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之族 EPOCH TWO 上——eggy-hab
eggy-hab  发于:2011年09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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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门合上,我并没有坐到沙发上,而是在书架前看着每一本书的书脊。这个书房的面积不大,但书的种类倒是很丰富。我从一个书架漫步到另一个,房间里只有我走动的脚步声,索尔兹伯里公爵一直盯着我,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几分钟过去,我忍不下去了,被那两道目光注视着就像有一队虫子在我身上爬行一样难受。
"我的背那么好看吗?"我的声音里带着不悦,带我到这个书房来的是他,现在他倒像个哑巴一样。

我走了几步到沙发上,舒服地坐下来,"你不说的话就由我来说好了,"我玩弄着头发,嘴角勾了一下,微微仰起头,"你不可能统治得了威弗尔。"

他的面部肌肉动了一下,显然是在努力克制不满情绪,"你就可以了吗?凭什么!"
"这个嘛,凭你和萨德的关系。"
他愣了一下,"哼,小鬼,我和萨德有关系,别忘了你也和达德利有着瓜葛。"

"霍华德,你比我多活了几百年了吧,怎么连这点区别都不明白。"我叹着气,把瑞捧到手里抚摸着,"特雷默哥哥可是和萨德的维多克殿下不一样,至少他没参与那个阴谋。"我的口气就像聊天那般轻松,但霍华德听到阴谋两个字时,不由得颤了一下。"而且特雷默哥哥并没有要求我做什么,只是单方面地支持我而已,和那个陷害了我们前任亲王的维克多殿下完全不同,你明白了吗?"


我忽然瞬移到他面前,对着他天真地微笑着。他吃惊的下一刻,身前立刻展开了一道厚厚的结界,把我阻挡在外。公爵不愧就是公爵,这道瞬间布下的结界十分致密,厚度也十分大,相比罗伊训练我时的那些结界有过之而无不及。我试着扔了一个乒乓球大小的虚空过去,果然结界上被虚空吞噬的一个小洞一眨眼工夫就被周围的能量填补上了。

"结界倒是做得很不错。"我嘀咕着,"不过这里面,有多少是不属于威弗尔的力量?"
"你!"

"借用别族的力量夺取威弗尔的亲王王位,真是愚蠢极了,那才不叫协议,那纯粹是制造把柄交给别人。"我不屑地斜视着他,"威弗尔怎么会有这种族人,竟然忘记了德修尔的荣耀和屈辱。"


他被我挑衅得扬起了眉毛,像是被戳到了痛处一样,咬着牙,握紧的拳头颤抖着,一道苍白色的攻击闪电般地袭来,我重心一侧,回头只见地上被砸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坑。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他的语气已经不似刚才,充斥着暴戾和凶残,简直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我警觉起来,挥手把自己保护在结界里,等待着他接下去的行动和为自己的辩护。然而他的下一句话却是完全出乎了我的意料。


"不要以为肯特公爵宠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德修尔殿下的名讳也是你这种小鬼可以随便直呼的么!根本就不懂我们威弗尔几百年来的忍辱,就不要妄自菲薄地教训别人,只不过是一个一岁多大的小鬼,你对于威弗尔根本还是个外人!"

我惊愕地听着他的话,他这算什么意思,怎么听起来他好像十分敬仰德修尔,一心为的是威弗尔一样?

又一道苍白色的光束,这种威力简直可以把整个楼层破坏殆尽,我立刻又加了两层结界。如果因此惊动了外面的斯蒂芬,回去被罗伊说教或者被奥古斯汀禁欲的话......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苍白色撞上我的结界,这是我交过手里最强的对手了,攻击冲破我的第一层结界时,力量几乎没有减弱。我皱了一下眉,嘴角却是习惯性地上翘起来,意念一动,数个虚空球在结界外一字排开,吸收着光束的力量,不过即使这样,当他的攻击完全消失的时候,我的三层结界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层了。

EPOCH TWO
Epitaph Says, Your Death Is Destined
Episode XX Eligibility
索尔兹伯里公爵还没有停下,眼眸中金色渐渐浮起,手中发出的一道苍白色在我周围散开成为一个个苍白色光团。

"你以为我愿意去接受萨德的力量么!要不是为了拥有成为亲王的资格,我即使舍弃生命也绝不会选择这样做!"他怒吼着,我觉得我有种越来越听不懂的感觉。


"萨德和达德利都对我们虎视眈眈,但是族内唯一一个金眸公爵却不负责任地扔下一切!那种人竟然是获得德修尔殿下初拥的人,我绝对不承认,那种自暴自弃的血族......既然他不要这个王位,那么就由我来,至少不能再让威弗尔这样被欺凌下去!"


