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然后插了进去,通道内温暖潮湿,潋把手指一节节没入,并观察天璇的反映,寻找着那一点。突然,天璇轻轻地
抽搐了一下,潋似乎找到了那个地方,弓起手指来回在那一点上摩擦,天璇果然有了更强烈的快感,全身不禁颤动起来
,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张开的口中偶尔流出几声呻吟。
前后夹攻之下,天璇身子一绷,白浊的液体喷涌进潋的口中。潋一点也不觉得恶心,反而很喜欢属于天璇的淡淡腥味,
不舍得咽下,含在口中慢慢品尝。他抱起天璇,再一次吻上他的唇,打开无力的牙关,把微稠的液体吐进他的口中,有
一滴落在了唇边。高潮后的天璇有些失神,没有拒绝自己的味道,木知木觉地把混合着潋唾液的精液咽了下去,唇边的
那滴液体沿嘴角缓缓流下,无比诱人。潋看得气血上涌,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三下两下解开自己的衣裤,翻过天璇,把
自己早就挺起的分身整个插了进去。
“啊──”后穴猛地被打开,天璇痛得仰头大叫,手抓紧了地面上的小草,之前的迷离感被疼痛和不适一扫而光,他咬
着下唇,承受潋几乎粗鲁的进出。
狭窄的通道把潋包得严严实实,入口处更是紧窒,潋趴在天璇身上放纵地抽插着,根本不顾身下人因为没有润滑而痛得
几欲昏厥。
快速的抽插下,潋将禁锢于体内的欲望狠狠地解放出来……
潋软软地躺倒在草地上,嘴边挂着满足的笑容。天璇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白浊的液体沿大腿内侧缓缓流下,他举步为艰
地向前走着。
潋拉住他的脚踝,问道:“你要去哪里?”
“洗……”天璇别开脸,这话让他有点说不出口。
潋放开手,既不阻拦也不帮忙,玩味地看着天璇痛苦的走路姿势,心里一阵阵得意。
天璇跪在尺来深的清水中,分开双腿,踌躇着不知所措,若是没人,他就咬牙洗了,可偏偏岸上的人看得目不转睛。
不能怪他,他肩膀受伤了,不能沾水,而且他刚做完,可能比较累。
天璇安慰自己,下定决心,忽略那两道如狼似虎的视线,开始清洗私处。潋在后面看得如痴如醉,天璇的身材太好了,
比自己匀称得多,肤色是健康的白色,而不是自己那样的苍白,有些棕黄的长发摸起来一直都是那么柔软……
一直到他洗完上岸,潋的目光都不曾放开过他。
天璇不堪羞耻,始终不敢去看潋,他的双颊已经通红,那滴残留的液体依然挂在他的面颊边……潋不禁地起身上前,伸
手替他抹掉,然后舔下那滴残液。天璇被这举动搞得更是羞得直想找地缝钻,几乎要一逃了之。潋抱住身上满是水滴的
天璇,赖在他怀里,感受他的温度,听他有力的心跳,以索取满满的幸福感。他们今天算是有了誓言,他们会在一起的
……
瞬间,天璇有些想跑,他现在还不爱他,所以有些愧对这样的拥抱。
什么样的债是永远还不清的?情债……他不能欠这种债,他必须爱上他,他必须了结对梦凰的感情!
