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兄弟 中——尼罗
尼罗  发于:2011年0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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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光廷立刻摇头:「没有,那绝对没有!」

虞幼棠这回安下心来:「那就好。」

虞光廷拉着虞幼棠的手,一定要让他和自己一同上楼去。虞幼棠一手拄着手杖,一手扶着虞光廷,老太爷一般走的一

步三晃。及至真正进了门,他筋疲力尽的坐在床上,连擦汗的力气都没有了。

虞光廷脱了鞋后,自顾自的爬上床摊开手脚,很舒服的摆了一个「大」字——半晌之后,他才想起兄长来:「哥,我

看你现在身体不大好啊。」

虞幼棠没有什么明确的大病,只是终日的浑身难受,不得片刻好过。此时他腰酸背痛,也想要上床,却是连腿都抬不

起来。回头看了弟弟一眼,他有心求援,不想话到嘴边未及出口,虞光廷却是忽然有了眼色,自己就爬到床沿探下身

去,伸长手臂为他解开皮鞋鞋带,又把他两条腿搬上床来。

虞光廷像摆弄一个大号洋娃娃一样,把虞幼棠规规矩矩的仰卧着放置在了床上。

然后他抬起对方的一条胳膊,伸平放在枕头上,自己则是侧身拱进了哥哥的怀里。虞幼棠那身上总带着一点肉体的芬

芳,这气息让人联想到了一种昏昏欲睡的温暖。

于是他就闭上眼睛,又将一只手搭在了虞幼棠的胸口,开始喃喃的讲述自己所受的种种委屈。虞幼棠阖目听着,后来

也向他大概说了自己的近况和金光耀的伤情。

虞光廷并不同情金光耀,因为金光耀狠揍过他好几次。

「哦……」他用鼻尖轻轻磨蹭着虞幼棠:「那他现在没有力气打人了吧?」

虞幼棠很清楚他的心思,就故意答道:「他要打谁,难道还非要亲自动手么?」

虞光廷认为这话说的很有道理,就十分心虚的低下头,且又向虞幼棠身边靠近了一些。

虞幼棠心中落下了一块大石头,很想就此安安稳稳的睡上一觉;然而神思刚刚恍惚起来,外面的争吵声音就把他给重

新惊醒了。

他暗暗的叹气,知道那是冯希坤不肯善罢甘休;随即又觉着身上沉重,低头一瞧,却是虞光廷把脸贴在自己胸前发抖

「哥……」虞光廷颤巍巍的说道:「那个死王八蛋还没滚呢!怎么办啊?」

虞幼棠抬手掩口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不用管,他进不来。」

虞光廷沉默片刻,这回蜷缩成了一团,伸手紧紧搂住虞幼棠的腰:「哥,我害怕,你去把他赶走吧。」

虞幼棠听到这里,忽然感到很不耐烦:「你这混账,我欠你的?」

虞光廷将一条腿也骑在了他那腰间,猴子似的攀附不放:「哥,我死也不要再回去了。我以后一定听你的话,你把他

远远赶走吧!」

虞幼棠被他纠缠的简直呼吸困难:「松手,你要压死我了。」

虞幼棠并不在乎冯希坤在外面吵闹——冯老爷从年前起就仕途不畅,年后更是索性下了野。虞幼棠倒无意痛打落水狗

,只是不打算纵容着冯希坤乱耍威风罢了。

他这院内常驻着保镖,总可以把冯希坤拦在外边。而他现在好容易落得一点空闲,只想踏踏实实的睡上片刻。

奋力把虞光廷推到一旁,他气喘吁吁的重新闭了眼睛——结果安静了不过两分钟,房门又开了。

阮明志拿着半个苹果,一边咀嚼一边走到床前弯下腰来,仿佛要和虞幼棠接吻似的近距离相对了,而后口沫横飞的说

道:「喂,那个谁,金先生,来了。在门口正好遇见姓冯的骂街,现在双方已经打起来了!」

虞幼棠猛然睁开眼睛:「他来了?他怎么来了?」

阮明志本着一种看戏的心情,咔嚓咔嚓的且嚼且答:「金先生把姓冯的给骂了,姓冯的要砸他的车。金先生的保镖赶

