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落的尾戒——浓墨重彩
浓墨重彩  发于:2011年0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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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出色的商品,仅此而已,所以,别得寸进尺,占着我宠你就...说不定明天我就对你失去兴趣了...”厚厚的字典摔在

木质地板上沉闷的一声,有种心也随它摔下去,摔成碎片的错觉。

这样含着傲慢的话,这样不堪的事情,我居然以为,我靠着墙,垂下眼睑,“我去找他。”

“你哪都别想去,老爷子还等你给他一个交待。”

“我很快把他找回来,相信我。”

“相信你?凭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些?你不过是他带来的,而且还是不闻不问的,所谓的手下,还是床伴?”

“不是的,我会把他找回来。”

'没有我的允许。你想都别想离开美国...“

摔上的门还带有余音,慢慢的滑下身体,靠着床沿,坐在地板上,不自觉轻声发笑...我为谁呢?总不是为了我自己吧?

看见不远处的字典,我将它拿过来,按下DVD的播放,我没想到我会看到徐南,笑得灿烂的徐南,先对着摄影机做鬼脸,随后

举着摄影机对着一脸尴尬的卡尔,催促,”开始了,唱阿。“

“别对着我。”卡尔将摄影棚推向电视,正播放一首法文歌, 喃喃细语卡尔随着节奏缓缓唱出声,声音低沉性感,和我们

去马场的路上完全不一样的歌曲,不一样的轻松。

听到那个词,我翻开字典,一个字一个字的翻译,最后将脸埋进字典里,压着受伤的脚,听着那深情的旋律。 法语,据说是

世界上最柔美优雅的语言,用来唱情歌,隔外浪漫缠绵,耐人寻味。

Toi mon amour, toi qui a le c?ur lourd mon amour,Est-ce que tu m'aimes toujours, pour toujours,Moi

je suis fait pour toi mon amour,Je ne pense que ?a tous les jours,Moi qui ne crois plus guère à

l'amour,Sur un signe seulement de toi,Je vole en éclat a a a,Avant toi j'ignorais tout ?a,Et tu

n'en savais pas plus que moi...

卡尔突然推门进来,将电源拔掉, “别再惹我了。”

画面一闪,就黑了。听到门再次被摔上的声音,我木然看着黑色的线尾部那张牙舞爪的插头。

或许,得之不易的才会被珍惜被惦记...而我那么容易就沉迷。

PS:我选的歌都经典...(自卖自夸...)

这首法语歌是Marc Lavoine的< Toi Mon Amour>。中文歌词大意,记得你曾说过在那一刻你永远爱我,你曾说过所谓永

远,有一天又会变成互相依存,永远的依存,也是永远的爱,你曾说过你相信你会永远爱我,你曾说过希望我们都是幸福的

,虽然阻碍会有很多,有真爱,相信一切都能跨跃,在那一刻,我愿相信那个承诺,而我在我爱上的世界里,我只会去付出,

不顾一切的付出,好好珍惜现在,希望永远牵手...

第 27 章

月光从厚重的窗帘缝隙中无声的倾泻,割出一条迷蒙的银色粗线。书房中不断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提不起一点好奇心

去观看。佩服自己还能想到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好饿。开门,单脚跳下楼,进厨房,空荡荡的酒柜正大开着门咧嘴笑。

打开冰箱翻出牛奶咕噜咕噜喝了半瓶,想了想,洗了一个苹果,单脚跳上楼,挪到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没反应。

推开门进去,满地狼藉,柜上的书孤伶伶的两三本坚守岗位,其它的都跑到地板上晒月光。

扶着墙,不知道该踩财经杂志还是踩世界名著。

弯下腰,一只手撑墙拿苹果,另一只手将地上的杂志收了收,所幸平衡感不错,终于收拾出一条羊肠小道。

走到桌前,转椅侧向了阳台,透过月光只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闭着眼。隔着桌子轻推他的肩膀,将苹果放在他扶着

酒杯的手边,看一眼他因为醉酒而有些惨白的脸色,还是有轻微心疼。

转身欲出门,卡尔疲惫的声音划破一室的安静,“腿还疼吗”

我停住,没回话。

“不想让你受委屈,但好像你的委屈都是我给的...”

