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往事 卷二 英伦记事——虹色鸢尾
虹色鸢尾  发于:2011年09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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惩罚

天空,是不是到哪儿都一样?
那为何同一片天下又有着千变万化的气象?
到底是什么在改变,是天意,是人心,还是那些漂浮不定的流云?
风过,云动,人心痛......

第一次坐这么远的飞机,我带着自我放逐的心情,在经历了奇特的昼夜交替和阴晴变化后来到了伦敦--这个曾被老爸

提过无数次的城市。
"威廉,现在几点了?"我慢慢摇下车窗,阳光有些刺眼,我觉得干涩的眼睛快要被灼伤,索性又合上了窗。
这是旅途中我第一次主动跟威廉讲话。他欣喜过望地微抬手臂,幽雅地提起洁白的衬衣口,狐狸眼一瞥白金腕表,轻

轻地答道:"14点。"
我低头看表,手上的表仍按北京时间走着。短针指着12,长针还在不知疲惫的动着。
一个是日上中天,一个是深更半夜。
尹智应该睡下了吧,他会梦到我么?恍惚间,我觉得自己似乎变成了尹智梦里奔波的小人,我在没有他的戏里演绎着

悲伤的独角戏。我就像在大房子里玩抓鬼的孩子,什么也看不见地往前摸,只摸到了冰冷的墙壁,好不容易撞进了温

暖的怀抱,却不是他。他在哪里?在哪里?
我下意识地往后看,依稀还能看到尹智穿着睡衣骑着机车追我的狼狈样。我永远忘不了他晃着我写给他的信,求我留

下来的那一刻,我记得他紧皱的眉眼间除了有愤怒有挽留还有令我心碎的晶莹。他哭了,我也哭了。
黑色的宝马穿越过繁华与古典并存的伦敦,奔驰在青翠的原野,晃过满眼的繁华后停到了一座庄园之前。
"我们到了。"威廉很绅士地给我开了车门,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到家了。"
这是你的家,我的家早没了。
旅途的劳累与身心的疲惫让我没有力气和他争执这个孩子气的问题,我温顺地下了宝马,跟着他进了一幢玻璃别墅,

走过螺旋式的玻璃旋梯,我们来到了一个小阁楼上。
这幢别墅建在地势较高的山丘上,尤其站在阁楼上时,整个小镇都能尽收眼底,它们像精美的模型,让人看了爱不释

手。
"喜欢吗?"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环住了我的腰,古龙水的香味让我有了瞬间的晕眩。接着我感到他修长冰凉的

指尖不安分地在我肚脐上划着圈,引得我一阵轻颤。我深吸一口气,没有理他,径自看着窗外。因为我发现自己的挣

扎会令他越来越兴奋。
"那是什么地方?"我指着远处连片的建筑问道,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那里啊......"他说着干脆一个地贴了过来,朝我耳朵吐着气,"那就是你父亲当年留学的地方。"
"是西敏斯大学吗?"我的心跳加速了,一想到,自己现在正在感受父亲年轻时候的骄傲就欣喜非常。就在我欣喜地转

头时,对上了威廉那双狐狸眼。第一次那么近距离地看他,才发现他的眼睛其实是墨蓝色的,怪不得长得那么独特,

原来是混血来的。
我夹在窗台和男人之间,这个尴尬地处境让我进退两难。眼看男人那张邪魅的俊脸离我越来越近,我心鼓直擂,下意

识地将头往外移。当我几乎要以高难度的动作垂直地后折式地挂在窗台时,男人用蛊惑人心的声音说了一句让我喷血

的话。
"可以上你吗?"
我倒。原来他一直以来的绅士风度都是装的。也不知来的气力,我双手一推就将他推开了。
"你,想得美!我早说过了,不当你床伴的!"我马上弹跳到距他三米远的地方,并握紧双拳,随时准备自卫。
"开个玩笑罢了,我不过是想让你打起精神而已。"他耸耸眉,似乎丝毫不在意我的拒绝,眼里满是笑意,"不愧是他的

