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衣巷 第一部+番外——乱旋
乱旋  发于:2011年09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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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玲珑七窍心的竟然看不来来,杜少宣,那只墨玉戒指,是个信物。景琛为何给你留这样的信物,你好好想想吧。我

的话就到这里,这其中的为什么你好好想想吧。还有,往北走,是找不到景琛的。”

他说完掉头便去,杜少宣追出亭外,却又停下脚步,只见谢景臣

上了马,扬鞭而去,细雪不停地飘洒在身周,天地一片朦胧,他默默站了良久,终于牵过马匹,掉头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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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荡时期的爱情,听说雷到不少同学,咳咳咳,那个啥,对不起啊..

掩面逃走```~~~~~~~~

乌衣巷58

更新时间 0531 2007

58

暮色已重,雪倒是停了,天却仍是暗得叫人发闷,太监掌上灯来,姬末其道:“都下去。”

内侍们面面相觑一下,都退了下去。

姬末其走到桌边,拉开一个小小的抽屉,只见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些小玩艺儿,什么小泥人,小木刀,全是手工制成,

虽然粗糙,却看得出做的人很认真,是花了不少功夫做成的。他将这些东西全都搬了出来,一件件地瞧着,眼里的光

芒愈来愈是暗淡,眼窝处慢慢渗出大滴的泪珠,一粒粒地掉在这些东西上面。

便在这时,听得内侍在外阻拦什么人,这宫内可以自由出入的,只有一个人。他当下收了泪,对外面道:“让他进来

。”

杜少宣鬼魅般地走了进来,

姬末其抬眼看他,只见他脸上早上那股失魂落魄的神气已经荡然无存,代之以坚毅与沈稳,姬末其一阵恍惚,似乎那

个熟悉的杜少宣又回来了,然而细细看他的眼神,毕竟不一样了,从前的温柔缱绻的目光,这时候挂着两分忧郁,一

分歉意,静静地跪了下来。

“陛下,微臣杜少宣见过陛下。”

姬末其点了点头道:“你回来了?”

“是,微臣回来了。”

姬末其站起身来道:“子澄,你看这些是什么?”

杜少宣抬头看了,沈呤片刻道:“陛下,微臣有愧。”

姬末其挥了挥手道:“你起来说话。”

杜少宣慢慢站了起来,姬末其坐在宽在的龙椅上,出神地瞧着那些小玩艺儿,目光有些恍惚,喃喃地道:“这些东西

不知道拿来做甚。。。。。”

只听杜少宣道:“陛下,还是将这些东西扔了吧。这都是小孩子的玩艺儿,如今陛下坐拥天下,心怀壮志,已不是玩

这些东西的时候了。微臣此番前来,就是想来告诉陛下,当年在先父面前立下的誓言,微臣从没忘记过,此生当追随

陛下,驱逐胡虏,还我旧时山河,

微臣当践此誓,以不负陛下恩情。”

昏暗的灯光下,瞧不清姬末其的表情,只看得见长长的睫毛在微微地翕动,尖削的下巴横在光影里,整个人看起来瘦

削而荏弱,杜少宣心中五味杂陈,第一次觉得彼此从没有这般隔膜过,过去的很多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迷糊成一团

,能够记忆得起的唯一情感,就是怜悯与愧疚。

他低下眼眉,不愿意让姬末其看到他眼中复杂的神色,只听得姬末其轻声笑了一笑,缓缓拾起桌上的小玩艺,桌角搁

着的炭火盆燃得正旺,他轻轻提起炉盖,将那些东西一样样地扔进炉中,玩器燃烧的火光映红了姬末其的脸庞,那上

面已经再也寻不到一丝温情的痕迹,代之以冷洌沈静的目光,杜少宣也没有说话,看着那一小团的火焰,燃起来,又

暗淡下去,最后归于平寂。

姬末其直起身来,坐回椅上,沈声道:“杜少宣听旨,朕。。。。。。。”

外面的风也停了,空气充得清冽而纯净,夜色里,一切静如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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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还有两更,结局大概十二点左右能写出来,俺尽力搞完~~

