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ST MESSAGE最后的留言 第三部 犹大的刻章——藤堂夏央
藤堂夏央  发于:2011年08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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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字典格斗。我只是想,这说不定是能找到达矢他们的下落的线索,所以才拼了命的。这该说是火灾现场的蛮力呢,

还是该说狗急跳墙呢……沐浴在众人的注目下,纯也语无伦次地表示着谦虚。坐在他身边的透用手肘轻轻撞他一下,

说「后一个是你搞错用法了吧」,纯也顿时通红了脸。

由于他刚刚显示出了他的国语能力远没到配得上「不愧是」这个词的程度,现了一个大眼,场内顿时爆发出了一阵笑

声。

——只有你们两个人,踏进青木原树海的时候就不害怕吗?如果你们迷路了的话,可能就没法活着走出来了啊。

——那里毕竟是自杀的名场所,所以当然会觉得不舒服。可是那时候一心只想着找到达矢,根本没有闲功夫去多想。

只是……

——只是?

——我无论怎么样都没关系,但是我不想让透遇到危险,所以我说让他在树海的人口等着,但是这家伙非常顽固。

虽然被不绝闪耀的闪光灯晃得眯起下眼睛,为记者那排山倒海一样的质问攻势感到迷惑,但纯也还是有礼貌地回答了

他们的问题。

——水城先生所属的法医学教室参加了藤田君的司法解剖吧,所以才会关心这个事件的吗?

——我还只是个学生而已,并不是所属法医学教室的。

——啊,这、这样啊。那么也就是说,这是个人的行动了。这么说起来,发现藤田君随身携带的金块后,最初把这些

与武田信玄的埋藏金联系起来的就是水域先生了。莫非您原本就对秘宝传说之类的事情感兴趣吗?

——没有。

——可、可是,能够立刻就联想到这些,说明您是个相当的浪漫主义者啊。

——我只是想到了而已。

——呃、呃,那是……

相对于郑重回答的纯也,透的回答却不带有任何干劲或者感情色彩,用语简短,而且淡漠得过头,让发问者很难找到

把话题继续下去的地方。

——您得到了一笔数额巨大的资金,请问有没有想过要怎么使用呢?

——还不一定就能得到呢。

——可是就实际而言,可能性非常的高啊。

对于这些一举成为亿万富翁的幸运学生们,一般人都会把最大的关心放在那一大笔钱的用法上。电视上经常会插出一

些特别节目,不是暴光大富豪们极端奢华的生活,就是报道在极度贫困中挣扎的人们的不幸经历。从这一点来看,会

在意他人的经济状况的人绝对不在少数。

——如果愿意的话,您可以坐着豪华客船环游世界,或者送双亲一座豪宅做礼物了呢。

这个记者也许就是认定了这是观众们最想知道的部分吧,他为了引出透的答案,执拗地抓着这个话题拼命地追问了下

去。但是……

——我没有双亲。

这毫无回旋余地的斩钉截铁的一句话,让场内在一瞬间陷入了寂静。

身为一个记者,本应在采访之前就调查好对象大致的情况的。因为没有丝毫的预备知识而发出了没神经的问题的己者

顿时满脸尴尬,连面孔都抽搐了起来。

——对、对不起!这个人有点怕生的,所以不擅长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话。虽然他不太善于表现自己的感情,但绝对不

是有什么恶意的……

为了不给记者或者观众留下透是一个傲慢的家伙的坏印象,纯也代替了不悦地沉着脸的透,拼命地解释了起来——

在这些努力解释的台词说到一半的时候,停止钮被按了下去。录有记者发布会的录像带停止了播放,他们的身影从画

面上消失了。

「……气死人了……!」

一边愤怒地嘟嚷着,一边把手中的遥控器扔了出去。

不管是那个男人,还是那个女人。对于把自己卷进去的任何东西,都让自己火大得要命,这根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

不,包括那些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只是路过的人们,他们也是同罪。只是看见那副好像很幸福似地笑着的样子,就

