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炮灰也有春天 上——芹菜香干
芹菜香干  发于:2011年0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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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是老天爷可怜他炮灰得太餐具,

居然让他大难之后得以重生,

但是为什么明明已经换了一副躯壳,

却仍旧逃不了炮灰的命运?!

内容标签: 灵魂转换 都市情缘 重生

搜索关键字:主角:孔嘉言(穆清) ┃ 配角:雍峤,冯睿程,池天碧,池天蓝,陈泽邦 ┃ 其它:

楔子

医院的重症监护室内。

医生关掉已经不再显示任何生命迹象的仪器,转头对旁边一位年轻女士公式化地说道:“穆太太,非常抱歉,您的丈

夫刚刚因为痛风引发的急性肾衰竭抢救无效过世……我们已经尽了力,请节哀……”

女人木然地站着,仿佛什么也没有听到。

“对不起,穆清……”过了良久,一声低低的喟叹终于从她的嘴里传出。可惜病床上的人什么也听不到了。

第1章

醒来的时候,我觉得四肢百骸都不是自己的。眼皮好似有千斤重,明明能够清楚地感受到灯光的存在,却无论怎么努

力也无法睁开双眼。疼痛无孔不入地钻进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肆虐。和现在相比,以前那许许多多痛风病发作时死去活

来的痛苦简直可以说微不足道,以至于让我不由自主地微微呻吟出声。

以前无论怎样的痛苦我都会努力忍受着不吱一声,因为我不想让天蓝担心,但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

难道我真的要死了吗?或者,我已经死了……

刚有了一点意识我就在胡思乱想,此时耳边传来一个惊喜交加的声音:“家家,你醒了?!”

是个女人,声音一点也不熟悉。

家家?那是谁。

或许她在叫别人吧……天蓝呢?难道她不在这里?

我迟迟没有睁眼,只感觉有人在轻轻推我的肩,“家家!”还是刚才那个陌生的女人,这次语气里带了无限的焦急与

心痛。

说实话,她的动作已经算十分轻柔,却足以让我深受刺激。剧痛之下,我居然倏地睁开了双眼。

光线太强,我一下无法看清周围。

“家家……”

女人好像很激动,但是仍旧克制着自己,体贴地等到我完全适应了环境,这才又一次轻轻叫出声。

我平躺着向上望去,终于看清了这个女人。

她大约四十多岁年纪,相貌娟秀气质端庄,穿着得体的套裙,如果不是稍乱的鬓发和微微红肿的双眼让她看来有些憔

悴的话,她应该是个十分体面光鲜的人。

看清楚了她的长相,我再一次确定自己并不认识她——那么,她为什么要那般爱怜横溢又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我猜大概是我迷茫的表情太过明显,或许在这种时刻看起来是大病之中目光呆滞神情怪异的形象,那女人的表情渐渐

由喜转忧,她转过头问旁边的护士:“姑娘,快看看这孩子到底是怎么啦?”

护士小姐没有理会她,只是在我身边转来转去,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虽然我并不认识那个女人,但是看她痛急攻心的样子却有些同情她,她这些不知所谓的举动也让我非常迷惑,而且我

又很想知道天蓝天碧他们在不在,于是我尝试着动了动,发觉浑身上下除了左手之外,不是插着管子就是被什么东西

固定着——应该是打了石膏。

我心下不禁犯糊涂,为什么会有石膏?难道我发病之后摔伤了吗?

我的疑惑尚未持续三十秒,护士将我拔掉针头的手轻轻地放在胸前——这时我看见了我的手指,长长的指甲,每一个

都染得又黑又亮。

我一惊,再转头看看放在另一边的左手,居然也是一样。

这究竟是什么玩意?我的脑袋一阵眩晕,顾不得周身疼痛,忙奋力把左手举到眼前仔细端详。

灯光下纤细的手指显得苍白,修长,蓄着过分修饰的黑色长指甲,有的甚至还镶着亮片——不管这是谁的手,反正绝

对不属于我这个二十九岁一米七八理工科背景出身后来做外贸公司的已婚痛风患者!

“我感觉我就要崩溃了……”现在我终于了解这句话的真实含义。

怀着一丝侥幸,我又看了一眼我的右手。

非常不幸地,除了刚才那吓死人的黑色长指甲,我又在那只白皙纤瘦的手腕上看到几道泛着粉色的旧伤疤——一看就

知道这身体的主人曾经干过什么样的蠢事。

难道是我精神错乱?可是我知道自己非常清醒,谁来告诉我这一切是怎么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病房里的人增加了几个。在这些人边冲进来边叫着嘉言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任何想法,现在我满脑子只

有一个念头,自己的灵魂,是不是装错了地方?!这是否意味着,真正的穆清,已经因为痛风发作死掉了……人死灯

灭,倒是一了百了,只是要是人死了还有意识,那就是两回事了。

我不敢想象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的双亲听到我的死讯将会是怎样的悲痛欲绝;也会担心我那年轻的妻子该如何独自面

