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皮膏药 下+番外——张果果
张果果  发于:2011年0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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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的感觉很像……”

我把难民拉入怀中,“傻瓜,你太想念一个人时,就容易出现幻觉,希望寻找一个类似的人来填补自己的空缺。”

难民小心的问,“你也会吗?”

“我不会,因为我的难民独一无二。”难民又掐了我一下。

难民愁云散去,阳光又一次笼罩在难民身上,“胖子,我懂了,我会时刻记得你的好的。”

“不管你记得不记得,我都会在你身边。”我的声音不大,但我相信难民可以感受得到我的坚定。

难民拍拍我的肩膀,“放心啦,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不会忘记你的好,只欺负你一个人。”

温暖的笑容如阳光般的亮眼,难民是我的阳光,也是我对未来唯一的憧憬,他的笑是我的动力,是我的春天。冬天严

寒在冷,夏日的酷暑再难熬,只要有难民的笑容,我想我可以走过一切常人无法克服的困难,我最大的心愿是我在难

民的身边,或者是难民在我的视线里,这就足够。

Chapter 21

人生中的伤害有很多种,伤人最深,刻骨不能磨灭的伤害,莫过于深爱的人带来的伤害,一个是爱人的伤害,一个是

家人的伤害。

我每日如向日葵般的追随着难民,想着如何给他最完美的未来,最幸福的时光,可是命运和我们开了一个很大的玩笑

,而这个玩笑的主使者是我的最亲爱的表弟韩阳。

跑出去给爷爷奶奶寄了些营养品,我回到家等着难民的来访,电话铃响,接起来竟然是耀阳,报了一个地址,让我过

去,没说是什么事,而是不断的警告我要快点过去。我疑惑的考虑了很久,心想还是等难民来了一起再去找耀阳。

间隔了不过5分钟,电话铃声又一次想起,这次是程叙,他告诉我,难民和一群奇怪的人在一起。程叙报出的地址,和

耀阳给的地址一样。

心底浮起一种慌张,我用最快的速度冲过去。程叙叼着烟在门口等着我,跟着程叙进去,我才明白这是一所私人会馆

,如果不是会员根本无法进入。

程叙把我带到一扇门前面,拍拍我的肩膀,“进去吧,有事出来叫我,这里我很熟,什么事不要硬抗。”

感激的看了眼程叙,我点点头,用力的握了下程叙的胳膊,推开了门。房间里烟雾缭绕,桌子下面滚满了酒瓶,几个

人躺在沙发上,表情怪异。耀阳坐在韩阳和难民的中间,冷着一张脸,难民手里拿着一副色子正摇着,五六个人盯着

难民手里的动作。

尖叫声刺耳,我用手指堵了下耳门,难民兴奋异常,拍着桌子,韩阳地给难民一杯淡蓝色的酒,耀阳顺手接过来,喝

了一半。

难民擦了把额头的汗,眼睛盯着桌面上的点数,拿起耀阳的喝剩下的半杯酒喝了下去。我贴着难民坐下,难民扭脸看

了眼我,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过度而脸红还是喝多了的原因,脸上红红的,一层薄薄的汗。

“你怎么来了?”难民贴近我暧昧的问,“是不是有人给你通风报信了,我进门遇到了程叙。”

我伸手摸掉难民额角的汗水,难民的体温很烫,“你喝了多少?”

“两三杯吧,头不晕就是特别的口渴,身体很热。”难民侧身靠了过来,左胳膊缠住了我的右胳膊,“人们说胖子冬

暖夏凉,真舒服,夏凉的正好。”

“去洗把脸,这样子出汗会脱水。”我拉起难民。耀阳斜眼看着我们,没有说话,好几日没见,耀阳对我的眼神还是

冰冷一片,但这次没有像上次那样的反感。

韩阳站起身,“哥,你们去哪儿?刚来就想跑,不行。”

耀阳伸手拉住韩阳,“你别管,该你了,有我这个人质在,他们跑不了。”耀阳眼睛看向我,“胖子,带我哥去外面

透透气,他受不了烟味。”

我对耀阳点点头,算是感谢他把难民交给我。难民不耐烦的推了推我,“快点,我热死了。”

推开门走了出去,难民的脚步有点浮,我搂住他的腰,程叙坐在不远处的休息区,看到我们走了过来。

程叙盯着难民很久,脸上的神色很不对,“煜涛,带你家的去洗把脸,我去找朋友要些东西,你们在洗手间等我。”

按照程叙的指引的路线,我们顺利的找到了洗手间。私人会馆有一个好处,是隐密,会馆的设施毋庸置疑是最全面的

难民随手锁上了洗手间的门,我愣愣的看着难民,难民把我扑倒在可以当镜子用的大理石洗手台上。

热气吹在脖子上,难民滚烫的体温让我心里不停的烦躁,“胖子,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我的声音里带出了我的胆怯,难民的体温,还有难民传达给我的肢体语言,我心里多少有了一些

