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炮灰也有春天 上——芹菜香干
芹菜香干  发于:2011年0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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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谁要是再敢拿这个嚼舌根,可别怪我不留情面。上次我的话的确是重了些,你们两个为公司也做了不少事情,今后

还是留在董事会继续为‘孔彰’服务吧,不要辜负你们大哥提拔扶持的一片心。”孔妈妈圆满漂亮地说完场面话,意

气风发地离开了那个小会议室,我走在她身后,满脑子都是疑问。

突然我的手机短信铃声响起,一看电话号码我的心里一惊,赶紧打开。

“今晚十点‘梦幻年代’立芸居,还你的样本。”

原来那间屋子还有这么个风雅的名字,我怔怔地想着,还有,我一定要查一查“孔彰”余下的那十一位董事会成员里

,究竟有没有冯睿程的同伙。

暂时不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妈妈和雍峤,我答应晚上赴约,看看那家伙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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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言,下班之后有空么?”吃午饭的时候雍峤突然问我,微黑的脸上有一抹鲜见的赧然。从没见过他这样的表情,

我不禁一呆,心跳却在瞬间加快了。

“什么事?”我故作平静,努力像以前一样自然地面对他。他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我可不敢奢望他会约我出去…

…自从那天晚上我发现自己的心思之后,就越来越不知道该怎样和他相处。

“淑然让我问问你,晚上是否有兴趣和她一起去玩保龄球。”微微叹了口气,他好像有些无可奈何似的,和平时的面

瘫精英形象相去甚远。

原来是淑然让他问的。我这才发现自己之前那点小小的期待简直荒谬之极,“那个,不好意思啊,我晚上有点事……

你帮我跟她告个罪,下次我请她一起去滑雪可好?”勉强地笑笑,我想着晚上梦幻年代之约,那才叫一个头两个大。

“这样啊。嗯……我会转告她。”雍峤点点头,“只是我怕淑然要失望了。”

“你陪她去,不也一样么?”我脱口而出,何必一定要加上我呢?明明谁都看得出他对淑然那么紧张又宠爱的,为了

她还不惜教训我……看看这是什么运气吧!我暗自苦笑,身体变成同性恋也就算了,心里还暗恋上直男,简直就是炮

灰中的战斗机。

“我?”好像从没想过这个似的,雍峤摇摇头,“我一个只会工作的乏味老男人,淑然这样的小姑娘怎么可能跟我玩

到一块儿去。”

听他的口吻中带着自嘲,我心中有些不忍——雍峤原本是个那么骄傲的人,“别这么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他,交谈就这么在两人各怀心事中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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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的风又大了几分,还伴着一些冷冷的冬雨。我独自一人走进酒吧中,凭着上次的记忆找到那间屋子。

房门虚掩着,我敲了敲门,没有人回音,只好自己推开门走进去。两个房间都静悄悄的,并没有冯睿程的踪影。

我只好坐在上发上等待着。时间过了十一点,仍旧没有人来。我在想是否应该离开,但是考虑到姓冯的那不可理喻的

脾气,又有些踌躇起来。正在犹豫间,门已被人一把推开,那个一身黑衣的男人带着冬夜的寒风和冰冷的雨滴卷进房

门,见了我不由分说,拉了我的手腕就匆匆往外跑,我虽然热爱跑步,却也几乎有些追不上他那迅猛如疾风的脚程。

“喂!你要带我去哪里!”我不顾冷风灌进嘴里大声地抗议,这人真离谱得很,哪有大晚上把人这样随随便便就拖走

的!

冯睿程一言不发,抿紧了嘴匆匆走着,直到我看见他停在路边的车。他驻足打开车门,将我一把塞了进去。

第34章

突然被甩进车厢内的冲击让我几乎窒息,刚调整好坐姿调匀呼吸,已经坐上驾驶座的冯睿程便朝我斜倾过身体,温热

的鼻息喷上我的脖子。

“干吗?!”我往后一缩,戒备地望着他。

“安全带!”他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回答,伸手将我的安全带系好,“啧……你以为我想干吗?亲你?”说到这里

他的桃花眼斜睨着我,口气已经恢复平时那吊儿郎当的样子。

“我……”相信此刻如果车上裂开一个洞的话,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脸颊上传来的热度让我知道自己此时的

表情必定万分尴尬。

果然冯睿程闷笑出声,“放心,只有饱暖才能思淫 欲,我现在可是又冷又饿又赶时间。”

听了他的话我这才想起还有比尴尬更重要的事,“你要去哪儿?”害我等了一个小时,居然还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赶

