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皮膏药 下+番外——张果果
张果果  发于:2011年0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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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有人说,命运是一个圆的圈,不停的往复运转,这一站错过了,下一站还是会遇到,因为缘分的两端连着你和我

一同奋战的日子,有苦也有甜,苦的是苏硕和难民同进同出,甜的是难民和我一同讨论辩论会的一切事宜。短短的几

个星期,我和难民的默契又上升了一个层次,每次看着他低头沉思的侧脸,我就想起儿时的种种。

胜利时刻,难民跳起来和我击掌,然后抱住了我,瞬间我好像是回到了难民中考放榜的那天。双手久久不愿放开难民

,难民也紧紧的抱住了我,整个世界就在我的怀里,时间请慢些走。

轻咳声唤醒了我和难民,难民尴尬的退后了一步,苏硕借机挤入了我们中间,拥抱着难民说着恭喜的话,难民的眼睛

却久久停留在我的脸上。

一团粉红扑入我的怀里,难民的眼睛闪过了一些东西,可惜太快,我没有看懂,难民已经别开了脸。

韩萌萌搂着我的脖子,在我的脸上啃了两口,推不开躲不开,我只好任由韩萌萌胡闹,眼睛看着难民离去的背影,寂

寞依旧。

Chapter 26

从无聊的女生那边听说了很多难民和苏硕的事,应该是传说。网络的运用,时间空间还有国度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一

种叫做耽美的流行文化从国外传进国内,女生们开始私下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难民和苏硕的相识有N个版本,有一个我很确信那就是事实,难民从小习字,对书法的痴迷,也只有我最为了解,苏硕

的多才多艺,是我不能及。他们是从学校的书法协会认识的,后来的事情,我只相信是苏硕来招惹的难民。难民是一

个很被动的人,不懂得如何拒绝别人,当初多少女生对他示爱,他总是拖来拖去,不接受也不拒绝,最后都是小静出

面解决的。

可是当自己的爱人与别人携手时,我还是不能控制的抓狂,如果有个墙角给我,我一定能挖出一个洞。

大二的下半学期开始,我便跟着韩萌萌的老爸,也就是我的导师进入了一个金融的研究讨论组,经常会到各地参加金

融方面的论坛。忙碌的生活,让我一时间无暇顾及难民和苏硕,距离拉开了,思念只能深深埋在心底,时间让炙热的

心慢慢冷却,我开始认为我和难民之间的越来越没有可能。

韩萌萌很固执,比我好的男孩子很多,比我优秀的人更多,而她唯独看准了我,不停的骚扰我,并且想要进入我生活

的空间,甚至已经渗入我的私生活。

大学里的女生不太喜欢写情书,而是采取直接表达的方式。我进入大学以后,没有收到过除了韩萌萌以为的女生的礼

物,最初我很奇怪,后来才知道,韩萌萌竟然散布我是他男朋友,即将订婚的谣言。

谣言铺天盖地,我身边经过的女生对我鄙视不已,男生也会说些不冷不热的玩笑。难民和苏硕的生活好像过的不错,

两个人除了必要的课业,几乎形影不离。几次从难民身边经过,他没有任何的表情。又一次,我在球场遇到了难民,

我过去打招呼,难民却歪头想了很久。如果没有我的提醒,可能难民要想到第二天吧。

遗忘是美好的,被遗忘是痛苦的,如果我的退出能让你幸福,我愿意成全你的幸福。我能为难民做的也许只有这些了

,心情低落的写下了颓废的词句。

记得难民手札里有一首词很凄美,随口念来,“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

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曾经的寻常事,现在的我却无法做到,曾经一同嬉戏读书,曾经把酒言欢,曾经我磨墨他写字,这些场景都将一去不

复,我和难民的儿时也只能留在我的记忆里。一个人回忆着两个人的美好,我悲伤着快乐,独自仰望星空。

无意的一篇行文,被难民的高中同学拿去交给了难民,一个玩笑,我以为会引来难民的勃然大怒,可我却等来了苏硕

漂亮男生走到哪里都是两眼,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骄傲的仰着下巴,同等身高的我和他,对视了良久。