我继续等他后面的话。 从来没有见过他这种表情,也从来没有听过他这么疲惫的声音。

声音断断续续,却还算能分辨,“小东西,我不解释也不会道歉,我不应该把你卷进来,林氏毁了也没关系,可是我不想它

是因为你...小东西,因为在乎你才痛恨你的欺骗...”

我单脚跳出书房。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想我闯了大祸,不然他不会喝成这样,不会说我把林氏毁了。

打了电话请管家从主屋送来一些晚餐和笔墨。让他将晚餐送到书房,找人留下来照顾卡尔睡下。

站在凌乱的书房里,闻着一室浓郁的酒香,将宣纸平铺在红木桌上,沾了墨,沉下心来回忆。花了一个晚上的时间,仿爷爷

的笔迹总算描成了一副行草,岳飞的<满江红>,说不上十成像,最少也有七成。

西家人的字都是手把手教出来的, 笔法线条,节奏韵律一脉相传。记得老爷子提过他在爷爷的办公室里看见这副字喜欢

得不得了,可惜因为来美国匆忙而遗失在船上,至今都觉得遗憾。

写着落款时,不由想到徐北,记得他第一次主动找我说话是在学校的社团招新上,书法协会那时特显眼的地方摆了个摊,

挂了两副特俗的福寿,那会长看见我和苏真这两头金发哼了一声,巨响,还骂我们俗。

苏真气得跳脚,我走过去将他的字取下来,抓了最大的毛笔沾了墨,刷刷西竞两个字将他的字盖了个十成十,然后不屑的

告诉他,就你写的这字,还出来丢人,真是原子弹都炸不破的脸皮。

苏真在人群中拍手称快,徐北走了过来,看了看,也添了句,盖得好,不然真丢中国人的脸。

在会长青白的脸色下,徐北拍拍手说请我吃饭。从此书法协会在我们学校奄奄一息。而我们三个志同道合的凑在一块意

气风发。来美国之前,去了徐氏才明白,真正喜欢书法的人是徐将。而我,只会临摹。

写完长出一口气,发现太阳已经升得老高。敲了敲卧室的门,告诉他我去主屋,里面无声无息。

打电话让管家载我去主屋,他看着我手中的字,眼神一亮,比我还小心的将它放平,晾干。

下车,就看到老爷子穿着青色唐装,正站在亭子里打太极。

一进主屋,我常常会忘了这是在美国。套句俗话,那山那水那人。

管家将字摊在亭里的石桌上,老爷子低头看,从上到下,仔细认真,“笔法有力,骨架坚实,可惜差了点熟练。”

我被扶着坐在石凳上,将双腿往另一只凳上一架, “我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爷子没搭理我,指挥管家招人把字裱起来,最后丢了句, “你和他说。”转身出亭。

