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落的尾戒——浓墨重彩
浓墨重彩  发于:2011年0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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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诡异的笑。

新方法?我干笑两声,将身体挪开,他手脚并用缠上来,我再挪,他再缠,直到碰的一声,掉到铺着长绒地毯的地板上,回不

了神。卡尔从床上探出头来看着一头黑线的我,嘴咧得大开,哈哈大笑。

我站起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厚着脸皮磨磨蹭蹭走到床的另一边,趁他不注意,用力一推,将他推到地板上,双手插腰,

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哈哈大笑。

可惜没能多笑上两声,就被吞回肚子里。连衣服带人被扯摔进床上,随后,再也笑不出来了,只剩拉长的喘息声,呼吸都变

得困难。

他的体温,他的呼吸,他的气息,他的温柔,无可替代。

半夜习惯性地醒来时看到他的睡脸,将身体贴近了些,好久没有这么安心的睡觉了。虽然已经被清理了,不过,身体真的

好累,这位大叔复习了几遍阿?赶明儿,也让他预习,复习复习再复习。

早上实在起不来,他没让我去跑步,我乐得清静,继续睡,他弄好早餐叫我,我翻身继续睡。直到被人从被子里抱进浴室,

感觉他的手在帮自己洗脸刷牙,我闭眼享受被人服侍的感觉。听到他的笑声,我背靠着他哼哼两声回应,被他啃上一口,

直到呼吸不过来,头脑清醒。

在他亲吻中醒来,然后一起吃早餐,看报纸,给花浇水,聊天,一起去外面吃饭,看电影,逛街,出去游玩,约会,练拳,和徐北

之间所不能做到的,没有任何负担的度日,热闹的生活,都这在得到响应。

趁他下楼,我偷偷打开隔壁的房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

卡尔的小马和成年的马是分开养的,所以我只能看到这匹叫小东西的通体雪白据说超大牌的马。

阴暗的马厩,排列成相对两列,中间为通道,用厚木板隔开,关了十多匹各品种各颜色的马,听说年纪都不大。

马是聪明而敏感的动物,第一次近距离看到活生生的小马,我先用糖果喂它,讨好它,可它理都不理。随后大眼瞪小眼,瞪

了好几分钟,我以为它接受我了,手痒得要命,想在他后脑勺上轻轻摸两把,一碰上感觉它的温度,我还来不及兴奋,就被

一个响鼻给震住了,看到它抬起一条前腿,很丢脸的惊叫一声,被满堂的人嘲笑了个够。

卡尔来哄,我赶紧趁此机会,和他约定等他将工作都弄好,一起去西部看小东西的爸妈。

卡尔和朋友一起讨论关于赛马的一些东西, 某某又弄了什么有着尊贵血脉的马市价多少,某某又从哪个国家重金请了什

么专业的马术教练,某某的宝贝赛马得了什么病跛了脚真是可惜...马还分冷血热血温血阿?这些我都闻所未闻,乖巧的

保持沉默,坐在他身边,低垂着头,旋转手里的酒杯,竖着耳朵听得认真。

等人散去,卡尔惊讶我居然这么安静,恶心吧拉的说,“小东西冷淡的表情真可爱。”我免费送了他一个白眼。

卡尔开始出入林氏,有意无意间公开自己的身份,他也知道我不会帮周信,可身为信集团的人,也好歹得为公司鞠躬尽瘁

什么的,周信每回和林氏谈判都会带上我。

我的用途就是时不时捣乱,无事生非,胡作非为,火上浇油,说不上三句就挑衅那一群林氏的经理, 唇枪舌剑地耍嘴皮子,

