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新 上——angelo
angelo  发于:2011年09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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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致新已经等得不耐烦了,推开依旧弯着腰的苏承、站了起来,伸长手臂在桌上摸索了一下、又摸到了那瓶酒。“你慢慢想,等我喝完之前还没想好的话,那我们就可以直接下去吃蛋糕了!”

MD,脱就脱!苏承奋不顾身地扯掉了脖子上的领带、脱下了黑色西装,裹了裹、往远处的沙发上用力一扔。

“Good!”方致新又在原地放下酒瓶、挥手就把背对着自己的苏承推倒在了桌面上,随后又不容他翻身马上俯身压在了他背上,低声道:“对不起,苏承同学,今天我的心情不好,没兴致做什么前奏了!”说着,他的手已经伸到了苏承肚脐前的皮带扣上、只是轻轻一动便松开了中看不中用的机关。

“谁TM……”

“别说粗话!你的老师和父母肯定不是这样教你的!”方致新的嘴唇几乎是贴在了苏承的耳朵上、低喃着,同时手上稍稍一用力便抽掉了他腰上的皮带、很随意地往身后一甩。

苏承听到很轻的一声闷响,知道是自己的皮带扣落地的声音,这才骤然发现自己的第一道防线竟然轻而易举地被方致新给攻陷了,于是他开始不甘、开始对自己不屑、更开始感到愤怒!“老子长这么大还没被人干过呢!”他低吼了一声,翻身将方致新从背上掀了下去,刚想反扑、却不料听到柔的一声轻响、紧跟着屁股上就是一疼、火辣辣的!“啊!”他大叫了一声、捂着被打疼的地方、难以置信地瞪着同样一脸怒色的方致新和他手里的捏着的一段皮带……是他自己的!

“你知道我瞎了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吗?”方致新空着的那只手用力一按、将扭着脖子的苏承又按回了桌面上,再次俯身压住、咬着牙在他耳边道:“防身术!”

苏承被他这一按和紧随其后的肢体接触、以及耳边的低喝声弄得头晕目眩,勉强喝道:“你这是防身术吗?你这是日本鬼子对付地下党严刑逼供的那一套!”

方致新“嗤”地一声笑了,双手顺着苏承的体侧一路摸索了下去。

隔着衬衣,苏承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很烫、简直TMD跟烙铁一样!烫得他浑身都想发抖,不过被他使劲咬着牙忍住了。他动了动身子、企图再从这么被动局面里摆脱出来。

“放心,我会很轻的!”方致新咬住了他的耳廓。

“咝……!”苏承疼得浑身抖了一下,“你这还叫轻……”他的怒吼还没来得及发挥该有的威力就被方致新的温润的舌尖给消化了,更让他觉得难堪的是:他明显感受到了抵在身后的异物感……这让他竟然有种欣慰的满足感!哥啊!他在心里哀号:你可把你弟弟我给害惨了!

“嗯……”方致新探在苏承身前的手像验货似的检查了一下他的状况,然后又满意地“嗯”了一声,手指灵巧地动了几下。

苏承趴下了……彻底无力!“我、我怕疼……”呜咽完这个他也不知道怎么就会冒出口的莫名的理由,他窘得浑身发烫、急忙把脸藏在了横在眉毛处的两只拳头里。

“呵呵……”方致新低笑了起来,手指可没一丝停顿地拉开了苏承的裤链、探到了他的小窝里,“你可以摸摸看我的,”他蛊惑般的在他耳边低语着:“就知道为什么我是top了!”

“轰!”苏承的脑袋里再次发生了大爆炸!他知道方致新是什么意思……也感觉到了。“这才是为什么我这么怕的原因嘛!”他不顾一切地吼了出来并开始奋力挣扎。

方致新的右手按着他的右臂、身体则像章鱼的吸盘一样牢牢地粘附在他的背上,“别紧张,苏承同学!”他咬着牙道:“我不会就这么进来的!”说着,他的左手从裤袋里掏出两个薄薄的、四四方方的东西塞到苏承的手里,“我很惜命的!”

苏承也来不及多想什么,抓过手里的两个小塑料片看了看,忍不住“呜”地一声再度趴在桌上……一个是避孕套、一个是润滑剂的简易装,还都是一个牌子的!“你TM早就有预谋了是不是,方致新?!”

“呵呵……”方致新从他紧握着的拳头里抠出了自己的安全装备,笑道:“照一句老话就是我从不打无准备的仗!”说着,他用牙齿撕开了避孕套的塑料包装、在苏承的眼前晃了晃问:“你给我带还是我自己来?”

“我给我自己带!”苏承再度垂死挣扎。

“Sorry!”方致新加大了按住他手臂的力量,戏弄的口吻道:“我只带了一个!”说着,用身体压住苏承、腾出手来一把褪掉了他的西裤。

苏承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最后一道防线被攻破之前,他做起了绝地反击。

“苏承!”方致新也更加用力地压制着他,几乎与他鼻尖对鼻尖地道:“我是瞎子,我只在自己熟悉的范围里活动!”