上来把姓冯的推了一下子,现在姓冯的去找援兵了。」

70失败的冯公子

金光耀觉得自己这两天恢复的很有进步,又见虞幼棠已经超过一天一夜没有出现,就忍不住亲自出门前来寻找。不想

汽车刚刚临近虞公馆,他却是见到了歇斯底里的冯希坤。

他和冯希坤倒也有个一面之缘,不过交情是绝谈不上的,所以此刻翻起脸来也特别利落。冯希坤其实不是冲着虞幼棠

来的,他只是想抢回自己的子俊,然而金光耀一方面知道虞幼棠是铁了心的要把弟弟弄回来,另一方面又见不得外人

在虞家门前撒野,故而两厢相加,他就爆发了。

虞幼棠不能眼看着金光耀和冯希坤在自己门口大战,故而连滚带爬的下了床,穿上鞋就要往外走,虞光廷在后面欠身

向他伸手:「哥!你上哪儿去?」

虞幼棠无心理他,在阮明志的搀扶下快步离去了。

金光耀方才和冯希坤唇枪舌剑之时,用力太猛,把嗓子喊劈了,此刻正坐在车上吭吭的咳嗽。虞幼棠在他那车门上轻

敲了一下,然后自行上了旁边保镖所用的一辆汽车,命人向前开动,去追冯希坤。

在街口拐弯处,他果然把冯希坤的汽车给拦下来了。

冯希坤依旧是暴跳如雷的,见了虞幼棠后更是没有好声气。下车后一把拉开对方车门,他恶声恶气的质问道:「你不

是不在家吗?现在怎么又撵上来了?」

虞幼棠倒是和颜悦色的:「冯先生,我这说谎的理由,你还能不知道吗?」

冯希坤冲着那车狠踢了一脚:「子俊是不是在你那里?你把人给我交出来!」

虞幼棠缓缓摇了头:「冯先生,前些日子家弟流落在外,多亏你处处照顾,我心里是很感激的。不过他年纪还轻,我

总不能眼看着他这样游荡下去,所以才将他带回家中,预备以后严加看管。我是一片盼他向上的好心,作为兄长,也

不能不负这个责任;冯先生以为呢?」

冯希坤听了这话,一时无可辩驳,索性胡搅蛮缠起来:「他是我的人!他在走投无路的时候跑到我家里去,现在无缘

无故的说走就走,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况且你既然这样负责任,当初怎么任由他跟着我了?」

虞幼棠微笑着叹了一口气:「我也年纪轻,有时会犯糊涂。当时不过是和家弟赌气,所以由他堕落;现在我已经把他

那债务全部还清了,我们兄弟两个也该把这感情恢复起来了。」

冯希坤真有心揍他一顿,可是见他坐在车内,旁边又有保镖,自己不便出拳,只得吼道:「你们两个把感情恢复了,

那我的感情怎么办?虞——」他忽然忘记了虞幼棠的名字,停顿一下胡乱称呼道:「虞大哥,你不要欺人太甚!」

虞幼棠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和冯希坤吵架的,永远那么平心静气:「冯先生,话不能这样讲。我把我自己的弟弟带回家

,这你挑不出我的错处来。」

冯希坤发现虞幼棠像堵橡皮墙似的,自己那话全无作用,而且越发的落了下风,故而就恶狠狠的留下了一句:「你等

着,我马上就要你好看!」

随即他跳上汽车,绝尘而去。

虞幼棠虽然瞧着和蔼,其实心里也挺生气——冯希坤太狂妄自大,而且竟然是一毫的道理都不讲!

他怎么想怎么觉着自己有理,可惜碰上冯希坤这样的混蛋,他有理也是白有理。

再说那冯希坤,一路怒火满胸膛的杀回冯公馆,要从家中带几名得力手下前去砸了虞家;不想甫一进门便被他父亲逮

了个正着。

冯老爷如今在仕途上受了大挫折,心情十分阴郁,天天在家里打老婆们。这几日他隐约听说儿子在外胡闹得很,居然

开辟小公馆养了个兔子,就借题发挥的预备把儿子也揍一顿。冯希坤没料到老父竟怀有如此险恶的居心,还把自己今

天的所作所为对其讲述了一通,以为可以得到同情和支援;可惜冯老爷听了那一番话,很坚定的认为是儿子在外面为

了个兔子和人争风打架——这可真是愈发的该死了!