乌衣巷59

更新时间 0531 2007

59

朔北五年,皇帝任命谢景臣为禁军元帅,将二十万禁军全部统于其麾下操练,同时秘密任命杜少宣统领禁苑左中右三

军都督,悄无声息地在京郊北建立平北大营,日日操演。同时将三省改设为六部,丞相谢石总管六部,对国家的财税

进行了改革,免除了平民租赋,确与民修养生息,同时在全国清理田亩,实行按土地征税赋,在管员任用上摒弃了昔

日以世家豪族出身而定的旧习,开始在寒门庶族中选拔人才。同时从皇帝自己起,官员贵戚,尚行节俭,开始了姬朝

历史上最为著名的朔北历新。姬朝开始扭转积弱积贫,国力渐强。

至朔北十年,国库充实,渐有盛世之象。

朔北十一年春,皇宫太液池畔。

两名身着常服的青年男子缓缓行来,一人身材高大,容貌俊朗,双目颇有神采,另一名男子身形略瘦,身材也甚为高

挑,正是时任禁军元帅的谢景臣与时任三军都督的杜少宣。

数年岁月,似乎匆匆而过,谢景臣依然神定气闲,杜少宣却沈稳了许多,已不复当年轻佻孟浪的杜二才子。

两人走了一阵,那太液池畔的桃花杨柳在春风中分外妖饶,微风轻扬,水面上涟漪不断,一圈圈荡漾开来,谢景臣站

住脚,轻轻叹了口气道:“果然是江南好啊,这等春光,叫人留恋难返。”

杜少宣扫了他一眼道:“昨日听礼部官员道,陛下又拒绝了今年的选妃之事,这却是为何?”

谢景臣脸色突然有些扭捏,颇不自在地道:“杜少宣,此陛下私事,哪里是做臣子的议论得的?”

杜少宣笑了笑,不再追究,谢景臣道:“五年了,这五年来咱们君臣这一番卧薪尝胆,终于等到了今日。”

杜少宣触动心事,五年了,那人远在南疆,不知怎么样了。

谢景臣看了看他,也低头不语,有时候到有些羡慕杜少宣,虽然景琛不在他身边,那两颗心却是在一处的,而自己呢

,日日面对着那人,对仍是触摸不到那人的心半点。

想到此处微喟了一声,杜少宣回过头来,突然笑了笑道:“景臣,我说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

说着附在他耳边说了一段话,谢景臣听得迟疑不决,杜少宣噗哧一笑道:“你不信呢,也由得你,他是玲珑剔透的人

,你那点心事,连我也瞒不住,何况是他?早些了了,你也心安。”

谢景臣想了半日方道:“算了,等大事定下来再说吧。”说完低着头朝前走,平时挺直的腰身,这时候却有些佝偻起

来。

朔北十一年秋,北朝二公主,嫁来姬朝的皇后,突然暴疾而亡,姬朝按例遣使往北朝报丧,北朝新即位的糊涂皇帝自

以为势大气粗,竟然无端扣留使者,并扬言南朝害死北朝公主,要带军杀过大江,踏平南朝。

姬末其秣兵厉马多年,等的便是这一日, 正面以谢景臣禁军迎敌,侧面却派

杜少宣所率秘密练就的禁苑三军,再次在袁公山设伏,这一次南朝大获全胜,南朝兵士渡过大江,趁胜占据江北大片

城池,北朝缩回中原一带,再历三年战争,姬朝终于收复失地,迁都长安。

姬末其诏告天下,并大赦天下,以庆重回故都,并大宴群臣,是夜,君臣尽欢,城中灯火通明,大放焰火,长安城成

了一座火树银花不夜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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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中~~~结局~~~~~~~~~

乌衣巷60

更新时间 0531 2007

60

皇帝的酒宴尚末结束,杜少宣便往宫门外去,才走到朱雀门,有小太监在后叫住了他,他认得这是姬末其寝殿的内侍

,只得站住陪笑道:“公公有何吩咐?”

那小太监笑嘻嘻地道:“陛下说,宴席未散,大人怎么能走?”