"奥古斯汀不是那样的,你根本不了解他!"我不假思索地反驳着,正想接着说下去,悬浮在身边的光团忽然变了形状,一簇簇的苍白色火苗在我身边跳动起来,不断地撞击着我的结界。


不好!我条件反射地加固着结界,这应该就是索尔兹伯里公爵最可怕的白炎了,这些火苗会像有生命一般,寻找防守最薄弱的地方,只要打开一个缺口,所有的火苗都会涌入。我自知普通的结界挡不住它们,准备张开虚空结界。这种混入了个人特有攻击魔法的结界被称为魔结界,由于要平衡攻守两种力量,控制起来难度相当大,尤其像我的虚空,本来就不能和任何东西共存,练习了许久也只能达到初级水准。


我换上金眸,集中起注意力,可以事情并不如我想象的那样顺利。眼前那些跳动的火苗每时每刻分散着我的注意力。不仅这样,心中似乎有种什么力量违抗着我的意愿,看着那些火苗,我有种奇怪的感觉,仿佛在畏缩一样,就像在原野上看到鬼火的孩子一样。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直到瑞用翅膀拍打着我的脸,脚抓着我的头发,我才清醒过来。


已经有一簇火苗撞破了我的结界,而我手上的虚空球也已经蓄势待发,准备堵住那个决口。但突然,所有的火苗都消失了,我不由得转头去看索尔兹伯里公爵,只听他冷哼一声。

"小鬼,你要为你刚才对我的侮辱付出代价!"
我警惕地盯着他,却没注意到一个小瓶子穿过结界的决口飞了进来。
隔空取物!我怎么把他的特质忘记了!

懊恼已经来不及了,那个瓷制的小瓶子砸到了我脸上,里面的液体溅了我满脸都是。索尔兹伯里公爵以胜利者的姿态看着我,而我也在等待为自己的经验不足和疏忽将要付出的代价。

可是时间一秒秒地过去,屋内沉寂了几分钟了,还是什么也没发生。
"......这是什么?"我用手指沾了一些液体,无色无味,"矿泉水?"

我抬头询问着索尔兹伯里公爵,只见他满脸说不出的愕然,怔怔地看着我,像见了上帝一样。只有瑞忽然兴奋起来,抓着我的头发爬在我的脸边拼命地吮吸着这些液体。


"瑞,别随便吃东西,小心吃坏肚子......"我刚开始提醒它,却突然想到了,至今为止瑞喜欢吃的东西,除了我的血就只有圣力,那么说这个是......


"圣水?"那就难怪他要使用隔空取物了,万一圣水弄到他自己身上就麻烦了。我嘻嘻地笑了起来,向他走近了两步,"霍华德,你难道不知道我的特质?嘻嘻,我偏偏就是不怕这种东西哦。"


索尔兹伯里公爵脸上的错愕还没有褪去,他张开口,竟有些结巴起来,"你......你难道是......纯血的......"

我一愣,盯着他震惊的脸,"你好像知道些什么的样子呢,"我媚笑着凑到他面前,见他本能地讨厌我脸上的圣水散发的力量而后仰了一些,"说来听听。"


"我......"他吐了一个字,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神,收回脸上的惊讶,血族一贯的狡黠露了出来,"一个无名小鬼没资格知道。"


"哼,小气。"我鼻子轻哼一声,平时那种调皮的样子又上来了,"不就是要我告诉你我的身世吗?直说不就行了?不过听了可别吓倒。"
"那我倒要好好听听!"
我摆出架子,走回沙发坐下,"我的父母是中国人,爸爸家族的都是纯正的中国血统,外公家族的也都是纯种的中国人。"
我开始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果然让他不耐烦起来了,"说重点!"

"好啊。"我右手搁在沙发扶手上,撑着脸颊,一想到他过会儿瞠目结舌的样子,邪笑就收不住地向外蔓延,"我的外祖母叫珍妮弗•塞西尔,唔,不过应该再加一个威弗尔的姓,外祖母的母亲叫安娜•塞西尔•威弗尔,父亲叫德修尔•戈维拉•威弗尔。"


书房里顿时寂静了下来,他张着嘴,却已经吃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整张脸像没了血色一样,嘴唇嚅动了几下,终于说出了几个字,"德修尔殿下的......"

"曾外孙和传承者。"我翘着嘴角替他把整句话说完,手向他指了指,"那么接下来该你说了,你究竟知道什么呢?"
"我......"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我是偶然看到的。"
"嗯,看到什么?"我眨着眼,金眸的我,对于任何人都会有一定的魅惑作用。

"德修尔殿下的手札......"他终于从震惊中恢复了一点,语调平稳了下来,似乎决定把一些事告诉我了,"我的身上也有八分之一东方血统,但是这种血统对于血族的我来说只是绊脚石,所以我的力量才从未能达到金眸。我研究了数百年辅助魔法,有一天无意中发现了德修尔殿下的手札,才了解到只有当与东方血统混血的那一方的力量足够强大时,才会使东方血统在血族体内起‘正'的作用。而这种强大和纯粹,只有纯血才能办得到。"


我微微点着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外祖母会选择理应与血族没有任何交集的东方人作为伴侣,我的特质估计正是纯血和东方血统的混合所产生的结果。


"好了,那么接下去该怎么办呢?"我撑着脸的右手手指轮流敲打着我的脸颊,"我还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世呢,现在你知道了,你说怎么办?"我撅着嘴,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矛盾表情,心里已经有了结论。看到曾外祖父的手札,绝对不可能只知道这么一件事,说不定还有什么关于我的不得了的秘密。如果不能把他收为仆人,那么就算失去一个公爵也要把他的嘴堵上。

