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公子广
公子广  发于:2009年05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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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配方才能对症下药阿。”“那就是说你们其实根本不知道若要是有哪些药物的?”

肖云龙有些薄怒。在他看来,已找到了当世最负盛名的大夫,怎么还会有解不了的毒

?老者并不畏惧,因为他知道眼前的君主是难得的贤明之人,不会因为这个对他降罪


果然肖云龙的脸色又在不知不觉间缓和了下来,说:“罢了罢了。既然解不了就算了

,他有没有性命之忧?”“没有。若谣的剂量不大,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肖云龙点点头,江小小却感到失望万分。原本希望可以恢复声音,看来是没指望了。
“你们下去吧。”肖云龙挥挥手,看着离开的那一拨医师皱着眉头。片刻才说:“你

现在说话是不能了,不过有什么需要可以写出来。我让人给你准备纸笔。”
写字?
江小小一阵郁闷。
自己连看都看不懂怎么可能写的来?
肖云龙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暗示,命人取来了纸笔,对江小小说:“把你的名字写下

来吧。”
江小小不情愿的那起笔,沾着墨水掏出记忆里那一点点的文字——
“江小小“,歪歪扭扭的字看上去更像许多毛虫。
肖云龙笑着说:“怎么这么难看的字。”
江小小拿着笔,坐到一旁不理会这种无聊的问话。当然是丑,我又不识字!
“江小小……小小,他是这样叫你的吧?”肖云龙就像知道秘密的小孩一样,脸上挂

着得意的笑。
江小小想起了韩昌在叫自己时那温柔的神情,鼻子有些发酸。
“有什么要说的?”肖云龙指指那堆看着就茫然的文房四宝,江小小撇撇嘴,指着那

堆东西:“啊啊!”“嗯?”肖云龙不懂他什么意思。他愤怒的拿起笔在纸上一阵胡

画。
“这是些什么东西啊……”肖云龙拿起来更加不明白。纸上简直就是鬼话桃符。
一扔笔,江小小趴上亭边的栏杆。秋天了,塘中的荷花败落得只剩下萎顿的身躯。倒

是岸边的桂花传来阵阵香甜。
“……你是不是不识字?”肖云龙有点迟疑的问道。
江小小懒懒的回头看他一眼,心想他果然是那种不知道世上还有很多人不识字。
又不能说话又不识字,交流起来太多障碍。
肖云龙又问:“你会写多少字?”
江小小指指写着自己名字的纸。
全部就那些。
肖云龙无奈的坐到他身边,将他从栏杆上拉了下来:“那你要开始学认字。”
阿?我学认字?江小小怀疑他是不是脑子进水。再看见那双不怒自威的眼睛,放弃了

挣扎的想法。算了算了,不就是学认字嘛……又不会少一块肉……

肖云龙给他找来了很好的老师,虽然不算什么学富五车,但是对于这个像小猴子一样

的人来说,偶尔还能和先生切磋切磋武艺,也不失为一件乐事。所以在一年的时间内

江小小学到了不少东西。
江小小的生涯当中从没有觉得有这段时间这样难受的,看着密密麻麻的方块字,觉得

脑子都晕乎乎的。怎么就有人能发明这种难以辨认的符号?抓抓头,好像这样这样,

那样那样还是有规律可循的。看来文字也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幸好还能和先生

切磋武艺,要不自己真的会被闷死。
学着先生,一笔一划在纸上勾勒着这种古老的东西,居然能看懂很多东西。
和肖云龙交流起来方便多了。至少现在能表达表达自己的愤懑之情。
但是整整一年,没有一点点韩昌的消息。
晚上江小小就在肖云龙的书房陪着他。
懒懒的窝在肖云龙身旁,靠着他觉得还是蛮舒服的。窗外的阳光早已经不知道去哪儿

了,管它的,反正他从来就没有歇过。
仕女照例送来一些充饥的夜宵,摆在案边,肖云龙头也不抬。江小小早就惦记着这些

好吃的糕点,迫不及待的拈起一个送进嘴里。美味,真是好吃。他陶醉的闭上眼睛,

乐呵呵的享受这些食物。怎么这个肖云龙就不懂美食?第一次看见仕女送来东西时,

要不是他当机立断打下了肖云龙不满的手,恐怕他也没这个口福。
这个只知道看国事的人!
居然还看的这么认真,茶也不喝一口,东西也不吃一点。到底那些国事有什么魔力?