苏承盯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眸,在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双眼睛真的看不见吗?这种空白一直持续到一阵超级不适、冰凉的感觉刺透了他的身体才忍不住“啊”地叫了出来,身体猛地往前一缩,髋骨狠狠撞到了硬邦邦的桌沿上、疼得他又闷哼了一声。

“嘘……”方致新轻轻咬了咬他的嘴唇、低语了一句:“放松!”便吻住了他。

苏承的大脑再度完全失去了应具备的能力、只留下了最后一点数数的功能:一……二……三……妈呀!

1-6

进入的时候,方致新的确很小心、很温柔,可是仍旧惹得苏承痛得用力捶桌子。

“轻点、轻点!”他哇哇地吼着、恨不得找一把刀将仿佛要刺到心脏、贯穿身体的凶器给一刀切了!

“你别动!”方致新不耐烦地一把按住了苏承奋力梗着的脖子,把他的脑袋又结结实实地按在了桌上,“越动会越疼的!”

“你出来!老子反悔了!”苏承继续吼,可是已经不敢动了……的确是越动越疼!

“你这么紧我怎么出得来?!”方致新也吼他,“难不成你想在肚子里留一件橡胶雨衣吗?”

“啊?!”苏承惊呼了一声、膝盖都软了一下。紧跟着、他的眼角竟然湿了……他的处子之身啊!以前只有体检的时候才被一根小小的棉签侵犯过一次、把他难受得“哎哟”了半天,那应该不算有类似经验吧?

“放松!”方致新复又伏在了苏承的背上,双手一起探到了他的身前、一把握住了他的凶器轻轻把玩着,“这样好些了吗?”

他的声音很低、也很……温柔,带着淡淡酒味的气息吹拂在苏承的耳边,让他的半边身子都跟着一阵阵地酥麻。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声音在他听起来却伴随着一种奇怪的嗡嗡声,仿佛很远、又仿佛就在他耳朵里说的那样。

方致新腾出手来摸到了那包简易装的润滑剂,里面还剩了一点点。他把它通通挤在了手上、再度回到了苏承的身前。

“咝……”微凉而润滑的触感让苏承忍不住颤了起来,可是还没来得及平复就被方致新轻重、节奏都很适度的动作猛地推上了一坐山峰。“呜……!”他咬着拳头哼了出来。

方致新轻笑着用舌尖滑过他的耳垂、脸颊,再度停在了他的嘴唇上。

苏承恼火地一口咬住了他的嘴唇,一边拿舌头使劲地在他嘴里搅着、一边恶狠狠地暗想:不是嫌老子吃过大蒜了吗?老子偏要臭死你!

方致新不介意地任由他泄了一会儿愤,等到他弄疼自己的时候便用手臂夹着他的腰、轻轻抽动了几下,马上疼得他乖乖地松了口。

“方致新……会、一直这么、疼吗?”苏承掩着疼得直抽搐的脸、结结巴巴地问着。

“是你太紧张了。”方致新很有耐心地停下了,继续给他做着放松“按摩”。

“我放松不下来!”苏承憋屈地嚷:“你倒是给我放松一个看看?!”

“我很放松啊!”方致新低笑了一声,加大了手指的活动范围。

“呼……”苏承立刻紧紧闭上了嘴、无暇再跟他斗嘴了。

方致新感觉到他越来越兴奋的状态、紧缩的身体也稍稍放松了一些,便趁机轻轻摆动起来……再不采取措施的话,自己的身体就要造反了!

渐渐的,苏承开始对“痛并快乐着”这句话有了一个全新而且超深刻的认知了。他曾听人说过……主要是听那些趴在他身下的人说过关于RIM的快感,但是他却从来不愿意相信、更加不屑于去尝试。而此刻,他明白了……那些人并没有骗他!

“一直是什么意思?”就在他五迷三道的时候,方致新伏在他耳边轻轻地问。

“呃?”苏承勉强睁开眼睛、晕乎乎地瞥了方致新一眼,只看到一片垂在他眼前的发丝和半个额头,“什么一直?”

“你刚才问我会一直这么疼吗的一直!”

“我……”苏承勉力想了想,摇摇头道:“就是一直的意思啊!”

“呵呵!”方致新含糊地低笑了一声,吮住了他的耳垂。

“嗯……”苏承在他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巨大攻势之下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等一下把桌子擦干净……”方致新抽空吩咐了一句:“明天我还要上班的。”

“去死!”苏承咬牙切齿地反击了一句。

方致新没再跟他多言语、直接用行动证明了谁才是马上就要挂了的那一个!

“我疼得路都走不动了!”苏承龇牙咧嘴地冲着又坐在椅子上喝酒的方致新大声嚷。

方致新厌恶地皱皱眉、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道:“我还要靠听力过日子的!”