儿子,连性子都如出一辙,我果然没看错你。"在我还一头雾水时,他拉着我来到了楼下餐厅。我这才发现这房里还是

有其他人的,比如面前这个虽满头银丝却精神矍铄的中国老人。
"容叔,给我一份牛排,三分熟。"威廉对老人吩咐道。
接着那个被唤作容叔的老人面带微笑地问我:"小少爷,你想来点什么?"
小少爷?我喷,才喝到口里的柳丁汁就这么喷到了白色暗花桌布上了。
"容叔,叫我小云就可以了。"
"好啊,以后我就叫你小云。"威廉笑笑地抢着说。我白了他一眼,他还真会趁火打劫,不过由他好了,只要他不打我

身体的主意就阿弥陀佛了。
"小云少爷,你想吃什么?"
"容叔,给他弄个西湖醋鱼,再来个酱爆茄子、佛跳墙什么的,记得不要放姜,他对姜过敏。"他居然这么了解我,连

我不吃姜的事也知道。我讨厌被看穿的感觉,于是便赌气地对容叔说:"我也要牛排。"
"几分熟?"
"他这种小屁孩,就来十分熟的好了。"我听到威廉在低声笑着。
"谁说的,我爱吃生食。给我......"你三分熟是吧!那我就要,"一分熟!"
"你确定?"
"那是当然!"
于是当我看着那块可以说是还血淋淋的牛排时,我后悔了。但一见对面威廉挑战外加轻蔑的笑,我还是执起了刀叉,

在一番龇牙咧嘴的切割中,用吞的将那盘牛排解决了。之后,我拉了两天的肚子,差点晕倒在卫生间里了。真丢人。

我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毫无自由而言。
整天提心吊胆,就怕威廉突然兽性大发将我啃得渣都不剩,因为我知道他虽然外表绅士,却不是君子。可一个月过去

了,他除了偶尔抱抱我揩揩油亲亲脸,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擦汗,不得不说,我的底线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放得很宽

了。毕竟我现在是有求人家,只能舍小我了。
其实一天里我和威廉独处的时间并不多,加上最近他总是早出晚归,而我也尽量晚起早睡,这样一来就可以完全避免

见面了。就在我大字形地躺在软软的大床上,暗为自己的天才感叹时,门开了。我吓得马上闭眼装睡。
嗅觉灵敏如我,第一时间闻到了古龙水香味中搀杂着的马丁尼酒气。完蛋了,这家伙喝酒了......我在心里哀号道。
"你,睡了吗?"他舌头都打结了,接着彭一声倒在了我的旁边。
5555555~~~他这一压,压到了我的旋风腿,差点没骨折。
妈的,你进门弄那么大声响,倒在我床上的时候又引发了六级地震,就算睡得再死也会被震醒了啦!我这样想着,皱

紧眉头,想神不知鬼不觉地从他的身下抽回自己暂时还未报废的右腿,谁知却被他一个转身就像抱枕一样地抱住了。
这个姿势......
我看着强迫被分开的快断成两段的旋风腿,欲哭无泪。再加上他那双一直在我大腿上不安分游移的手,我绝望

了......
杀人不过头点地,他这么折磨我,我可活不过今晚。不行,我无论如何也要逃出他的淫爪!做出决定后,我异想天开

地想用抱枕来个狸猫换太子,谁知我才撅撅屁股,威廉就知道我要放什么屁。当我悲哀的发现手无缚鸡之力的自己根

本不是酒后威廉的对手时,已经晚了。
曾经听说过,有一种人在喝了酒后会变成接吻狂,现在我以身试法,用实践证明:威廉便是传说中的这类人,而且吻

功超好,还是被公认为最为热情的法式舌吻。
我全然处于被动,受他引导。他呢喃着,表情中全是魅惑,像绽放于夜的大丽花。我知道,男性的本能有时是不受自

我控制的,我不想让自己屈服在这场莫名其妙的酒后乱性中。于是我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才唤回了差点飘到九霄云外

