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情仇——甲山莲子
甲山莲子  发于:2011年08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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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原来是鸭田组的老大!"
权藤用很小的声音,对伊达说。
鸭田组与伊达组,都是属于东连合派系,但势力较伊达组弱。由于伊达的父亲这位组长,有和现在东连合总长拜把喝过

交杯酒的故,东连合对伊达组自是另眼相待。而对年轻的伊达,已经取代其父实质经营整个帮派运作,许多组长也赞誉

有加。
当对方发现到我们时,眼神迅即转为凶恶。鸭田可能不服年纪比伊达大一轮,自己的;地位却不如年轻的伊达吧。不过

,伊达对年纪梢长的同业,也相待有礼。
"和他在一起的,都是关西系的人。"
权藤附上一句。
"妈妈桑,你就替我送一瓶香摈去请那些客人。权藤先生,我们可以换个场所吗?"
关东与关西的关系很微妙,表面上没有帮派敢对关东的地盘觊觎。但在暗中抗争的结果,渔翁得利的却是关西帮。这叫

鸭日组长是怎么吞得下这口怨气。
伊达未亲自与对方寒暄,只用一瓶酒来表示其敬意。
"好,因为都还没有谈到正事。"
在这种地方,不宜谈些隐密的事,何况在这种高级俱乐部待上一个小时以上的,均是闲闲没事做的客人。
伊达在起身时,手机响了起来。。
"什么事?神宫。"
神宫是伊达的助理,也是等于抚育他长大的亲人。
神宫出身于武家末裔,教养良好的中年男子。但他又是凭什么关系,而待在伊达帮,则不得而知。
伊达的表情虽然没任何变化,只是用很简短的口气回答,但已表示有麻烦事发生。
"我会去处理那边的事情......啊,忍与权藤先生都在,因为重要的事情还没有谈论,还有锅子也在......就麻烦你过

来吧?"
伊达口中的锅子,是指什么?
伊达对狐疑的我笑笑。马上又改用谈正事的表情面对权藤。
"权藤先生,很抱歉,我这边有些麻烦事儿。"
伊达望著权藤阴沈的表情,淡淡的笑著道。
"是我的亲人的事,我必须出个面。神宫很快就会过来,您可以和忍喝酒。"
伊达拍拍我的肩,又对妈妈桑耳语的后就离席,经过时还与鸭田组长打声招呼后,走出店里。
就在我不知所措时,女服务生们已炒热了整个气氛,让权藤十分开心的模样。
就在此时,我胸前的手机震动著,来电者是伊达。
我向权藤点个头后,走向厕所方向接听。
"忍,对不起,硬把你拖来,你一定很不习惯这种喝酒的气氛吧?"
"你那边没怎么样吧?"
"......没什么。对了,如果鸭锅有对你们说些什么,你们都不要理他!我一直避开碰到那老头的!谁知道会这么倒

霉......"
原来伊达说的锅子,是指鸭田组长。
"神宫就在附近工作,他很快就可以过来,等他来了,你就可以回去。"
"好"
"下次我们二人再去喝吧?好吗?"
伊达这一年来,已对我说过无数次这句话,往往是食言而肥。我苦笑著关上手机,往厕所走去。
这家俱乐部,连厕所都由大理石打造。而且,便器内亦放人大量的碎冰块。
我一直很好奇,为何高级俱乐部的厕所,会放人冰块?
任谁只会认为这就是其的高级所在!而我不是也喜欢这些才涉足的吗?
听起来,伊达对鸭田组长显然很感冒。不过对于素昧平生的我,鸭田应该看不在眼里。
当我正在洗手时,那位鸭田组长也进来。外表比四十岁年轻的他,裹著昂贵的西装;他脸上带著很具亲切感的笑容。
我礼貌性向他点著头,他就站在我身边。
"你是神崎先生吧?我们是初次见面。敝姓鸭田。"
"啊,幸会。"
为什么在厕所的地方自我介绍?
鸭田仍面带微笑,伸手去抽擦手卫生纸。然后很唐突的握住我的手。
"啊......?"
鸭田接著押著我的脖子,然后用沾湿卫生纸的手指,一根根替我小心地拭著。
"我私下有事问你,神崎先生,就算伊达二代目有要求你什么,你也不用对我这么冷淡!"
这男人有何目的?
他并没有对我动粗,只是把我的手擦乾净。
鸭田自然会衡量我的份量,他拉著我的手腕,对我说。
"我们二人换个地方喝喝酒,如何?先生。"
对我的冷眼,鸭田邪恶地笑笑。他呼出一口气,并在我的手背上轻轻地吻一下。
这是什么意思?
我负气地用力推开他;正在此时,厕所的门被使劲推开的同时,神宫也出现。
"神崎先生,我在找你,原来你是在这里!"
神宫不由分说插入我与鸭田的间,使鸭田被迫放开他的手。
楞了好一会儿的鸭田,方才发现神宫的存在。
"原来是神宫先生,我们正想换别家喝酒,是不是?先生?"
鸭田很扫兴地瞪着神宫:后者仍扳著一张脸孔,代我回答鸭田。
"鸭田组长,神崎先生从很年轻时,便是我们的好朋友,也是咨商对象。你把他当成女服务生对待,不仅对神崎先生本

