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兄弟 上——尼罗
尼罗  发于:2011年08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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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的天真懦弱,瞧着就异常的年少幼小:「大过年的,这几天你怎么忽然不见了?我一直等着你回来呢。」

盛国纲面无表情的凝视他良久,心里却是想起了虞幼棠——其实这两兄弟的容貌真是有一点相像,不过也就只是容貌

相像罢了。和虞幼棠在一起,他总是不由自主的要心软,要满怀悲悯,仿佛眼里一直含着一泡泪;可是面对了虞光廷

,那就全然没有这些复杂心情了。

他觉得虞光廷只是个小玩意儿,小猫小狗似的小玩意儿。

盛国纲毫无预兆的笑了一下,然后向他招了招手:「二爷,过来。」

虞光廷迟疑着,并没有动,他怕盛国纲没死没活的咬他掐他。

虞光廷活了二十年,因为生活中一直没有什么可值得他认真思索的事情,所以他那头脑和心灵没能得到发育成长的机

会,浑浑噩噩的就玩到了这么大。

但是尽管他不聪明,可是也绝不傻。他只是不懂——从来不曾学习过,他是一块天然的顽石,什么都不懂。

如果优渥生活能够继续下去,他大概会快乐的糊涂到死;不过花无百日红,他现在没有无忧无虑的资本了。

他惶惶然的和哥哥分了家;惶惶然的去把虞公馆卖成了一座空房;手里刚有了点钱,他又惶惶然的迎来了一大批债主

。他虽然在家中不受重视,可在外面始终是众星捧月的虞二爷,所以第一次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大汉堵在家中恶语相向

之时,他又羞又愤又怕,吓的当场就哭了起来——幸好还有盛国纲,盛国纲及时赶来,把他救了出去!

从此他便耽搁在了盛公馆——因为再不敢回家,回去也是没法生活,家里连床都没有了。

盛国纲见他不动,加重语气又重复了一遍:「过来!」

虞光廷心惊了,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前走,慢慢挪到了盛国纲身旁。

盛国纲向前探身,一把就将他拽到怀里横抱住了:「小二爷,你怎么躲我?怕我了?」

虞光廷垂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搂住了盛国纲的脖子,又向前把额头贴到了对方的面颊上:「你总是让我疼。」

盛国纲那身上一股子脂粉气扑鼻而来,虞光廷熟悉这味道,知道他是去了什么地方。

盛国纲笑着拍了拍他的屁股,又望着他低声说道:「打是亲骂是爱,我还想活吃了你呢!」说完他托抱着虞光廷一跃

而起。而虞光廷猝不及防,惊叫着一踢腿,脚上的兔毛拖鞋就掉下去了一只。

拖鞋是毛绒绒的雪白,赤脚是光溜溜的雪白。盛国纲不管那只拖鞋,带着虞光廷就向门外楼上走去。

虞光廷被盛国纲扔在了大床上。

他知道自己又要疼了。仰着脸望向盛国纲,他哭丧着脸一点一点往后蹭:「盛兄……」

盛国纲站在床前,满不在乎的抬手去解衬衫领扣,同时对虞光廷下达了简短命令:「脱了!」

虞光廷怕自己不听话,再被他按在床上撕扯一顿,无奈之下只好委委屈屈的先退下了睡裤——反正这一件是无论如何

都穿不住的,不如先舍了它,兴许还能留着上衣充当一层保护。

盛国纲见他战战兢兢的算计着小心眼儿,忍不住笑了,光着膀子弯腰问他:「我走了这么好几天,你那儿还没养好?

