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炮灰也有春天 上——芹菜香干
芹菜香干  发于:2011年08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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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健峭拔一如其人,颇有几分张猛龙碑的味道。我从小被双亲所迫练习书法,却是浅尝辄止,断然达不到这样的境界

打开手机我不禁一愣,原来的待机画面已然被人擅自更改,从一个我非常欣赏的阿根廷球星变成某男缠着绷带的自拍

大头照,那带着浓浓笑意的眼神看得我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没握住。正在满头黑线之际,一条新短信也随即出现。

我打开一看,登时哭笑不得。

“那该死的鬼佬是谁?我比他帅多了。”

幼稚无聊笨蛋自恋狂!我在心中暗骂,我放上梅西的照片单纯是为了激励自己,即使身高只有一米七照样也可以做超

级球星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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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淑然的生日宴会安排在自宅举行。说是自宅,主屋就有三层楼。用餐区安排在第一层的大厅内,此时大部分的宾客

都在花园内散步交谈,或是欣赏孟教授暖房中的各色鲜花,大花园内不起眼的角落里甚至还有一个小型民乐团,隔风

吹送着阵阵温软的丝竹之声。

虽已是初冬天气,白天太阳出来化去了紫微微的薄雾之后,便感觉暖洋洋的。跟着母亲完成了所有必要的寒暄,我拿

着一杯鸡尾酒绕到玻璃花房后面的小池旁边走了走,不过这个时节所见的,只是满眼的枯柳残荷。

“我发现你很孤僻嘛!”突然身后响起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每次都偷偷一个人躲在一边。”淑然是今天当之无愧

的女主角。自己的生日宴会上她反倒穿得很随意,脸上未施脂粉,更显得青春靓丽。

我一愣,难道换了个躯体,个性也会受影响吗?之前我喜动不喜静的个性似乎的确有所转变,而孔嘉言给我的印象,

正是个多愁善感又脆弱的家伙。

“生日快乐!”我笑了笑,向她举杯。

“刚才说过啦!”她嗔道,“一点诚意都没有,还不如不说呢。”

看见她皱着一张脸抗议,我觉得这个妹妹真的很可爱,不由得笑容加深,伸手恶作剧一般地捏了捏她的鼻子,纯粹为

了体验一把兄长欺负小妹妹的感觉。

“哈哈,好痒!”淑然很不淑女地拍开我的手,“你很不尊重寿星啊,孔嘉言!”

我正要说笑她几句,突然听到前方有人轻轻地咳嗽一声,好像在刻意提醒着什么,我这才发觉自己对淑然确实有些逾

越了——这不过是我们第二次见面而已。

但是身边的淑然却浑然不觉,甚至还主动拉着我的手飞快地跑上去,“雍峤,你感冒啦?”

雍峤看了一眼我和淑然牵着的手,眉毛轻轻一挑。我顿时也觉得有些不妥,赶紧不着痕迹地悄悄挣开。

第29章

“赶快过去一趟。”雍峤对淑然说道,“你爷爷奶奶都来了。”

淑然听了小小地欢呼一声,立刻抛下我飞快地朝主屋跑去,“你们俩慢慢谈,我先去收礼物。等一下再来找嘉言哥哥

玩啊!”

我打趣了她一句“见利忘友”,她朝我吐了吐舌头,表情生动活泼。

望着淑然跑开,雍峤突然说道:“她很喜欢你。”声音里有一丝几乎捕捉不到的苦涩。我一惊,匆匆望了他一眼。只

见他今天穿着一身全新的铁灰色西服,系着暗红斜条纹领带,头发似乎也比平时的更为齐整,整个人俐落而挺拔,显

然他很重视这场宴会。

“嗯,我也挺喜欢淑然的,她很可爱。”我微笑着说,原来有妹妹是这样的感觉,又想欺负又想宠。

“你……也会喜欢女人吗?”仿佛斟酌了一下,雍峤仍旧决定开口问道。大概见我张口结舌的样子,他急忙补充:“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你要是介意这个问题,可以不必回答。”

他在说什么?难道以为我对淑然有意思吗?!等终于明白雍峤在想什么,我赶紧摇头向他解释:“这不是男女的问题

!我只把淑然当亲妹妹,我和她之间……不可能的!”

淑然原本就是我的亲妹妹啊,这个误会可真是从何说起。不过,以前即使再怎么看不惯孔嘉言,雍峤也从没有干涉过

我的私生活,今天他突然这么问我,实在非常耐人寻味,难道说……

“雍总,您有事情瞒着我是吧。”看他这个样子,我估计他八成是看上了淑然那个小丫头。双手抱在胸前,我带着点

戏谑地抬头望着他,“淑然的确是个大美人胚子呢,嘿嘿。”说不清楚是什么滋味,我好像是把最珍爱的东西送给了

最信任的人,有种舍得不又欣慰的感觉。

“不许胡说。淑然是我妹妹。”雍峤的声音四平八稳,听不出什么波动来,严肃的表情和犀利的口齿一如既往:“倒

是你,要是没有那种意思,就不要到处留情。”

“我……”虽然明白雍峤不会知道我和淑然之间的关系,但是平白无故被他一顿教训,我仍旧觉得有些委屈,“真的

没什么!我不过是跟她开个玩笑而已。”天知道我对淑然根本毫无邪念,哪里就是到处留情了呢?

