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着你。」
男人色色地微笑,将错愕的他拉上自己的腿,让他的亢奋与自己的硬挺相互摩蹭,他的脸红对上他的贼笑。
「……射给我看。」
撒娇的口吻,荠王根本招架不住,纵使脑子里觉得未开化蛮子的喜好真是有问题──这种事,有什么好看的?但手却不
听使唤地照着男人的要求,慢慢地图握住自己,在他面前抚弄了起来。
「哈啊、哈啊、哈啊……」
好热。
可是和刚才不一样。
无论自己的手如何地刺激着,舒服的感觉就是和刚才不一样。
去不了。
「怎么了?为什么不射?不想让我看吗?」
摇晃着脑袋,手指更焦急地抚弄着,可是说也奇怪,他越是急切,仿佛离终点越远。
「傻瓜,你这样套弄是不行的。」
男人的手重回他身上的瞬间,灼热的火焰又再次于体内流动了。
「哈啊……啊嗯……」
澄澈的黑眸泛出了泪光,贪婪地需素男人更多的抚摸,主动地亲吻住近在咫尺、可口水润的双唇。
「嗯、嗯嗯嗯……」
在他吞噬着男人的呼吸,以舌头探索着男人唇内的每个角落时,突地浑身一绷,痉挛地射出。
「嗯嗯──嗯!」
同时,男人的另一手长指也沿着臀办,在柔软又弹力紧宝的双谷间探路。微微湿热的秘口,宛如羞怯的含羞草,指尖一
碰触到立刻紧张地闭合。
即便浑身因弥漫快感的余韵而发软无力,他仍吃惊地扭开脸,挣开了胶合的唇办。「你……做什么……」
「在疼你啊!」
绿眼邪恶地闪烁着。
长指再三地挤压着秘口的边缘,反复拨弄着敏感的皱折。
「不把这里打开,怎容纳得下我的东西?我的大小对一部分女性来说都会痛了,你的小穴就更不必说了。」
不要……地沉默抗拒,男人跨越常规,提出了在荠王眼中是惊世骇俗的念头,让他惊吓得试图从男人腿上逃离。
但是一开始男人就已经宣示过了,早在能喊停的时候,荠王自己已接受了他,所以现在男人根本不打算让他逃跑。
顺势将他倒放在面前,宛如初生婴儿换布垫般高高地抬起他的下肢。
「吓……啊!……住手……不行!」
舌头yin mi地由宝袋底部,打转到雪白的臀与腿交界处,硬齿啮咬着颤抖不已的嫩肤,在上面留下宣示的牙痕。
无论他多么抗拒使用「这里」的念头,男人却非常明了身体的本能与道德、矜持无关,骗不了人的反应,从他腿间再度
苏醒的欲望,得到了最佳验证。
「怀格……」
以眼神求饶,是荠王最大的让步。
可是这改变不了男人的心意。「你就当作被我骗一次,把一切都交给我吧。我虽然没抱过男人,却不是『没经验』,我
知道怎么做。」
荠王没听漏了他的言下之意,但是他间接道出过往百无禁忌的「经验」,激出了他小小的妒火。
「说、得也是……或许我就可以把这次的『经验』,用来骗别人了。像你一样。」结巴地讽刺着。
男人的表情就像被放了一把火的茅草屋一样,瞬间熊熊起火。
「在这种时候煽动我的热情,实在不怎么聪明,荠王殿下。」
咧着嘴,男人闪烁着危险的魔鬼绿芒,舔着舌说:「现在我有两条路给你选择。一、如你所愿,把你留在这张床上,直
到你『学习』完我人生中所有拿来骗人的技巧,学习到你熟练得足以开班授课。二,如我所愿,把你的雌穴用我的雄蕊
堵住,一辈子都不拔出来,看你怎样出去拈花惹草?选吧,哪一个你比较喜欢?」
「两个……都不要。」荠王吞着口水,他再次被自己的愚蠢给气死了。
