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兄弟 中——尼罗
尼罗  发于:2011年0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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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幼棠吸了一口凉气,很明显的打了个寒战。

「啊……」他瘫软在金光耀怀里,声音都失了连贯:「金、金哥,你、你停下来……我、我不、不要了……」

金光耀明白他身体虚弱,激烈的痛苦和欢愉都是他所不能承受的,故而就果然暂停下来:「幼棠,别在水里泡着了,

我们上床吧。」

两人在床上同盖了一床大被,并排躺着休息了片刻。

金光耀伸手抚弄了自己的下身,感觉那东西虽是热烘烘的很有起色,不过离先前水平还有着十万八千里的差距。扭过

头去眼看了虞幼棠的侧影,他怔怔出了半天的神,心里那个思谋已久的主意又在脑海中浮现出来。

钻出被窝跪在虞幼棠的枕边,金光耀硬着头皮笑道:「幼棠,你转过来。」

虞幼棠正在闭目养神,听闻此言就侧过脸来,结果正好面对了对方那根半长不短、半软不硬的命根子。

莫名其妙的转向上方,他问道:「干什么?」

金光耀向他膝行凑近了一些,跪坐下来厚着脸皮发出了乞求:「幼棠……你能不能用嘴……亲亲它。」

虞幼棠愣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了。

反应过来的虞幼棠瞬间就红了脸,惊慌失措的向后躲闪:「那怎么行?金哥,你别胡闹了!」

金光耀伸手揪住了他那睡衣前襟,让他不能继续退避:「我这里刚洗的干干净净,你也是眼看着的,怎么就不行了?

」说着他把虞幼棠往自己这边慢慢拉扯:「傻子,我不是也亲过你那里吗?」

虞幼棠万没想到金光耀会提出如此非分的要求,要拒绝又是既不忍心、也没力量。睡衣滑,床单也滑,他身不由己的

就被拽向了前方。

「金哥……」他伸手推住了对方的膝盖,可怜巴巴的哀求道:「我不想这样,我不愿意。」

金光耀弯腰把他那脑袋托到了自己大腿上,诱哄似的也发出了哀求:「幼棠,求求你啦,我真的不脏。就只有这一次

,以后我肯定不再为难你了。今天这药真是有点效果,你再帮帮忙,兴许我马上就能好起来呢!」

虞幼棠满心的不情愿,可因为对方是金光耀,他也就只得违心的停止了反抗。

金光耀一手按住了虞幼棠的后脑勺,一手捏住自己那东西往对方嘴唇上磨蹭。虞幼棠紧闭眼睛,紧咬牙关,就觉得有

个软东西触碰过来,简直让他连寒毛都要竖起来了。

「幼棠,张嘴啊。」金光耀急切的催促道。

虞幼棠到了如今,也就不再多想,一横心把那东西含入了口中——然后他就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