的理智。与此同时,我听清了他唇舌漫溢出的呢喃。
"世宁--宁--"言语中带着浓浓的情欲和化不开的哀愁。
世宁?这不是我老爸的名吗?难道......
这样想着,我豁出去地朝他的唇狠狠咬去,顿时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放开我!"他亵渎了我心中最神圣的存在。
我看到威廉的眸色在看到鲜血的瞬间变得更加深沉狂野,似一匹凶猛的胡狼,带着嗜血的疯狂。看着他再次向我靠近

,我慌乱中抓过枕头朝他扔去。谁知他大手一挥,就将那个毫无杀伤力的枕头打向一边。他的戒指划破了枕套,雪白

的羽绒刹那间飞得漫天都是。
一片,又一片......像堕天使的羽毛。
在瞬间的失神之后,我的手被禁锢了。睡衣不知何时已被退到头顶,现在正紧紧地绑着我的手腕。
"沈威廉,你这个大变态!再不放开我,我就不客气了!"
他根本没理我,再次倾身吻住了我。那种吸吮简直有想将我吞吃入腹的嫌疑,他将我肺里的空气一点点地抽干,血液

都在倒流。这家伙疯了!
啪--
我的黑框眼镜在威廉的粗鲁动作下以720度的高难度旋转落地。
欲哭无泪。他要是嫌眼镜碍事,就直接跟我说好了,用不着搞得"非暴力不合作"的架势啊!5555~~~它千万别坏了,那

可是尹智为我挑的啊!
我用模糊的视线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趁着威廉脱衣的档,我鱼一般连滚带爬地从大床掉到了地板上。腿麻得像快半

身不遂,手又使不上劲,我跟背朝天的乌龟一样无奈,怎么也站不起来,只能选择匍匐前进。
"地上爬多不舒服啊,来,跟我在床上一起爬,哈哈。"
这句话如魔音穿耳,我绝望地感到自己的手被他握住,接着就这么硬生生地被拖了回去。像拖死牛烂马,哭死,我的

人权啊!
当赤裸的上身摩擦过羊毛地毯,我原本就容易过敏的肤质在这种粗糙的摩擦中不意外地痒疼起来。可以想象得到,我

的后背此刻一定是惨不忍睹,一派生灵涂炭了。
"别拖了!你直接抱我回去好了。我不挣扎了!"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虽不是好汉却也是识相之人,当然懂得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理儿。
告别了折磨人的地毯,我躺到了大床上,以全趴的姿势。威廉冰凉的手指开始在我的身上流连,他咋舌道:"哎哟,你

过敏了。很严重的样子。"
"你......你别碰我,我有很严重的皮肤病。万一传给了你,谁为我父母报仇啊!"我在瞎扯,这种节骨眼上就是要我

说我有非典或是艾滋都没问题,只要贴在我后背上的这个大变态离我远点就行了。谁知他不吃我这套,不但没离开反

而跟我贴得更紧了。我感到后面有一个硬硬的滚烫的东西在抵着我。莫名的恐惧向我袭来。
"皮肤病?"他轻轻笑着,"那我就来给你消消毒。"接着,他湿漉漉的舌头开始在我身上辗转吸吮,从脖颈到脊骨。"知

道吗,这是第三根脊骨,有一种可以让人瞬间死去的方法......"他说着用舌很有技巧地一挑,挑落了我所有的鹅皮疙

瘩,"就是将这里掀起来,保证死得神不知鬼不觉......"
难道,他要杀了我,然后再......奸尸?!
苍天啊,大地啊,佛祖,观世音,耶苏,玛利亚......不论是谁,只要听到我祈祷的就来救救我吧!
我不安分地扭动着,开始痛恨自己,因为在威廉这等调情高手的挑逗之下,我几乎快心猿意马,面临崩溃边缘。而当