会激起嫉妒心。真想撕碎他们那些安稳的日子,把他们推进不幸的深渊之底去啊。

即使面对平凡的小市民们都会这么想,所以当看到映在电视画面上的那些男人们时,感觉到的自然就是远远超越了羡

慕的憎恶感了。

他们四个人不但拥有着各自的才能,而且还都有着一副超过常人的容貌。里面还有一个大学生美貌到做演员或者模特

也没有任何问题的地步。而且,他将来还会成为医生。

像他这么深受老天恩惠的家伙,还会得到一大笔金钱,这就更加无法原谅了。

而自己不管做什么都不顺利。就好像老天只把不幸扔在了自己的头上一样,就好像被周围的人抛弃在后面一样。

滚倒在床上,仰望着天花板,脑海中反刍着最后留下的那句话。那种在嘲笑自己似的、冷嘲热讽的揶揄,只是回想起

来而已,就气得仿佛小腹里有一把火在熊熊燃烧。

「……我要给那家伙点颜色瞧瞧……!」

第二章

仰面睡着的自己身上,压下了一个大大的身体。

那是一副久经锻炼的强壮身体,强壮到让同样身为男人的自己感到自卑的地步。这身体不像那个男人那样是浅黑色的

,也不像自己的那样白,而是被阳光灼烤得正好的高雅的小麦色。

只要看到这种颜色,就会觉得那绝对不会是在日本国内的肮脏海滨边晒出来的,只会想象出这副身躯优雅地横躺在南

国的乐园、或者豪华游艇的甲板上的光景。

不只是皮肤的颜色,无论是那张精悍的面孔,还是身上散发出来的感觉,都不是平凡的日本人所能拥有的。

这并不仅仅是说,他的体格非常好,轮廓深邃得像是雕塑一样。而是说,那种绝大多数的日本男人已经在和平的麻醉

中消失了的、雄性的斗争本能,仍然在他的体内蕴涵着。

虽然平时他绝对不会粗野凶暴,而且还比一般人更像一位温柔的绅士,但寄宿在他的双眸中的那锐利的光芒,却很明

显地宣告出他是个深知危险世界的人。

——啊……

——安静一点。

一边安抚着自己的挣扎,一边用那熟悉钢铁武器的修长手指灵巧地解开了衬衫的纽扣。大大的手掌探索般地碰触了肩

膀、胸口与肋腹。

那只筋骨隆起、血管浮凸的男性的手,却是微凉的,与看上去的感觉很不一致。但是自己却很了解,这种凉意并不代

表着他的冷酷。在自己热得好像要燃烧起来的肌肤上传来他的凉凉的感触时,反而让自己觉得很舒服。

在手的动作分散了自己的注意力后,他把轻轻的吻落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轻啄着嘴唇,舌头舔舐着脖颈,吸吮着锁骨,轻轻地咬啮着耳朵,身体就好像触电了一样地颤抖了起来。

不由自主地用手去推他的肩膀,他安抚似地又把嘴唇游回了自己的嘴唇上。最初只是碰触而已,是短而且浅的亲吻,

但第二次的时候,舌头就橇开了齿列,偷偷地钻了进来。

(嗯……唔……)

在巧妙的亲吻的煽动下,呼吸不由得瞬间就急促了起来。

直到今天为止,白己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亲吻。虽然和那个男人已经亲吻过若干次了,可是从来没有感觉到过,像

这样只是一个亲吻就可以让头脑的深处都麻痹掉的快感——

就好像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头上一样,心跳剧烈到耳鸣的地步,脸灼热得像是发了高烧其实不只是脸,其他的部分

也开始烧了起来。而敏感地觉察到了这一点的他,把抚摸着肋腹的手向下腹的部分移动了过去。

解开皮带的声音,拉下拉链的声音,一切听起来都是那么真实,激起了一种近乎畏怯的不安感。这个曾经接受过男人

的身体,对于接下来将要发生的行为,产生了交织着对痛苦的恐惧、以及对快乐的期待的预感。

内裤被扯了下去,他仿佛要确定灼热的源头一样,以指尖描画着轮廓。只是这样而已,疼痛一样的感觉就流遍了全身

——……不……唔……!

自己对这么一点的爱抚就有了感觉,这是多么淫荡而羞耻的事情啊。但当自己对被施加的过于强烈的快感而迷惑着,

扭拧着身体试图拒绝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令人作痒的小小笑声。

——不用这么紧张的啊。莫非,你是第一次?

——不、不是的…——!我可是知道的!就算是我,这点的事也……

不知道为什么,被对方看成是没有经验会让自己觉得很屈辱,不觉就反驳了回去。

——怎么,真遗憾啊。我还以为我会成为你的第一个对象呢。

他开玩笑一样地呢喃着。刚刚停止的手再次动作了起来。

——可是看起来,他并没有好好地疼爱你呢。放着这种状态的你不管,你的搭档实在不配做你的恋人啊。

——那是……因为我……我对他说不行的缘故……

虽然不想维护那个男人,但是如果他被当成恶人的话,自己的良心会作痛的。

用小到几乎要消失的声音这样说过之后,他歪过了头。

——为什么,因为害羞,还是说,你觉得他要求你只是为了你的身体而已,所以你讨厌这样?………

——身为一个男人,是很难把爱情与性欲完全切分开来的。既然喜欢上了,就会在想要对方的心的同时,也想要对方

的身体,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并不是什么错误或者罪恶。我想,由你来主动要求的话不就好了吗。

——这种事情我……!