在管家公事公办的口吻下,我也算理清了一个大概。

我没料到的是周信居然如此狠绝,他在失踪之前将卡尔的二哥,林家所谓的长子,林氏的财务经理,不知送去了哪里。究

竟是被骗走还是因为不满而自愿离开,谁也猜不透,但他就是不见了,与周信同一天消失。随同消失的还有几位颇有地位

的董事,其中两位被检举有严重贪污行为。

信集团拖欠了林氏半年多的货款,都被他二哥瞒着,周信将分公司的钱全部转回了总公司,林氏没有财务经理的调配,流

动资金短缺,不知道被谁泄露了消息,说林家已经无人主事,很多供货商派律师前来要求限期偿还货款,并表示暂不供应

产品,直到林氏有足够的资金。

老爷子的结拜兄弟们不知在谁的蛊惑下也纷纷趁此机会想要脱离林氏。股市情况自然不用说,被停牌。

信集团分公司因为被林氏催还货款,没有资金,而陷入半瘫痪,而总公司明哲保身,在地球的另一端表面上毫发未伤,但失

去美国这边的货源,也开始吃紧,在代理总裁的调整下开始主供国内的电子产品,最多只能保证不亏损。

周信或许带有浓烈的恨意,不然也不会选择不留后路将分公司和林氏玉石俱焚来报复林家。让我掌管分公司,不外乎将

我往火山顶上推,我看他连我也一同恨着。想到卡尔昨晚的样子,开始理解卡尔滔天的愤怒。他曾经发火的时候差点将

我掐死,昨天居然没动手,也算仁至义尽。要是我,早就把自己踹滚下楼了。

不是不介意他的话,但是我需要承担的责任我也不会逃。

想了很多计划,可是真正能实施的不多,更别说成功率。

草草的在主屋吃了点东西,回到房间,发现卡尔已经醒来了,正半坐在床前,皱眉甩头。

我将餐盘推到他面前, “我搬去信集团。”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随手拿过杯子就要喝,我伸手将它担住,把汤往他面前推近了些,继续说自己的计划, “我准备用信

集团的固定资产做抵押向华人银行贷款。”

他摇头,“你还受伤,这些我已经找人来处理。”

“谁?”

他喝着汤,抽空回答,“雷灵,她顺便来接她儿子。”顿了顿又补充, “还有徐南。”

我哦了一声, “那你慢吃。”想站起来,手被拉住。

他抬头面色严肃的看着我的眼睛,“不管徐南说什么,你都不准有回国的想法,知道吗?”

我点头。事情没解决我自然不会想回国,回国都什么等着我吗?没有。

卡尔每天忙得说不出多余的话,一直都没有回来睡,但还是一日三餐打电话提醒我吃饭吃药。

我养伤的地点换到了主屋,卡尔说方便照顾,可每天做的不外乎窝在计算机和电视前关注他们的消息。

原来徐南不只是一名老师,还是众多公司的企业顾问,站在卡尔的身边,两人相视一笑,一人一句条理清晰的表明这不过

是林家的一点家事,像好兄弟,像好朋友,也像恋人。

不知道雷家是否在政治上真有那么大的权力,在电视上多次看到那个叫雷灵的女律师义正词严的对林氏董事的贪污案辩

解,而记者大多说不上话。

俱乐部的女主人,那位高贵的夫人首先在媒体前公开表示,她旗下的银行将对林氏提供经济担保。

雷家也对林氏提供政治庇护,雷炎在中国已经发动手下寻找二哥,不出一个星期就找了出来,原来是被周信关了起来。

老爷子主内,一顿饭的功夫,三言两语将那些兄弟压制得死死的。老爷子因为卡尔失职,也收走了手中的林氏大半的管理

权,但忙的还是卡尔。

周信失踪了,林家反而也不那么急的找人,林家人似乎只要周信不在那人身边,在哪都行。

因为脚伤,我变成铁拐西。能熟练柱拐杖走路的时候,我接手了信集团,我不想他认为我比他差。

我不知道周信是怎么个他手下交待的,不服的有,但不明显,毕竟在这工作了三个月,他们应该对我的身手,和陈双前前后

后巴结讨好的样子记忆犹新。

和陈双通了电话,告诉他,他女朋友被林氏盯上了,要挟他找代理总裁尽最大能力提供货款,签字以信集团分公司的全部

资产申请贷款,并以信集团的名义联名几大颇具影响力的公司在报纸上发表声名,将无条件支持林氏,呼吁华人企业应该

互助团结。这就是我所有能做的。

当然,就商场上来说,并不会因为大家都是华人而网开一面,只不过给社会一点希望。

卡尔知道的时候,我已经工作了一个星期,他也只能说你自己看着办,他说希望你能做自己喜欢的,不想你再难过,但也不

想你一事无成,这毕竟是好机会,对你将来掌管西氏正合适。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总那么肯定我会掌管西氏,打心底我就不喜欢西氏,西氏对于我来说,是陌生的,而西原在那女人的推