金光耀明白他在这方面十分稚嫩,故而就饶有耐心的做出指点;而虞幼棠也按照命令调动唇舌,很笨拙的吮吸了几下

这几下动作让金光耀觉出了意思——可他那东西不肯和主人同步,依然是软塌塌的不见精神。

「真聪明。」他叹息着抚摸了虞幼棠的短发:「就是这样,再来一会儿。」

虞幼棠叼着金光耀的家伙,本来是满心厌恶的,然而在舔吮片刻后,他发现这东西倒也没什么恶劣气味,只是胯间那

一团粗硬毛发有些刺脸。

他疲倦了,吃奶婴儿似的噙住那东西轻轻吸着,同时就闭上了眼睛,沉入了半梦半醒之间。

不知过了多久,他发现自己被金光耀抱着放回了原位。

他在朦胧中睁开眼睛,沉默的望向对方。

金光耀沮丧的对他笑了一下:「还是不成啊。」

然后他俯下身去亲吻了虞幼棠的嘴唇:「不过你也没有白辛苦,我挺舒服的。」

虞幼棠闭上眼睛,这回是真睡过去了。

72戒酒

因为金光耀不甚老实,所以虞幼棠睡的并不安稳。翌日上午他苏醒过来,就觉着浑身上下处处酸痛,当真是疲惫的了

不得。

但他一时还不能脱身,因为要去脚行码头那里视察一番,处理事务。精疲力竭的忙到下午,他偶然间听人谈论到刘桂

山的身后事,便状似无意的插言问了两句,结果所得答案却是让他吃了一惊——刘桂山的大儿子现在撑起了家业,放

话要为父亲报仇。

虞幼棠有些后悔,他觉着自己当初似乎应该去斩草除根的——不过话说的轻松,刘家的根哪里是那么好除的?只怕除

根未成,先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踪迹。

暗杀刘桂山这件事情做的实在是太机密了,就连金家内部的手下们也大多对此一无所知。

「他一个毛头小子,拿什么去报仇?刘家的生意不是都被马老板给吞了?」他问旁人。

立刻就有人给了他答复:「说是刘家大少爷要和日租界的盛老板合作呢——大概这是要去找马老板的霉头了!」

虞幼棠点点头,心想只要别找到我这里来就好,又想刘家小子真是急昏头了,居然敢和盛国纲合作,到时候请神容易

送神难,恐怕他那点产业刚离马荣生的大嘴,就要进入盛国纲的肚腹了。

虞幼棠很疲倦,不但做不成实干家,连成为野心家的力量都没有,所以只想到这里为止。

他乘坐汽车回了家去,一进门就是坐下喝酒——喝了两三口后,他皱了皱眉头,忽然感觉胃里很不舒服。

他是时常不舒服的,所以也没当回事,举起酒瓶继续痛饮,结果半瓶白兰地进肚之后,他骤然向前一倾身,随即张嘴

呕出了一口酒。

他那胃里没有旁的食物,一口一口的接连吐酒,完全控制不住。仆人见状惊呼起来,有人过去搀扶了他拍打后背,有

人慌忙上楼去找来了阮明志。

阮明志一听虞幼棠无端呕吐起来,就噔噔噔的飞跑下来,结果待他赶到之时,虞幼棠已经开始吐血——吐的不多,然

而嘴唇下巴全部血淋淋的,上衣前襟上也溅了许多血点子,瞧着已经是足够吓人了。

虞家这些人中,就数阮明志算是个博学之士,然而他作为一名勉强毕业的医科学生,实在也没有能力经验去充作一名

真正医生。眼看着虞幼棠瘫在地上气若游丝,他一时没了主意,慌里慌张的大声道:「快让人备车,送他去医院啊!

这时虞光廷听到客厅吵闹,也从楼上慢吞吞的踱下来了——忽见他哥哥身上带了血,他吓的一屁股坐在了楼梯台阶上

「哥!」他走腔变调的呼喊着爬起来,以为他哥哥这回是真的要死了!

提防了这么些年,结果还是没防住!

他魂飞魄散的爬起来狂奔而下,一瞬间就落了泪;然而阮明志这时成了家中的主心骨,力大无穷的把虞幼棠背起来就

往外跑;虞光廷见状就追在后面,哭哭啼啼的要抓虞幼棠的衣裳:「哥,哥,你怎么了?你可要挺住啊!」

虞光廷想要上车同去医院,可是阮明志嫌他吵闹碍事,不让他去。他又急又气,准备追车,然而门口的保镖又拦住他

,不许他出大门。

虞幼棠被送到附近的外国医院内接受了救治。

检查的结果还是比较令人乐观的——他没有发作什么绝症,只是因为饮酒过量,导致了胃出血而已。

虞幼棠无意住院,按照处方买了些许西药之后就回了家。阮明志扶他回房躺下了,而后很严肃的站在床前告诉他:「

以后你一滴酒也不许喝!再喝就要出人命了!」

虞幼棠气若游丝的闭着眼睛,哑着嗓子耳语般答道:「不喝……也是要出人命的……」

阮明志盯着他说道:「你太娇气了!」

虞幼棠昏昏沉沉的,也觉出了棘手——不喝酒怎么成?如果没有酒精和鸦片酊的刺激,那他的血液将会变冷,他的呼

吸也会停止。

他喝了这么多年的酒,对他来讲,酒是比饮食更重要的。

阮明志知道他没有睡,所以苦口婆心的,还想把这胃出血的严重性再向他申明一番;不想虞光廷忽然跑了进来,蹲在

枕前对着虞幼棠拍拍打打:「哥?你没事了?刚才吓死我啦!」

虞幼棠挨了他两个嘴巴,故而就很烦躁的睁开一只眼睛瞪了他:「别吵。」

虞光廷又回头转向阮明志:「你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跟着一起去呢?」

阮明志没理他,接着自己方才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从现在起十二小时之内,是不许吃东西了;十二小时之后如果

