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番外——荧夜
荧夜  发于:2011年08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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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

霍清州维持着沉默,神情却动了一动。

「除了你以外,没有任何人上过这张床……所以,你想不想在这里,跟我做?」沈睿说到最后,声音中甚至带了一丝笑

意。

听到如此露骨的邀请,霍清州根本无法继续隐忍下去。他叹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放轻了动作,很快便压到沈睿身上,依

照对方的要求,以各种方式取悦自己所爱的男人。他压抑着自己,尽可能使一切变得不那么激烈,就怕弄出什么声音让

长辈发现;可是之后沈睿主动跨到他身上时,仅存的理智完全崩解溃散,自然也就忘记了该压住声音。

翌日早晨他们离开沈睿老家时,神情多少都有些不自然,然后在对方父母的目送下告辞,直到上车之前两人的手都紧紧

牵在一起不曾放开。

秘密II 尾声

在见过沈睿父母之后的某日,沈睿升职了,霍清州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很是高兴,除了买礼物庆贺对方以外,还主动表示

要请客,地点定在某知名饭店的西餐厅,与会人员当然只有他们二人。

情人如此贴心,还尽心尽力为自己庆祝,沈睿自然也很高兴,然而不知为何,从前菜刚上不久之后,霍清州开始变得有

些奇怪,除了神态有些异样以外,彷佛连笑的时候都心不在焉。

他并不知道,霍清州在用餐前无意间瞥见了同在这里用餐的单静芳。

趁着沈睿因饥饿忙于用餐的空档,霍清州以眼角馀光瞥向单静芳那边,对方面前坐着一位年纪约五十上下的男人,从年

纪看来大概是对方的父亲,眉眼间也略有几分相似之处。

霍清州食不知味地吃下盘中佳肴,对于沈睿的话语只能勉强敷衍过去,话也变得少了。

望见单静芳那张脸,他便会想起自己上回生日时,沈睿最终走向了对方。那并不是一个好的回忆,尤其那天深夜,他与

沈睿争执之后负气离去,那之后接踵而来的是永无止尽的懊悔与难过。他当然知道单静芳没做错过什么,就算喜欢上沈

睿也说不上是错误,然而他却不想让沈睿再见到对方。

从沈睿口中,霍清州知道前不久单静芳被调到分公司去了,他当时没多说什么,心底却松了口气;更没想到此时此刻,

他又一次见到了这个女人。

若是等下相遇,以沈睿的作风绝对不会不打招呼便离去,这也正是霍清州所烦恼的地方──他并不想让沈睿跟单静芳多

说哪怕一句话。

好不容易连甜点也用毕,霍清州与沈睿起身,霍清州结了帐之后正要拉着沈睿离开,却见到沈睿微怔的神情,无疑是瞥

见了那对从后方朝他们走过来的父女。霍清州一叹,几乎就要接受现实,但他所预期的一切都没有发生,沈睿彷佛没看

见他们似地转过身,脸上带着几乎是有些恶作剧的笑意。

霍清州一怔,在那一刹那只感觉到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印在他的唇上,轻吮细吻,毫不顾及他们的目光。

──沈睿居然就那样在饭店餐厅门口吻了他。

时间不长,吻得不至过份深入,但是霍清州很确定餐厅内的所有人都看见了,包括单静芳父女。

耳边听见餐厅内客人们的惊叹声,其中也不乏作风较为开放的年轻人与外籍人士善意的调侃与叫好,霍清州呆呆望着那

些陌生脸孔,忽然胀红了脸,拉着沈睿匆匆离去。

「怎么了,你不开心?」沈睿的嗓音有些困惑,又彷佛有些不安。

霍清州面红耳赤,忍着窘迫没敢回头。

……其实,是太开心了。

(下部完)