虞光廷见他笑的可亲,又知道他刚跑过胡同班子,就以为他现在性致有限,未必会对自己下死劲儿。大着胆子撩起了

上衣,他让对方看自己的胸膛:「上次都被你咬破了。」

他那胸膛现在看起来有些斑斓,都是被盛国纲嘬出来的吻痕,两点乳头虽然不是很肿,可一侧上面结了血痂,的确是

受伤未愈的模样。

盛国纲一捏他的鼻尖,微笑逗他道:「你个小骚货,当时可是你让我嘴上用力气的,现在又来怨我?」

虞光廷这样近距离的观望了盛国纲,还是觉得他很英俊迷人。

「盛兄……」他把盛国纲当成了亲人,再一次抬手环住了对方的脖子:「这房子里的人干嘛都不让我出门啊?我想回

北平去看看我哥。往年过年我都要回家的,今年我没回去,他还不得担心?我怕他会生我的气呢。还有啊,我又想了

想,我还是不要到法院去告他啦,我真怕他会被气的犯病……」

盛国纲温柔起来了,用手轻轻拍打对方的后背:「过几天再说吧,现在要不是有我护着你,外面那帮人能撕碎了你。

等过了这阵风头,我送你回家!」

虞光廷眨了一下眼睛,觉着盛国纲虽然性情阴晴不定,可对自己是真的很好。

在经过了一个无比寂寞孤独的新年之后,他飞蛾扑火似的投入了盛国纲所释放出的温暖中。搂着脖子的手臂加了力气

,他笨拙的抬腿搭向盛国纲的腰背,像个猴子一样吊在了对方身上。

他骨架子小,虽然不瘦,但也不重。盛国纲见他攀附在了自己胸前,又闭着眼睛不住的用脸蛋在自己肩膀上磨蹭,像

是要撒娇一般,就很好脾气的直起了身。

盛国纲用双手托住了他的屁股大腿,带着他在房内来回走了两圈,偶尔上下左右的悠荡两下,故意的吓唬人。

虞光廷死死的抱了他,是在茫茫大海中抱住了一根浮木。

盛国纲哄了虞光廷片刻后,手就不老实了。

托着一半屁股的那只手稍稍向前挪了挪,一根手指悄悄的探到了对方股间。虞光廷立刻就感到了,不由得发出一声带

笑的惊呼——而这时那根手指已经抵住入口,打着旋儿的按摩起来。

虞光廷附在对方身上,无法并紧双腿,清晰觉察到了那根手指缓缓侵入体内,几乎戳得他有些疼痛:「不要了!」他

惊慌的大喊:「不要了,我们到床上去吧!」

虞光廷担着个荒淫无度、花天酒地的罪名,其实有些名过其实。准确说来,他这人是七分好赌,三分好色。

他要单是好色还好了,胡同班子里花的钱总还有个数目,那赌桌可是个无底洞!

在这场性事的前期,他的确是感到了快乐——盛国纲穿着衣服精神体面,脱了衣服也是一副健美挺拔的体魄,在视觉

上就很有美感。

盛国纲把他那双腿抬上来狠狠压下去,以便自己能够痛快淋漓的尽根抽送;而他浑身哆嗦着发热,随着对方每一次撞

击而呻吟出声。及至到了最后关头,他恍惚着向盛国纲伸出双手:「盛兄,抱抱。」

盛国纲果然把他用力勒进怀里,下身则是狠命的乱捣一气,顶的他那呻吟声都支离破碎了。

一场完毕之后,盛国纲还搂着虞光廷不肯放,下面那东西虽是泄过一次了,可仍然硬邦邦的埋在对方体内不肯拔出。

虞光廷在激情退去之后,觉着腰身酸痛,大腿腿根也被弯折的很不好过,就试探着去推盛国纲;又因他见盛国纲一直

是闭着眼睛的,便出言问道:「盛兄,你要睡了吗?」

盛国纲低声斥道:「别动,别说话。」

他以为盛国纲很爱自己,舍不得放手,于是忍痛安静下来。如此过了片刻,盛国纲那边却是忽然开了腔:「我前两天

去北平办事,遇到你哥了。」

虞光廷未想到他会没头没脑的谈到这里,就颇为惊异:「哦?这么冷的天,他还出门?」

盛国纲答非所问:「你哥老大不小的了,怎么不见他张罗着成亲?」

虞光廷认为这答案太显而易见了:「他身体不好,总是闹病,怎么成亲啊?」

盛国纲张开嘴微微吐了一口气:「那他不急吗?还是屋里有人?」

虞光廷这回仔细想了想:「不急啊,他没说过他着急呀!他有病,可能就没那个心思了!」

盛国纲咽了口唾沫:「你是说……你哥还是个雏儿?」

虞光廷觉着盛国纲这用词很不妥当:「他、他没办法啊,他有虚弱病的……啊!!」

话没能说完,因为盛国纲毫无预兆的猛一挺腰,把那直撅撅的大家伙直顶进了他的肚子里去!