不过这不关他江小小的事,反正又不是韩昌。不过好歹他对自己还不错,唔……还是

给他推荐一下这些食物吧。
江小小碰碰肖云龙的胳膊。他头也不回的问:“什么事?”江小小无趣的看着他白水

一样的表情,悻悻捡了一个小球状的糕点举到他嘴边。“嗯?”肖云龙愣了愣,狐疑

的转过头来看着江小小。
只是让你张张嘴吃东西,怎么,不会呀?
肖云龙见江小小眼神不善,不情愿的吃了下去。可是进嘴里他就不禁啧啧赞叹:“美

味!怎么我以前从没吃到过?”江小小顿时无言以对。再递过去茶,他咂吧咂吧的喝

下去,非常满足的样子。
不知道从什么起就习惯了这样的亲密。可以靠在一起,可以睡在一处,就像一对真正

的爱人,可是江小小知道,他们都没有为对方动过情。肖云龙对他好只是因为柳梦白

在临走之前的嘱托。像托付自己兄弟一样将江小小托付给了他。所以在很多时候,亲

密的外表下是相敬如宾的血肉。
江小小散漫的眼神在肖云龙的奏折上不经意扫过,忽然他看见两个字:韩昌。
韩昌怎么了?
他立刻放下杯子,在纸上写道:韩昌怎么了?
露出了从未有过的焦急。
肖云龙默默地看着他,直到看见他满眼的焦急已有向愤怒发展的危险。
他慢悠悠的说:“没怎么。”没怎么是怎么了!江小小那一刻感到心底有一种暴怒窜

起!他要知道韩昌怎么了!“他向我借兵百万而已。”借兵?他写道:为什么向你借

兵?肖云龙淡淡的笑着说:“我也不知道。他说是为了防止有人篡位,赤国国基不保

。”
这是什么意思?江小小听不明白。
肖云龙继续看着手中的信件,慢条斯理的说:“他的事情你还是不要管这么多才好。


什么叫做“他的事情不要管这么多“?!
韩昌的事情就是我江小小的事情,你怎么能叫我不要管?
你要借兵吗?他写道。
肖云龙看了一眼,没有回答。
江小小拉着他的袖子不放。
肖云龙头痛的揉揉太阳穴,说:“你知道了又怎么样?难道你还想回到他身边?”
江小小愣住了,哪一天不是幻想着能够回到韩昌的身边才那么卖力的学习呢?这样想

有什么不对吗?难道我就不能回到他的身边吗?
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肖云龙发出一声轻笑:“你是被送过来的人,怎么还能惦记着回

去?除非是来做奸细的。”这本是玩笑的话,江小小听了却大大的不爽。他赌气的转

过身,狭促着眉宇。就算是戏弄,这样说也很伤心。
江小小是个不折不扣地小傻瓜,对人只知道真诚二字。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人心险恶

。在战场上的生活只是让他知道了世上还有很多需要救助的人,而不是看到人心叵测


“好啦好啦。只是说着玩玩的。你希望我借兵给他么?”
肖云龙对他没有情人间的喜爱,却是亲人般的关切。谁让这个小子单纯如斯呢?
希望当然希望!
江小小毫不犹豫的点点头。肖云龙看他毫不掩饰的模样,真心的笑了起来。和他相处

的一年里,早就知道这个男孩的一举一动都不会加以修饰,从来不害怕别人看出他对

韩昌的感情。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他轻微叹息的说:“借兵给他,以后我就麻烦了。