杜少宣脸色微微一变,他走时是和姬末其说过的,当时姬末其只点了点头,这时候却派人来这般说,心里有些忐忑不

安,那太监见他脸色微变,连忙收了调笑,自怀里摸出封书信来道:“这是陛下给杜大人的密旨,大人请收好了。”

说完扬了扬手便去了。杜少宣抽出信纸来,凑到灯火下一看,却写着一行大字:南越理州苍洱山蝶泉。

杜少宣看了这行字便如死囚得了大赦,久旱逢甘霖一般,脚下生风,往自家府上去,他的行李马匹早已经备好,便想

连夜往城外去,没想到在大门上遇着谢景臣,当头拦下他的马道:“杜少宣,城门已经关了,要急也不在这一时。”

说着将他自马上拽了下来道:“知道你一天也不肯耽搁,这里有一坛酒,好歹也你我相交一场,醉一场再去吧。”

杜少宣身不由己给拽回府中去,谢景臣命人摆上酒菜,便与他对斟起来,酒到夜半,两人各怀心事,那酒越发喝出劲

儿来,谢景臣突然说道:“杜少宣,你上次说的法子真的管用?”

杜少宣道:“什么事?”

谢景臣又不肯说了,杜少宣想了想,突然明白过来道:“当然是真的。”

他望着谢景臣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拍了拍谢景臣的肩,扔下酒碗,走了出去,东方天空显出浅浅的白,夹着隐约的

红色,天就快亮了。

三个月后。

南越苍洱山蝶泉。

这里山高林深,

一道山泉自林中潺潺流出,林间大丛的山花正在怒放,有!紫嫣红的各色山茶,亦有鲜艳夺目的杜鹃,江南与中原尚

是春寒料峭之时,这里却是百花盛放,好一派明媚春光。

旭日初升,但见一束束光线否透过树叶的间隙,直直地照向地面,四下皆是斑驳的光影,万物在此时苏醒,林中气息

无比清新,一株高大的枫树下拴了一匹褐色健马,这时候迎着阳光嘶鸣起来,树下躺着个男子,听到马鸣声,掀开脸

上的凉帽,翻身坐了起来,四下打量了一下,对那马儿道:“隐尘,你说这里是不是蝶泉?”

这男子,二十七八岁年纪,容貌俊逸,轮廓极深,只是面上风尘之色甚重,一双浓黑的眼睛里隐着一丝忧郁,他对着

马儿说话,显然是孤身一人,并无旅伴,那马低头啃草,全然不理会他,这男子自嘲地笑了一下,拍了拍马腹,站了

起来,走到山泉边,掬了捧水浇在面上,瞧见水面上倒映出自己的面容,当真是尘霜满面,好不陌生,他怔了怔,这

些年东征西讨,四处奔波,再加上心事沉沉,乍乍一看,早已不复当年那乌衣子弟竟风流的模样,昔年那风流萧洒的

杜二郎,倒似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

自己尚且不敢认这是自己,那人呢?那人还能认得出吗?

他想了想,索性打开头发,脱了衣裳,就着山泉水洗起身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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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我真是话痨,明明几个字可以结束的,为啥还是没能完结...大家再等等吧....不然明天再来看~~~

乌衣巷61(结局)