他的舌头竟然开始在我难以启齿的部位灵活的舔弄时,我的底线被雷击一般地触到了,与此同时,我想到了鱼死网破

、破罐子破摔诸如此类的词。心不禁抖了再抖,毕竟我还不想成为死鱼或是破罐子。
"威廉。"我突然软软地唤他,这种为了自救而发出的谄媚级别直达五星的声音让我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谁知这厮还

是置若罔闻,径自进行着侵略的前戏,当冰凉的手指代替唇舌时,我几乎用嚎地吼道。
"威廉!!等一等!!!"很好,他终于抬头看我了。我换上了一副怨妇级别的哀怨表情道:"别让我恨你......"
"世宁?!"他满是醉意的眼眸里突然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光彩,"宁,是你么?"是我眼花了吗?我竟然看到威廉露出

了毫不设防地脆弱的表情,上翘的狐狸眼里蓄着心碎的晶莹。"宁,你可以不爱我,请不要讨厌我,求求你!"他说着

将我翻身抱了起来。
这是什么状况?看来我老爸并不知道这变态在暗恋他,否则威廉也不会这么患得患失。我们是那么相像,都爱过不是

GAY的人。不知不觉怜悯减轻了我之前的恐惧。他将头枕在我的怀里,瑟缩着,跟刚才判若两人。
"不要回去跟那个女人结婚,不要离开我,好不好?"他眼里满是哀求。
啥?我心里顿时窝火。要不是我老爸跟我老妈结了婚,现在你就不会抱着我了!我不耐烦地将他推开。
"我们不合适。"
才感到我的抗拒,他马上将我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
"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他才说着就有大滴大滴的泪水劈劈啪啪地砸到我脸上,它们滑进我的嘴里,是苦的。这

一刻,我的眼前竟然浮现了尹智哭泣的脸,我走之后,他是否也会像他一样在想我的时候默默流泪呢?
威廉再次抱住了我,像溺水的人攀附在浮木上一般,让我呼吸都困难。接下来他说的一句话让我差点没被口水呛死。
"如果你真的要走的话,就要了我吧。"他说着竟然乖乖地躺在我的身侧,还面带羞怯。我倒,他是要我那个了他?可

惜我道行不深,无能为力。
"那是不是我要对你怎么样都无所谓?"
"你来吧。"
"先帮我把手松开。"我在诱导。见他温顺地帮我解开,我乐呵呵地说道,"威廉真乖,把你的手给绑上。"我在离他一

米远的地方发号施令,伸展筋骨,准备随时开溜。他照做了,在嘴的帮助下,他竟然真把自己给绑住了,接着他还媚

笑着,朝我张开了双腿。他拥有一双比常人要修长和漂亮的腿,上面也没有过于浓密的脚毛,总之是双美腿就是了。
"你,你把眼睛闭上。"我情不自禁地吞咽起口水来。
"好啊。看你玩什么花样。"他轻轻笑着,那种华丽的声线让我有瞬间的痴迷外加头脑发热。不过逃命要紧,于是蹑手

蹑脚地拾起羊毛毯上的黑框眼镜,还好质量不错没出问题,我戴上它,以螃蟹横着走的姿势移到了门边。而床上的男

人还一脸期待地等待着。
就在我旋动门把手的时候,绝望了,竟然被反锁了。接着我听到身后人愤怒的声音。
"世宁,你要去哪里?"
去哪里?当然是离你这个变态越远越好!不过我不想死,只能说:"我在找些道具,呵呵。"
"你又想骗我么?"他边用一脸受伤的表情看我,一边毫不费力地解了手上的束缚。他为自己系了个活结,可见他从没

相信过我。早知道我就亲自将他五花大绑了,现在只能后悔莫急。
"本来想给你一个机会的,没想到你终是负了我?"他的愤怒像炽热的火焰,一旦触及便会被焚毁,也许我不该招惹他

的。他黑色的影子将我吞噬,我无所遁行,最后还是被他连拖带拽地扔到了床上。
"放开我!"
啪--
眼镜再次重蹈覆辙,希望能够跟之前一样走运。
他制住了我的手,强硬地想分开我的双腿。我总算是知道什么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他那么生气,我都不知道还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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