在激烈地摇着头表示做不到的时候,他似乎很诧异似地睁大了眼睛。

——为什么?无论是谁要求都是可以的吧?因为对于对方所要求的东西,自行判断决定是接受还是拒绝,这是双方都

具有的权利啊。

他的口气既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冷嘲热讽,他的表情是那么的认真,让自己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对被人拥抱的事,其实你也是从心底感到期待的吧。被人碰触是多么舒适的事,你其实也是知道的吧。不只是头

脑,连皮肤也是理解的吧?就像这样——

——啊……!

——我会教给你,全部,从头都教给你。

——……啊……不行……不行的……

之所以背转了脸想要逃走,并不只是因为羞耻心的缘故,也许还有对那男人的罪恶感吧。

——如果你讨厌的话,我就住手。我不想被你讨厌。但是如果我现在住手的话,你会更难受的。

已经热得好像在燃烧的身体,与嘴上所说的拒绝的言辞正相反,发出了不要停手的恳求。如果就这样放着自己不管的

话,会变得很奇怪的吧。但是在自尊心和理性的阻碍下,自己无法说出继续下去这样的话来。

他似乎是看穿了自己心中的纠葛,温柔地微笑了起来。

——正因为你并不习惯,所以搞不清自己到底是真心讨厌,还是觉得只要讨厌就可以解决了。这些我都很清楚了,所

以你只要安心地把自己交给我就好了。

——就算你这么说——啊啊……

全身都敏锐到了近乎恐怖的地步。

虽然这种行为的本身是相同的,但是无论是嘴唇的感触、手的动作、碰触的时机——一切的一切都和那个男人太过不

同了,完全推测不出接下来他会给予自己什么样的刺激。无意识中产生的预测完全落了空,被他抓到了自己扭转身体

的空隙,无防备地发出了声音。

——……你太坏心了。这么故意捉弄我,你想要欺负我吗。

——我只是很擅长捉到对手的弱点而已。如果踏进对方准备周全的地方去,是不可能得到大的成果的吧?

即使以赌气的声音抬起眼睛责备着他,他也摆出一副狡猾少年般的面孔,露出捉弄一样的笑容。但是这个笑容只持续

了很短的一段时间,就又恢复了认真的表情,以带着热量的眼睛凝视着自己。

——我喜欢你。

——唉……

那双直率的眼瞳让自己感到目眩。现在,已经清楚地知道,他是认真地在寻求着自己了。

——从第一次相遇的时候我就决定了,我一定要得到你的。

——彰先生……!

而后透就在他的手中,被带领到了至今为止从来不曾知晓、仿佛位于另一个次元的快乐之中——

「……喂,透!你起来了没有?」

不知道是第几次的敲门声,让透惊愕得跳了起来。看看枕边的闹钟,发现已经过了早上七点了。

虽然思考还在麻痹着,但还是在愣怔中想了起来,今天是休息日。

「有什么事?这么早就来叫?」

虽然努力地想要装出平静的样子回答他,但是喉咙的深处似乎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只能发出极度沙哑的声音而已。

「天气这么好,我想洗衣服。如果有要洗的东西,赶快拿出来哦。……我可以进去吗?」

「不行!你敢进来一步我就跟你绝交!」

因为之前被下了人房禁止令,所以纯也只从房门那里露出一个头来寻求着许可,而透却用激烈过头的口气拒绝了他。

同时为了把自己的身体藏起来一样,紧紧地把被子拉到了下巴。又不是裸身睡着,明明好好地穿着睡衣的。

「什、什么啊。我只是来拿要洗的衣服而已嘛,可没想趁你睡着搞夜袭的。而且话说回来,什么『绝交』啊,又不是

小鬼吵架。」

看着采取了过剩的防卫姿势的透,纯也满脸都是悻悻的表情。

「……洗衣服这种事情我自己来做就好了。」

「为什么?平时你不都交出来的吗。咦,不会是画地图了吧?」

「我说不用了。少说废话,快点关上门,给我出去!」

透狠狠地瞪了开玩笑的纯也一眼。

「真是的,怎么一太早就这么浑身带刺的啊?是做恶梦了吗?」

纯也因为担心透,所以才这么说,可是这一句话却点燃了他的怒火。

「罗嗦!」

一个枕头飞了过来,纯也慌忙缩着身体走了。

既然主动承认了麻烦的家事还被怒吼,这说起来实在是太不划算了,但是不管是什么状态,不被透讨厌都是纯也最优

先的事项。所以纯也已经下定了决心,在恋人的火气彻底消退之前,都会一直老老实实地呆下去。

等他出去之后,透暂时处在失神状态,瘫软地重新躺回了床上。

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梦啊。

「……差劲到底了……」

透在自我厌恶中咬紧了嘴唇。只要一想起泄露出来的那淫荡的声音,透就恨不得把自己掐死。

自己平时明明很少做梦的,就是做了,也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内容,自然也记不住什么。可是只有今天,那份记忆实在

是太过真实了。自己的痴态一个接一个地在头脑中苏醒,让透屈辱得直想要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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