波助澜下,他入高中时就开始进西氏兼职。

我不喜欢学习,这卡尔知道,除了我真正感兴趣的。我接受能力强,但不喜欢深入去学。在遇见苏真前,我拿过很多个位

数的成绩,被那女人嘲讽无数次。也拿过不少满分,因为我讨厌她在那人面前拿我和西原比。

苏真爱运动也爱学习,只是差了些天份,却又像傻大个一样憨厚讨女生喜欢,苏真想考那个大学,所以我主动努力学习,然

后教他。条件是他不许随便看女生,说她们漂亮可爱之类的,必须拒绝那些喜欢他的女生提出的约会,收到情书要给我过

目,由我来帮他拒绝。所以苏真在我的铁腕政策下,高中和女生连手都没牵上,估计也因为这样压抑太久,一上大学就迫

不及待的交了女朋友。

上了大学,在徐南的 “关照”下, 我老老实实的硬者头皮学习,即使睡不足五小时也不能考试低于九十。看他在学生会

里混得风声水起,私心里也不想比他差,所以拼了命的学习。上班的时候随身包包里都带了书,一有空就看上两页。

学习之上,冠上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无法喜欢,只是本能的学。

第二天,出现在我床前一个家庭医生和一个特别护理,都是男性。我无语。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卡尔凭什么那么肯

定我不会被他们之外的男性吸引,记得他问我第一次苏真拉我的手时是什么感觉,我回答说有些茫然无措,想甩开。他听

了笑笑说,看来只有特定的人才会让小东西做出格的事。

卡尔抽空也会过来陪我,提来一些换季的衣服和我喜欢吃的东西,少不了一些小礼物,匆匆忙忙吃顿饭,再有空就非得帮

我洗澡,完事后帮我把衣服带回去干洗。在享受全心全意照顾的时候,却总觉得很空。缺了些什么,我找不到。

徐北说我这人,别人对你的好你从不记得,总小心眼一些无所谓的小事,钻牛角尖。

风风火火忙了近两个月才稍微松口气,脚伤也早好了。卡尔打电话让我回家,终于能有一个周末了,他准备下厨好好庆祝

一番,这两个月我们两基本上没怎么好好吃顿饭。天色黄昏,正收拾散了一地的衣服,一双厚底的靴子停在我面前,是徐

南,徐南是我见过最喜欢笑的人,架着眼睛,温和斯文,电视上看见他不奇怪,在信集团的办公室里出现好像也不奇怪,可

是我就是傻了一样的看着他。

他帮我将包拉开,“圣诞节为什么没有来?小雷等了你一个晚上。”

我将手中的衣服卷成一团收进包里,“小雷?”

“徐北。”

停下手里的动作,“徐北?”圣诞节?那场比赛?

“对,徐北。他来接你回国...”

我笑笑,将衣服压了压继续塞,“怎么可能。”冬天来了,衣服变多了。

徐南轻笑,“你果然思想古怪,他连戒指都给你了,为什么你还不相信他?”

“戒指?”

“对,就是这个,”徐南扬了扬左手上的戒指, “雷家儿子的标志。”

我扯过他的手,将戒指取下来,真的一模一样。 “你为什么会有?这不是周小少爷的么?”

“什么遥纪的,这是雷炎的。原来你误会这个了,据我所知,你拿他的戒指的那时,遥纪还没回国,而且他也不喜欢钻石,

他一个学生哪来钱买这么贵的戒指...不过,这些都过去了,我特别来接你去酒会。”

“酒会?”我看了看身上休闲的衣服,才注意到徐南一身正装,有些尴尬的笑, “他说回家的。”不知道为什么家这个字

我咬得特别重。

“不是什么正式的酒会,这个时候,他应该也被雷灵揪出来了。临时计划的,我们好久没聚聚了,我明天就回国了。”

我想了想,继续收衣服,“我还是不去了,他不想我见你们的。”

徐南压住我的手,看着我“你又在想什么?”

我低下头看着他手上的戒指沉默。原来这个不是尾戒,我看它那么小,一直以为是带小指上的,却没想到是给女人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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