一个信封塞进我的手里,“拿回去,他不会喜欢别人。”苏硕仰起胜利的笑容。

我轻蹙眉头,胸口浓浓的悲伤,不是因为自己是失败者,而是眼前的人不懂难民。他会幸福吗?这个男人能给他想要

的幸福吗?未来的路不一定好走,苏硕真的能保护好难民吗?太多的问题,萦绕在我的脑中,攥紧了手中的信。

苏硕抱起胳膊,笑的很幸福,“冉冉很喜欢我做的菜,常常称赞我的手艺好。”

我垂下眼睑,隐藏起回忆的悲哀,“他喜欢吃什么,你的拿手菜是什么?”

“他很喜欢我的做的家常小菜,鲮鱼香麦,清炒西兰花,还有清蒸鱼,都是他的最爱。”苏硕自豪的炫耀着。

嘴角慢慢勾起,在难民的记忆里存有太多我们的过去,只不过是他舍弃了那个我,那个为他洗手煮羹的我。

人的潜意识,总是想要靠近自己熟悉的东西,靠近可以给自己温暖和安全的人,难民的潜意识里还在寻找一个可以替

代我的人,虽然我还在存在于这个世界,可惜我已经消失于他的世界。

无法对苏硕说出祝福的话,我拍拍苏硕肩,“好好把握,如果他喜欢我,你怎样努力也没有用,不要把心思放在对付

我上,好好去爱他吧。”我注视着苏硕的眼睛,认真的告诉苏硕,“他比任何都值得人爱,请你珍惜他。”

潇洒的转身离去,我的眼泪超出了我的负荷,秋风里我留下了男人泪,擦也擦不干……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所有

的思念,一下子全部爆发出来,我知道在难民的心底还有我的影子,苏硕不过是一个代替品,总有一天难民还是会回

到我的身边。

男子汉擦干眼泪,开始为了未来奋斗,我跟着自己的导师学习分析着市场,分析着资金动向,偶尔也投资试试水深,

往往情场失意的人赌场得意,几番下来,我有了一笔不小的收入。

闲暇时间,我躲在自己的房子里,翻翻难民给我写的手扎,读着或婉约或豪放的诗词,细细体味难民选这些诗词的用

心。眼睛不再找寻难民的身影,我却感觉我越来越接近难民的心,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在难民的内心里渴望温暖,渴

望被关怀,渴望天长地久的不变。我的难民柔情绵绵悠长……

转眼大三结束,大四就要进入实习,继而面临着择业或者考研的选择了。我从难民的高中同学那里打听到了难民的一

些动向,他打算回到爸妈身边,不过苏硕让他左右为难。我也谣闻,苏硕这阵子玩的很厉害,结交了一些不太好的朋

友。女生里也在流传着难民和苏硕出现裂痕的传闻,甚至说难民身边出下了未婚妻的可笑传闻。

我特意跟踪过难民一段时间,我惊讶的看到了小静,温婉的站在难民身边,两人的和谐外人看来是多了几分亲密和热

络。流言如何要看苏硕自己的处理方式了,难民对于家人看的比什么都重,苏硕那样骄傲的人,能不能和小静这样古

怪精灵相处的来,还真是令难民头疼的问题。

无意间,从韩萌萌那里听到了一个令我紧张的事,韩萌萌的表妹周涵凝,也就是经常跟在难民身后的小丫头,已经回

国了,而且还与我同校。周涵凝对难民的用心,我从小就见识过了……

面对还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敌人,只好已经制动,以不变应万变,不过这一切的中心就是难民,难民接受,任何人

