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炮灰也有春天 上——芹菜香干
芹菜香干  发于:2011年0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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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宇看我一直在研究那些东西,一点要开始工作的行动都没有,忍不住出声催促:“我说,老大你倒是快着点啊!客

人们都在等着呢。”

“莫宇,我想问一下你,我们打工都干些什么呢?”我抓着银灰色西服的布料,那凉凉的手感让我一个激灵。

“你果然是撞坏脑袋了……”莫宇有些无奈地看着我,“这里的工作很简单啦!不就是陪着看上你的客人喝喝酒,聊

聊天,有时候唱唱歌什么的。男人女人都有,有些喜欢闹一点,有些喜欢安静一点,总之就是要让他们高兴就是了。

要是客人喜欢,可以私人带出场玩,不过酒吧里是不留宿客人的。”

听起来比我想的情况好一些,但好像还是脱不了色情行业的嫌疑,“嗯,那个……我以前很受欢迎吗?你知不知道当

初为什么会到这里来打工?”孔嘉言那小子真是吃多了,好好的良民不做偏要做夜王。

“喂!你是在跟我炫耀吗?!”莫宇冲动地挥挥手,“谁不知道‘梦幻年代’的冰山仙人掌小柳啊!你都不知道自己

多挑剔,能请动你的客人全都是攒足了人品的。那得瑟劲儿连我们看了都想抽死你,偏偏那些贱人们还就爱吃你这套

。你三个月没来,那帮亲卫队都要生要死的,死活逼着老板要把你给找回来。尤其是那帮色色的大妈,几辈子没见过

男人一样,也不想想你的年纪都可以做她们的儿子了!”

我大汗,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啊,“呃,我……”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还有机会客串一回花魁,这真是想破头也想不到的

奇遇啊!

“以前我们也觉得奇怪得很啦!你的家境看起来应该很好的……不知道你干嘛还要来这里做事抢我们的生意。”莫宇

搔搔头,撇了撇嘴,“不过有一次你喝醉了之后告诉我,你和你以前交往的那个人是在这里认识的,后来你们分手了

,你大概是想再见到他还是刺激刺激他,才跑来这里兼职。可惜之后你也没有在这里碰到过那个人,我猜就是因为这

样你的脸才成天都臭臭的,见不到想见的人还要去伺候大叔大妈,嘻嘻。”

这孩子看来心里藏不住话,没等我追问就把所有该说不该说的事情统统都倒了出来。我一边听着,一边脸上红一阵白

一阵。想不到孔嘉言这小子对那个人渣还挺痴心,真是不知所谓……这也从侧面充分证明,那姓冯的脑子肯定有毛病

——人家对他死心塌地的时候他爱理不理还把人甩了,搞得人又闹自杀又玩颓废;等到别人对他不屑一顾了,他又跳

出来大搞性骚扰!

我将孔嘉言的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除了那几件衣服,其余的都放进了我随身的包里,然后转身对一脸茫然的莫宇说

道:“你帮我转告一下老板,说我以后不会再来了。谢谢大家之前对我的照顾。”放在柜子里的手机让我感觉到,孔

嘉言并没有在这里透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否则他们绝对不会失去联系超过三个月,这样一来我比较容易全身而退,也

算万幸。

“蛤?”小鬼头一脸的惊讶,还带着一股明显的不舍,“干嘛啦!真的要走吗?那以后都没人陪我玩乐队了。”

我看他这个样子心里有些感动,毕竟真心惦记着孔嘉言的人的确不多。这孩子虽然干着边缘的行当,但年纪幼小,心

地终究还是质朴。我沉吟了一下,找出支笔匆匆写了个号码给他,“这是我的新电话,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可以打

给我。”

他点点头,一副没反应过来的样子。我摸摸他的红发,拿着东西匆匆地走出工作间朝大门走去,打算永远离开此地。

但是在我快要出门的时候,却在入口处看到一个让我难以置信的身影——

“天碧?!”我震惊得无法控制自己脱口而出的声音。

出于对自己名字的敏感,那男人也注意到了我,他转头朝我看过来。这时我才敢确定,这个高高瘦瘦、戴着眼镜的斯

文青年,的确是我前世的大舅子,天蓝的哥哥池天碧!

听我以极其熟稔的口气叫出他的名字,天碧的吃惊不亚于我。他匆匆走到跟前仔细打量着我,迟疑地说:“你是这个

店里的男孩吧,我以前好像在这里见过……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就在不小心叫出声的同时我就意识到惹麻烦了。看天碧的反应,他对孔嘉言这个人应该是有一定印象的,我只好顺着

他的话胡扯:“呃,您是店里重要的客人嘛,我们每个人当然都要记得清清楚楚的。”

完全没想到天碧会来这种地方,看样子还是常客……不知道和这里的哪个人是相好呢!我在心里感叹,原来除了我之

外,大家各自都有那么多秘密。而且我还想到另一个可能——难道天碧那么久不结婚也没有女朋友,是因为他喜欢男

人?!真是难以置信,若不是亲身体会到孔嘉言和冯睿程的纠缠,我死也不会想到这方面,一直以为天碧不过是要求

比较高罢了。

为了让他相信我的确在这家店工作,我对他热情地微笑,装出一副专业的样子:“您需要请哪位作陪呢?我会转告。

天碧有些惊疑不定的眼神告诉我,他并没有完全被说服。看着我的脸,他慢慢说道:“嗯……可以请你陪我聊聊吗?