秘密番外:家猫与项圈(上)限

沈睿回到家时,略带惊讶地发现霍清州已经先他一步回来,往常多是对方较晚下班,沈睿对於男人隐性工作狂的性格也

略有了解,因此分外惊讶。

「清州……?」

客厅中空无一人,沈睿四下张望,发现阳台处落地窗并未关拢,走过去一瞧,霍清州正背对著他侧躺在躺椅上,似乎正

在小憩。

他小心地放轻脚步,正要靠近时,霍清州恰巧转过身来,脸上带笑:「你回来了。」

沈睿在躺椅边坐下,俯首吻了对方一下:「今天怎麽这麽早下班?」

「今天事不多,前几天加班该做的工作也都做得差不多了,我从明天开始放假……」霍清州有些慵懒地道。

「放假?放几天?」沈睿伸手抚上男人的脸颊,几乎是带有几分怜爱地碰触著。

「十天,将近一周半。」霍清州拉住沈睿的领带,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你也陪我放假如何?」

「怎麽可能。」沈睿低叹,身体却顺从地随著对方拉扯领带的动作俯得越来越低,直到两人鼻尖相触才停下动作。

「真过份。我难得放假……」霍清州的舌尖慢慢抵上沈睿的唇角,细细舔了一下。

眼见情人抱怨的神态,沈睿不由得笑了。他当然知道对方不是真心抱怨,不过是借题发挥,但依旧认真地道歉。

「对不起,是我不好。」他一贯温柔地道。

霍清州却不说话,只是笑著受了他的道歉,唇也吻上了沈睿,灵敏的舌尖很快地开始在对方口中肆虐纠缠。

没过多久,沈睿便气喘吁吁地直起身体,脸胀得通红,眸光也变得湿润。

「这里是……外面……」

「那麽,我们进去吧。」霍清州挑眉,随即起身将沈睿拉回屋内。

虽然同居已久,但他们并不经常做爱。并不是没有那方面的欲望,而是彼此都工作忙碌,平常要上班的日子不适合放纵

,为了不让彼此的身体承受过多负担,最多只能相互以手抚慰对方,多半只有在周末才会真正做到最後一步。

自从跟霍清州重新在一起後,沈睿也习惯与同性做爱,不管是进入或者被进入,无论处於哪一种角色其实都各有乐趣,

霍清州乐於调教抚弄他的身体,也会邀请他主动。

互换角色的好处在於能够深刻地体会个中滋味,从中学习到在床上时如何应对同性情人,这一点沈睿向来做得很好,纵

使是霍清州也未曾有过怨言。

「沈睿……」男人的嗓音有些哑,但相当性感。

「怎麽了?」沈睿问了一句,但唇舌动作却没有停下。

「……别舔了……」霍清州喘了一声,眼神也逐渐变得迷乱。

他们之间的性爱一开始都是由霍清州主导,霍清州也一直以自己喜欢的方式对待沈睿,并且乐此不疲,岂料後来让沈睿

主导才知道自己过去做的或许有些过头;沈睿对於同性的身体并不怀有畏惧,知道一些男人之间可堪使用的性技巧以後

,便毫不犹豫地用在霍清州身上。

例如现下,沈睿的唇舌正在某个难以想像的部位游移爱抚,要说快感当然是异常浓厚,然而霍清州对於这种任人宰割的

姿态还是有些不适应。

「不舒服吗?」沈睿问道,脸上神情除了无辜以外还带著一种不解的天真。