”看见江小小疑惑的模样,又淡淡笑着说:“好,你说借兵就借兵。这样我就不再欠

柳梦白了。”
江小小开心的笑起来,想到韩昌知道这件事之后该是多么高兴,那张漂亮的脸该是发

出怎样的光亮,自己也忍不住笑得像一朵花儿。
就算以后韩昌变成自己最强悍的敌人,现在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嗯……”肖云龙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摆出一个大字形的懒腰。
这个动作之后就代表他准备要休息了。江小小晃荡着的两条腿也早就穿好了鞋子。走

吧走吧,在这里闷死了,也只有你这样的闷墩子可以在这种地方活下来!
“真是个急性子的小子。”肖云龙笑着说。
江小小自顾自的跳下软踏,走在前面。
肖云龙看着他的背影,喃喃的说:“又长高了,怎么着段时间长得这么快?”
他特意命人做得稍长的衣裤有显得短了,这段时间江小小疯了一般的长起来。幸好只

有一年,要是三年五载的,他不知会变成一个怎样的巨人。在这一年里他已经变成一

个身形修长的青年,刚来时脸上那些青涩的少年味快一扫而光,眉目也日渐英气。
看得出来他的祖辈是十分的美人,使他继承了这种卓尔不群的气质。那把在他腰间的

小剑变得更加小巧,时常被他拿出来把玩。肖云龙命人为他量身定做了一把青锋宝剑

,但他还是更加钟爱自己那把腐朽的小剑。每当看到这把小剑,他就能想到韩昌和自

己的父亲。那时候是最甜蜜的时候。
肖云龙知道借兵给韩查便是养虎为患,这只老虎恐怕是他遇见的最狡猾的一只。但是

他不怕,因为他知道,江小小如果成长起来将会是他最得力的助手。这样的人纳为己

用方法只有一个。

第十章

半年后

江小小正在湖边和先生切磋武艺。肖云龙从来没有告诉过他,教他的先生是风国最好

的剑士。他为了打败这位先生苦练剑术。其勤奋程度一点也不亚于肖云龙看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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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他非常高兴,因为打败了先生。
就在他屁颠屁股跑到肖云龙跟前傻笑着写下:我赢了师傅,的时候,突然看见了一个

人。
他整个人都觉得灵魂出壳,哗啦啦的眼泪差点就要忍不住落下来。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日思夜想的韩昌。
韩昌韩昌,我好想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赤国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

这里?
韩昌就站在门口,依旧是惹人侧目的赤色装束,正要进来。江小小拿着笔的手就僵在

半空,盯着他,眼睛一动不动。
肖云龙当然讲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知道江小小对韩昌的感情是怎样的强烈,但是这样

的情况下,两个人都不可能接近对方。
韩昌在看到江小小时也愣住了。他简直不敢相信曾经的那个又黑又瘦的小战士居然出

落得这样惊世绝俗!
小小?他不敢叫出声,这两个字只是在喉咙中打了一个专,又咽了回去。他还需要面

对风国的君主,一商大计。他高傲的昂起头,完全像没看到江小小一样,徐徐走到肖

云龙身边。
江小小感到内心一阵酸楚,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
韩昌似乎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与肖云龙商量,说:“希望我们谈话时没有第三个人在场

。言下之意便是希望江小小离开。
肖云龙不动声色的看看江小小,他稚气的脸上出现难得的惨淡。
大概是被韩昌的冷漠气坏了。肖云龙有一丝轻蔑的嘲笑。感情算什么?也不过是一剂

调节生活的饮料。
“我想与云龙雄商量事情的时候,最好不要有第三者在场。”韩昌似乎并不知道这句

话对江小小会有怎样的刺激,缓慢而庄重的重复一遍,几乎不留给肖云龙回绝的余地

。“可是韩昌贤弟,你不知道他是我国第一剑士吧?而且加以时日,他必定会是个挥

斥方遒的谋士,我对他非常器重。”在肖云龙看来,已经能够打败风国第一剑客的人

,不会愧对这个称呼。至于谋士一说,实属胡诹,只为看看韩昌那一刻的失神。
可是江小小被韩昌的话刺伤了,哪里还顾得了肖云龙是在怎样称赞自己?
不能有第三者在场?难道我在你心里就是“别人”吗?
他脸色一沉,拽起刚才写给肖云龙的纸,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既然你不愿意看见我, 我也不必厚着脸皮赖在哪儿!
他气鼓鼓的走出去,随手将纸片扯得七零八落——再成长,也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小孩