我瞠目结舌。这才知道什么叫搬了石头砸上自己的脚。演得太投入了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第18章

自从知道天蓝和泽邦的事情之后,我便决定让已逝的穆清彻底消失。我不知道这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也不知道面对

杀害我的妻子和朋友,我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是愤怒?是报复?那些都于事无补,我想,更多的还是心死一般的

悲哀。

天碧的出现,让我多少从鸵鸟情结中稍微警醒。泽邦这个人实在是太过工于心计,若是任由天蓝落在他手里,恐怕不

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我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虽然被天蓝那样对待我十分伤心,但扪心自问,要是她真的发生什么

事,我想我一定还是会着急难过。若是能在天碧面前提醒几句,或者能够让他早日发现泽邦的真面目。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么?”天碧非常谨慎地开口,看我久不说话他又补充道:“如果你不想说也不要紧,告诉我怎

么称呼就可以了。”

其实我正在想,该告诉天碧哪个名字。如果告诉他我是穆清,他会不会从椅子上跳起来。不过我终于还是没有做这样

愚蠢的事,“鄙姓孔,孔子的孔,孔嘉言。这里的人都叫我的外号,小柳。”我微笑着告诉他。

“孔嘉言……小柳。”他怔怔地念着,又仔细看了看我,“我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个好朋友……”

我一愣,差点失礼地笑出来。天碧啊天碧,哥们儿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竟然也是用这种老土台词搭讪的男人!

大概是注意到我忍俊不禁的样子,天碧也自觉失言,俊脸蓦地一红。身为大学教授的他平时温文尔雅,从容平和,几

时如此笨拙失态过,我看得更有趣了,嘴角不由得勾了起来。

只见他急急地解释:“你突然叫出我的名字,又说因为我是这里的客人而认识我,我看到你的耳朵红了……我有个至

交好友,他每一说谎耳朵就会发红,所以我才说你像他——那个,你刚才也是说谎的吧?”

这下轮到我不知所措了,天碧所说的那人,分明就是区区在下。他这么一问,我几乎无从回答。若是说撒谎的人多少

都会耳朵泛红,那不就等于招供自己在撒谎?“我没骗你啊,你的朋友……真的和我很像吗?”我喃喃自语,现在我

装在孔嘉言的躯壳内,难道也能流露出穆清的气质不成?

“嗯,是啊。很像。”天碧平静下来,啜饮了一口面前的琴汤尼,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落寞口气说道:“眼神像,语气

像,连撒个小谎的样子都像……不过,他几个月前生病去世了。”天碧伸手揉了揉头发,仿佛有些疲惫。

我的心蓦地一阵刺痛,但却不得不强装镇定,“哦,对不起。很抱歉让你想起伤心事。你朋友叫什么名字?如果他到

这里来玩过的话,说不定我也认得他。”

天碧摇摇头,叹息一声,“穆清是不可能到这里来的。”他仿佛想起什么往事一般,眼神幽邃。

出于心底一份被忽视的不甘,我无法控制地说道:“穆清……是不是当年T大足球队的穆清?”

这句话一出口,天碧眼睛先是一亮,继而又一脸的疑惑,“你——真的认识他?这怎么可能!穆清是绝对不会到这里

来的!”

看他一副快要精神分裂的样子,我深觉抱歉,不过我的确希望能和他谈谈我的事,这样我才有机会继续和他联系。深

吸一口气,我微笑着解释:“我和穆清不是在这里认识的,三年前他参加了一个市内的业余足球俱乐部,我在队里做

后卫。虽然他后来生病退出了,但和我们这群队友还是一直保持联系的。”这的确是实情,以前我非常喜爱运动,尤

其是足球,从小学到大学都是校队前锋。生病之后,在绿茵上奔跑已经永远成为梦想,这让我伤心了很久。孔嘉言的

身体若是日后恢复得好,说不定我还能重新上场呢。

“太巧了……”天碧喟然,不可思议地望着我,“原本我只是想随便找个人聊聊……不敢相信还能在这个地方遇到认

识他的人。我该早点见到你的,嘉言。”

“干我们这一行的,大都交游广阔嘛。”唉,不得不承认自己从事风化行业,还真是让人郁闷,我赶紧转换话题:“

恕我问一句,穆清……他真的生病去世了吗?”还不知道天碧怎样看待这个事件。

天碧沉默了一下,点点头,“嗯,是意外发病,医院没有抢救过来。”语气消沉而痛楚。

看来他还什么都不知道,我拼命忍住内心翻腾的情绪,公式化地说道:“我很难过……他的父母家人还好吗?我记得

他是家里的独子。”终于有机会问到父母的近况,我的声音都快颤抖了。

天碧显然还沉浸在自己的哀思之中,没有发现我不对劲,“穆清有个叔叔在新西兰,他父母都移民过去了。我妹妹…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欲言又止。难道天碧也发现天蓝不对劲吗?