虞光廷在方才那一场交欢中已经饱足,故而如今再来承受,就有些力不能支。咬牙忍耐了二十多分钟,他就感觉盛国

纲那东西沉重的杵进来,一下比一下来的凶猛,撞的自己身体深处十分疼痛。含着眼泪推了对方,他轻声哀求道:「

盛兄,轻一点,我好疼啊!」

盛国纲半闭着眼睛,气喘吁吁的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嘘,别说话!」

虞光廷咬住嘴唇,沉默片刻后忍不住喷出一声哭泣,不由自主的伸手向下去挡盛国纲的胯骨:「停一停吧,盛兄,我

里面好疼,求求你啦!」

他既是不听话,一定要出声,那盛国纲就让他喊个痛快!抬手揪住一侧乳头拧了一把,他在虞光廷的痛叫声中将手下

移,开始下狠劲掐那圆滚滚的小屁股蛋。

虞光廷疼极了,哭嚎着在下方摇头摆尾的乱扭,然而力气薄弱,又扭不出什么名堂,只把盛国纲的心火给扭了上来,

愈发捅的狠了。

午夜时分,盛国纲总算是心满意足了,抽身而出后草草擦拭了一下,随即倒头便睡。

虞光廷受了这一场折磨,哭的嗓子都哑了,身上又是疲惫又是疼痛,心中也气苦,哪里还能心无挂碍的入眠?

一丝不挂的下了床,他拖着两条腿走去浴室放了一缸热水。

趔趔趄趄抬腿迈进浴缸,他试探着蹲入水中,用手摸索着去清洗下身,结果就发现自己那囫囵完好的后庭已被干得松

松张开,里面灌满了温热精液。

他又羞又愧——先前最恨旁人和他开兔子玩笑,哪知现在真做出了兔子勾当。自怨自怜的一咧嘴,他想要再哭,然而

没哭出来。

洗净身体后他穿了睡衣,并没有上那盛国纲的床。他屁股疼,他要赌气,要怀恨在心。当然,等到明早盛国纲给他一

点好脸色后,他也许就会情不自禁的立刻尽释前嫌了。

28忍无可忍

虞光廷一脚穿着只雪白的兔毛拖鞋,另一只脚光着,扶着墙一路蹦跳出门,在楼下的客室中找到了另一只拖鞋。

盛公馆虽然温暖,但他衣衫单薄,还是觉出了淡淡的寒意。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呆,他忽然打了个冷战,而后站起