对我离开的痛苦;还有那份耗费我七八年心血浇灌起来的事业,虽然是十来个人二十来条枪的小公司,却也是白手起

家的我无上的骄傲。

呵呵,世上都晓神仙好,唯有妻儿忘不了……我肯定不是什么看破红尘的圣人,突然把我从原来的生活中活生生地剥

离,实在是过于残忍——活了近三十年,这大概是我人生中最最无力和愤怒的时刻。

我努力地深呼吸,尽管这样会浑身疼痛,但是却有助于我慢慢冷静下来。这种时候,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肯定

不能透露自己眼下的状况,否则就不是住一般医院那么简单了。从周围人的七嘴八舌中,我了解到现在这个身体的主

人应该是叫嘉言,刚才医生称呼那位中年妇人孔太太,那么她多半就是孔嘉言的母亲——这是做儿子的直觉。

我看病房里大家都一副小心翼翼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估计这个孔嘉言并不是因为生病或者意外才进医院的,兴许是

又干了点什么不好说的混蛋事情。真是要命,我在心里有些不甘心,重生和投胎果然都是技术活,我附身的对象,为

什么会是一个疑似心理疾病的问题儿童?!

万幸的是,不管怎样这家伙是个男的……要是重生在女人身上,我都不知道该如何继续活下去了。

第2章

被迫在床上躺了差不多三个月,足够我把全部事情厘清——当然,为何会重生这个问题不在此列,只能当作是上天的

玩笑。我无从知道这样离奇的命运对于自己而言是祸是福,只能看一步走一步,既来之则安之了。

现在我的身份是二十二岁的孔嘉言,去年大学毕业,在自家开的公司里领着一个闲职,一切都非常符合我之前猜测的

二世祖形象。进医院的原因是生日那天晚上约人飙车,结果玩得太HIGH以至于出了严重车祸,万幸的是没有闹出人命

没有上报纸也不会被网络人肉……这都是我从来探病的各色人等的只言片语里拼凑出来的。

可以下地的时候我曾在这个豪华单人病房的洗手间里仔细端详过自己的新躯壳,这听起来真是邪门,让我想到画皮。

当时的孔嘉言顶着一头染得近乎干枯的金发,脸颊由于严重失血而显得惨白,体重过轻所以颧骨高高耸起,眼睛很大

但眼眶凹陷且泛着青黑,脸上还有一些细小的伤痕,整个一个黑白恐怖片里的吸血鬼,而且还不是动画或者电影里顶

好看的那种。

反正我穆清生前也是相貌平平,倒无话可说——最多以后少照镜子罢了。

只有一点让我极度郁闷,那就是这臭小鬼身量不高,不晓得有没有一米七……想想我以前一米七八的标准身材,我知

道自己很贪心而且不太厚道,占用了人家的身体还嫌这嫌那。

看着这孩子一副摇滚青年的打扮,我当时还严重担心另一个问题。在梭巡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除了打点滴的地方没

有发现其他可疑的针孔时我才彻底松了口气。还好他没那些要命的嗜好,我可不想从痛风患者变成更加不堪的瘾君子

今天是我该出院的日子。其实在这三个月间我不止一次地想过从医院溜出去,跑回我自己的家,或者到我父母的家里

去看看。我实在挂念天蓝,还有我那失去儿子的双亲。

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作为一个成年人遇到问题必须从长计议。其实最大的问题在于,就算见到了他们,我又

该如何自处?我现在谁都不是。

浑浑噩噩地坐进那辆来接我的黑色轿车里,我模糊地想着该要怎样完成上天给我的这道难题。

突然一双温暖的手轻轻贴在我的手上,打断了我的思绪,“嘉嘉,晚上想吃点什么?还有哪里不舒服么?”

是孔妈妈。

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望着她担忧的眼睛我有些愧疚,于是不由自主地说道:“我没事……对不起,让

您担心了。”

她似乎一愣,握紧了我的手。我感觉她有些颤抖,继而见她从包里取出一条手帕按了按眼睛,这才发现她居然哭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这三个月来我并没有叫过她一声妈妈,而她也似乎并不在乎。看来这母子俩之间的关系的确不怎么样

。不用问,肯定是那臭小子不好,不然孔妈妈绝不会因为儿子一句温言软语就这般激动。

我虽然无法开口叫她妈妈,但她对儿子的关爱之情谁见了也不能无动于衷,天下最幸福的事情莫过于有一个深爱自己

的妈妈。我既然占据了这个身体,我想我有义务要对他身边的人好。

晚餐的氛围极好,虽然只有我和孔妈妈两个——孔嘉言的父亲似乎已经去世,或者是早已和孔妈妈仳离,奇怪的是大

家都对这个话题讳莫如深,所以我暂时还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家里没有男主人。

这样对我而言真是再好不过,要我对着另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叫爸爸那才叫做不可能的任务。我的演技可一点也不好

,给人做便宜儿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看着满桌子色香俱全的饭菜,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那个……我想喝一点啤酒。”现在的这具身体,应该可以吧?在医院呆的这三个月让我清楚地知道,如果不是自己

造孽,这臭小鬼的身体其实非常健康。以前因为生病,很多东西早就连闻都不能让我闻了,现在终于又可以和他们久

别重逢,这也算是上天给我的一点奖赏。

记得第一次发病是我结婚之后跟好哥们儿见面,边吃海鲜边喝啤酒,当天晚上回家就折腾了一宿,从此开始我长达三

年的痛风生涯。

“你身体才刚刚好,还是不要沾酒吧。”孔妈妈有些迟疑。

果然还是不行啊……我嘴里嘟哝着,不死心地望着她。

不知道是不是我失望的表情过分夸张,还是孔妈妈太宠爱孩子,她的口气松动了一点,“嗯,那就喝一点吧——只许

一杯!”