冯老爷把冯希坤狠拍了一顿板子,又罚他跪在廊下不许吃饭。冯希坤万没想到自己会落到这般境地,一时间也想不起

去报仇了,只是身上疼痛、腹中饥饿,感觉真是苦不堪言。

冯希坤一去不复返,虞幼棠等在家中,却是依旧悬着心——同时又得瞄着金光耀。

金光耀一手扶着个随从,一手拄着手杖,摇摇晃晃的走进客厅,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他那右腿恢复的最好,走起路

来渐渐也能使上力气了,左腿却是始终没有起色。此刻弯腰揉了揉膝盖,他抬头找到虞幼棠:「行啊,你真把那个祸

害给弄回来了!」

虞幼棠对着他一笑:「金哥……」

金光耀脸上没有好模样:「你把他给我叫过来!」

虞幼棠看他气色不善,故而不敢多说,只得命人上楼去找虞光廷。

虞光廷听说金光耀来了,并且要见自己,吓的胆都要碎了——他最怕金光耀,从小就怕,挨过打之后就更怕了。

战战兢兢的走到金光耀面前,他低下头用双手抓了衬衫下摆,心想这人不是受伤了吗?难道还有力气打人?

金光耀上下审视着虞光廷,就见他体态单薄,面貌秀美,很有一种愚蠢的兔子相,就十分不屑的冷哼一声:「怎么着

,让你回来你就回来了?」

虞光廷扭头看了虞幼棠一眼,没敢答言。

金光耀觑见了,却是忽然大喝一声:「别他妈的东张西望!你看他干什么?我今天要是想宰了你,天王老子也拦不住

!」

虞光廷吓的一闭眼睛,觉着自己快要昏厥过去了。

金光耀很嫌恶的又审视了他片刻,末了很不耐烦的训道:「过两天你就滚回北平去住吧,让他一个月给你两个钱吃饭

就是了!你要是再敢没脸没皮的给你哥添麻烦 ——」他把眼睛一瞪:「我把你剁了喂狗去!」

虞光廷实在是恐慌的受不得了,螃蟹似的横向移动,蔫头耷脑的躲到了虞幼棠身后,又悄悄的要去握住对方一只手。

金光耀一眼瞥见了,忽然盛怒起来,拄着手杖就要起身:「鬼头鬼脑的干什么?你给我滚远点!」

虞光廷心惊胆战的扭头就跑了!

然后金光耀转向虞幼棠,脸上的怒容一时还未能收敛:「你怎么一直不到我那里去了?」

虞幼棠这回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最近累得很,简直没力气出门。」

金光耀探头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你跟我走。我新换了一种英国药。」

虞幼棠半侧着脸,犹犹豫豫的斜瞟了他一眼,随即黑眼珠悠悠一转,垂下眼帘不做回应了。

沉默片刻后,他才耳语般的答道:「你找别人去……我不干。」

金光耀很爱他这个模样,盯着他笑问道:「我要是真找了别人,你愿意吗?」

虞幼棠这回也笑了,低声咕哝道:「我不愿意,你是我的。」

金光耀听了这话,连忙追问了一句:「什么?你刚才说什么?」

虞幼棠微笑着抬头望向前方:「我说你是我的,你不同意吗?」

71无功

虞幼棠随着金光耀回了金公馆——偏巧马荣生赶来拜访,三方倒是正好会面了。

马荣生前一阵子也怀疑金光耀是要死,所以按兵不动的观望;如今见金光耀非但没死,而且还把金家的颓势扳回许多

,就决定还是把这合作继续下去。

虞幼棠和金光耀对他都很恭维客气;而他受到了好待遇,心情也是颇为舒畅。眼睛盯着虞幼棠,他忽然十分愉快的开

起玩笑来:「师爷,咱们可是好久都没见面了啊。」

虞幼棠碍于金光耀坐在身边,所以在语言上收敛了许多:「我忙嘛!」

「忙成了这个样子?连我这个老朋友都不要了?」

虞幼棠笑着一挥手:「你又不肯帮我的忙,我要你干什么?不要了!」

马荣生看着他那只手,忽然想起了橡皮耗子的触感。偏巧虞幼棠此时喝茶呛到了,用手帕堵着嘴咳嗽不止,那声音空

空洞洞的仿佛是从胸腔里直接发出来的,听着也是十分的让人不适。

马荣生有些心惊,怀疑虞幼棠有肺痨。

马荣生认为虞幼棠小病可以——小病怡情,正好是个病美人;不过肺痨就不好了,那个有点太吓人。

马荣生的热血渐渐冷却下来,觉着自己方才是有点冲动了;总对着个痨病鬼浮想联翩,其实也不大像话。

马荣生因为对虞幼棠有点儿嫌,所以并没有接受金虞二人的盛情邀请,饭也未吃就告辞离去。然而坐上汽车后,他回

想前事,又觉着虞幼棠未必真就患了痨病。

他有些后悔,恨不能找机会把虞幼棠拎去医院——倒要看看他到底是生了什么病!

