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腰间被一块儿石头硌出一块淤青来,小狗忙赔不是:「我不是有心的,我没用劲儿。」
「哼哼,哼哼,幸亏你没用劲儿。」大尾巴狼的脸上火辣辣地疼,左眼看东西宽窄上明显受影响。唉,谁让小狗的脚趾
头看上去那么可口呢?挨踢当然是一脚先被踹在脸上了!「快瞧瞧,我的脸怎么了?」
听话的小狗仔细端详了一下,耷拉着脑袋呼呼吹了两口气说:「没有,很好,就是胖了一点点。」
大尾巴狼「嗷嚎」一声把小狗压倒在身下,露出雪白的獠牙眼冒凶光,顶着一张猪头恶狠狠地说:「笨小狗,以后无论
我吃你身上什么地方都不准用武功,听到没有!」
眼泪汪汪的小狗屈于胁迫慑于淫威,连连点头主动献媚,摊开小爪子「太」字形躺好,翘起一条腿来,把一只小后爪伸
到大尾巴狼面前,讨好的说:「你吃你吃你吃嘛,我保证不动,一动也不动。」
大尾巴狼哭笑不得,亲了亲小狗的小后爪,咬了咬小狗红红的鼻头说:「笨小狗啊,一动也不动还有什么乐趣?算了,
饶了你这遭,把衣裳先穿好。」大尾巴狼怕在马车里亲热会冻着小狗,加上现下的脸实在英俊不到哪儿去,遂打消了色
念。
「饿了先垫垫,我让小蓝进来暖和一会儿。」韩重说着掀开车帘把小蓝替换进来。小蓝看着韩重的脸想笑又不敢,赶紧
低头钻进来,一头扑在褥子上。
小江拉开马车边一整排的描金食盒。韩重都捡他爱吃的帮他塞得满满的,反正天冷也不怕坏。什么烘鹿肉片、烤飞龙脯
、熏山鸡卷……什么杏仁佛手,香酥苹果,合意饼……小江每样都拿了些,用油纸包了抱在怀里也跟着钻出来。
「你出来做什么?外头冷着呢。」韩重把斗篷的风帽给小江戴上,又拉紧了他的斗篷。
「我和你一起,不冷,小蓝要睡觉。」小江往嘴里塞着好吃的说。韩重心下自然是欢喜,架着马车,两个人紧紧挨着在
冷风里取暖。
「阿重,为什么他们都那么怕神仙?」小江一直想问,干掉大半零嘴这才腾出空来。韩重仔细给他讲了什么是神仙,人
们为什么都敬畏神仙。
「神仙都是好人,而且神仙都像亲亲小江这么好看。」韩重笑着调戏小江,歪头亲他嘴角的点心渣。
小江已经习惯了韩重总是吃自己的嘴角,又问:「那妖怪呢?神仙是好人,妖怪是坏人吗?神仙好看,那妖怪很难看吗
?」
「妖怪自然是坏的,不过有的妖比神仙还好看,可是愈是这样的妖愈是可怕,若是被有法力的人碰上了,一定会把他们
收走。」韩重一心叫他分清善恶,仙与妖的区别自然是最好的教材。费了半天劲,又说了些狐狸精、蛇精之类的勾引凡
人被打回原型的烂俗故事。
小江边吃边听,饶有兴趣:「阿重,带我看妖怪吧。」
「呵呵,妖怪哪里是想看就有的,有些修炼成精的专门夜晚出来害人,有些呢是刚刚修炼还在变化中。斩妖除魔,人间
正道,要是让我碰上,我就……」韩重抬手唰唰用鞭子抽了两下,朗声说:「定斩不饶。」
小江猛点头:「我也斩我也斩。」
马车跑在往邯都的官道上,道路平坦了许多。小江拿了自己最爱吃的蜜饯梨脯塞进韩重嘴里:「你也吃。」
韩重其实不喜欢吃甜腻的东西,可是亲亲小江给的,就算是猪油也要吞下去。嘴里嚼着仔细打量小江,总觉得他和初遇
时有些不一样了,眼波流转间常常让自己没来由的心跳,有时候展颜轻笑都能让自己错不开目光,可是究竟哪里不一样
却说不上来。
搂过他的肩头狠狠亲了一口,两个人鼻尖相蹭,韩重柔声说:「说不定你就是一个还没修炼成精的小妖精。」
「哈啊?我、我怎么不知道?」小江瞪大眼睛,连忙否认。「不是,我不是。」韩重爽朗的大笑声吹散在风中。
过了半月,马盖一瘸一拐地出来,趾高气扬地到街上蹓Q了一圈,兰泉县百姓一时心灰意冷。可就在午后,户部派人将