“总之,她不是你以前那些滥交的对象,你惹下的风流债已经够多了。”雍峤的口气透着一股让我心凉的警告意味。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和平相处,我都快忘记他以前是怎么评价我的了。

“原来你还是瞧不起我……反正连淑然都知道我只喜欢男人,请问这样你是不是可以放心了?!”被他这样一说,我

有些自暴自弃——难道不管我怎么努力,都不能让人忘掉孔嘉言曾经堕落的事实吗?原本以为只要肯改邪归正就一定

能获得别人的认可,看来我错了。

听了我的话雍峤一愣,却并没有反驳。突然间觉得很不好受,我想要转身离开。

“嘉言。”雍峤低声叫住我,一贯严肃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不知道是怎么了……如果惹你生气,我向你道歉。

“不必。”拼命吞咽下委屈的感觉,我抬头望着他:“你说得对,以后我会尽量注意自己的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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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嘉,你怎么了?”宴会结束之后刚回到家,孔妈妈就拉着我问,“今天都没听你怎么说话,心里不痛快吗?”

没想到会被妈妈看出情绪不好,看来我今天的表现的确不佳。不过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轻轻点了点头,“嗯。雍

峤以为我对淑然有意思,好像不太高兴。”

“雍峤?”妈妈有些吃惊,“他怎么会想到那里去了。”

我摇摇头,有些茫然,“不知道啊,可能是我以前的记录太差,他担心我带坏淑然吧。”我在生活作风上的名声恐怕

比茅坑香不了多少,一般的良家妇女的确不宜接近,现在想想雍峤当时的反应也没什么好愤怒的。

“嘉嘉,你……”妈妈的声音里带点心疼,“你别放在心上。雍峤看着淑然长大,可能太紧张她了才这样说的。你现

在很乖,大家都知道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妈妈就是妈妈,儿子永远是自家的好。

“妈,我想求您一件事。”我沉吟了几秒,向她提出一个最近一直在考虑的要求,“我想进董事会担任职务。”

根据我的了解,孔嘉言的父亲生前留有遗嘱,他名下“孔彰”百分之三十六的股权中,有百分之二十留给儿子,百分

之十留给妻子,剩下的百分之六分别赠送给他的两个堂兄弟。

由于之前孔嘉言无心工作游手好闲,作为最大的股东他只在董事会里挂了个名,没有任何实权,也不曾参与任何决策

。孔妈妈名下还有外公留下的百分之五的股份,所以目前“孔彰”名义上的董事长是她,具体的一切事宜还是由董事

会成员共同讨论决策。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只要妈妈首肯,我要坐上副董事长的位置也不是不可能。

“嘉嘉,你是认真的?”孔妈妈有些惊喜和激动,望着我半晌才说出话来,“可是你现在年纪还小……有把握做得来

吗?”她带着几分迟疑地说,“做生意很辛苦的,我怕你太累。还有啊,你那两个堂叔又未必肯放权。”她一下子絮

絮叨叨地说了好些顾虑,但感觉口气上只是在为我盘算会遇到那些问题,并不反对我的意见。

“嗯,雍峤以前跟过说过,他只在‘孔彰’做一年。我迟早都要接下这副担子……虽然我没有什么经验,但是我会好

好努力学习的。您肯相信我吗?”我望着孔妈妈,希望她能给我支持。公司里有了大问题,单靠雍峤一个人战斗,我

担心他招架不住,所以必须做点什么,哪怕给他做个后盾也好。

妈妈看着我,眼里带着欣慰,“只要你有这个心,这个月的例行董事会,我会去提出来。这几天我多跟其他人通通气

,让他们都来支持你。”

第30章

最近雍峤压下了三四艘船的货运任务,还坚持要复核一些旧单据和货运手续。这段时间我跟他的关系处于低气压状态

,交谈实在不多。虽然知道雍峤必定自有打算,但看他这样高调我还是忍不住暗暗担心。

终于等到召开董事会的日子,我安静地坐在他旁边。谁也没有在意我突然出现。会议刚开始,只听堂叔孔致文不停地

追问雍峤为何故意延误发货的事情,果然就如他所说的,有人自然会跳出来找麻烦。

雍峤起身不慌不忙地对他说道:“孔先生不要着急,最近公司的业务被各个部门盯得很紧,大家都不得不谨慎从事。

广运号广泰号的货据我所知都是内贸的东西,但是却又各自申报了一套国际航线的手续,这会不会给公司带来麻烦?

