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摆渡人(生子)—— 勺子
勺子  发于:2011年08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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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又来了!狐丘白已跟不上思维了,满脑想像的都是这该死的被单,企图遮掩独占那美丽景色。
「我还不想死……」
啊!彻底蒙了,一腔欲火浇的无声无息。覆手轻触,拂过炙热的原野,使得过热的身子沸起阵阵低吟,凌瑜急忙往床

角缩,全身曲蜷成虾球,仍止不住那不断入侵的热潮,害怕、无助、仓皇交炽,那种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翻滚而来,愈

是抗拒愈如濒临死亡的恐惧。
这孩子该不会……该不会连这也不懂……
狐丘白瞧他被欲望磨折,咬牙苦苦忍耐的模样,心口隐隐作疼,吐口气尝适导引。
「小瑜儿别怕……」
「疼……」从来没这麽痛不欲生,刚才狐丘白将他搂入怀中,微妙的鼻音在耳畔上,悬起一串奇异的铃声,似叹息、

似索魂,一股狂热激越而来,全身恍若在焚风中旋绕……
「你没问过舅舅吗?」见他排斥自己的碰触,狐丘白试著迂回而进。
「不可……不可以让舅父知道……雅儿要治病……舅父辛苦……」
断断续续也可全然猜出,一项生理的正常欲望,却被他视为怪症,是怕增加舅父的负担,从不敢透露,这可怜孩子到

底生长在什麽环境里?
「别怕,那不是病。」
「你骗我…疼……」咬唇伴著滚烫的落泪,最後一丝隐忍终溃成委曲,难受不已的呜鸣抽泣。
「嘘!不哭。」叹口气将他抱在怀中,今夜要受折磨才是自己,将手探向他紧紧挟住的双腿。
「不要……」
「傻孩子,这样才对。来,自己动动……」勃发的欲望似乎有些小巧,彷佛隔靴搔痒考验定力,这比领兵战斗还令人

辛苦,手上稍一使劲,满室春光溶溶泄泄,盈盈鬓香磨,低吟轻转截断那,紧紧残留的意识,勾尽半缕幽魂……
勉强拉回神智,狐丘白鬓发上细细汗珠缓缓流淌,凌瑜早已心荡神迷,吟声忽低忽高,甜腻的犹如销魂曲,媚眼如丝

的目光载满情色,双唇渲如虹彩的朱丹。
这又是一回春梦,狐丘白闭上眼加快手上的速度,尽量摒除耳边美妙的诱惑,一双炽热的手掌磨蹭上胸口,擂鸣似鼓

的苦笑,几乎是本能反应,凌瑜只想攫取他身上的凉意。
「热……」一双姣好唇瓣自动自发寻找,似叹息、似舒畅,往狐丘白的脸上贴近,「狐狸……」
狐狸二字叫个狐丘白理智崩裂,那是他这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也是二人交换名字的时刻。
垂落锦帘帐……
狐丘白俯身吻住这挑逗的红唇,轻咬那粉嫩小鱼,引得凌瑜战栗,欢愉的吟唱萦绕在罗帏内,双手漫游在这柔软富有

弹性的青涩身躯。
小瑜儿!我该拿你怎麽办?疯狂的想让你成为我的,只属於我的小瑜儿,可是伤害了你,我会心疼的……
解放了凌瑜的欲望,怅然起身望著他残留情色馀韵的睡颜,狐丘白从没这麽沮丧、这麽渴望,俯下身亲吻他的双唇,

喃喃期盼。
「小瑜儿爱我,好吗?我想成为小瑜儿的狐狸……」
不想让你追著罗雅身後跑,不想让你成为某个女人的夫婿,我会妒忌、会伤心,为什麽你不快点长大?为什麽你仍是

这麽单纯?难道看不见我对你的用心?
失魂落魄的下了床第,再度转身凝睇他俊俏的脸蛋,霍见他双手紧紧拽著脏乱黏腻的裤头,看了一眼身後的衣柜,脑

中一闪而过的对话……
呃!他真的不是有意偷听,只是去秋枫小轩接凌瑜,先到西厢旁的花园、池塘後的假山小憩打坐,怎知听到罗雅与凌

瑜的奇怪对话!
对凌瑜的严厉禁制是什麽用意?这少年藏有什麽秘密吗?触及他的裤腰,犹豫的缩回手……
再等等,别心急!等得到凌瑜那天,便可真相大白。那天是何时……可有盼头……
※※※
情韵彷佛悄悄的敲锣打鼓,凌瑜终於了解情欲,也蒙胧间知晓那晚发生何事?那双修长的手掌以迷人的魔力引导,虽