兰泉县县令梅新及马盖一起带到了邯都郡。
邯都郡太守廖干并织造府内侍监管一起被传到堂前,钦差是户部官员。邯都郡内百姓闻风而至,被厢军堵在大门口。
织造府内侍监管是宫中左班都知黄素。黄素素来作威作福惯了。眼见着被马盖连累竟然彻查下来,不由得先声夺人,尖
着嗓子冷笑道:「咱们授皇命监察织造府,怎么?和你户部有什么干系!?」
那官员也知他是内宫红人,太后及皇上都宠信他,言辞上颇客气道:「黄内官,本官也是奉了皇命,还请黄内官和廖大
人包涵。」
梅新和马盖心惊胆颤,暗自求神拜佛。廖干眼见百姓围观不由恼羞的涨红脸道:「本官为官清正,无愧天地,无愧君上
,哼。」
户部官员忙说:「那是,本官一定秉公办理,还请黄内官交出织户在籍名册。」
小江一身青衣带着围纱的斗笠和小蓝站在人群中看热闹。黄素负手而立,有些嚣张的说:「哼,过问咱家织造府,你还
不够份量!」
话音刚落,只听门外一人沉声道:「哦!好大的口气,那本王亲自过问,够不够份量呢?」几个人登时心惊,慌忙回头
看。
围在门口的百姓散开,厢军齐齐跪倒。人群中闪出十八铁骑,马上将士个个盔明甲亮、配剑持枪,中间拥着的王辇正下
来一人。头戴攒丝银翅王帽簪红缨,身穿四爪坐龙白蟒袍系玉带,剑眉星目气宇轩昂,敛神凝气不怒自威,正是平王韩
重。
百姓连忙跪倒叩首,立时显出呆站着的小江来。风卷面纱,衣袂舞动,静静而立竟是看傻了。韩重抬脚进门一刹那,略
回首冲小江眨了眨眼睛。跪在一旁的小蓝忙拽着小江跪下。百姓高呼:「平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宋亭紧跟在韩重身后,堂上几人怨毒地看着宋亭却不得不跪下给韩重行礼。户部官员将位子让给韩重,自己侧站在下首
。
宋亭呈上状纸,韩重懒得看他们演戏,将调换的马盖亲书罪状扔了出来,几人看过后登时汗如雨下,马盖当堂昏死了过
去。
内侍监管黄素兀自狡辩:「王爷明鉴,小的是受了马盖蒙蔽,断没有贪赃暗昧啊!」
「哦?」韩重轻笑道:「本王竟不知还冤枉了一个好人呢。」一伸手,近身铁卫呈上一封书信来。「这封信内有人口称
『奴才罪该万死』不知又是为何?」
韩重从马盖家中乔装获得他画押罪状后,便连夜赶路调动禁军人马密切监视廖干和黄素,两人果然分别派亲信带书信赶
回京都求助,被逮了个正着。
「王、王爷!」黄素吓得脸色都变了,眼睛瞧着韩重连爬几步,哆嗦着说:「王爷既然看过书信,就该知道小的只不过
是那鞋底的泥土,半分做不得主,求王爷明鉴。」
「李大人,按南越律,他们该定何罪呢?」韩重微笑询问一旁的官员。
南越皇帝荒淫无道,律例严苛,最恨有人贪赃,其实贪赃罪刑律最甚。
「这个,这个……」那官员脸色灰败,掏出手帕擦了擦汗道:「刁民马盖罪行滔天,犯了十恶之罪,当诛;兰泉县令梅
新赃满十万钱,又包庇罪民马盖,其罪更甚,家产罚没,当诛;邯都郡太守廖干见知故纵,律下不严,属下脏满十万而
不纠举,乃纵避之罪,杖一百,另收受马盖贿……贿赂,满十万,当……当诛;内侍左班都知黄素欺瞒君上,私扣工银
中饱私囊,论罪当……当诛……」另有大小官员或流配或杖刑或罚银,论罪不等一一陈述……
小蓝见时候差不多了,按韩重所说,偷偷拽着小江说:「爷让我们先回驿馆,爷显了身份,等下咱们不便同行,这时候
悄悄走刚好。」小江还想看热闹,可是架不住小蓝直催,只好怏怏地走了。
韩重瞧着他的身影被小蓝拽走了,心内放心,不愿他看到将要发生的一幕,心里正想着忽闻得一股骚腥气,眼睛一扫,