人,对我们少主也是很失礼的事!"
"我哪有把神崎先生看成是女服务生,我和伊达二代目照过几次面,有这么安排过吗?"
"少主就是担心会演变成不可收拾的局面,所以,才严禁他的部下与别的帮派的人交往!"
"喂喂!神崎先生又不是你们的组员!再说我们都是成年人,去喝喝酒又犯法啦?你们伊达帮的规矩,限制的可真烦人

?"
这二人愈说,火气愈旺。
"总的,我们还有事情要商量,恕我们失陪。先生,车子已在等你。"
"好,那我失陪。"
我被神宫拖著离开厕所。
"神宫先生,是怎么一回事?"
"实在好险!少主的判断果然准确!权藤先生的事就交给我,先生请回去吧!"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详细情形,少主会打电话给你。"
神宫在诸多女服生目送著我中,强行将我拉上车。当车子穿梭在拥塞的银座马路上时,伊达打来了手机。
"你没事吧?忍?"
"搞什么呀?那个鸭田组长!"
"那个糟老头非常哈男人!而且他也蛮欣赏你!"
对默然无语的我,伊达传来窃笑声。
"鸭田喜欢看来有救养,且较著眼镜长的美的男人,而且你又穿著合他品味的衣服:每次在东连合开会时,他就缠着我

希望安排你能与他见面!我也没料到会这么不巧,去遇见他!他有对你毛手毛脚吗?"
"......他有亲我的手背!"
天呀!那就是对我有意思吗?想了就作呕!
"咦?他有做出这么不雅的动作吗?那你可有严厉的拒绝他?"
"......我只是用眼睛瞪他!"
"那反而会造成更诱惑他的反效果!尤其你双眉一蹙的模样,更让人想要插人你的肛门!征服你!"
好像有这种迹象......。
"其实想上你的,不只是那老头!更有人在眼前扎下一堆钞票!如果开价一亿,搞不好对方也会大气不喘一下的送来!"
"我是说笑的,忍!就算有人肯出几亿,也不会出卖你的!"
我早知道伊达爱耍人的个性!
"好,现在言归正传,你不是说想请个助理,可以替你做些完整的资料,也有意当律师的很进取的年轻小伙子吗?"
更具体而言,我想雇请一个秘书。但一旦对方获悉,我是伊达帮派的法律顾问后,都退避三舍,无人上门。
"不要只是有这个目标而已!最好他自身也是个律师!"
"你不要吹毛求疵!忍。他是今年从法学系毕业的男子,而且能干。他虽然在二次笔试时过关,却败在论文。在此的前

,他有在别家律师事务所干过助理的经验。"
对,既使二次笔试通过,但竞争机率却有五倍的大!既然对方有经验,是最合适的人选。
"这么说来,那小子很有前途。"
"他为了见习、观摩,在法庭看你侦讯,就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因此,他托我引荐他到你的事务所上班!那我明天就

带他来见你喽?"
我切断电话,正好奇伊达怎么会去认识这么正点的人时,被司机问路而打断我的思绪。
一切的答案,明天就会揭晓。
我一边指示司机,一边眺望著车窗外流动的霓虹灯。
"我什么时候说过,想来这种地方上班?"
被伊达带来有著一头褐色头发的男子,一进入我的事务所时,便大叫著。
真的?想来这里上班这句话,从何时听来的?
"谦!你不是对我这么说过的吗?"
"不管有没有说过!但会相信我的话的人,根本就是个白痴!"
"我承认自己是很白痴!可是你没考上司法官吧?"
"不用你管!那你可有去试试考考看?如果我当上检察官,第一件事就是传你上法庭!把你的什么鬼伊达帮毁灭溃散!"
"那也要你考上了,才撂下这句话嘛!"
"好,我一定会考上的!届时我看你是呼天不应、呼地不灵!"
我看不下伊达与这位谦争吵个不休,于是轻咳一声,以引起伊达注意到我的存在。
"对不起!忍!他就是我昨天对你提起过的男人织田谦。"
伊达慌忙的向我致歉,并将织田拉站在我眼前。
"你不要动不动就碰我!"
谦和伊达十分神似......。
不管是嗓门或是出言不逊,像极了高中时代的伊达。很庆幸的是,织四端正的五官及眼神,还依稀有著年少时代的柔气