天璇心意已决,不再会有动摇,但想想容易,做起来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这会很痛苦,出乎他意料的痛苦。
梦凰抱剑而坐,一动不动,悲伤已经忘记了,他不是任性的人,不知为什么,他竟然这么快就接受了父亲战死的事实,
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或许是因为有种几乎把他掏空的强烈感情冲淡了悲伤吧……
这种感情难以启齿,宛如有梗在喉,吐不出,咽不进。潋与天璇已经互相接受了,他不能也不愿意介于他们之间,何况
两个男的在一起已经够惊世骇俗了,他再去挣抢,恐怕这样的事情不说旁人,连他自己都接受不了。他想得很明白,这
件事,没有他的立场。可即使想明白了,胸中几乎要吞噬一切的空虚无论如何也都无法填补,凝重的空虚渗透进每一寸
皮肉,像丝丝寒意,刺骨钻心,无论怎么也驱除不掉。
有人得到就会有人失去。
营地一处帐篷,周瑞从里面走了出来,怀里似乎藏了什么东西,他来到营后没有人的地方,把怀里的东西拿了出来,竟
是一只鸽子,它的腿上还绑了一个小竹筒,显然是一只信鸽。他把信鸽抛向空中,微笑着看它飞远,直到看不见他才转
身离开,他必须保证竹筒中书信的万无一失。
七、
外敌兵分两路撤退,潋带领十五万兵马跟随其中一路,不断追击,收回陷落的城池。另一路则是由车骑将军李少寅领兵
追赶。
熙龙则被封为驭龙将军,走水路北上,直捣外族无人看守的后方,逼迫他们更快撤出中原。
潋一路势如破竹,短短一月内,收回了临汾(今山西临汾一带)、西河(今山西灵石一带)、龙泉(今山西隰县一带)
、离石(今山西中阳一带)、太原(今山西太原附近)诸郡。他已经不再像一开始那样对杀人心存介缔,他不再害怕。
每一战,都让他变得更残忍,他知道怎么挫掉对方的锐气,最好的方式就是侮辱将敌军将领。收复太原一战,他砍下对
方将领的手,挖去他的眼球,把残缺不全还未断气的将领当娃娃一样摆出各种耻辱的姿势,吓得自栩勇敢的突厥纷纷落
跑,就连梦凰也有些看不下去,他感觉到潋并不是真的想挫对方锐气,倒更像是小孩子不开心时的发泄!
驾驭人心之术,本应可以滴血不流而胜之不武,可偏偏在他的手上,变得残忍无比。他觉得自己并不讨厌血肉横飞的画
面,反而很喜欢,什么不满之处都可以用武力发泄,怪不得当初有那么多人喜欢践踏他,原来践踏生命就是这种感觉!
这种事情大大出乎天璇的意料,他绝对想不到潋会这么变态!他还是那个对接触充满了深深恐惧的弱者吗?
天璇远远看了一眼不知第几次胜利归来的潋,他骑在黑马上笑得是那么的目空一切,那么得舒畅满足,可他的手中,提
着的是突厥人的头颅,双目都已经被剜去,留下两个空洞鲜血淋漓……
美好单纯的日子已经远去了。
他们一边在驱逐,而另一边,突厥的野心并未因此平息他们筹划着用武力以外的方式取胜。
可汗愤怒地拍着椅子扶手,大声喝斥下面跪着的将领:“你们还有脸回来?败军之将若是回来还不如战死的人!他们输
了战斗,但是赢了傲骨,赢了尊敬!你们两个没种的东西,难道我们就这么没骨气?滚!都给我滚!”
“可汗……下次我们一定会赢的!一定的!”
可汗闻言怒目圆瞪,大吼道:“呸!这次输了两万精骑,下次你拿什么输?把寡人的草原牛羊全部输光吗?还是要把全
族的性命一起送给他们吗?!”可汗把目光别开,冷声道:“来人,车裂!”
“可汗!我们不服!!我们还可以再战!我们可以赢!”
可汗不去理睬他们,继续看着旁边身穿红衣的女子。突然一个声音向起,那两人立即露出了希望的表情“慢着!”原来
是站在一旁的壬肆“启秉可汗,现在兵马损失得很厉害,许多将领也被那个贺兰潋杀死,我们应该尽力保留剩余的将才
啊……”
可汗还是没有理睬,红衣女子妖娆一笑,走到可汗身旁,每一步都发出悦耳的叮当声,她把手搭在可汗肩上,极温婉地
反问道:“他们也能叫将‘才’?”