子。即使有的君主在这个时间已经变成了万人之上的人,江小小也不过是个济济无名

的小人物,不会像那些君主一样变得成熟以至烂掉。
江小小拿着自己的小剑蹲在一座假山下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扰着池塘中的水。看着自

己的倒影变得零碎不堪,终于皱起眉头愤怒的将小剑摔在地上!
韩昌韩昌混蛋混蛋!居然把我当成外人!
可是自己现在是肖云龙的人,想想脑袋又耷拉了起来……都是那个该死的永乐王爷!

一定是他唆使肖云龙来要我和柳梦白的!混蛋混蛋大混蛋!
啊啊啊啊啊!
盛怒之下江小小竟然对着自己一直宝贝的小剑又踢又踹!
“丁冬”一声脆响,本来就腐朽的小剑被他的蛮力踩成了两段。
哎呀呀!我的宝贝!
江小小心疼的将小剑拾起来。惨了,爹啊,娘啊,我不是故意的!
老祖宗留下的唯一物件就在他手上被分尸了……
江小小真是心疼得不知所措,使劲想把剑柄再凑上去。哪里接得回去?只磨出了无数

的铜锈。
怎么办怎么办?江小小一边心疼的拿着分尸的爱剑,一边在心里咒骂着韩龙——都是

你使坏让我到了这个鬼地方!韩昌对我不理不睬,才害得我将祖传的小剑弄坏!归根

结底都是你这个狗屁王爷的错!
拿着小剑的手微微颤抖,眼睛里喷出火来——韩龙不要让我看见你!否则一定要你赔

我的小剑!
这样无理的想法当然也只有我们可爱的江小小才想得出来。把自己的过错归咎到别人

身上的能力一点也没有减弱。
“咳咳……”身后传来一阵老者的咳嗽,江小小一看,原来是为自己看过病的那位老

医师。
江小小恭敬的向老医师鞠个躬——这基本的礼仪他还是懂的。
“江小公子在这里发什么脾气呢?”老医师姓孟,平常里大家都叫他孟爷爷。
江小小露出满脸的不愉快,伸出手,将可怜的小剑拿给他看。
孟爷爷也是知道他有一柄从不离身的小剑,看着脱下来的柄和沾满泥土的剑鞘,捋着

自己的胡须说:“让我瞧瞧可好?”江小小乖乖把剑拿给他,自己却还在生着闷气。

孟爷爷看了看剑柄,又仔细看了看剑鞘,重复的在嘴里诹着江小小的名字。
江小小听见他叫自己,抬头看他,又发现他只是在自言自语。真是撞了邪,难道是着

老人家北风吹得脑子不清楚拉?
“阿啊。”他挥着手在孟爷爷面前,生怕这个人会不了神了。
“唔……”孟爷爷半眯着眼睛,问,“这个东西就是你的不离身的小剑?”江小小点

点头,是啊,有什么不对吗?“你可真是有福。”他发出这一声不明的赞叹,弄得江

小小一头雾水。
有福?我的小剑变成副模样了我还有福?孟爷爷正要解释,忽然来了一个小侍女说肖

云龙请他过去。
孟爷爷摸摸白胡子说:“这剑现放在我这里可好?”
江小小摇摇头,这剑可是不离身的。
“那算了吧。你留好它,会大有用处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江小小完全没听懂。这剑跟了他十多年也不见有什么用处,除了韩

昌和他第一天晚上——咳咳!那可不是什么好用处!还会有大用处?想不明白,怎么

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大用处。
胡思乱想间他就跟着仕女到了一处偏亭。这是在凤荷院,是肖云龙用来招待客人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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