不料,我与织田的视线四目相交著。对方并未移开目光,且直直地盯视著我;这一点倒是很像伊达,我忍不住露出怀疑

的笑容。
织田在看到我的笑的瞬间,脸色有稍微改变,但紧接着就抿著唇。
"我要走了!"
"我们是特地来的!怎么说走就走?"
"你不要对我下命令!我又不是你的部下!"
"你......"
"我说要定就要走!因为我已经改变想法!"
伊达却急的似热锅上的蚂蚁!这是极少见的现象。但看对方对伊达不领情的样子...··我忍不住开口问。
"他是亲戚的小孩吗?"
"有这么像吗?"
"......晤,在眼神及有些特微,都很相似。"
"其实谦是我同父异母所生的弟弟......。"
"你不要随便就叫我的名字!因为我不习惯你这种叫法!而且!我说过我要找的是正常一点的打工!"
"那我问你!在牛郎俱乐部打工就正常吗?你的脑子是有毛病吗?"
织田有些不满的望了我一眼,然后回答道。
"我认为正常!至少比干黑社会份子的恶质律师,要好得多......"
织田尚未把话说完,伊达就掌他一巴掌。
"你干嘛打我?"
"你要向忍道歉!"
"我说的是实话!又为什么要道歉?"
伊达又掌掴织田一记耳光。
"喂!伊达!你不要打他了!"
我立刻制止伊达。然织田却尽力压抑著怒气,颇饶兴味的看著伊达说道。
"我说的是实话,你就发火!这更证明你就是个大流氓!人家不顺你,就用暴力相向!"
"你可以批判我!但我不容许你侮辱忍!"
岂料,织田抚着被打的脸颊的动作倏地停了下来,突然出手击在伊达的腹部;伊达痛得反射性用手压著。
伊达气急败坏的瞄著织田,且在那一刹那,织田用脚勾住伊达的脚,斜眼看著伊达重心不稳摔倒的织田。丢下一句"老

哥,你的运动不够,所以才会这么迟钝!"然后就飞也似的冲出去。
等我把谦粗暴打开的门关上回室内,就看到怒气冲天的伊达。
"想不到还有你应付不了的对手!很意外!"
"你不要糗我!忍,很抱歉!谦那种态度!"
伊达困惑地低下头。
"你不用放在心上!只是没想到你还有个弟弟。"
"对,但我想我老头,在外面到处留种的,不只有那小子而已!"
"谦真的很强硬。"
"谦看起来好像有些轻浮,但他却是外头的小孩子中最优秀的。啊,和你交往这么久,却没和你提到家人的事过。"
伊达会在意我吗?
如果他想说的话,我也愿闻其详。
"谦这么跑出去,你放心得下吗?"
"反正他会回来的。他的工作就请你帮忙!老头在放心不下织田下自己却住院,我只有负责抚养他至独立为止!"
"我希望能帮得上忙......。"
"谦有工作能力,我会求你是对他有信心!谦在嘴巴上很逞强,但其实他很尊敬你!"
伊达忽然中断了他的话,看著手表。
"怎么?你还有工作要做吗?"
怪不得!今天伊达穿著很昂贵的西装。如果是要去赌场,他就会穿著凡赛斯的西装。
‘不是,不是。"
伊达脸上漾著笑意看著我,道。
"我会再与你连络。下星期是若松的出庭吧。"
伊达说完,就匆匆离去。
奇怪!伊达像是要赴约会般的兴奋神态......。
约会?
我怀著比女孩子妒意还深的心情,把身体倚在椅子上,随手拿出出庭用的资料。
若松是伊达帮份子,公开身份则是伊达财团员工的-。三年前因撤退事件未处理得当被告,连带的使有负责人身份的伊

达的父亲亦遭起诉......。
当我听到有人敲门,才从文件上抬起眼。
"是什么人?"
把门打开-看,是刚才冲撞出去的织田,又忽然似一阵风的出现。
"刚才......我很失礼。"
对方有些歉意地垂下双眼:目睹他这么壮硕的个儿,表情这么幼稚不觉莞尔一笑。
"你干嘛还笑?我是自觉理亏,来向你道歉的!"
"我这个人向来是眼见为凭的!"
这也是一流的诈欺师,惯用的伎俩。
织田又再次看著我,向我求谅:就在这个瞬间,让我看出他的双眸不仅锐气有神,且还蕴藏著一股的热;让我的心头荡

著奇妙的痛。
这究竟是怎么了?
既然谦已展现他十足的诚意,我就不该不识大体。
"我希望能来你这里上班。"
"要在我这恶劣的律师事务所上班吗?"
"我不是向你赔不是了?我倒是没想到,你和他认识!"
织田所指的他,当然是伊达,也是透过伊达,织田才知道我吧。
"你哥哥说,你以前就知道我这个人。"
"你是东京律师协会很有名气的人呀!在"正义月刊"你所发表的有关案件在法上的解释这一篇,我拜读过。而且也在法

庭见过你!"
既然景仰我是位法律专家,但他却称呼我是你?对于这一点,可以证明这小子也遗传了伊达家的血脉。
"你既然是被人看作是如此正派的律师,又为何要当黑道的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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