马荣生一走,虞幼棠和金光耀都很觉轻松。不早不晚的吃了一顿饭后,金光耀累的双腿筋疼,这时就让人用轮椅把自

己推到卧室中。虞幼棠疲惫不堪的,自然也是跟了上去。

关好房门后,虞幼棠脱力一般的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的只是想睡。金光耀按时服用了英国药片,然后转动轮椅到了

窗前,就见一轮太阳挂在西方半空,正是一个邻近傍晚的时候。

「唰啦」一声合拢了窗帘,他在光线昏暗的房间内扭头望向虞幼棠:「哎,这就睡了?」

虞幼棠眩晕似的闭了眼睛,低低的「嗯」了一声。

金光耀把轮椅转回床前,探手低低的笑道:「你先和我一起洗个澡,然后再犯懒,好不好?」

虞幼棠含糊的低声道:「这时候洗什么澡?」

金光耀伸手一拍他的屁股,别有用心的反问道:「你说洗什么澡?」

虞幼棠微微翘了嘴角,似笑非笑的把脸埋进枕头里:「我累死了。让我先睡一会儿,夜里再说吧。」

虞幼棠执意要睡,金光耀只好由着他。心急火燎的等到天黑,他又吃了一遍药,觉着下腹处隐隐有了点骚动的暖意,

就无论如何都等不得了。

不由分说的把虞幼棠叫醒拽起来,他亲自站起来将对方扒了个一丝不挂,然后东倒西歪的走去浴室之内,水气蒸腾的

放了一大缸热水。

虞幼棠还是犯困,跪坐在浴缸里,他闭着眼睛不住摇晃。金光耀坐在他对面,那精神却是焕发得很。长长的伸开两条

腿,他把虞幼棠拉到身前,又把对方的手按到自己胯间:「幼棠,给我摸摸。」

虞幼棠这时才睁开了眼睛,垂下头用手攥了那物,上上下下的轻轻撸动。

金光耀见他总像是有点心不在焉,又知道自己这软皮条摆弄起来没甚乐趣,就强行分开了虞幼棠的双腿,又用双手托

住了他的屁股。虞幼棠无处着力,无奈之下只好和金光耀紧紧搂抱了,且将双腿盘在了对方腰间。

「你那里……」他伏在金光耀耳边,断断续续的轻声说道:「好像是比先前更有反应了。」

金光耀将他向上抱了抱,正好张嘴便能噙住他一边乳头。轻轻吮吸了两下,他在虞幼棠的呻吟声中悄悄出手,将一根

手指抵在了对方的后穴入口处。

他并不急着进入,只是揉搓着打转撩拨,逗的虞幼棠喘息不止;后来他觉着对方那里一张一合,仿佛是急得很了,这

才籍着热水的润滑,把指尖缓缓顶入。

结果他立刻就见到虞幼棠紧蹙眉尖仰起头,抑制不住似的发出颤抖,同时搂住自己颈项的双臂也随之收紧了。

火热柔软的内壁紧紧缠夹了他的手指,灵活的吸引着他继续深入;他知道虞幼棠这后庭是个宝贝,可是却不晓得还有

没有那再受用的机会了!

虞幼棠环住金光耀的脖子,昏昏沉沉的枕在对方那肩膀上。而金光耀在他那后庭处抠挖逗弄了一阵后,听他颤颤巍巍

的只是喘气,就暂停动作低声说道:「幼棠,你叫出声来让我听听。」

虞幼棠迷迷糊糊的笑了:「胡说八道,我为什么要叫?」

金光耀扭头亲吻了他的耳根脖颈:「装模作样的东西,你敢说你不舒服?」说着他那手指就在对方的体内搅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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