将他们扁得一文不值,这些事反正我喜欢干。不知道哪位经理忍不住开始投诉,老爷子打电话来警告,卡尔头疼又哭笑不

得。我拍胸脯保证,如果老爷子拿他怎么样,我就拿老爷子怎么样。

渐渐的,跟在他后面,和他一起认识朋友,听他们说一些什么经济走势,即使不同意他们的观点,当着外人面前,我也不说

什么,只是微笑,不插话。

渐渐的,厨房里零食比食材多,卡尔开始要求管家派下人整理房间,在管家诧异的目光下,面不改色的整理随地颜色鲜艳

的衣服。

渐渐的,我学会了在逛街时,看上喜欢的东西就买来当礼物送给他,看到他惊讶的样子得意洋洋,虽然用的是他自己的钱

渐渐的,每天和他跑步,但不能和他认真的对练,打伤他我会觉得愧疚,伤了自己他会气急败坏的骂怎么不闪开。我要能

闪我还会受伤么。大热天顶着厚厚的护具谁玩阿。

渐渐的,在他晚上偶尔心情落寞的时候,学他先用额头试试他是否发烧不舒服,然后学遥锦变成口水机,和他说一些鸡毛

蒜皮的废话。

渐渐的,和陈双说话之间经常不自主提到他,总羡慕他的成熟。陈双说他有儿子,我说他没结过婚,陈双说我幼稚,有恋父

情结,我双手插裤袋,横眉冷对,“得,我承认我幼稚,你怎么着?”

陈双说我完了。我嗤笑,起码我过得轻松愉快,还很满足。

第 24 章

在我看来,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忧郁,可周信不行。你能想象那么冷的一张脸,目光忧虑的端着咖啡遥望天空的情景吗?还

是那隔着数栋大楼只剩一线的天空,那目光好像是被囚禁了数十载的老人渴望外面的阳光和自由。我是接受不了了。所

以当我看到这一幕,做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退回步子关门,等上三秒再打开,探头看一眼,再关门,等上三十秒,再打开,看一

眼,好吧,我承认这位悲春伤秋的男士,真的是周信,我的冷血老板,前不久将我的工资扣得一分不剩的老板。

我硬着头皮走进去,“老板,你叫我来有什么事?”

他保持那个动作,语调平缓,“你的护照三天后过期。三天内,我需要回国一趟。”

护照倒不急,还有一段缓冲期,我不是窝在公司就是窝在卡尔身边。我退到门边,保持安全距离,“老板,我从没答应过你

什么。”

“我知道。小叔对你很好。”他转过身来,看着我, “我只需要一个星期。”

“林氏即使他不在,你也不可能走得掉。”

“这里有陈双,所以,你带他走远一点就好,找不到他的话,其它人我就有办法。”

“有急事?国内不是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生日,他的生日。”

我低头看着光亮的地板,印出自己的脸,一扫最初从集训地出来的憔悴和疲惫,眉目流转间前所未有的自信和随性。他将

我带来美国,他让我认识卡尔,就当报答他让我拥有这三个月安定的生活。做下决定,我抬头望他,“老板,我最多给你一

个星期的时间,我可撑不了多久,你可别不回来,”

“够了。”他僵硬的脸终于流露出一丝笑意,好难得。

“你得保证你会回来,不然我会被分尸。”我再次强调。想到卡尔知道我骗他,我可能真的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好。我的公司还在这。”他点头。

“那我交接一下工作,下午就不来上班了,可别少我的工资。”得到他的保证,我强调个人利益。

“我给你加工资。”

“YAHOO!”我欢叫一声冲出办公室,三下五除二将工作全堆给陈双,拍拍屁股走出公司大门就迫不及待打电话, “卡尔,

我们今天就私奔吧...”

电话那头传来爽朗的笑声,“小东西,我得先计划好。”

“私奔还计划那么多做什么,你不是说带我去学骑射?”