都无可奈何。

该什么时候出击,是我一直考虑的问题。回家就是要离开这里出国,而出国需要靠雅思或者托福,我那种闪过了一个

答案。

辗转从难民的好友那里得知,难民的去上雅思的学校,上课的班次以及时间地址。我特意报了和难民同样的班,从上

课的第一天,我就默默的关注着难民。身边少了苏硕的难民很沉默,但又给人很轻松的感觉,好像结束了这段感情,

对难民来说是一种解脱。

难民突然带着大框眼镜来上课,从他身边经过时,我发现难民的脸上有伤痕,愤怒蒙蔽了双眼,我几乎把持不住,想

要拉住难民问个清楚。可是,我害怕难民把我推开……

默默尾随着难民进了书店,书店里看书的人很多,难民随意乱逛着。我不敢太接近他,怕他发现我的尾随。

不远处两个男生低声亲昵的交谈,偶尔发出的压抑的笑声,让我知道遇到了同类。难民看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我知

道他快要逃离了。慢慢走过去,我想要给他一个不同寻常的重逢,这样子他就不会再忘记我,忽略我。

一场重逢,没有什么激情,也没有激动的眼泪,只有难民一会儿蓝一会儿绿的脸色,我忍着笑,适当的吃他的豆腐,

也许只有这样他才会对我“印象深刻”。

我听到了难民磨牙的声音,我的目的达到了,他不会再忘记我了,而我也将再次走入他的生活,做他的狗皮膏药,而

不在是需要他拥抱的胖熊。

目送难民离去后,我开新的跳了起来,引来无数好奇的目光。如果这里是国外的街头,我可能会挑起牛仔舞,表达我

的开心与兴奋。

整晚我都沉浸在兴奋的状态,脑子里幻想着难民点头同意和我在一起的画面,可是我知道我面前还有一条崎岖的路要

走。不单单是难民能否再次接受我,还有我的老妈。

想起老妈,我的心情就down了下来,老妈现在不光是追问韩萌萌的近况,还不停的劝说我接受韩萌萌。老妈的心我可

以理解,但是被她这样的逼迫,还真是让我接受不了。

Chapter 27

基于我对难民的了解,我做了一系列的作战方案,首先要不停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要次次印象深刻,最好是先让

