美男子对面的椅子上。
“你都进来了,还要问我!”他笑着,放下杯子。
赵棠抱着胳膊说:“香港警察今天发了通缉,不知道他怎么跑到台湾的,我们要不要给警察放消息?”还真不能相信警
察的办事效率,他们总是最后一个赶到现场,完全后知后觉。
“已经通知了警方,而且人已经来了!”裕托着下巴,看着从门口大步走进来的MIKE陈,淡淡笑着回答。
陈推开玻璃门,刚想理节性的打招呼,却看到赵棠坐在裕的对面,立刻露出为难的神色,甚至想掉头就走。
她转过头一看,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惊讶的问:“你是……警察?”怪不得有那么好的体魄和肌肉,原来这家伙是警察
?那晚的事也不是偶然了,全是对方一手策划的?
陈尴尬的笑着,插着兜走到她身边欠了欠身:“没有特意对你说过,我是国际刑警。”还是躲不过这一劫啊,她的眼神
很凄凉,看得陈心虚起来。可他明明不是有意欺骗对方,而且他真的很喜欢赵棠。
她眨了眨漂亮眼睛问道:“是你一直在调查我们?”身体已经禁不住哆嗦起来,没想到第一次的对象竟然是条子,还被
蒙在鼓里,她像个傻瓜一样被人玩弄了!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扑上来的美女甩了记清脆的耳光
赵棠气得花容失色,一记耳光还不解恨,又连扇了他两记。可对方没有还手,却热忱的望着自己。
“王八蛋~~~!”自尊被践踏了,也许她真的已经转变为一个女人了吧?对自己的身体,感情,她是不会随便放手的!
或者干脆忘记,她似乎做不到,可到底为什么呢?
裕吃惊的望着二人,原来他们早就认识了,而且关系还不一般。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小棠!你千万别误会,我们之间的事和案子毫无关系。”他不想因为公事而失去追求她的机会,
毕竟这是他几年来碰到的最合心意的女人。
“我们之间有什么事?闭嘴!”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和MIKE陈发生过关系,尤其在裕的面前。她推开对方,跑出了董事长
办公室,不愿意再看到这个碍眼的人。
美男子为了缓解二人之间的尴尬,插嘴道:“陈警官,今天找我有何贵干?”
“樱内先生,你应该听说阿B越狱了吧?”陈把目光转向裕,与樱内家和青帮相比,银天龙的阿B才是重量级危险人物。
他做事从来不惜代价,只重结果,作风狠辣,得先协助香港警方把阿B逮捕归案最重要。
“当然,阿B还打骚扰电话给小棠。而且他人在台湾。”裕示意让对方坐下,他看到陈脸上的红手印。恍然大悟,原来
那个追求小棠的男人就是他!
“骚扰小棠?”陈皱着眉问,莫非阿B也对她?那个流氓怎么配得上赵棠,况且还是个野蛮冷血的家伙!
“他纠缠小棠很久了,陈先生什么时候认识小棠的?”如果MIKE陈只是玩玩儿,他绝不允许,不能让个条子欺负了!
“半个月前,我们之间有点误会。我……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阿B的事还请樱内先生协助,据我所知他一直在对
你不利。我会尽一切努力帮忙的,我不想让她受到伤害!”陈抽出支烟,刚想掏打火机,却看到裕扔给他一只ZIPPO。
“2006年世界杯珍藏版,不错!”陈也喜欢收藏打火机,不过警察的经济实力哪儿能和黑社会老大相比?
“那你对她是认真的?赵棠就像我妹妹一样,如果别人敢欺负她我可不会轻饶!”裕紧盯着对方的脸,用威胁的口吻说
道。
“我是认真的,可她……不能接受我。现在更完了,呵呵!”他抽着烟,将打火机放到桌面上,惨兮兮的说。
“辞职好了,或许你不做警察会感觉生活更美好!”裕也点了支烟,对面的男人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樱内先生难道也能辞去董事长职务吗?”陈觉得他很可笑,当国际刑警是他最引以为荣的事,怎会轻易放弃。
裕低下头笑了:“如果我能的话,当然希望了。”没有沉重担子,他会和鸢生活得很幸福!至少“裕”的诞生也实现了
自己的一部分理想,在经营化妆时尚品牌的同时,又找到了少年时的梦想。
MIKE陈从来有这么轻松的和裕交谈过,他发现这个男人身上有种独特的魅力,一点也不像黑道老大!不管多么厉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