竟是梅新吓得在堂上失禁了。韩重哑然失笑问道:「李大人,除了这马盖并无功名外其余人等均属你部管辖,本王统军
在外多有不懂,且问你应如何做?」
「这个这个……」那官员手中的帕子都湿透了,思忖了半天若是押解回京都,这些人各自找自家主子活动说不定还有条
活路,自己何必做这恶人,打定主意道:「按例应当押解回京都收监定罪。」
韩重轻笑说:「是嘛,那好,让他们画押吧。」廖干和黄素听见仿佛黑夜里出现一缕曙光,忙磕头不迭。书记官上前,
各人在口供上画押摁了手印。
「好!」韩重长身而起,抽出案子上签字扔在堂下:「罪证确凿,当堂供认,来人,就地正法!」
「是!」身边铁卫应声喝道。
户部李大人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堂上,堂外百姓泣声而跪,人人皆骂:「死有余辜!」
铁卫手拎贪官、奸贼发髻,宝剑「铿锵」出鞘,寒光所到,身首异处。
尸身「扑通」栽倒在地,鲜血绵延渗进石砖地里。几个涉案官吏哆嗦着伏在地上。韩重眼光如刀,冷冷地扫过,手提朱
笔将邯都郡上下官吏一一发落,马盖等人家产罚没,发还织户银两……邯都郡百姓眼见韩重雷厉风行,数年苦难一朝得
雪,人人欢欣鼓舞,口中皆呼「贤王大恩」,上千人尾随王辇一路跟到驿馆。
李棠刚从京都赶到驿馆不多时,许久没见韩重连忙上前行礼,对韩重说起京都之事。韩重听闻皇上并没有看自己呈上的
密信,而是痴迷在宫中蓄养「人痂」,每日鞭打那些年轻男女,然后再剥掉皮肉伤所结的血痂用来食用。
「砰」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杯盏跳起来老高。韩重只觉得胸中气血翻腾,一口气憋屈得难受。皇帝如此,奸臣当道,盛
世难安,百姓受苦,就算杀尽贪官佞臣又有何用!
「爷,身体要紧。」李棠低声劝说。
韩重深深地叹口气,半晌平复下来问:「小江呢?回来了吗?」
「是。」李棠连忙说:「小蓝拽他回来的,他还不情愿呢,我怕他自己再溜出去,可没人能拦住他,呵呵。正好这驿馆
里有棵龙眼树,因几年前受了霜冻,结果子的日子就推到了冬季,现在挂的满树都是,我哄他去了。」
韩重起身强颜欢笑道:「走,带我去瞧瞧。」
龙眼树下围满了人,韩重一眼看过去,有自己的禁军、有驿馆差役、有打扫的杂役,还有五、六个小孩子,个个都兜着
衣襟跑来跑去。小江在高高的树梢上足尖轻点鸟儿般盘旋,摘下一串串龙眼扔下来。
小孩子时不时捏开一个塞进自己的嘴里,龙眼肉多汁甜,一个个吃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这树有上百年了,树冠高大,往年里架着梯子也摘不到顶上,这会儿有了武功高强的小江,眼看着连一颗也剩不了。底
下几个小孩子仰着小脸嚷嚷:「小江哥哥,越高的越甜呢!你再飞高一点。」
「哦。」小江应一声,用手一搭头顶枝头飞身而上,在高处又摘了几串扔下来,一低头看见树下不远正站着韩重。小江
旋身而上,空中一个翻身摘了顶端枝头的几串,用手提着对准韩重直扑了下去。看着他青衣舞动犹如惊鸿般飞落,韩重
忙张开双臂迎上。
「阿重,真的很甜哦,这是最上面的呢,你吃!」小江献宝似的把龙眼都塞到韩重怀里,看看李棠,又拎回一串:「棠
棠,这个给你。」树底下的人忙上来行礼,韩重点头示意牵着小江的手走了。
一进门,小江就围着韩重转来转去,伸手摸摸王袍上头角峥嵘的四爪蟒龙,又用手拽拽王帽上那颗红缨,由衷地赞叹道
:「这衣裳和帽子可真好看!」
韩重轻笑抱紧他吻上,把他嘴中还残留的龙眼香甜全都吸吮掉之后还嫌不过瘾,含住他柔软的上唇轻轻咬着,又从脸颊