来拖着两条腿,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外间。

「喵喵!」他沿着黑暗的走廊一边前行一边轻声的呼唤:「喵喵……是我啊,你在哪里呢?」

十几分钟后他转上二楼,继续压低声音寻找他的新伙伴:「喵喵……喵喵……」

最后,他在走廊尽头的水汀管子下找到了目标——一只淡黄色的小虎纹猫。

小猫是虞光廷在大年三十那天从院子里捉到的。这显然是只走投无路的小野猫,可是瞧着毛皮洁净丰厚,并不狼狈,

又仿佛是跑丢了的家猫。

虞光廷穷极无聊,当时一扑而上逮住了小猫,还蹭了自己一身的雪。捧着小猫进入楼内,他用一块点心逗弄的它喵喵

乱叫;他开心,小猫也很开心。

在吃饱喝足之后,这猫就赖下不走了。虞光廷怕它带有跳蚤,将它按在水盆里涂抹香皂洗澡,然而猫这东西生性怕水

,大惊之下挠了他一爪子。虞光廷一怒,先将它痛拍了一顿,又找来大剪刀,把它那趾甲全部剪掉了。

如此过了两三天,这小猫就成了虞光廷的宠物。家中仆人搞不懂虞光廷的身份,故而也不敢贸然阻拦。

虞光廷现在寄人篱下,且屁股疼,就很觉孤立无援。弯腰把小猫拎起来抱在怀里,他在猫脑门上弹了一指头:「你陪

陪我嘛!」

那猫小而温暖,毛绒绒的在他怀里缩成一团,也不叫,只张大嘴巴打了个哈欠,露出两颗尖尖的小牙。

小猫太小了,虞光廷分不出它的公母来,只是觉着它那猫脸上带着点儿媚气,应该算是母猫。他从小到大,对于小女

孩儿一概全部称为「妹妹」,所以现在捧着那猫,他觉着这也是个妹妹。

他不愿回房去和盛国纲同床共枕,而公馆内又没有预备好的客房。他回到了楼下的客室中,脱下拖鞋瑟缩到了沙发上

。双手捧住小猫的前半身子,他望着猫眼睛忧伤的咕哝道:「妹妹,我好想我哥啊。」

小猫细细的喵了一声,两个后爪乱蹬了一气。

虞光廷抱着膝盖,侧身倚靠在了沙发靠背上。小猫趴在他的赤脚上打瞌睡,肚皮热烘烘的温暖了他的脚趾头。

虞光廷歪在沙发上睡到凌晨,被生生的冻醒了。

这沙发是皮质的,座位上铺着薄薄的锦缎垫子。他迷迷糊糊的把那几张垫子从身下抽出来盖上了。身上冷,两只脚倒

还过得去,因为一直在蹬着小猫。

天明之时,小猫醒过来跳下沙发,在地上撒了一点点尿,而后就很欢快的跑走了。虞光廷睡的昏昏沉沉,明明是浑身

都寒冷不适,然而因为贪睡,又不肯醒。正值此刻,他在朦胧中感觉有人走了过来,随即身上的垫子被拿掉了,一双

手臂将他托抱了起来。

他心里有点知觉,可就是不能醒转。等到真正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候了。

他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已经回到房中,是躺在了盛国纲的被窝里——当然,盛国纲是早已经离去了。

把脸蛋在枕头上蹭了蹭,他在盛国纲残留下的气息中微微叹息了一声。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这种感情属于单恋——盛国纲从来都没有主动向他说过「我爱你」,而这话当年冯希坤在学校里可

是追着他说过无数遍的。

除此之外,盛国纲那脾气阴晴不定,说翻脸就翻脸,有时候还毫不客气的出言斥骂他,就差动手殴打了;及至上了床

,那更是不顾他的死活,由着性子想怎样就怎样,把他当成班子里的姑娘那样祸害。

虞光廷想回北平看看虞幼棠,顺便休整身心,寻求一点温暖和庇护。可是盛国纲不让他随意出入;而且在发现他私自

招来一只小猫后,更是不耐烦的让他立刻把猫扔掉。

「你和你这猫崽子,要滚马上一起滚,出了我的大门就再也不要回来!」盛国纲拿出丘八的做派警告虞光廷:「没有

老子出力,你早他妈让人给活吞了,现在还敢上头上脸的和我谈条件?我看你是欠揍了吧?!」

虞光廷被他骂的面红耳赤,抱着小猫扭头就跑——跑到楼上去了。

然而当晚盛国纲从外面回来了,大概是心情好的缘故,忽然又换了一副和蔼可亲的面孔,把虞光廷搂在腿上又亲又哄

:「我这欠揍的小二爷,你撅着小嘴儿是给谁看呢?」

然后他又伸手捏了虞光廷的下巴,迫使对方转过脸来面对自己。

「哎哟……」在片刻的审视之后,他说了一句真心实意的话:「小二爷可真是漂亮啊!」

虞幼棠也漂亮,不过给人的感觉总是偏于虚幻,不像虞光廷这样活色生香的!

心里一想到虞幼棠,盛国纲的眼神都温柔起来了。

虞光廷也觉察到了他的变化,却又是说不清道不明,只感到对方那神态可亲,好像很宠溺自己似的。

「别扔小猫啦。」他轻声恳求道:「白天你不在家里,又不让我出门,我闷得很,只有小猫陪我呢。」

盛国纲摸索着把手探入他的衬衫下摆,一边向上爱抚一边笑道:「用不用我再给你养一个通房丫头?」

虞光廷认真的指着自己的一侧胸口道:「你摸这边,这边不疼。」

盛国纲听闻此言,当场大笑起来,觉着虞光廷傻的还挺可爱!

这两人很和睦的吃了一顿晚饭,饭后又凑在一起玩笑了一通;然而到了前半夜,这两人在床上却是打了起来。

虞光廷实在是受不了了——昨夜的隐痛还未消退,今夜盛国纲又按着他没死没活的狠干不止。他捱到了极限,在盛国

纲将他抱起来改换姿势时,他找到机会狠命的推搡了对方一把。

「不行了!」他带着哭腔大嚷:「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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