时间,这人的脸皮真是厚得可以。

“医院。”他简短地说,脸色蓦地一沉,眉峰也微微聚拢。

不是说要来谈什么样本的事情吗?我不明白为什么又变成自己得陪姓冯的去看病,但是见他突然口气不善且面目阴郁

,生怕踩到雷区,于是只好保持沉默。

他一路飞车,速度快到让我的心脏都开始抗议起来。怪不得一上车他就忙不迭地要我系上安全带,看来的确很有必要

终于在十一点三十八分抵达,我发现那是一间精神病疗养康复的医院。那么,多半不是冯睿程要看病了,虽然他大多

数时候的确像个疯子……灵光一闪间,我突然想起之前偷听到的电话片段,还有孔妈妈提及过关于冯睿程母亲的只言

片语,我的心不禁微微一沉。

深夜的加护病房内,灯光一片惨白。仪器“滴答、滴答”单调的声音显得冰冷而无情,蓦地勾起我前世最后的回忆。

宛如感受到死亡的气息,我的心里升起一股近乎畏惧的感觉。

“她怎么样?”冯睿程一进门就问。

“脉搏一分钟一百六。”医生皱眉说道,“支气管哮喘发作,肺部严重感染发炎,现在还无法自主呼吸。”

冯睿程抿了抿嘴,脸迅速调向病床上那个单薄瘦弱的女人。顺着他的眼光,我看见她瘦削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还有那一直上翻的眼白,身体每隔一阵腰腹便抽搐弓起而后落下,仿佛在承受极刑一般。一方面是她极端的痛苦,另

一方面也昭示着她生命垂危。

我的心一紧,忙又转回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冯睿程。

“怎么会突然肺炎?”他低声问医生,语气冷硬,“昨天还好好的。”

“今天突然降温,她自己偷偷跑出去说要找你。原本就有很严重的支气管哮喘,晚上又开始发烧,就转了肺炎。刚才

心脏停了一下,我给她做了按压,现在安上人工呼吸机了,如果呼吸和心跳不能在两小时内稳定下来的话……”医生

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等医生说完,冯睿程快步走到病床前。只见他用棉签沾上少许清水,轻柔地滋润着母亲因高热而龟裂的嘴唇,接下

来又用暖水打湿毛巾,不停地在她的手、脸、脖子上来回擦拭,一只手轻抚着她的眼睑,让那双翻白的眼睛稍微显得

不那么痛苦。他细心熟练地护理着母亲,看得出来是不是一天两天的功夫。

除了那双手偶尔微微颤抖之外,冯睿程的情绪一直控制得很好。一切停当之后,他俯身在母亲耳旁不断温柔地低语:

“妈,我是程程。别怕,我来了。”

这个声音明明如此低柔宛转,不知为何于我却不啻万道酸风射眼,竟然让我莫名地喉头一紧,眼角也微微发热。

终于在接近晚上两点钟的时候,那双眼睛不再翻白,仪器上的心跳显示也慢慢趋于平稳。

晚上三点四十分左右,医生宣布病人脱离危险期。

仪器按部就班地运行着,不知何时起医生已经悄悄离开病房。冯睿程却一直站在病床前,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陷入昏

迷的母亲。

“你,要不要休息一下?我想她应该没事了……”强忍困倦慢慢走到他身边,我迟疑地用手拍了拍他的肩头,“我倒

点水给你喝。”想到他说自己没吃晚饭,刚才又一直在照顾母亲,这样下去恐怕支撑不住。

感觉到他的身体一僵,接下来我便被抱了个满怀,力度几乎是想要将我的身体嵌入他的胸膛一般,让我的身体隐隐作

痛。

“喂,你……”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我不自在地抗拒着,心里不禁懊恼地反省自己是不是太过滥好人,竟然自不量

力地同情起这个明明比自己强大得多的敌人来。

“别动,嘉嘉。”他将头放在我肩膀上,手却搂得更紧了,有些嘶哑的声音居然里透着求恳的意味,“让我抱抱你,

好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过度疲乏,还是被他这陌生的卑微所触动,我着魔一般地停止了挣扎。

被他紧紧抱着,感受到彼此身体的温热,鼻端盈满他身上特有的味道,一股强烈的倦意让我全身放松下来,眼睛也不

由自主地闭上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到有人轻轻捏住我的下巴,接着抬起了我的下颚。连反抗挣扎的时间都没有,那人的舌尖已经

顶开了我的牙齿,炙热灵活的舌头仿佛直抵咽喉深处,长驱直入,无所不为。在这过分激烈的唇齿纠缠中我早已注定

是输家,肺里的空气被压榨一空,口中的津液亦被全部夺走,就连细碎的抗拒声,也被悉数吞吃殆尽。

如果说一开始疾风暴雨般的吻让我眩晕的话,那么接下来忽地辗转厮磨,细密温柔的亲吻,却实实在在让我感受到四

唇碰触的甜蜜与宠爱。在他终于开始用双唇轻轻吸吮我唇上的小痣时,我双腿一软,几乎忍不住啜泣出声。

“不!”脑海中突然掠过雍峤不赞同的目光,惊觉自己正在干什么,我用力推开环抱着我的冯睿程,“天亮了……”

虽然冬季的天亮得比较晚,但地平线一端的旭日分明已经破出窄窄的一线光亮,让笼罩着黑暗的人间稍微得见一丝光

明。看到病床上经过一夜生死挣扎的妇人犹自静静沉睡,我的心神恍忽不明,如同还在梦中。

第35章

“你最近好像拒绝我太多次了呢,小嘉嘉。”冯睿程的双手握住我的肩膀,脸上虽然带着那一贯调笑的神情,却也让

我感到一丝隐隐的探究和忍耐,“你明明也很有感觉的,为什么要拒绝?”