然尴尬,但残留的馀韵似乎以文心慢熬,不烫不痒却也让他愈来愈不知所措。
而这马车内,有细微的气息在狭窄的空间来回碰撞,时而温情、时而侵略性的目光,箍的凌瑜全身阵阵焚热、酡红。

拉起车帘,挟杂著冽寒的春风,冲淡沸腾的灼热感。
狐丘白抹了一把脸,沉沉吸口气,冷却心中的燥欲。瞧他羞赧刻意避开,抿嘴一笑贴近身後。
「快到了……」狐丘白迎风磨蹭著他飘扬的发丝,在他耳畔柔声轻言。
秋枫小轩的老邱来报,罗雅受了些风寒,谷文滔说无仿只是季节变换、冷热交替的因素,他与于大嫂彻夜轮值照顾。

凌瑜困顿的卷曲在椅上,毫无防备让人从身後抱起,等看清来人才发觉狐丘白正抱著他往外走,经过窗棂裴家骐隐约

俯下的身影与罗雅重叠,凌瑜脸上一红,那个动作他明白……便是那晚狐丘白所做的事,雅儿跟裴家骐是未婚夫妻,

可他与狐丘白却是两个男人,这是不是太……
「家骐已经把日期选好了,我们从泽沛城回来时刚好可以赶上。」
绷久的身子僵的难受,转头微觑狐丘白似乎颇为正经的谈论,略一松懈便靠向身後,嘘口气不著痕迹的轻靠上。唔!

好舒服……这宽阔的胸膛彷佛柔软的海水。
其实罗雅与裴家骐早已磨成好事了,前两个月终於说亲也谈服了裴家父母。之前这件婚事倍受裴家父母的阻挠,罗雅

的身体能不能安养下一代?亦没有显赫的身世?以裴家骐现在的身价,娶个县官的千金都不成问题。但他喜欢罗雅的

温柔善良与勤俭朴实,让他想起自己曾有过一段困苦向上的过去,或许是这段原因让裴家父母能够感念一切,不再嫌

贫爱富,二人终能得成正果。
微醉的春风、薰然的暖气,扫除寒冬的霜冻……徜徉在顺遂的日子里,一切都在遇到身後这个男人开始,这个从不在

他面对摆身份的皇爷……
他对自己似乎是特别的,为自己做尽一切。半眯双眼凝向身後的狐丘白,在他深邃的眸色中沉沦。
唔!瞪大双眼看向那挂著深深眷恋的嘴角,赫然对上那双魅惑的瞳孔,炽烈的深情犹似电流贯穿全身,鼓噪而热切,

这个男人、他对这个男人是不是也……
描摹著唇瓣、轻啃著嫩白颈项上的细细脉络,连那胸前粉淡的小巧都难逃激情……
「嗯……」双手交缠在擎天的身躯,喘息颓靠在狐丘白身上,背上是节奏分明的柔拍,像是在对待宝贝物品,刹那间

凌瑜突然有种欲望,想抓住这个男人,可是他只是一个乡下小伙子,如何跟这个比天同高的男人并肩而立。
那巍峨的宫殿,如冲霄的狰狞、巨大怪物,让让人畏惧的皇上、及不断催婚的皇太后,还有个美丽高贵的未婚妻、对

他友好的公主。他已经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傻小子了!他知道权衡情势、知道世俗的牵绊,水雾压迫在眼眶中,竟让人

酸的喘不过气来。
「吓坏你了……」惘然一笑,果然不能太逼近。
双手颤抖的紧紧拉住狐丘白的前襟,可他说不出徒增让人取笑的恳愿。萎靡不振的表情说不出的凄凉,狐丘白读进他