「两个都要?你真贪心,但我就喜欢你的贪心。」男人呵呵一笑,以大量的口唾湿润了自己的指头。
「唔啊啊……」
荠王白皙的身躯,像是一尾离水上岸的活鱼,在床上啪哗啪哗地跳动。男人长长的粗指深入了他的内壁,在湿滑狭窄的
甬道里,来回地抽送。
假使之前男人的心里,对于自己对荠王有什么感觉还半信半疑的话,在此时此刻,那些怀疑都已经消失了。
这个在自己的捉弄下,被欺负到满脸羞赧的无能家伙,一双瞇瞇小眼与小小鼻尖都因泪意而发红。看起来不只没有男子
气概,还显得凄惨而落魄。这在任何人看了都会觉得没有胃口,而且感受不到任何吸引力的模样,却深深地打中了男人
的要害。
我喜欢他。
我要他。
他是我的。
清清楚楚的,他的心明白地宣示着。
勃起的欲望,紧接着开拓的指头,循着男人占有他的坚定意志,一寸寸地往纤细易伤的脆弱秘瓣突袭而去。
「啊、啊啊……」
荠王五指反揪着床单,在剧烈的压迫感中挣扎求生。另外的五指,则在男人的胸膛上抠出了五道红痕。
「哈啊、哈啊……」男人也为这前所未有的紧绷感所掳获,差点断了呼吸。他在前进到中途时,稍做休息。
荠王这时缓缓地打开瞇紧的眼,望着他。
「很……痛吗?」
荠王摇了摇头,又点点头,似乎很混乱。
这不奇怪,男人现在心里也很混乱──不对,是理智根本快被野兽消灭了,可能下一瞬间自己就会成了本能的雄兽,狂
噬着这具生涩甜美的祭品,强索永无止尽的欢愉。
「啊嗯……」
男人尝试着轻微地抽送,荠王立刻释放出沙哑的娇喘。
「抱歉,我不能等了,有什么话等结束之后再告诉我吧。」
虽然想展现他「游刀有余」及「体贴入怀」的一面,可惜怀格终究只能当个凡夫俗子,臣服在追逐快乐而奔驰的欲望下
。
火热的分身再次徐徐地转动。
扩张的花瓣经过一次次的摩擦、碾压,跨越了疼痛感与快感的一线之隔,开始软化、绽放。
「哈啊、啊、啊……」黑瞳一片迷离恍惚。
夹紧、松开,更深入,再来。
「嗯、嗯……」绿眸专注入神。
大幅晃动的肉体,密合、分开,重迭又抽出,喀啦喀啦振动着床铺,嘎吱嘎吱重重挤压着空气。
「啊嗯、啊嗯……」
他急切地在空中攀捉着。
男人迅速地捕捉住他的手指,置放在他的头顶上,腰部更奋力地挺进,积极地短促抽送,彷佛想令他断了气。
「啊、啊、啊……」
啜泣声跟着坠落地面,与被冲散的理智、失去焦点的意识一起消失。
「唔……」
男人也抵着他晕过去的汗湿额头,将膨胀的欲望中装满的种子数次播散在他的密穴中,并以兽吼的低鸣结束了这一回合
。休息。
八、
天隼皇朝的八位皇子,自幼就是众人评比议论的焦点。耳闻八兄弟里面才华最为洋溢出众、亦是公认十五世皇最宠爱的
暮亲王,不仅脑子出色,还是才色兼备、天下屈指可数的美男子。
所以当他奉皇后之命,率领亲信隐秘地来到山南「拜访」时,在云祈宫内掀起了一片骚动也并不足为奇了。
「真是的,都要你行事低调一些了,怎么还是这么吵吵闹闹的。」皇后掀眉叹息。
「儿臣可是无辜的。」
风度翩翩的美青年,朝着那群挤在皇后谒见厅的花窗前、争先恐后地想看清自己模样的大大小小宫女们微微地点头一笑
。未几,窗外的走廊上旋即响起「有人昏倒了!」、「这边也有一个!」、「呀!鼻血──」的尖叫声。
「呃,三哥所挑选的宫女们,还挺有趣的。」
暮王笑了笑,幸好自家的宫女老早已经看惯了他无时不刻大放送的魅笑,否则那些宫女一个个都要贫血了。
「哀家不是找你来玩的,暮王。自己兄长都失踪了,你还有心思说笑吗?」