没有再吐血,那可以喝一点面汤。至于酒——」

他说到这里,开始满屋乱转的找酒,最后抽出一只抽屉做家什,装着二十多只酒瓶离去了。

在虞幼棠那微弱的抗议下,虞宅开始了收酒的行动。

虞幼棠无计可施,只得是先睡一觉。待到他在入夜时分醒过来时,就觉着浑身难受,胃也隐隐作痛。十分痛苦的呻吟

了一声,他扭头一看,发现虞光廷正趴在自己身边呼呼大睡。

他毫无感情的凝视了对方片刻,然后把目光移开了。

奋力的欠身拍打了床头电铃,进门的却是阮明志。

阮明志打开了房内电灯,难得温柔的对着虞幼棠笑了笑:「醒了?」

虞幼棠面对着他侧躺了,不由自主的就要蜷缩起来。

「明志……」他轻声诉苦道:「我头疼,胃疼,全身的关节都又冷又疼……给我一点酒吧。」

阮明志问他:「你不想活啦?」

虞幼棠叹了一口气:「那给我一点鸦片酊吧……」

阮明志弯腰用手在他额头上摸了一把,结果抹了满手的冷汗。

「你现在还不能吃东西!给你鸦片酊,你怎么用?」

虞幼棠无法自制的流下眼泪——并非由于悲伤,他只是犯瘾了而已。

往日他酒不离手,从来没有瘾发的机会,也不会让人意识到他其实是个瘾君子;可是今天不成了,今天他要原形毕露

了。

「明志……」他极力低头抬手,想要遮挡住自己的面孔:「家里不是一直存着一点烟膏?行李箱子里有烟具,你拿过

来,我用那个也行。」

阮明志不情愿去:「你能不能趁这个机会,干脆就把那东西戒掉了呢?」

虞幼棠这边痛苦的都要忍无可忍了,哪有闲心听他讲这些不切实际的道理?爆发似的猛然坐起来,他恶狠狠的对着阮

明志怒吼道:「快去!!」

阮明志从没见他显露过这样暴躁的嘴脸,不禁吓了一跳,连忙转身去找烟膏烟具。而虞光廷在同时被震醒了,睁开眼

睛就见他哥哥沉重倒下,砸的那弹簧床垫向下一沉。

虞幼棠迁来天津之时,所带的行李很是杂乱;阮明志跑进储物间发了疯似的翻找,好容易才把那烟具烟膏从箱子里掏

了出来——虞家是常备这些东西的,因为有病人,而鸦片作为治标的药物,实在是最好不过的。

端着那一套什物跑回卧室,他慌里慌张的将其摆在床头,然后就傻了眼。

「我不会烧这玩意啊!」他蹲在床前,望着虞幼棠说道。

虞幼棠涕泪横流,身体隐隐的有些抽搐,裸露在外的皮肤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我、我……」他半死不活的

答道:「我也不会……」

这时虞光廷看明白了,就起身爬过虞幼棠凑过来,很响亮的答道:「我会!」

虞光廷这话不亚于一剂强心针,然而虞幼棠和阮明志听在耳中,却是统一的想道:「正经本事没有,专学这些没有用

的胡闹东西!」

虞光廷烧得了烟泡,把烟枪也都摆好了:「哥,来吧。」

虞幼棠往日最怕烟枪,总觉着这东西能够杀人;不过此刻他也无心多想了,蠕动着就要向烟具靠近——他身体无力,

虞光廷见他在床上一拱一拱的,丝毫不能前进,就把那烟枪向他挪近了一些:「你吸就可以了。」

然而虞幼棠连吸鸦片烟的本事都没有了——他甚至连呼吸都要随之中止。虞光廷见状,只得自己趴下来歪着脑袋深吸

了一口,然后把烟缓缓的喷到了虞幼棠脸上。阮明志旁观到现在,忍不住问道:「这也有用吗?」

虞光廷觉得对方十分无知:「当然有用!」然后他又吸了一口,鼓着腮帮子凑到虞幼棠脸上,很均匀的吐出了一股子

烟。

阮明志又问:「那……你这么会弄鸦片烟,是不是也有瘾头啊?」

虞光廷一摆手:「我要有瘾,早就有了!不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对这东西一直是瘾不起来!」