他恨我,才能把他的视线固定在我的身上。

早晨,我跑到很远的地方,买了难民喜欢的三明治和牛奶。虽然我知道难民有个良好的习惯,吃早餐,但我依然给难

民买了早餐,只为了加深他对我的印象。

难民的表情很淡,只是简单的一句话便把我打发了,拿起早餐我退回到我的座位,难民转身出了教室。我费劲唇舌,

才使难民身边的人点头和我交换座位,抱着自己的东西,我坐在了向往以久的的位子上。

快要上课了,我烦躁的合上了书,跑到教室外寻找难民的身影,没想到我竟然遇到了韩萌萌的高中同学姜俊卿。姜俊

卿对我有很深的成见,在学校碰到时也会装作不认识。

很快我就在教室前的空地找到了仰头望天的难民,嘴巴里还在自说自话,过去了他说话,结果他避我如野兽。不过,

当难民侧脸看着我时,刚刚受伤的自尊心瞬时得到了补偿。

中午短暂的休息,我最初的设想是规劝难民和我一起用餐,可是该死的姜俊卿拐走了难民,难道说难民真的另结新欢

,才和苏硕分开的?这个假设在我脑子里转了无数次,最后被我否定了。

心烦影响了胃口,午餐我吃的很少,早早回到教室等着难民回来。难民和姜俊卿回来了,难民爬在桌子上,不一会儿

姜俊卿拿了一罐咖啡过来,鄙视的对我冷冷一笑,然后他低头和难民说了一些颜色不正的话。两个人之间好像有点什

么却又少了什么。

一下午的课弄的我头痛,心烦,还没办法发泄出来。难民就在身边,可是我……生气,是非常的生气。

下课后的难民不知为什么在刻意的磨蹭,感觉想要逃避什么。姜俊卿亲昵的过来和难民说话,可是我却感觉难民在下

意思的躲开姜俊卿肢体的碰触。姜俊卿离开时,我看到了难民轻松的表情。

快速收拾好东西,我跟着难民出了学校,难民开始为这个城市制造噪音,明明唱歌很好听,却故意把曲子哼的乱七八

糟。我在后面偷笑了很久,才加快脚步,给难民来了一次惊喜的街头偶遇。

难民因为的突然出现而出现了各种的表情,继而又因为我毫不拖泥带水地离去,呆呆的站在街口。这一仗,我以胜利

告终。

回到家,我又接到了老妈的电话,很直白的通知我,和韩萌萌订婚已经成为不可更改的事实。心情糟糕到了极点,我

心头的愤怒无法释放,心底的悲伤无法倾诉。

随手给难民发了一条短信,可是这个号码的主人还是难民吗,我又开始迟疑,身体永远在理智之前行动,我拨出了难

民的号码,电话通了。

电话那头是难民的声音,干净的音质就象难民这个人一样。我温柔的叫出他的名字,想听到他温柔的回应,可惜那不

过是我的幻想而已。

依然和儿时一样,难民不擅长应付追求者,他慌乱的挂上了电话,就在电话断线之前,我听到了难民哎呦一声。

我胡乱的套了一件T恤,穿着拖鞋向难民家里跑,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场景,心底的害怕又一次被我成功唤醒。

狠命的敲着难民的家门,里面没有什么声音,我开始犹豫是不是该打个急救电话。就在我犹豫间,难民家的门开了,

我冲进了难民的家。

难民面对我时很紧张,但与生带来的骄傲依然很明显的挂在眼角眉梢。看着深爱的容颜,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我

问他,“立文,你让我拿你怎么办?”难民眼睛里闪过了惊讶,虽然他的回答很伤人,但是我依然坚定的把我的想法

告诉了他,“我们重新开始吧。”

难民的回绝很过分也很伤人,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与自己无关的样子。

离开了难民的家,我突然感觉到了秋天的凉,夜凉如水,最适合怀念。“伤心莫语,进那日旗亭,水嬉散尽,中酒阻

风去。”我又想起了难民手札里的一首诗。

人家是辗转反侧一夜未眠,我是烙了一晚上的合子,最后我没能像国宝级靠拢,只是不小心像某个不让人喜欢的神话

人物靠拢了。早晨站在镜子前,我心里这个怄呀,挺不错的一张脸,被自己折腾的没了好颜色,难民看到了不知道又

会怎么挖苦我。不过,如果难民能像以前一样挖苦讥笑我也就好了。

不知不觉中买了难民喜欢的早餐,走到了难民家的楼下,心里很乱,想要见到难民的想法支配了身体,我敲响了难民

家的门。

早上的难民依然冷淡,偶尔因为我故意的调戏,而露出小猫的爪子,瞅着他被我气的怒睁的双眼,我心里特别的高兴

,我家的小猫原来是如此可爱。

小猫固有的骄傲,不允许自己输给任何人。难民拿了小静的照片给我看,生气还是悲伤,我说不上来,心口很不舒服

,我的难民开始懂得如何推开一个人,如何拒绝,虽然这个借口很烂。

思维又游离了一天,我发挥狗皮膏药粘人的技术,陪他逛了超市,也顺利的拉了他的手,不应该说是他拉了我的手。

分开后,我站在街口,想了许久,面对进退的选择题,我选择了进。如果小静和难民一起住,我想我应该去见小静,

让小静知道我还存在于这个世界,我需要有个人帮我,毕竟现在的我四面楚歌。

当小静打开门时,我和她都楞了一下。小静的眼睛打量了我很久,似曾相识却又怀疑的看着我。

小静和难民华丽丽的表演了一幕恩爱戏码,不过漏洞太多了,以小静这种脾气,如果是真的男友,不会穿着随便的站

在男友面前,我坐在小静面前,看到了她局促的表情。

兄妹俩个人都是厨房白痴,无奈我只好洗手下厨,为他们两个做晚餐。简单的家常小菜,唤起了小静沉睡以久的记忆

,她看我的眼睛里闪过了惊喜,还有淡淡的久违了的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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