「母后,儿臣岂敢。」
她倒还想问他有何不敢?兄弟之间明明数他最为胆大包天。
有过公然当着皇帝老子的面,要了一名异族青年为男宠的破天荒丑闻在先;又有放任皇帝最在乎的、专门研究不老不死
药方的太医所被大火烧光的纪录。但令人无法不摇头兴叹的,是无论闹出多大的丑闻与闯下什么事件,他总有办法找到
方式全身而退。
因此,对于四子暮她一向不怎么中意,却出不敢太过讨厌。何必没事替自己找个棘手的敌人呢?──相信暮王对她也有
同样的感想。
「言归正传,哀家以为你会立刻过来的,可是你却多耽误了几天。现在荠王失踪,若从总管假称他生病、拒见一切访客
来判断,已经超过十五日了,该怎么办?」
「是。关于此事,儿臣已经有了点眉目,娘娘可否替儿臣安排一下,见见几位嫂嫂?对了,最好是没有旁观者的状况下
。」暮王一瞥四周的宫女,苦笑道:「三哥应该不希望家务事外扬吧?」
果然,犯人还是那三个儿媳妇之一吗?
皇后本来还抱着一丝希望,但愿只是外头的人的所作所为,可是荠王若失踪了,最直接的影响就是山南将由谁接班继位
。仲、广和双胞胎的娘亲们,也是最先会被怀疑的人。这点,她们自己比谁都清楚吧?
「哀家知道了。」皇后转头吩咐女官阿隰。「请荷妃娘娘和两位夫人移驾到藏书阁,就说是哀家想见他们。」
领命而去的女官离开之后,皇后狐疑地说:「你今日才抵达,怎么这么快就有眉目了?」
暮王神秘一笑,道:「那是因为儿臣懂法术,有分身啊!」
她可还没老糊涂到分辨不出这是笑话或是蠢话的地步。不想说就不要说,皇后娘娘哼地捧起茶碗,喝下这杯半温不热的
茶。
半个时辰后,在藏书阁中。
荷妃、梁夫人与珠夫人,应皇后娘娘的要求,陆续来到书阁之后,才发现除了皇后娘娘之外,还有一名美公子也在场─
─在得知了他的身分即是小叔暮王,她们不免吃惊。
尤其是荷妃,心中的怨怼可想而知。同根生的兄弟,怎么暮王、荠王落差这么多?倘若自己嫁的是暮王,也许就不会…
…不,是一定不会见异思迁吧!
「劳驾各位嫂嫂们到此,不为别的,自然是为了三哥的下落。」
「你查出荠王殿下的去向了吗?」荷妃故意问道。
暮王摇了摇头。
荷妃暗自放下一颗忐忑的心。打从皇后娘娘说要找暮王来,她就时刻为了自己何时会被揭穿而担心不已,一度还想过是
否要先以「忧心成疾」的借口,回娘家住几天,避个锋头。
但是,她若不在宫中,申将军无法与自己取得联系的话,便无法得知事情的进展。申将军到底还要多久才能传回捷……
「本王还希望,这个问题能请娘娘回答呢!」
荷妃一颤,心跳漏了一拍。
皇后和其他两位夫人,也因为暮王的这句问话,纷纷将目光移到她身上。
「暮王殿下,妾身不懂您这句话的意思。难道,您认为妾身知道荠王的下落,却故意隐瞒不报吗?荠王殿下可是妾身的
夫君,我藏他有何用?我有什么理由那么做?」
暮王微笑道:「当然不是。本王怎会控诉您藏匿一个年老色衰,没有包养价值的汉子……噢,这汉子还是您自己的,失
敬、失敬。」
他笑里藏刀的说法,让荷妃气得牙痒痒。「您竟戏弄自己的嫂子?」
本王已经派人请申旸将军禁足于自宅里了。」收敛起笑脸,暮王倏地丢出王牌道:「理由,相信荷妃娘娘会比本王更清
楚才是吧?」
荷妃的脸色刷地转白。
「暮王,不要卖什么关子了,把话挑明了说吧!」皇后娘娘蹙眉冷道。