壬肆无话可答。
“这种废物,活着就是有辱我族血统,你们……”她指指来人,“按照可汗说的,把他们车裂了。”说完就跪在了地上
,柔媚地道:“奴婢知错了~不该多嘴,请可汗惩罚奴婢~”
可汗笑了,摸上女子的脸庞:“壬虹,还是你懂事,寡人不怪你啊。”他把目光看向壬肆,“你好好学学你姐姐吧!你
还不如她明理!”
壬肆低头行礼道:“是……”
“你的刀叫锦鲤对吧?”可汗一边逗弄壬虹,一边漫不经心地问着她的弟弟。
“是的。”
“仿造御风所制的宝刀,传说这御风曾在秋水与纵雷之前的神兵器,论能力,绝对凌驾于秋水与纵雷之上,可惜后来失
落了,只留下了这把仿制的锦鲤。”
“正是……”
“你是寡人武力上最后的王牌啊……你的五万精骑都不曾出征对吧?”
“是。”壬肆点头道。
“你出征吧。”
“是!”他抬起头来,眼中闪烁着点点昂扬的斗志。
待其退下后,伏在可汗身上的壬虹有些忿忿地说道:“奴婢以为秦锋死了,中原就是可汗的了,没想到又出来一个贺兰
潋?此人更是不除不行!”
“他杀我们多少兵马?当然要除,寡人要把他的头盖骨做成酒皿!”
“依奴婢看,绝对不能和他硬拼啊~”
可汗怀疑地看着她妖媚的眼睛,道:“那你说,要怎么办?”
“不知道可汗还记得不记得,上次的密报提到了两个人,都是贺兰潋的心腹,其中一个叫秦梦凰,他是秦将军的儿子。
”
“我们要打他?”
壬虹摇摇头道:“不……”然后又是柔媚一笑:“他也是武将,不宜硬来。我们要对付的,是另一人──叶天璇。”
“他的军师?”
“是的,所有的策略都是他出的,若是没了他,剩下那二人也不过是一介武夫,要杀之就简单得多啊~”壬虹笑得柔媚
,却又阴冷。“可汗,等这次的密报一来,奴婢就亲自去了结了他!”
“你行吗?”
“再怎么说,奴婢也是练武之人,对付一个手无寸铁的书生,还是绰绰有余的,何况~可汗忘记了?奴婢手里握着的,
可是苍火呢~”
可汗窝心一笑,抱起壬虹,道:“好东西都给你们俩姐弟占了!寡人到现在用的还是连名字都没有的刀,你们俩倒好,
一个拿着御风的仿制品的宝刀锦鲤,一个拿着和御风不分上下的苍火。”
“呵呵……”壬虹在可汗的逗弄下咯咯直笑。
“好!”可汗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鸟若是要飞,就必须有一对完整的翅膀,不止是鸟,人也一样!贺兰潋,你就
等着我折去你一边的翅膀,让你从天上掉到地下吧!”
“可汗神勇~”
“小妖精!寡人今天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神勇!”说完就把壬虹扑倒在地……
就在潋决定收复延安郡之时,一支人数不多的契丹骑兵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后方突进,一路烧杀,血洗三座被收复
的城池,潋闻之后大为震怒,打算调头把这撮麻烦捻灭,却又听帐外快马来报:“雕阴郡发现外敌骑兵,数量约是五万
,正全速向这里行军!”
潋问报契丹之患的来报者“那支契丹人数大约多少?”
“回大将军,两千左右……”
“好!”潋站起身来,“天璇,你说他们的下一个目标是哪个城?”
“根据路线,应该就是太和了。”
“梦凰。”潋居高临下地叫着。
梦凰顺着他做出下官洗耳恭听的样子,“将军吩咐。”
“你去如何?”
梦凰坚定地回答道:“是!”