一点点啃到耳朵和脖子,紧紧抱住把脸埋在他颈窝处呼吸。
小江大睁着眼睛连眨都不眨,半晌才小声问道:「阿重,你肚子饿吗?」
韩重笑而不答,转而说:「你喜欢这衣裳?那让你穿上看看好不好?」
「可是我觉得这衣裳你穿才好看,我看你从那个漂亮车子上下来,我的心跳得好快啊,都快跳出来了,真的,你摸摸。
」小江说着,抓着韩重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半晌,自己也觉得心跳得没什么不一样,眼睛眨了眨陪笑说:「嘿嘿,现
在不快了,可能刚才跳得太累了,嘿嘿」
即便这样韩重也是欢喜不已,抱起他转了两圈亲了下说:「这衣裳看着漂亮可是穿起来不舒服,我穿的累得很,如果有
一天能脱下来,我连半点儿想念也不会留。」
「很重吗?」小江听不出韩重话里的意思,用手扯起他白色的袍角抖了抖。
「来,你穿上看看!」韩重见他喜欢,便摘下王帽脱下王袍。
两个大火盆罩着紫铜烟火罩,室内温暖如春。午后日光斜照着窗棂,幽幽暗暗的影子如镂花般映在青砖上,寝室暖阁里
光线略有些朦胧。
清脆如磐玉的笑声响起,小江青丝垂肩带着王帽,有些略大的白缎王袍松松系着,随性转了几个圈儿,飘起的衣襟内两
点淡粉,袍下赤足如雪。那个始作俑者坐在床边,穿着中衣笑得不怀好意。
「不好看吧?」眼看着韩重笑得诡异,小江忙说:「我穿太大了,脱下来还你。」
「它别的做不了,能让你穿着是它的福气。」韩重笑着伸手把他拉过来让他跨坐在膝上。王袍分开,他腿间的小东西看
个正着。粉嫩的一截正睡着,周围的毛发淡得几乎没有,像蜜桃外面的绒毛。两侧的肌肤细如凝脂,韩重只看了一眼就
狼性大发。
天真的小狗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就要被狼吃掉了,习惯地把小爪子搭在大尾巴狼的脖子上,讨好地问:「今晚吃什么?
」
「今晚接着吃我好不好?」大尾巴狼邪恶一笑,一只爪子伸到小狗屁屁下面。小狗现在的姿势想不让狼欺负都难,屁屁
间那小小的入口一摸就摸到了。大尾巴狼的爪子轻轻按了按,色眯眯的对小狗喷着热气,半是炫耀自己半是欺负小狗说
:「昨夜里吃了一宿,亲亲小江的这里还是这么紧啊,你瞧,连一根手指都吃不进去!」
夜里被吃到最后连哼哼都叫不出来的小狗,这会儿居然还敢扭着屁股说:「那……我帮你像昨夜那样先舔舔好不好?舔
湿了就能吃进去了。」
「你要舔什么呢?这个还是这个?」大尾巴狼淫荡笑着,先亮了亮自己的爪子,又指了指自己腿间专门欺哄诈骗小狗的
坏东西。
天下第一笨小狗看了看大尾巴狼还算细长的手指和已经粗大正在滴口水的那里,认真的权衡了一下,脑子好歹聪明了一
点点,握住大尾巴狼的手指说:「我舔这个。」
手指被仔细地舔湿,然后「吃」了进去。手指在屁屁里面动来动去,总是很准确地摸到小狗最喜欢的地方,让不知羞的
小狗一只淫荡地哼叫。
大尾巴狼当然不会忘记好好关照小狗的小东西,因为小狗也很喜欢被他摸那里,可惜关照到最后,大尾巴狼便把自己的
和小狗的一起放在爪子里揉来揉去了。
小狗舒服的想要躺下,可是正坐在大尾巴狼腿上,只好用两条腿紧紧夹住他的腰,用爪子勾住他的脖子。
「嗯哼!快一点……前面……快!」小狗最喜欢的时刻就要到了,大尾巴狼从来都不舍得让亲亲小狗失望,按他说的,
手温柔的动着,直到小狗快乐的喷洒在自己身上。
「哈啊!好舒服啊!」幸福的小狗软绵绵地靠在大尾巴狼的胸前,抱着他,用自己的鼻子去蹭他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