“不,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偏过头抗拒地说,告诫自己不能再和这个人有更多的纠缠。他太危险也太复杂,只会让

人猜疑伤心,以前的孔嘉言就是一个血淋淋的例子,“我说过很多次不会再跟你交往,冯先生。”

“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冯睿程蓦地收起了笑容,脸色阴郁步步紧逼,“是雍峤那个呆子吗?!”

惊讶于他的敏锐,我忍不住偷眼瞧他,但是这个举动无异等于默认了这句话。见我并不反驳,冯睿程下颚的线条顿时

紧紧绷起,嘴唇也抿成一条线。忽然间他狂暴地一个转身,狠狠地将病床旁边小桌子上的东西全部扫落在地,一堆玻

璃器皿在叹息中化为一地璀璨。

“你……”见他这样我一惊,却是无话可说。

“我不准。”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不管是谁我都不准——你要是敢喜欢上别人,就等着‘孔彰’易主!”

“你少拿那些东西威胁我!”听到他又这么说,我也爆发了,“你除了会骗人害人,还会什么?卑鄙!”我讨厌这样

的相处模式,没有起码的尊重和平等,哪里还能谈到感情。这个人为什么就这么偏激呢?有时候我觉得他明明并不是

这么不可理喻的人。

“我害你?哈!”他的声音也大了起来,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似的嗤笑着,“想必你孔家大少爷的位置暂时坐稳了,现

在倒有时间来控诉我害你了……我让你去当MB的?我让你游手好闲寻死觅活的?我让你那便宜老子去走私的?我们除

了上过几次床还是你上赶着倒贴的之外,我害过你什么?好好用你那豆渣脑袋想想清楚吧!”

他这一连串的问话轰得我张口结舌。仔细想想,除了气死孔嘉言的父亲之外,捏着“孔彰”死穴的冯睿程的确未曾再

对孔家做出任何实质上的危害,如果他真想做什么,早在父亲去世雍峤接手“孔彰”之前就应该解决掉了。这样看来

上次的亲缘危机到底是谁在暗中帮助解决,恐怕也不作第二人想。突然间我感到一阵沮丧,但是却怎么也不想承认他

的话,只能倔强低着头地不去回答。

“你和以前很不一样……”冯睿程好似轻轻叹息了一声,虽然短暂得让我以为是听错了,“以前的嘉嘉虽然不懂事又

太缠人,但是对我言听计从,从不会让我像现在这样烦心得想揍人。”他的口气里透着不甘和懊恼。

“你既然这么看不起我,为什么还要说这些。”被他说得一钱不值我有些堵得慌,闷闷地说道,“大家各走各的不好

吗?”

“不好。”他回答得斩钉截铁,再度将我拉进怀中捧起我的脸,深深望进我的眼睛里探寻着,“自从那次发表会上再

看到你,我发现好像我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那双眼睛流光四溢让人目眩,火辣辣的眼神更让我无从闪避,我好像被施展了定身法。怔怔地和他对望了好久,直到

从病床上传来一声微弱的呻吟将我惊醒。

“伯母……好像醒了。”我喃喃说道,趁此机会逃开他的眼光纠缠,生怕再看下去我又要沉溺其中,他的眼睛真的有

摄心的魔法,能让人忘记一切。

冯睿程这才肯放开我,快步走到母亲身边探望。我松了口气,望着地上的一堆玻璃渣子,不禁暗叹一声,走到床头伸

手按键叫了清扫服务。

由于病人已经清醒,上早班的医生护士便将她从急救中心转回原来的病房。看来这是个豪华的地方,病房内还另有房

间,休息沐浴设施一应俱全,让住院的人感觉到仿佛并未离开家一般。

“喂,你要不要吃点东西。”此时医院的早餐已经送到,冯睿程还坐在母亲身边握着她的手,对我的话置若罔闻,“

起码让你妈妈吃一点,好吗?”这人疯了吗,从昨天的晚饭开始不吃不喝地熬了一个晚上。

冯睿程这才听进去,将床微微摇起来,接过我手上的白粥,仔仔细细地吹凉了,小心地送到母亲嘴边。

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他才完成喂食工作,其实也就才吃了小半碗。我趁着这个空隙也匆匆地填了点东西进肚子,然后

进盥洗室清理了一下。

从卫生间出来,我看了看一宿未眠的冯睿程。他衣服微皱,头发有些凌乱,下巴上不知何时泛起青黑色的胡渣,紧紧

抓住母亲的手不放,哀哀然如同离巢的雏鸟,哪里还有半分平时的嚣张和不羁,“赶快去打理一下吃点东西,我会帮

你看着她的。”

看他对母亲的紧张程度,我估计他今天是什么也做不成了。看在这份孝心还有孔家对他母亲的亏欠上,我亦不忍心就

这么离开。

他望着我点了点头,突然间好像一个听话的孩子,默默地起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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