眸底所散发的讯息,这少年什麽时候有这麽复杂的情绪了。
不知如何回应,凌瑜只是无助、徨彷,畏惧的靠在他胸前,或许只能以这替贪婪的方式暂时索取温柔,等眼睛一睁仍

会回复主仆的关系。
没有预期排斥,欢得狐丘白一阵狂喜,忙将他紧紧搂入怀中。我是否可以筑道美丽的梦境?猜想未来有你与我共尝人

生的七情六欲,小瑜儿给我实现的机会……
第九章
※※※
原来龚管家已经成亲了!
在凌瑜的认知里,只有成亲的人才会有孩子。
随著狐丘白与龚照隐来到有桃花源之称的泽沛城,从当地最大的丰乐客栈侧门,跑出个四、五岁的男孩跳上龚照隐身

上,一声爹爹的亲密叫声,令他惊讶的目瞪口呆。
秀丽绝伦、丰姿绰约的女掌柜喜盈而出,二人眉目传情微微一笑的互握双手。
「原来龚管家已经成亲了,那个林知府的四小姐、贝大爷的九姑娘、立王爷的慈霜公主肯定要哭掉一缸泪水的……」

这些都曾到皇府说过亲。
凌瑜喃喃自语盯著女掌柜身怀六甲的模样,痴傻的木鸡样笑坏了一堆人,长孙年榆虽然尴尬,倒底也是掌管一家客栈

的女强人。她早就听龚照隐提过这个少年,倒不觉得有什麽好发愁的,这少年纯真的气质很让人自在。
泽沛城的百姓皆知丰乐客栈的女掌柜,便是名满天下秦皇爷认定的弟媳,长孙年榆十七岁便守了青春寡,公婆恨她进

门三个多月便克死了儿子,在公婆的凌虐中流了产,从此克夫克子的咒骂声不断。二十四岁逃了出来,遇上了前往泽

沛城谈生意的龚照隐,龚照隐怜她身世可怜、满身是伤,以姐弟之称将她带在身旁,既而相恋,即便相差五岁之多。
只是长孙年榆自认不配为正妻,不愿担误龚照隐的前程,二人拖拖拉拉下都有了第二个孩子,幸好狐丘白的权势、袭

照隐的威严及长孙年榆端正自持的言行,让进进出出的客人毫无挑剔,当然难免有喜欢碎言的无聊人。
「为什麽没成亲也会有小孩……」见四处无人,凌瑜憋著难受向狐丘白悄声询问。
「小瑜儿真单纯……」狐丘白将他拉到怀里,点点他的鼻头取笑。
「你别以为我什麽都不知道……」圆睁双目狂怒反驳,声音大的连在後头续离别依情的龚照隐二人都惊动了。
「怎麽……」怔愣一下,这小子倒是第一次这麽理直气壮,含上一口今年采撷的春茶,宠溺微笑问道,「那你知道什

麽?」
「舅父说过只要一成亲,天上的送子神鸟会衔著可爱的娃娃鞋挂在床头上,那麽就知道小娃娃被种到肚子里了……」
噗!狐丘白毫无形象将一口好茶喷在他脸上,气得凌瑜哇哇大叫忙跳开。
这个答案实在太暴笑了,居然是这样教孩子,难怪凌瑜傻的跟愣头青一样,什麽也不懂。一向严峻的龚照隐也忍俊不

已,扶住长孙年榆笑弯的身子,二人对视一笑,那种被侧目的尴尬霍地云散天清。
「讨厌……恶心……」凌瑜跳脚的躲避狐丘白的爪子。
「对不起……」仍忍不住笑意,这个活灵活现的宝贝真是个开心果。
「舅父不会骗我的,你别想笑话我……」尽管被压坐在大腿上,以不雅的姿势跨坐在狐丘白身上,凌瑜仍怒不可遏的

搥打,狐丘白爱怜横溢忍痛的将他搂在怀里。
「是,舅父没错……」投降了,连情欲都可以当成不明的奇症,还有什麽稀奇古怪是这个小脑袋装不了的。
「真的……」扳倒一回胜利,不禁让凌瑜乐上天,他才不是人家常说的愣小子,「那你说为什麽……」
「唔……」还是不死心,瞧他亮亮的黑眸充满听鬼故事的期待,故做思考一番才道,「或许是送子神鸟不小心挂错了

地方。」
「对!一定是这样。原来神明也有糊涂的时候……」
最迷糊是你这个小瑜儿!低头亲吻咧笑的翘唇,蜜汁的流意滑过二人的四肢百骸,凌瑜红云拂颊有些羞涩、更有些期

待,这样的亲昵已成了狐丘白独占的欲望,总是一空閒便抱著凌渝调情。
「狐狸……」低低的呻吟泄入狐丘白的口中,这是狐丘白最喜欢的声音,如天籁如仙音,每当凌瑜为自己动情时,便