当然不可能是因为不舒服,但是太舒服也是个问题……霍清州闭上嘴,苦恼地意识到自己的生理反应越发强烈,前端甚

至开始滴下透明的液体。沈睿右手套弄的速度加快不少,霍清州没忍住多久便在强烈刺激下缴了械。

「啊、嗯……。」他粗重地喘息著,连泪水也沿著眼角落下。

沈睿抬起头,细细吻他犹在抽搐的腹部肌肉,甚至将那些乳白体液一一舔去;霍清州望著情人舔食自己体液的姿态,半

是绝望地低喃道:「不要……脏……」

可是他说什麽都来不及了,沈睿已经将那腥物咽了下去,还笑著道:「哪里脏了?你不也尝过我的?」

「不一样……」霍清州低哑的嗓音中多了一丝没藏好的颤抖。

沈睿察觉到,随即急切地问道:「怎麽了,不舒服吗?还是,你真的那麽讨厌……」

「不是讨厌。」霍清州轻声道,「不是……」

他又怎麽能把真相说出口……方才眼见沈睿吞下他的体液时,心中竟有种异常的快感盈涌而上,这种快感甚至使他犹在

高潮馀韵中的躯体越发兴奋。

其实他偶尔也会幻想强迫沈睿为他口交,最後强行要对方吞下他的一切;这些想法不涉及爱情,纯粹只是性层面的虚假

欲望,但他始终认为这种想法是对沈睿的一种折辱,因此当沈睿主动为之时,霍清州除了快感以外,还感觉到一种难以

言喻的歉疚。

沈睿理当是他所珍惜爱重的存在,纵使是性爱,也应该以更温柔平和的方式进行,然而他毕竟又是男人,撇开情爱不谈

,对一个於自己极有性吸引力的男人,自然会萌生以各种方式与对方调情的想法,无论羞辱与否。

「没事,你继续。」霍清州屈起双膝哑声道。

沈睿略有些迟疑,但半晌後便随著欲望的催促而行动。他替霍清州润滑、扩张,只用了极短的时间。不似沈睿,霍清州

其实不太喜欢被手指进入的感觉,因此前戏能免则免,他宁可疼痛也不想长时间受对方手指逗弄爱抚。

体贴的情人如他所愿,尽可能地多用了润滑剂,扶著赤红贲张的性器便要插入。霍清州忍著声音皱著眉头,直到对方全

部进入才长长吁了口气。扩张不够,痛楚自然难以避免,然而一旦想到是沈睿在进入自己,霍清州却仍然得到一种古怪

而隐晦的快意。

纵使难忘旧爱,纵使分分合合,这个男人……终究还是成为他的了。

「还好吗?」沈睿的声音有些喘,脸上的潮红也尚未褪去。

霍清州只点了点头,没有说话,整个人窝在棉被内,望著沈睿把用过的保险套及卫生纸收拾乾净,耳根的热度却迟迟不

曾冷却。

其实被上也不是第一回了,害羞根本没什麽意义,只是当自己真的像回到过去一般被同一个男人压在身下、甚至爱抚进

入,那种异常羞耻的感觉还是十分强烈。

沈睿第一次上他的时候,几乎是有些过度兴奋,连保险套也没戴;霍清州忍著痛让身上的男人纵情进入,也没有推拒後

来的索求,翌日便尝到了苦果。

他竟然病了。仅仅是因为被一个男人进入且射在里面,过去沈睿都未曾因此难受,霍清州却因此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