父母果然是到叔叔那里去了。我终于放下数月来心中的一块大石。希望他们二老能够坚强地挺过失去我的打击,如果

有缘的话,或许还能再见……想到这里我心中疼痛难忍,不能在天碧面前失态,于是我匆匆跟他告罪说要去洗手间,

没等他回答我就急急跑开了。

在洗手间的镜子里,我看到一双泛红眼眸。还好没有在天碧面前哭出来,我正想着,不知什么时候身边站了一个摇摇

晃晃的男人,带着满身的酒臭,明显是喝醉了。

我吓了一跳,赶紧用纸巾擦了擦脸准备离开,谁知那个醉汉一把抓住我的手,“小、小鬼……你、你不要走!陪、陪

大爷我玩玩……”说着还将脸凑上来,我几乎被那熏天的酒味呛晕。

感到一阵恶心,我赶紧试图推开他,却发现没有什么效果,只得大声警告:“喂!你放开我……不然对你不客气!”

那醉汉对我的警告置若罔闻,还兀自对我拉拉扯扯,似乎还想搂搂抱抱。我心里一急,左手一挥赏了他一拳,力道是

连我自己都没想到的大,只见那家伙大叫一声倒地不起,直接摊成个大字。

废渣!我心里想着,一转身走出洗手间,却听到门外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几个小青年冲了进来。

我刚走出们,却发现我被那群小青年给团团围住了,每个人都目光不善地望着我。为首的那个还恶狠狠地问:“是你

把我们老大打昏的?”

额滴个神啊!所以我最讨厌这种地方了,二两黄汤下肚,又到处闹哄哄的,人们通常都会变得不可理喻。我不打算理

会,这种小混混还是避开为好。谁知道他们一对眼神,二话不说就开始朝我群殴。

颧骨上莫名其妙地挨了一拳,痛得让我的眼泪顺利地流了出来。不想再吃亏我只好拼命反击,但是奈何双拳难敌四手

,一群小孩下手又多半不知轻重,我逐渐左支右绌。

“给我住手!”突然一个愤怒的声音响起,把一干小混混们都震撼了。声音非常熟悉,不过自从认识这个人以来,我

从未听他用这样气急败坏的口气说过话。原来冯睿程也会发火啊……觉得有点好笑,我朝那声音的来源望去,却发现

他在看到我的脸之后,表情霎时从愤怒变成恐怖。

第19章

“谁打他?”冯睿程的眼光扫过呆在一边的几个人,此刻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惯用的营业性微笑,仿佛刚才的表情只

是幻象。

为首的小青年似乎认识他,立刻收起了初时的嚣张气焰,恭恭敬敬地回答:“冯先生,这个人刚才对我们老大不敬…

…哎哟!我……”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冯睿程一拳揍了个趔趄。

“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耍威风了。”他拉过我站在身旁淡淡地说道,“打伤店里最值钱的少爷,你们赔得起么?还

不赶快向他下跪赔罪。”

我皱眉,虽然我是受害者没错,但是也不需要这个人来替我出头。这架势怎么看怎么像狐假虎威,而且我也绝对不习

惯对人用这种居高临下的暴发户态度。什么下跪赔罪,他以为是在拍黑社会电影啊!

“算了,误会一场,道个歉就是了。”我挥挥手,“以后不要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除非你们想去坐牢。”

几个小孩如逢大赦,嘴里嘟囔着毫无诚意的道歉,飞快地作鸟兽散去。冯睿程挑着眉毛看我,“你什么时候成东郭先

生了?”

东郭先生?想到天蓝和泽邦,我默然——或许我真的有点。按道理那两个人是有罪的,应该受到制裁,可是我一直在

思考自己是否有资格去替天行道,亦在思考老天爷许我新生究竟所为何来,“嗯,刚才你揍人的时候我已经报了警,

等一下你就是目击证人,记得要帮我作证抓那帮臭小子。”

“什么?”冯睿程莫名惊诧,“就为这点事,你浪费纳税人的钱?”他没好气地说。

“骗你的,白痴。他们要是真的敢对我造成伤害,我一定告死这群小混蛋。”我瞪着他,口气不善:“我发现只要遇

见你就没有好事情。”最近总是受伤,难道说换个躯壳也有排异反应?还是应该找家灵验的寺庙去好好拜一拜。

他看了看我的脸,伸手轻轻碰了一下,我吃痛,往后一缩脖子。

“跟我过来。”他不容分说将我拉走。

还来不及挣扎,我抬头望见一脸紧张的天碧迎面走来,“嘉言,你没事吧?听说洗手间这边有人打架,你一直没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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