觉得他是属於自己的。
看到哥哥这麽投入、这麽愉悦,从心底这麽畅快的笑容,龚照隐又喜又忧,或许他该乐观的看待,凌瑜不是那麽薄幸

的人,或许他能慰抚哥哥年幼在宫中所受的创伤。
※※※
「瑜哥哥,去市集玩……」
「瑜哥哥,你帮我做风筝……」
「瑜哥哥,我想要养小猫小狗,可是娘不准……」
客栈内总会有一小追著一大的身影,龚照隐四岁多的儿子人小鬼大、整天无所事事,客栈里供职人员大都已三、四十

岁上了,工作烦多谁也没体力陪这个精力充沛的娃儿,倒是凌瑜个性开朗又活泼,陪他玩了几天後,再也甩不掉这个

跟屁虫。
「瑜哥哥,你在跟我玩捉迷藏吗?」
凌瑜头疼的俯看站在大树下的小鬼,都躲到这地方来了……这个娃儿跟他爹完全不一样,倒像缩小版的白狐狸,完全

不知累为何物?
众夥计见凌瑜欲哭无泪,不禁抿嘴窃笑,可真盼到了清閒的日子了。
「瑜哥哥,咱们偷偷去猎只兔子来,山上有人要请伯伯去打虎……」
「打虎?」叫个皇爷去,那个场面怎麽想都觉不伦不类,忍不住笑了。
「就是山上有老虎吃人,叫伯伯去就是了……」毕竟是个娃儿,在客栈内四处乱窜,再怎麽机伶也不解大人的事,见

凌瑜猜疑急得信誓旦旦。
「景儿……」狐丘白满脸黑线看著这条甩不掉的尾巴。
「伯伯,你快跟瑜哥哥说打虎的事情是真的?」气急败坏求助,赫见狐丘白的斜睨眼光,想起大前天、昨晚调皮,当

场被罚背千字言,爹娘硬是对他的求救视而不见,这个伯伯比爹爹还恐怖,不用鞭子就把人磨的半死。
咦!小魔王竟然拔腿就跑,白狐狸什麽方法这麽管用?
「甩掉那个小鬼还不高兴……」身子一轻被抱进男人独特的霸气里,「来,吃完饭咱们找个地方补眠。」
「谁跟你……唔……」瞪著水亮亮的黑眸,含进的缠绵气韵中挟杂茉莉花香的山菜汤汁,挣扎数次只好张口接受喂哺


这只不知羞耻的野狐狸,从来到丰沛城,便不断的对他骚扰调戏,还常常半夜偷进房里,强搂著他盖被,夜不宁梦不

甜……比那根甩不掉的小尾巴更恐怖,总是摆弄的自己酥麻无力。
这便是小鬼口述不详的打虎盛会。
每到春天,丰沛城西侧麦田的上村,猛兽横行尤以发情中的成年虎更为凶残,春发之际猎兽已行之多年,每两年狐丘

白来这查帐时,便为山上的上村主持围猎仪式,不为杀生只为祈安求福。
猎户个个魁梧壮硕,举手投足气震山河,凌瑜从没见过狐丘白这麽异常严肃的表情,他今日一袭银白龙纹皇袍,发上

簪著先皇御赐的翎花,丰采俊朗,宛如天神降世睥睨全场。
将仪式还给村长,狐丘白退下场来坐上右侧的蒲团,将站在身後怔怔望著他的凌瑜扯到身旁。
「小瑜儿这眼神真好……」十分满意他专注的表情。
一句话惹尽无限春漾,凌瑜羞赧的收回视线,狐丘白对於他还懵懂的情窦初开、二人突飞猛进的亲昵程度,犹似镜花

水月不够踏实。凌瑜年纪还小,在自己别有用心的拨弄下难免意乱情迷,况且国内并无同姓共结连理制约,还有那道

婚约枷锁、及利姬萱……这份感情是否能盼到尽头?
一出刺激冒险的戏码开启,把凌瑜薰的亢奋十足。
「别乱动……看著就好……」凌瑜除了认知不足畏惧神鬼外,还真胆大包天的主,狐丘白紧紧拉住这跃跃欲试的猴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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