“那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会的。”

该怎么说服他和自己一起去疯狂呢?还真是麻烦,时间还这么紧。我搓搓头发,“恩,你在家吗?我回去再和你说。”

“恩,我等你。”

“就回。”挂上电话,飚车回到房子,打开门将脚上的鞋子一甩,冲进客厅。

他正坐在沙发上研究地图。我一看他那若有所思的表情,有戏。

经常听他眉飞色舞的形容他曾经参加的牛仔节。在加拿大艾伯塔省的卡尔加里,每年7月的第二个星期举行一年一度的

牛仔竞技,有各种展示,户外秀,游行,竞赛等庆祝活动。不长的酒吧街卧藏着大大小小的特色酒吧,咖啡馆,餐厅,放着乡

村音乐,人们彻夜的狂欢。我问他有没有艳遇,他学我莫测高深的笑。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受他影响我也迷上了牛仔,连欢呼声都变成YAHOO!做梦都梦见自己头带墨西哥式宽沿高顶毡帽,穿着

饰以流苏的苏格兰方格绒布上衣,系上有着漂亮皮雕的宽式皮质饰带,束袖紧身多袋的牛仔服,脚踏镶有刺马钉的高筒皮

套靴,颈围一块色彩鲜艳夺目的印花大方巾,骑着高头大马风驰电掣的驰骋在广袤的一望无际的西部草原上,英姿飒爽。

阿,终于要实现了。

“嘿,兄弟。”我走到他面前摆出电影里牛仔桀骜不驯的经典造型,朝卡尔抛媚眼。 当然现在要是有一把可以连发的六

响左轮手枪惩恶扬善,那就更完美了。看到不平的事,开一枪,碰的一声候,摆个放荡不羁的POSE,潇洒的朝枪口吹上一口

气,来去无踪,形象粗犷又洒脱。

他也不止一次看到我这样子,见怪不怪。一把将我拉坐到他身边,“小东西,别学妖精,想去哪?”

说我这么爷们的行为是妖精?真没眼光。我的手指准确的指到落基山脉右边一点点的小镇,两眼放光,“我们开车去。”

我知道小东西的爸就住在这里, 那匹据说和我一样脾气暴躁的阿帕卢莎马,我研究很久了,它儿子让我丢大了,我就来驯

服它老子。卡尔的那些牛仔收藏,我也都琢磨了遍,选出了我的最爱,我的第二爱,第三爱,已经将它们据为己有,就等着

在那匹帅马身上大派用场。

他将我的手指往边上一个大点的城市移动,“小东西,这一来一去就路上的时间就需要二十天。”

我的手指移到离它远些的城市,“恩,我们先坐飞机到这里,再开车到这里,来回不到四天。路上风景不错。”

他沉吟了一下, “回来就直接飞回来,可没那体力再开车回来,对了,你想玩多久?这样的话最多待两天。”

这样?去花两天,来花一天,只有五天。我哀求,“两天什么都不能做,待一个星期吧?”

“不行,最多三天,不准再讨价还价。”

中计了,我眉一挑,乐不可支,“行,去的路上不住汽车旅馆,什么旅馆都不住。” 有物美价廉汽车旅行馆,也有豪华高档

的酒店别墅,可我就是想来次露营。

“为什么?”

我瞎掰,“怕偷,怕抢,没隐私。”

卡尔凑过来,弯眼角笑“你会怕?”

我挪开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想露营就直说,小东西,你的脑子转什么弯,我一看就明白。”

我一巴掌拍下去,“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上楼收拾东西。”

他一把将我压在沙发上,“不急,我先安排,你得等两天,”

“两天?”我能等,老板等不了,也不知道他玩什么花样搞定卡尔下面那群人,我保持最严肃的表情,“我帮你的话,半天

就安排好了吧,你不是想带陈阿娇去吧?”

他伸手捏我的鼻子, “说什么呢,最快也要一天。”

我皱鼻子,撇嘴, “还要等一天。”

“为什么突然想要出去玩?”

我勾住他的脖子,贴上他的唇轻咬,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就让他风化吧。感觉他的手掌伸入衣服,我赶紧剎车,呼吸不顺

地找话题,“这样走开,不会有什么麻烦吧?”

他咬着我的耳垂轻笑,“按计划回来的话,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不过,现在有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将他的身体撑起来,扭开头,“什么?”