谱。

难民的脸在我脖子上蹭了蹭,“胖子,帮我……”难民的手探进了我的衣服……

我趴在洗手台上,微微仰着头从镜子里看难民的表情,心底的恐怖无限扩大……镜子里的难民是陌生的,潮红的脸颊

,眼睛里少了明媚的阳光,复杂的表情可以看出难民的内心的挣扎,还有对自己的恐怖和失望。

趴在自己的胳膊上,我咬住了一只手,等待着苦难的来临……

一滴一滴如沸水般滚烫的泪滴到我的后颈,难民哭了,“胖子……胖子……”难民轻声叫着我,叫的我心碎了。背后

的温度很高,足以把我烤熟,强有力的心脏跳动在我后心的位置跳动着,渐渐的我的心跳和难民的心跳达成了一个频

率。

难民是个很有天赋的人,小时候我交给他的东西,他一遍就懂了。背唐诗背九九乘法表,记平方数值,难民总是比我

记的快,记的时间长。难民的手很巧,小学的手工课全部是难民帮我做的,我在心里偶尔会妒嫉难民,曾经天真的认

为难民是天才,不过今天我更加确认难民是天才。

冰火两重天,我没有感受到撕裂的痛苦,虽有不适但还可以忍受,难民带我飞向天堂,站在最高的云端时,难民对我

说,“胖子,你是我妻。”

难民能言善道,巧舌如簧,今日我终于体会到了,甜美的情话在耳边绵软诉说着,被难民翻了个过的我,搂住难民的

脖子听着他对我的缠绵情话,接受着他对我的爱,闭上眼睛,我希望这辈子就和他这样下去。

爱的体味是美好的,但美好的事情里总会带着一些不完美,我弱小的自尊心,在不停对我控诉着,作为一个男子汉,

我还是……

男人会因为一件事在一瞬间长大,难民温柔的帮我收拾好一切,搂着我的腰,“能走吗?”

四肢软软的没有力气,我把全身的重量放在难民的身上,走了两步,我脚下很吃力,“你去找找程叙,我这个样子出

去也是丢人。”

难民眼睛瞪了起来,“找程叙干嘛,我还照顾不了你啊。”

我费力的动了动身体,“你别多想,程叙在这方面比咱们有经验,要是让耀阳知道了,家里又要乱套了。”

难民不高兴的瞪了我很久,撇撇嘴算是同意了我的提议。我扶在洗手台前,难民不放心的问,“行吗,你自己可以吗

,千万别摔倒了。”

“我知道,你快点去吧,一会儿有人进来就不好了。”我催促着难民。

难民跑出去了,我送了口气,半个屁股坐在洗手台上,心里说不上来的空,多了亲密关系,我却更加的不安。

洗手间的门被推开了,程叙走了进来,目光在我身上走了一圈,晶亮的眸子里闪过了骇人的光,走到我身边,一把搂

住我的腰,“你还好吧,伤到没有?”

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没有,就是身体不太舒服。”想到了难民,我突然抓住程叙的衣服,“难民去找你了,你没

看到他?”

“你们两个真是麻烦,”程叙不悦的皱紧了眉毛,“我们一起去找他,省了一个人在这里再出了事。”

程叙半抱半拖的把我架出了洗手间,难民迎面而来,从程叙手里把我拉到他的怀里。程叙对于难民的小孩子气,十分

的恼火,“冉立文,现在不是你闹脾气的时候,你最好收起你的小孩子家家那一套。”

难民瞪着程叙,不说话,看着程叙架起我的一只胳膊,难民也学着程叙的样子做。程叙对这家私人会馆很熟悉,我们

从鲜有人出入的偏门离开了会馆。

会馆的偏门在一条小巷里,程叙把我推给难民,“你们慢慢走,我去开车,煜涛要是不能走,你们就在原地等我,我

把车开到巷口再来接你们。”

按照方位推算,停车场应该在离这条小巷很远的地方,就算是我和难民以龟速爬到巷口,程叙也不一定能到达停车场

,还不如我和难民自己坐车会去。

走两步,难民就让我停下来休息,我第一次感觉难民长大了,像个男子汉了,懂得了责任,也感觉到了难民对我的体

贴还有珍惜。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小巷没有街灯,前方的巷口时而传来经过的车子的光亮。后面有脚步声,人自身的感应力让我感

觉到危险的来临,我和难民停下来,让我一条路,等待着后面的人从身边经过。

后面的脚步上放慢了,我和难民互看一眼,我们加快了脚步,后面的脚步也跟着加快了。我们刚走出小巷,一辆车向

我们开了过来,难民拉着我向前跑,车子不紧不慢的向我们开来,我和难民像是被猫盯上的老鼠,怎么跑也甩不掉后

面的车子。

我的体力越来越差,脚下早就乱了分寸。难民死死的抓着我的手,我试了很多次都没能甩开。

后面的车子开始加速,我咬紧牙拼劲最后的力气,抱着难民跳开了,我们滚到马路对面。

没有在繁华路段的街道上,因为是吃晚餐的时间,路上连个行人也没有。我和难民滚了几圈,难民爬在我的身上打口

喘着气。

“不过和你们玩玩,至于这么认真吗?”不算标准的英语,带着东京腔调。难民扶我起来,面前的两个人正是我在私

人会馆里见到的,躺在沙发上的几个人中的两个。

在这个城市里,有些东西近乎公开的售卖,那种东西给人能带来幻觉,而幻觉过后,又能提高某种方面的需求。面前

的两个人眼睛里闪烁着令人做呕的光,所有的注意力在难民身上。

我下意思的护住难民,来人的目的无外乎难民,如果是平时,以我的伸手,再来十个八个,也不在话下,可现在的体

力,我能不能保护得了难民,还是未知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我握紧了拳头,准时迎战。