阮明志弯腰看着虞光廷吞云吐雾,觉得还怪有意思的。

虞光廷喷了许久的烟,终于让虞幼棠镇定下来了。

他难得能为哥哥做出贡献,如今就很是得意。大模大样的让阮明志把烟具端走,他四仰八叉的仰卧在虞幼棠身边,忽

然感到饿了。

73窥视

阮明志不想让虞幼棠死掉,所以防贼一样的看守着他,滴酒不许他沾。虞幼棠十分痛苦,借故跑去了金公馆,半路又

从药店里买来几瓶鸦片酊,准备到金家另起炉灶重新开张——哪知他刚到金公馆,金光耀就一瘸一拐的迎了上来,很

关怀的问道:「听说你喝酒喝的胃都出了血?」

虞幼棠大吃一惊:「没、没有啊!」

金光耀很紧张的说道:「你家里那个阮医生刚给我打来了电话,说你现在很不听话,胃都要喝烂了,还不肯戒酒。」

虞幼棠心中暗叫不好,恨不能折回去把阮明志痛打一顿。

生活中没有了掺入鸦片酊的白兰地,虞幼棠总是感觉身边空落落的,很不安全。无所适从的找地方坐下了,他六神无

主的眼望前方,不由自主的就要出神。

这时金光耀站在他面前问道:「还没把那个败家子送走吗?」

虞幼棠心知北平老宅有如一座空城一般,除了几名看房子的老仆之外再无旁人,简直无法居住——可又不能实话实说

,只得敷衍答道:「现在冯希坤还是一直在找老二的麻烦,我等过了这阵风头之后再送他走。」

金光耀对着他大皱眉头:「我看你现在对他可是越来越关照了!怎么?要讲兄弟感情了?」

虞幼棠茫茫然的咽了口唾沫:「没有,只是不想再生事端罢了。」

金光耀又问:「你听说了吗?盛国纲和马荣生打起来了!」

虞幼棠认为这实在是个大新闻,不过他现在心不在焉的,注意力全然不能集中,所以就只「哦」了一声。

惶惑的在金家枯坐片刻,虞幼棠起身告辞,说是不舒服,要回家歇着去。

其实他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只是心里空虚。进入家门后他依旧是无所适从,在楼下各房间中游荡了一圈,他忽然大声

喊叫起来:「老二!」

有仆人告诉他道:「二爷还在楼上睡午觉呢。」

虞幼棠上楼,进了虞光廷的卧室。

此时是下午两三点钟,虞光廷并没有像仆人所说的那样大睡不醒。穿着衬衫短裤坐在床上,他正一边吃苹果一边逗小

猫。见他哥哥进来了,他把苹果叼在嘴里,又将猫转向门口抱在怀里,捏起一只猫爪子摇了摇:「哈喽——」

还没有「喽」完,他那口水就向下一直流到了猫脑袋上。

虞幼棠没理会,急匆匆的吩咐道:「别吃了,过来给我烧烟!」

虞光廷答应一声,急急忙忙的把那个苹果取下来又啃了几口,然后坐起来转头四顾:「咦?我的裤子呢?」

此时正是六月天,所以虞幼棠就很不满意的看了他一眼:「不穿裤子还能冻死你吗?」

虞光廷放开小猫一撅嘴,把两只赤脚伸下去找到了拖鞋。

虞光廷蓬着一头短发,上了虞幼棠的床。

他蹲在虞幼棠的身旁,拿着烟签子挑了烟膏小心烧制;待到烟泡攒的足够多了,他才舒舒服服的趴下来,自己先歪着

脑袋吸一口,然后在凑到虞幼棠脸上,气息轻柔的喷出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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