他将我的手扣到头顶,朝耳朵吹气,“帮我降火。”

“这里是沙发。”我的脸估计像调色板,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青。

“我不介意。”他解开我的上衣。

“我...恩...”介意。后面的话被他在胸膛上轻轻一咬,再也说不出。他太了解我的身体,随着他的热度,身体开始不听

话,慢慢攀紧他的身体想要更多。沙发就沙发,为了我的旅行,豁出去了。

我撑着酸麻的腰像小蜜蜂一样勤快的帮他整理工作,根据他规划好的行车路线,在网上完成租车手续,将我们两的行李打

包,虽然衣服整理得难看了点,不过总算是将那些用具都大包小包挤进来了。

两个冒牌牛仔上路了。

说要一天,一点不差,我们准备上飞机的时候,正是我踏进家门的时候。

我估计等明天这时候,老板也该上飞机了。

下了飞机,早就有人来接,车上还有订的帐篷什么的。卡尔先打了电话确定马场的情况,他的宝贝马儿的健康情况,再来

就是在我的要求下彻底关机,免受打扰影响我们完美的私奔。

开着租到的看起来很新的Jeep车,首先到超市补充食品和水,听说天气很炎热,这人又爱干凈,多弄点水搁着,准没错,将

后备箱和空座位都塞得满满的上路,可以的话,真想带两桶冰淇淋。这个提议被一个暴栗打掉。

车刚开出城半个小时,我没想到的是,掏水的时候,还掏出了一把铁家伙,迷你消音款的真家伙。我手一抖,上回的苦头还

记忆犹新, “居然带枪?这是准备野战还是野营阿?就我们两的身手,怕抢劫?”

卡尔眼神都不屑给一个, “以防万一,再说,这么热的天,我懒得动手。”我无语。

沿着标号是单数的高速公路前行,视野无际的巨大草原,天空一碧万里,前方的路平坦笔直,绵延无尽,离得很远的一片浓

绿树影,从正午一直开到傍晚,天边的红霞和高耸的岩石一样状观。

沿路经过无人值守的自助式加油站刷卡加油,和电影里演的差不多,别有情趣。

九月末,天气依旧炎热,张开双手,迎面吹来的风将头发全往脑后拂去,好似正在逃亡,自由的逃亡,靠进那单纯而热烈的

渴望。

收音机里放着经典的奥斯卡情歌,洒落一路轻柔的音符,带着特定的节奏高高低低,或宛转深情或利落快意,天地也随着

这些歌声愉悦,含笑倾听,好似如果将车倒回去,就能将它们一点点的收回来。

卡尔随着音响轻哼, “Tho we gonna say goodbye for the summer,darling I promise you this,I'll send

you all my love,everyday in a letter,sealed with kiss,Yes it's gonna be a cold lonely summer,But

I'll fill the emptiness,I'll send you all my dreams,Everyday in a letter ,sealed with a kiss...

“舒缓的旋律,低沉轻柔的嗓音,在这安静的平原隔外性感。

终于等到自己喜欢的歌,也跟着放声高歌,”you are my sunshine my only sunshine ,you make me happy when

skies are gray ,you'll never know dear how much i love you ,pleaes don't take my sunshine

away...“卡尔等我唱完,空出右手将我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丢了句,你的英文有待提高。

我朝他的侧脸呲牙,”大叔真没情调。“要不是看他在开快车,我早就扑上去,咬死他。见他越开越快,忍不住提醒, “

超速了,会有警察。”

他目不斜视,严肃的告诫, “要是遇上警察就装语言不通。”

我木着脸看着他,半天理解不了这句话。

怕他太累,就和卡尔交换着开,趁他休息的时候将速度放得超慢,巴不得开上三天都到不了目的地。

晚上,随便解决了晚餐,就打开睡袋窝进去和卡尔席地而睡,透过透明的帐篷顶,看着遥远的天空,星光点点,身下是坚硬

的土地,怎么翻身都不太舒服,我感叹,“比想象中差多了,好想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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