一句话说得苏承的气势顿减。

方致新指指左手边的一扇可以正反开的活页门道:“那边有浴室,快去洗个澡!”

苏承张了张嘴、但马上又闭上了,捂着疼痛不已的部位、几乎是踮着脚尖走到了那扇门边。推门往那边看了看,是一间乌漆抹黑的办公室。“那儿是你弟弟的办公室?”他借着窗外射进的黯淡光线踅摸了一眼。

“嗯!”方致新点点头,喝了一口酒。

“你别喝了!有什么了不起的破事需要借酒消愁的呀?再说你不像那种人啊!”苏承悻悻地撂下这句、“咣”地一声推门过去了。

方致新扯起嘴角笑了笑,低低地问了一句:“不像么?什么人才像……我又像什么人呢?”

他们果然赶上了吃婚庆蛋糕,只是大半个蛋糕都被抹在了不少人的脸上。

苏承领着方致新偷偷摸摸地溜回空无一人的主桌,桌上只剩下一堆乱哄哄的残羹剩炙了。坐下的时候,他再次感到了身后撕裂般的疼痛,不由得紧紧攥住了大腿才不至于哼出来。

“慢点!”方致新还给他好死不死地来了这么一句,自己则很悠悠然地坐下了。

苏承哪儿敢再慢点啊?他知道这间屋子里肯定有不少目光注视着方致新和自己呢!于是他咬着牙、“扑通”一声坐下了,紧跟着就疼痛难忍地“啊”了出来。

方致新闷闷地笑了,不过马上就收敛了笑意,很认真地道:“回家用热毛巾敷一下,趴着睡。”

“混蛋!”苏承咬着牙、额角的青筋都爆出来了。“老子真该去残联领一个志愿者奖章回来!”看着方致新假装正经的表情,他很想狠狠地伤害他、就像他伤害自己一样。

方致新侧了侧头、勾了勾嘴角道:“你应该去领一个英勇献身奖章!”

苏承的鼻翼扩张着、呼哧呼哧地喘气。

方致新听着他的牛喘、耸耸肩,摸了摸桌上的杯子、端起来闻了闻。

“别喝,谁知道……有没有人喝过!”苏承一把按住了他的手,扭头招呼服务员。

方致新的嘴角勾得更高了。

等服务员走开之后,苏承道:“我要住你家!”

“噗!”方致新喝到嘴里的水被刺激得喷了出来。

苏承看着方致新手忙脚乱拿餐巾擦衣服的样子,满意地微笑了起来、优哉游哉地补了一句:“今晚!”

“你不是有家的吗?”方致新皱着眉。

“没有,到现在我还住在酒店式公寓里呢!都是你说别买房子的!”苏承懊恼地白了他一眼。这是他们头一次碰面时讨论过的话题。

“我只是说买房要谨慎,什么时候说过别买了?”方致新悻悻地扔下餐巾,仔细摸了摸裤腿上的水渍、满脸的不悦。

苏承撇了撇嘴角,四下看看乱作一团的婚宴现场,有些想不通怎么才大半个小时的功夫、这儿就改头换面成联欢会了。

那个方家人坐着的桌子上也只剩了方致新的姑妈和姑父还在坚守,其余的人都与女方的家长混作了一堆;而方致远和何小笛则窝在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孩子当中,兴高采烈地谈着什么有趣的话题。

“方致新,”苏承扭头看着复又装扮成《骇客帝国》男主角的方致新、问:“你伤心吗?”

“伤心?”方致新愣住了。

“嗯!看不见自己弟弟的婚礼。”

方致新耸耸肩,轻轻转了转握在手中的水杯。

“你……”苏承犹豫了一下,目光又飘过了全场,“不会是爱上你弟媳妇了吧?”

“切!”方致新悻悻地嗤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是我爸爸?”

苏承被他一语道破心事、不由得咧了咧嘴,不过他没有笑、也没有退却,扭头看着遮住方致新眼睛的墨黑镜片、追问了一句:“那你是吗?”

方致新怔了片刻,嘴角又勾了起来。“如果我要结婚……我的意思是娶老婆的话,我的确会娶何小笛,她是这个世界上最适合当老婆的女人!不过,前提是致远不爱她。”

苏承的眉蹙了起来,“那你……”他倾身靠近了一些,问:“你爱致远吗?”

“他是我弟弟,我当然爱他!”

苏承看了他一会儿,可是因为被太阳镜遮住了半张脸、所以无法看清他的真面目,于是他也轻轻嗤笑一声、咕哝了一句:“不管怎么样,今天晚上对你来说,很不好过吧?”

“还行!”方致新靠进椅背里、耸了耸肩。

苏承暗叹了一声,不言语了。

过了一会儿,方致新忽然抓起一边的盲杖、低语道:“走,苏承同学!”

“呃?”苏承一愣。

方致新凑到他耳边说了一句:“我们回家……回我家!”

苏承没动、又盯了他三秒钟。“好!”

两人再度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宴会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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