“好~你带上周瑞一起去。”潋想了想,“天璇,你也去吧,你们两个一直都是好朋友,现在因为我,都不怎么在一起
了。”
无心的一句话,却狠狠地敲打了二人的心。
天璇依然在笑,只是看起来有些自嘲,好朋友?曾经绝对是知音,现在除了伤凰的心,他还能做什么?
梦凰面上也没有变化,心里空荡荡的感觉却更重了。的确是因为你,但是我们不仅是不怎么在一起,而是无法再回到以
前那样了!
“天璇,你不愿意?”潋见天璇只是依然笑着,没有答复,心里很是高兴。他觉得,天璇还是很在乎他的,实际上天璇
是巴不得跟着梦凰。
“没,我愿意,全听大将军安排。”
潋笑着道:“那就这么定了吧。”
由于潋要和五万大军对抗,梦凰不能带太多,他只点兵一千四,七百弩兵,七百骑兵。
兵马都在太和附近安顿好了,梦凰与天璇站在城楼上远眺。城楼上没有戍守的士兵,一点也不像即将迎战的样子。
最后一次只有他们两个在一起,是多久以前的事?应该是去年八月前的事,不过是隔了大半年,再次单独相处,为什么
好像隔了十几年一样陌生?两人都想说些什么,可一张口,什么话都显得多余和无意义。即使觉得陌生,可两人与生俱
来的默契依然存在,他们都没有看见对方的表情,但梦凰远眺的目光变得迷离的同时,天璇的笑里融进了无奈。
许久,天璇终于想到了该说什么:“我想听你弹琴。”
梦凰没有回答,因为在天璇开口之前那一秒,他想说──我弹琴给你听吧。
他们立即命周瑞去太和城的琴坊里买一把上好的古琴。
一刻钟后,周瑞带来了琴,替梦凰架好后就离开了城楼。
梦凰坐在琴凳上,轻轻抚摸着崭新的琴,琴弦没有磨损,他试弹几下,将琴音校准。
天璇站在他身后笑而不语,似是表示他可以开始了,梦凰没有转身去确认什么,仿佛是已经得到了信息一样,开始弹琴
。
涟涟琴声像四散挥撒的水珠一样,荡向城外旷野,曲调哀婉动人,音色空灵澄净,有如清洌泉水。遥遥听去,宛如袅袅
仙音,飘忽不定,却流畅连绵,真切又缥缈,连周围的山色都好像显得空朦了。弹琴者不仅是扣动了琴弦,还扣动了心
弦,天籁般的琴音里透着不寻常的感情。不懂者也可体会曲调的悦耳,通音律者便知弹者的功底,而惟有知音者,才懂
这琴音里的心思。知音就站在他的身后──天璇听不懂琴弦之音,他听懂的全是心弦之音。
曲罢,梦凰转身,天璇似笑非笑地回看他。
两人相视而不语,不是因为陌生,而是因为熟悉,太熟悉对方了,所有的一切不言而喻,心此时比水更透明,不必任何
言语加以解释。这一曲多少找回了一些两人以往天衣无缝的感觉。
梦凰转过身去,收起心思,弹奏别的乐曲,这回弹的不是心弦,而只是琴弦,仅是让身后之人欣赏而已,也算是对他的
回应。
梦凰闭目弹琴,天璇微笑听琴,一曲又一曲。远处的山头出现异动,一个个黑点从山的另一边涌现,越来越多。
两人面不改色,心道:来了!
天边轰轰作响,两千契丹骑兵冲下山坡,直向太和城杀来!
梦凰与天璇无动于衷,该弹琴弹琴,该听琴听琴,一个闭目沈浸,一个微笑不语,丝毫不为之所动。
很快,兵临城下。梦凰曲风一转,改弹起了《十面埋伏》,他的表情不若曲子的紧张,反倒悠然自得。
契丹小王举着砍刀,向梦凰挑衅:“想来空城计?!你以为我会吃这套!你这曲倒还弹得对,这太和城不是你这空城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