一杯我已经满足,看着志得意满的我,孔妈妈似乎非常高兴,“后天雍峤正式到‘孔彰’就任,你准备准备,也去出

席一下好吗?”她几乎是小心翼翼地说道。

孔彰我已经知道,是孔家这份大产业华丽的名称;雍峤……这个名字似乎听说过,但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听说是孔

妈妈一个好朋友的得意门生,目前空降到集团做总经理的。顺便说一句,在我知道臭小鬼居然忝任公司副总经理一职

的时候,真是不得不对该公司的股东和同仁一掬同情之泪。

看我一直不做声,孔妈妈似乎很为难,急急地解释着:“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不过现在公司真的很需要他的帮助,等

你见到他——”

我这才发现只顾着想自己的事,完全把她晾在了一边,惭愧之余我脱口而出:“后天几点?”

孔妈妈一听这话,眼睛里浮现出一丝惊喜,“早上十点。等一下我把你的衣服熨好。”

我一愣,“不是有宝姨吗?”一到这里我就发现很显然这个家里是有保姆的,而且还相当能干。不过在医院里守护我

的,却一直是孔妈妈,最近她一定非常辛苦。

“她还有别的事……还是我来吧。”孔妈妈望着我,神色温柔。霎那间我明白了。慈母手中线哪!有些事情她不愿意

假手于人。

孔嘉言啊孔嘉言,活该你魂飞魄散。

第3章

当我站在“孔彰集团”那气派的大型会议室里的时候,突然冒出一种强烈的不适感。我知道自己不属于这里,重生在

这种人家是我做梦也不曾想到的,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太过荒谬。不是我矫情,如果可以,我绝对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回

我那个蜗牛小公司当老大,而不是在这里忐忑不安。

时间来到九点四十四分,公司高层陆续到达。为了不至于出糗,昨天一整天我都在想尽办法熟悉与孔嘉言有关的一切

人事关系,目前出现的与会人员除了三个月间在医院里看到的一些有点印象之外,仍旧有大部分我一无所知,我只好

靠他们胸前的识别卡或者座位前面的姓名牌临时恶补。

好在有车祸受伤作为挡箭牌可以装装糊涂——天知道,其实我完全没有伤到脑袋;而且不用问也知道孔嘉言在这种地

方根本属于摆设级别的,我认为只要沉默是金,安全混过去应该不是问题。

不过我显然打错了算盘,即使我再怎么努力隐藏自己,却还是沮丧地发现每个来人至少会对我行三十秒以上的注目礼

,目光中不约而同地都带着诧异和类似头疼的神情。

我大概是上辈子欠了孔嘉言这臭小鬼很多钱,现在提前来替他还债了。

这样的状况实在让人太过紧张,我感觉自己必须去一趟洗手间,至少可以拖到会议开始而不必被当作焦点。

路完全不熟,又不好公然问人——作为公司一员竟然不知洗手间何在,那未免太过离奇。我只好一路鬼鬼祟祟地寻找

终于发现那个期待中的标志,我喜出望外地一头扎进去,却不期然撞到一堵人墙。心乱如麻中我随口说了声“抱歉”

,却并未停下脚步,甚至连头也没有抬。

“你实在很没有礼貌,孔嘉言。”一个男性低沉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还顺势抓住我的手臂,手劲很大,捏得我的手

臂生疼。

我只得驻足,抬头一望。

那是一个很有气势的人,身材高大健硕,穿着裁剪合身的黑色西服,约莫三十出头的年纪。两道剑眉此时正因不悦而

皱着,眼神犀利,让人不敢逼视。

可恨我这营养不良似的身高,平白无故就比别人矮了不止三分,这让我很不习惯。鉴于两个人的气场悬殊太大,我决

定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刚才道过歉了,先生。”阿弥陀佛,希望孔嘉言和这龟毛的家伙不要太熟……

“你平常跟人道歉都是这么毫无诚意的吗?”那人的声音里带着嘲弄,显然他不接受我的解释,“或许你根本不知道

什么叫做歉意。”

这时我总算明白了,这位老兄多半又是一个前孔嘉言受害者,看这架势还是个敢于公然和恶势力小开叫板的牛X级人物

。事已至此,除了我做小伏低息事宁人之外,似乎别无他法。

“呃……这位先生,刚才真是对不起,我正式向您道歉……那什么,现在我可以去解决问题了吗?”不管孔嘉言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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