欠了个身,暮王娓娓说道:「接到皇后娘娘的请求之后,本王立刻派了亲信暗中到山南来调查。没有立刻前来的理由,
就是不希望我到了山南之后打草惊蛇,让调查行动碍手碍脚。一帮亲信调查了偲城里这前前后后六个月当中,特别怪异
的事件,一帮亲信则替我搜集各大臣之间的动静,两边都各有斩获。
「一方是在几百件的杀人、伤人案子里,查到有一桩古玩店老板的杀人案,刀口、剑法等的证据指向了禁卫军所为。另
一方就是内务总管的命案……他饮下的毒药『馡石』,平时是外用于治疗重度疮症,由于药性极毒,全天下也只有十大
药行能买到,其中一间就在偲城。」
暮王转头看向粱夫人。「梁氏药铺,是夫人您的娘家,没错吧?」
「是。但是爹爹为人严谨,即使是亲生女儿他也不会允许我拿家里的药去毒害人。」梁夫人紧张地说道。
「夫人请安心,梁老大夫已经以他编册造本的买药人名册,证明了他自己的清白。他非常翔实地纪录着各种药材,自己
从哪儿购入与卖出给谁,因此也让我的手下从中找到了一条线索……虽然他们试图转手遮掩,但是欲盖弥彰。这药石辗
转进入了申旸将军府,我手中的铁证如山。」
暮王一个转身,走到荷妃的面前说道:「多年来申旸将军一直努力劝说荠王兄早日立广为储君,可是荠王兄一直推拒,
这造成了娘娘您及您爹亲的不满,认为王兄偏心仲,才会拖延此事。申旸将军担心自己年事已高,万一他走了,就无法
成为娘娘您的强力后盾,因此动起歪脑筋……这过程不难理解。
「可是我不能理解的另一点,却是荷妃娘娘你为何会答应申旸将军铲除自己夫君的做法。一夜夫妻百日恩,荠王兄再怎
么『无能』,他应该未曾错待过您。您会愿意下毒手,只有一个可能──您做了什么怕被三哥发现的事,一旦那件事曝
光,可能自己性命不保,所以才反过来先下手为强。」
暮王锐利地注视她说:「您是不是结交了新欢,故而谋害旧爱呢?倘若我猜得没错,那新欢应该是与您及申旸将军有很
深的渊源……甚至可能是申旸将军替您安排在宫中的安全护卫,也就是──」
「不要再说了!」
荷妃跳了起来,她亮出了匕首,凄厉地说道:「你们根本没有了解我的苦,我又为何要任由你们诽谤?你们在此逼死本
宫,好,我宁死都不会告诉你们荠王的下落!」
持着匕首,以锐利的刀锋,往脖子上一抹──
「……水。」
虚弱的声音,沙哑得吓人,连他自己都听不出来是自己的声音。
为了回应这句可怜兮兮的请求,男人暂时打住,长臂越过了他倒卧在前的裸背,捉起搁在边桌上的水袋。
「唔……嗯……」
因为这一连串的动作,让男人抵得更深入,他情不自禁地微微收缩着。
啪!清脆的一巴掌旋即落在他雪白的臀垛上。
「啊嗯!」
倏收得更紧,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这波刺激下,男人在他体内的分量似乎又胀大了。
「丢不丢人呐?」男人含笑,以虽然没有他那么沙哑,但也低沉了好几度的性感喉音说道:「竟然想偷跑?是你喊着要
喝水,我才暂停进攻的。结果你居然趁这机会,偷偷榨我的汁?这算是耍诈吧?我们的赌注可算是我赢了。」
什么赌注,根本是单方面的欺负。
「……给我……水。」
没力气吵架,他全身上下的筋骨已经被驱使到极限,快用透每一分力量了。就像翻壳的乌龟,没有外力的帮助,现在他
连要下床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