我想还是先弄清楚之后再做决定不迟。”

孔致文不以为然,“我们一贯按照老董事长立下的规矩办,一向都是如此,从来没有问题。要是耽误了时间,公司是

要赔偿的。雍总请务必考虑一下其中的难处。”

听他理直气壮地抬出死人来当挡箭牌,我不由得微微皱眉。

“孔先生,我这正是为股东负责才不得不谨慎哪。大家看看这个吧。”说着他将手中一叠文件分发给在座的十七位董

事会成员。

孔致文疑惑地接过,一看之下脸色一变,“这是哪个混蛋造谣?”

我看了看,那竟是十几位小股东联合上书要求监事会对公司内部疑似走私行为进行彻查,否则他们便要自行提起股东

代表诉讼,将孔致文为首的走私集团告上法庭。

“孔先生放心,我已经分别取得这部分股东的同意,让他们暂缓提交监事会,目前暂时还不会有人追究。老董事长立

下的规矩不是不好,只是现在不同以往,国家许多新规定出来,以前的一些灰色地带已经不存在了。过去的事情咱们

就揭过去不说它,从现在开始整个‘孔彰’的一切业务必须按照新规矩做事,否则就是对广大的股东不负责任。”雍

峤很是给孔致文留足了脸,竟然没有一句重话,却处处是杀机:“两套航行手续,涂改船名,擅自变更航线这些事情

,总归有人知道的,要是人家手里没有证据,也不会贸然向监事会提出来。夜路走多了难保不出麻烦,做生意要懂得

适时收手才能保证利益最大,否则到时候很有可能血本无归啊。”

雍峤说一句,孔致文的脸上的肌肉便轻轻颤抖,显然在努力压制内心的波动。看来走私的利润实在太大,平白将这口

肥肉舍弃,他一定很不甘心。但是我猜他更害怕雍峤真的暗中鼓动那帮小股东去告发,即使不闹上法庭,监事会找上

门来也够他头疼一阵子——搞不好他这些年挣下的钱还不够补税和交罚款。

算来算去都要怪这家伙平时太过小气,大概自从父亲死后,他将走私赚来的钱全自己装了腰包,不管是股东还是底下

的人都没有占到半点好处,自然巴不得他赶快倒霉,哪里还有人肯帮他说话。真是一只大大的蛀虫。

接下来董事会投票,超过半数的董事表决,任命孔致文为董事会副会长,同时他不再在公司中担任职务。

面对这红果果的逼宫,我看孔致文的表情,大概也知道自己已然大势去矣。有致命的把柄落在别人手上,而且对方还

给自己留下很大的余地,若是坚持不肯就范,那就是逼着敌人来消灭自己了。

看雍峤这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态度,一个回合优雅地秒杀对手,对方还得感激他,我不禁对于他的腹黑程度又有了

新的认识。这看似简单的交锋,底下不知道花费了他多少心血。

还好当时孔嘉言录到他父亲和冯睿程的电话……虽然不够正大光明,我心中还是暗自庆幸。转念一想,姓冯的处心积

虑要搞跨“孔彰”,居然连这些内部情况都能摸得一清二楚,也实在足以让任何敌人心惊胆战。

接下来妈妈果然提出将我拔擢为副董事长的议程。此言一出,大家好像这才蓦然发现我也列席了。除了妈妈事先打好

招呼的人,其余的几个董事纷纷交头接耳起来,就连刚刚“升任”副董事长的孔致文也不禁流露出关切的表情,和他

旁边的人迅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

“……老董事长生前亦有遗愿,希望自己的事业能交由嘉言继承。以前因为他年纪尚幼,我不得不勉为其难坐上这个

位置,实在难以胜任。如今他已经成人,前段时间安排他在雍总经理身边学习,成长有目共睹,还请在座诸位看在致

桓的薄面上,对嘉言今后的工作多多提点……”

从未见过孔妈妈以这般一本正经的口气说话,我这才发现原来她并不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丈夫壮年去世,儿子

又不争气,这一年多来公司仍旧保有我和她的地位,相信这其中她功不可没。

她说完之后示意我起身向大家打招呼。我将准备好的格式文章四平八稳地说了一遍,接下来进入表决阶段。其实这件

事情早已在开会之前定下,现在不过是走一下合法的程序。不过在表决前,却出发生了让我始料不及的情况。

“大嫂,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孔致文与旁边微胖的男人对了对眼神,好像得到他的首肯才慢慢地开口。

我认识那个胖男人,他也是孔嘉言的堂叔之一,孔致光。刚才孔致文被弹劾的时候他一直保持沉默,没有发表任何意

见。我还奇怪呢,现在想来他必定是为了保存自己不被牵连其中罢了。

妈妈眉头微微一蹙,“不知道当不当讲,那就先想好再来说。”大概因为听此人的口气是打算要阻挠我升任,妈妈的

口气有些犀利。

“大嫂说得是。原本这件事不该在这种地方说,但是我担心在其他场合提起,未免显得对您不够尊重……”孔致文的

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各位董事都不是外人,今天我就代替大家把话问清楚——嘉言到底有没有‘孔彰’的继承权,

这事情一直没有尘埃落定,还需要大嫂您为大家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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