"亲王之位......"他艰难干涩地开口,"属于德修尔殿下,所以属于他的后代和传承者。"
虽然我并不喜欢这种变扭的兜圈子法,但这句话足以表示他已经放弃与我的竞争了。只是光这样还不能满足我。
"哎?就这样?"我睁大着眼睛,"先不论你袭击我的事,我可不喜欢一个带着仇敌的力量的公爵在我的族内。"
他一怔,我这话就相当于流放令甚至是格杀令了,而且萨德也绝对不可能会接纳他。
"......你想怎样?"
"不怎么样,"我笑着,"既然你研究了几百年辅助魔法,应该知道有一种法术可以完全消除力量分传的影响吧。"
他愣了愣,一秒钟后倒吸了一口气,"你是说血仆仪式?!"
"嗯,没错。"

我事不关己地点着头。血仆仪式中,仆从喝下主人的血,以此为引,可以把仆从体内的外来力量全部剔除,并借助主人的力量提升自己的力量。只是这种主从关系不像普通主从关系,即使主人死了,契约也不会被解除,反而会在仆从体内引发反噬,历史上从反噬中存活下来的一只手就能数得过来。

"你要我成为你的仆人?!"他挑着眉,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耻辱。

"你不想要我的力量吗?"我慵懒地抬着眼皮,黑色丝绸般的发丝在指间滑动,"这里面可是有曾外祖父传承给我的力量哦,你最尊敬的德修尔殿下的力量。"


他犹豫了,也许是在怀疑我说的话,毕竟他只能确证我是纯血的后代,但没什么证据表示我和德修尔有关系,但洗去萨德的力量换上德修尔的力量对他的吸引力也是巨大的。僵持了几分钟,他的家族自尊终于占了上风。

"要我成为你的仆人,也要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好啊,"我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我奉陪。"
EPOCH TWO
Epitaph Says, Your Death Is Destined
Episode XXI Edict

回到血红蝙蝠城堡时已经是晚餐时间,我简直累得虚脱了。虽然最终赢过了索尔兹伯里公爵,进行了血仆仪式,但我付出的代价也能用惨重来形容了。一个金眸公爵果然不好对付,更何况他一点都不放水地试探我的力量。八成的力量损耗在一个多小时的打斗中,再加上之后血仆仪式中的失血,我几乎是被希欧多尔抱回马车上的,在颠簸的车厢里没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醒来时已经过了第二天中午,身上的尘土都被洗去了,换上了干净的睡衣,几处伤口也都被处理过了。一些擦伤已经愈合,稍深一点的伤口已经只有一条浅浅的痕迹了。奥古斯汀就靠在床头,手边有几份还未看完的文件。

"醒了,宝贝儿?"我的一点动作很快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放下文件,转头看着我。

"......嗯,"我揉揉眼睛,这才发现奥古斯汀一直无法起床的原因--我睡得舒服的枕头原来是他的手臂,"奥古斯汀,我饿。"

他无奈地看着我,床头柜上早有准备地放着两只盛满的水晶杯。**到奥古斯汀身上,捧着杯子很快就把两杯血都喝完了,终于觉得活过来了,体内的力量像被春雨滋润的竹笋一样迅速地恢复。半小时过后,我又生龙活虎了起来,转身跪在床上给了奥古斯汀一个亲吻。

"早上好,奥古斯汀。今天的天气看来不错。"

"对,宝贝儿,今天的太阳很好,所以你该说说你昨天做什么好事了,嗯?"他一手紧紧地揽着我的腰,另一只手从我睡衣的下摆里伸了进来。

我眼珠一转,顺势凑上去,把他的耳廓细细地舔了一圈,"好事,当然是好事。"
"宝贝儿,我是个会嫉妒的男人。"我的睡裤不知何时已经被褪到了膝盖,他的手正肆意地抚摸着我的下身。
"嗯?"我没反应过来他指的什么,"一个仆人而已,又不是情人。"
"那是一个血仆。"奥古斯汀终于把重点指出来了,"我竟然要与那只满脸凶相的荆棘蝙蝠分享宝贝儿那么美妙的鲜血。"
"嘻嘻,就一次......嗯,啊!"

身体最柔弱敏感的部分被他握在手里,他稍稍一用力,我便浑身酥麻得没了力气,刚才补充下去的营养现在都冲到了头脑里,拼命地往掌管着情欲的那部分输送养分。奥古斯汀把我推倒在床上,勾起我的下巴,摆出一幅审讯的样子。

"老实交待,他给了你什么好处,嗯?"
我也配合着扮演起一个受讯者,哼地撇过头,"不告诉你。"
"哦,是么?"他手上又一用力,又换来我一声娇媚的呻吟,"不肯说是么?"

上扬的尾音使得他的声音听起来那么魅力性感,我终于忍不住转回了头,朝着他使坏地眨着眼,"当然不告诉,告诉你了你就不会‘惩罚'我了对吧?"

他一愣,接着阴邪张狂地笑了起来,"好你个小东西,这么想要我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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