更新时间 0601 2007

61

林中悄然无人,只听得各色鸟儿在欢唱,一阵阵花香随风送入鼻端,山泉水清滑纯净,杜少宣洗过澡后,只觉得好生

疲乏,在泉边找了块青石躺下,耳边是泉水哗哗地流淌之声,不禁有些熏然欲醉,疲累像山一般压了上来,当下闭目

养神,片刻间朦胧欲眠,耳边听得马儿在远处叫了两声,也懒得去理会,渐渐似乎沉沉睡去。

梦里似乎又回到景琛身边,景琛漆黑温柔的双眼,安静的瞧着自己,手指轻柔地抚过自己的脸,他在梦里叹了口气,

又开始做梦了,这样的梦他做了不知道有多少次,没有一次醒来不是对着满目的寂瘳,心里的痛一阵阵地翻涌,没有

梦到的时候难过,梦到了只有更难过,就算这样,却也还是宁肯沈浸在梦里,那里至少有景琛的眼睛,那一双黑得发

亮的眸子,那样温柔的看着自己,宛如一泓春水,只愿沈溺至死。

他这两个多月来,日夜兼程,风雨无阻地赶了过来,到了理州地界,便四下打听,竟然便没人知道蝶泉在何处,有人

说苍洱山中,蝶泉多得很,原来每年春季,总有大群蝴蝶飞入山中,绕泉起飞,其景甚是奇瑰,人们便将蝴蝶聚会之

泉称为蝶泉。

可是蝶群每年的聚集之地却并不固定,往往今年在这里,明年又换了一处地方,但凡山林茂密,奇花异草盛放,又有

泉水山潭之处,便可能有蝴蝶来会,因此这蝶泉在这山中竟有好些处,谁也不明白杜少宣要找的是哪一处蝶泉。

杜少宣别无他法,只得按当地人指点,一处处地寻了过来,将苍洱山谷中,凡是有清泉的地方几乎已经寻遍,可是却

毫无头绪,万蝶齐会的奇景固然没看到,那蝶泉也毫无踪影。

昨日又在山中转了一日,到得晚间,疲累之极,在林中随便找了颗大树,在树下睡了一夜,这一路行来,风餐露宿,

早已经习惯,此时洗了个澡,竟然便睡了过去。

不多时眼皮觉得痒痒地,他头转动几下,眼皮上的痒仍是不能去除,睡梦中挥了一下手,手却触到柔软的东西,薄似

蝉翼,他一惊,顿时张开眼来,不由得呆住,只见眼前,万只彩蝶上下翻飞,绚丽的翅膀给阳光一映,更是色彩斑斓

,其景实在是生平未见之瑰丽奇美,他双眼大睁,惊得呆若木鸡。

就在如痴如醉之际,突然鼻端飘来一阵香气,他抽了抽鼻子,用力嗅了嗅,那香味越发地浓冽,那是。。。。那是烤

鱼的香气。

他霍地站了起来,绕开上下翩跹翻飞的蝶群,顾不得身上衣衫半褪,循着香气绕到潭边一块青石之后,但见彩蝶飞舞

之处,一个青衣男子,背面而坐,一尾鱼架在火堆上烤得正香,杜少宣本欲张口大叫,却突然失了声,张大了嘴,却

发不出一点声音,那青衣人慢慢转过脸来,阳光照在那张清新秀雅的脸上,眉目仍是精致如初,笑容浅淡,黑发如漆

,杜少宣眼前一花,脑子中嗡地一声,只怕自己又是在做梦,伸手扶住身边一棵大树,又似要笑,又似要哭。

只听得那人道:“醒了?肚子饿不饿?”声音清朗柔合,宛若春风拂面而来,杜少宣只说得一个我字,便再也吐不出

片言只字。

良久,那青衣男子慢慢走到他跟前:“少宣,你终于来了,带我回去,回乌衣巷,好不好?”他说着伸手缓缓地抱住

了杜少宣微微颤抖的身体。

光阴似箭度若飞,江湖少女红颜老,又是一年江南春。

昔年曾喧嚣一时的南朝重镇琅琊,因为京都北迁,在此地居住的世家公卿,要么已经没落,没有没落的也早已经随朝

廷迁往北地,此地渐渐成了南隅小城,昔年车如流水马如龙的盛况,早已不复存在,就连当年豪族大家聚居之地,朱

雀桥畔乌衣巷,也成了宁静清幽的一条背静小巷,住的人也不复当年的豪门贵族,房屋卖与当地平民,成了再寻常不

过的一条街巷。

那巷子临着朱雀桥,桥下是清波碧水的琅水,日夜不息地流向大江,岸边柳树下却有两个人在那里垂钓,站着的男子

身形同挑,这时微笑道:“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那坐着的青衣男子低头瞧了瞧鱼篓点了点头道:“也罢,今日有几条算几条了。”

他们慢慢收拾了鱼具,携手上岸,一群小孩子嬉笑着从他们身边跑过去,叫嚷着奔进乌衣巷中,那青衣男子站住脚,

转身望向乌衣巷,突然说道:“少宣,你说,大哥和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身边的青年男子想了想道:“你大哥是个治世能臣,远胜于我,他们无论怎么样,已经是君不能离臣,臣不能离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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