身体异常的热度怎麽也降不下来。

後来才知道大概是体质的问题,从此沈睿跟他做爱必定会戴保险套,甚至还小心翼翼地将动作放轻放缓,就怕又让霍清

州受伤或生病。

霍清州除了为此尴尬外也有些难受。

他并不讨厌被进入,甚至也享受著那一切,只是後来就算身体不再排斥被进入,第二天依然会感觉到不适,所以之後沈

睿在这方面便不太主动了。霍清州当然知道这是沈睿的体贴表现,却还是有些郁闷。

因此当沈睿偶尔主动时,霍清州还是很高兴的。不仅是因为感觉到自己「被爱著」,更是因为「被对方所需要」;这种

感觉是他与沈睿在一起时最喜欢的部份,他乐意被自己心爱的恋人所依赖,无论是哪方面。

沈睿收拾好凌乱的床铺,去厨房里拿了瓶矿泉水回来。霍清州只喝了两口,又躺回床上,一边感受著身体的疲惫,一边

也有些昏昏欲睡。

「清州。」

「嗯?」

「……还痛吗?」

霍清州没有回答,只是移开了视线。该怎麽回答,他当然痛,尤其是做爱过後随著时间过去,那种感觉越发明显,被长

时间撑开的地方除了红肿以外,也有一种合不起来的异样感觉……然而他实在说不出口。

「对不起。」沈睿很自觉地道歉,「我帮你看看,要是受伤就不好了。」

「不用了,我没事。」霍清州立刻拒绝。

其实有没有受伤倒在其次,沈睿要弄清他有无受伤,必然会用手指探入他的身体,霍清州不喜欢那样。

「清州……」沈睿放软了声音。

霍清州一僵,望著男人那夹杂著愧疚、不安与无措的神情,只得应允地点头。其实就算受伤也是他自己的错,是因为自

己不喜欢所以才不让沈睿多做扩张,现下就算受伤也是自作自受,偏偏沈睿一定会认为那是他的错且因此不安,在这种

情况下,霍清州纵使不愿意也不得不同意让对方检查。

沈睿小心翼翼地将手伸进棉被中,手指抵住还湿润微张著的入口,几乎没怎麽费力便伸了进去。

霍清州的脸埋在枕头中,只有耳根越来越重的赤红透露了一丝困窘。

男人的手指在身体内碰触抚摸,虽然知道对方理由正当,也不是存了什麽调情的心思,霍清州却仍然感到无措。

他跟沈睿在对待同性性爱之间的态度可说是截然不同,沈睿自从第一次做爱以後,对於被上已经没有任何排斥,几乎是

在短时间内便全盘接受了这种做爱的方式;霍清州却不一样,他对於被上这件事依然会感到困窘,私处被男人以手指进

入也很是羞耻。

「……应该没有受伤。」沈睿抽出手指,微笑著道。

霍清州垂著眼,翻身下床:「我去洗澡。」他说出这句话的同时,声音还有些颤抖,只是本人并不自知,察觉到的沈睿

自然也没有多说什麽。

「我去煮宵夜,你洗好澡下来吃。」沈睿体贴地说道,得到对方应声後才离开房间。

走进浴室的霍清州关上门,洗净身体内外後放了一缸热水泡澡。他躺在浴缸内,想起方才被沈睿所进入的情景,不免又

有些心猿意马。

被对方进入并不是不舒服,但也就仅仅只是舒服,还不至於能够让他只靠著後方的抽插而达到高潮。但是沈睿被他进入

时,反应却是异常强烈,不仅能靠著後方的刺激使得前面的欲望不经爱抚便射出,有时做的时间过久,对方明明什麽也

射不出了,却还能高潮。

或许那并不叫高潮,但霍清州也不知道该怎麽形容那种状态;对方浑身颤抖,脸颊潮红,除了失神外身躯也痉挛不已,

这时稍稍爱抚一下敏感带甚至会让对方发出惊叫,霍清州从来没有尝过这样的快感。

只不过他的身体并不适合做这种事,偶尔稍微激烈一些,第二天便会生病;霍清州不由得怀疑,总是谨慎隐忍的沈睿真

的有从他身上得到过快感吗?或者,在被上的时候,他其实根本没满足过对方。

男人是相当诚实的生物,身体只要被挑逗就会产生欲望,性器只要受到些许刺激就会勃起;然而在这之外,霍清州更想

知道沈睿对自己抱持的欲望究竟有没有得到过满足。

他总是想为沈睿做一切他所能做到的,但只有这点,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沈睿也是男人,自然会有主动的渴求,但霍

清州的身体却偏偏无法适应剧烈一些的性行为;这或许并不是什麽大事,但霍清州却依然为此感到焦虑。

他习惯了为沈睿考虑一切,以至於当他发现原来自己也有做不到的事情时,心底格外地难受与无措。

虽然多少做了一点心理建设,但沈睿见到那个孩子时仍旧有些吃惊。

那是霍清州的兄长霍清河的独子,因为放暑假的关系,父母又同时到香港出差,於是来他们家小住一段时间,也算是让

这对叔侄可以稍稍有机会相处。

前两年他们同时向家中出柜,但面对的情况可说是截然不同。

沈睿大概可以猜出过去自己丧妻那段时间的颓废给予父母的打击其实比想像中大,乃至於他带了个同性情人回家时,父

母除了惊讶意外,并没有太多反对声音。

他当然知道这是因为父母怜惜他的遭遇,所以才对他如今的选择报以祝福;然而霍清州那边的情况却始终不甚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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