Chapter 22

一直尾随我和难民的人笑嘻嘻的拖着一个棒球棒向我走来,难民拉着我想后退,我跻身挡在难民身前,难民闪了一下

挪到我的前面。棒球棒带着风向我们挥来,难民硬生生的替我挡下了。

难民眦眦牙,对我吐了下舌头,“胖子,我后悔没听你的话,”难民伸腿踹了挥棒的人,“应该好好运动,身手不行

呀。”

我低头闪过东京腔的拳头,心疼着难民为我挨的那一下,难民现在一定很疼。拳头很长眼睛不偏不倚的打在东京腔的

肚子上,那个笨蛋躺在了地上,难民也解决了那个不要脸的尾随着。

难民高兴的跳起来和我击掌,我瞥了眼躺在地上哼呀的两个败类,拉起难民快速的撤退,谁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会有

什么样的背影,先闪人才是正理。

我不敢带着难民走大道,穿越了几条小巷,我们才走上了大道。不知道是幻觉还是太过担心,身后总是有人尾随的感

觉,我时而向后张望,没有看到人影。

当我和难民警觉心慢慢放松时,从另一条不算款的巷子里冲出来一辆车,对着我和难民开足马力撞了过来。

脑子反应很快,可惜今天的身体不太配合,刚才的打斗,已经让身体某个不太舒服的地方对我发出了抗议,加上体力

的快速消退,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推开难民,以自己的身体挡住车子的冲击力。

身体感觉不到疼痛,我有没有飞跃出一个弧度,是怎样落地的,我感觉不出来,只看到难民傻傻的看着我,手脚并用

的爬到我的身边,抱起我。

难民哭起来很丑,我很像嘲笑一下他,满足自己的自尊心,可胸口很闷不敢用力呼吸,“难民……”说话的震动感如

针刺般的难受,“别哭……我没事……去找程叙……”平时简单的几个字让我不得不停了下来大口喘气。

难民好像没听到我的话,抱着我不停留眼泪,张着嘴却听不到难民的声音。后面走拖着棒子的脚步声,我用力推着难

民,胸口有热呼呼的液体向上涌,他妈的,我以后一定节食,一定是我吃太多的东西,被车子一撞胃里吃的东西反上

来了。

一个细长的黑影向我袭来,难民整个趴在我的身上死死的抱着我,我听到他嗓子里滚过的闷哼,然后难民不动了,一

股带着血腥味的液体滴到我的脸上。

难民的身体被人拖了起来,我跟着也给拉起来,令我作呕的那两个人的脸出现在我的视野内。丑陋的两个人用力拉扯

着我和难民的手,想要把我们分开,我咬紧牙关,死命的抱紧难民,我不能把难民交给他们,难民是我的。

车子的紧急刹车声,打斗声、棍棒落地声,吵杂的吵闹声,我的眼皮好重,难民也好重,程叙快来救救我的难民。

“哥!胖子……”耀阳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可惜我没有力气回答他。

“煜涛,别睡,别睡!”程叙焦急中带着兄长般命令的声音也在我头顶响起,我努力的支着眼皮,嗓子里滚出了一句

我自己也听不太清的话,“程叙,难民……”

世界突然安静了,难民的心跳我还能感觉得到,我好累,想要睡一下,就一下好吗,难民。

天使在我头顶飞了几圈,长着黑色犄角的恶魔对我眦牙笑着,我看到难民躲在角落不停的哭泣,怀里抱着一直没了毛

的熊,“胖子,不许丢下去我。”

从小到大一直是难民把我欺负到哭,我反而很少看到难民哭。难民的孤单,难民的内心,我不敢说是最了解他的人,

但我相信我是最懂他的人。

云卷风起,风沙满天,头顶光环的小天使拉着我的胳膊飞了起来,我的眼睛被软软的云彩遮住,心头沉重令我窒息,

身体漂浮在半空中……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有中直线降落的感觉,眼睛睁不开,砰的一声,我掉到了地上,全身难受的要死,胸口被什么东

西猛的一击,是一种被利器穿透的感觉,张大了嘴,我努力的呼吸,像一条在岸上张口呼吸的鱼。

耳边听到机器的滴答声,一股凉凉的液体从手臂推入我的血管里,迷迷糊糊的我,用尽力气睁开了眼,穿着白色衣服

的人们在我身边忙碌着,没有一个我认识。

有人低下头和我说了几句话,我耳朵里像塞了棉花,嗡嗡的听不清楚,张了张嘴,声音闷在喉咙里。

闭上眼睛,我脑子里混沌一片,这里是医院吗?还是我又做梦了?身边忙碌的声音渐渐散去,手被熟悉的温度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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