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他?呵呵,我爱他??我怎么能爱他?”江子彦喃喃道,但已经放下了格挡的手。
影煌走了几步回头道:“干什么?你不走?”
江子彦仍是站在原地,眼里暗涌不知道是什么情绪,低低道:“你还记得紫翎吗?”不知道是对谁说的话。说完后,发泄似地一阵长吼。受不住那轰鸣,越来越多的滑落,影煌身体已经多处被落石砸伤,但怀里的云倾仍就完好。
白色的衣襟已经被染成鲜红,但那都不是他自己的血,云倾紧紧抓着影煌,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影煌知道他在害怕,他害怕会失去他,他已经不能承受再有人在他眼前失去了,柔声道:“睁那么大眼睛干什么?怕我跑了不成,先闭一下,一会儿我们就安全了,穆宇非就来救你了!”
江子彦仍就在后面站着没动,仿佛是并不打算出去。那洞口已经被大石挡住很多,影煌实已力截完全凭着一股心劲儿在走,眼看着一块大石落下要把那洞口堵死,毫不犹豫地用最后一点内力把云倾送出。
云倾只觉的一股热气,洞里的景色一晃自己就到了洞外,回眼去那洞已完全坍塌,薛白皓正着急间看到一片白飘了出来,看清是云倾连忙上前倾身护住他害怕那乱石砸到他。
云倾已经泣不成声,哭得好不伤心,薛白皓的心也被揪得疼痛无比。云倾两手扣进土里,哭的仿佛要背过气去,“煌……不要……不要……”
云倾犹记得影煌送他出来前那留恋的眼神,记得那轻轻的话语:“乖,你先出去,我就出去找你!记得照顾好自己!”仿佛道别般。
他不相信那倾国的男子,永远都在自己身边守护的男子就那样被埋在洞里,大声地哭叫着:“影煌……影煌……”但是期待的回答和期待的人并没有出现。
第三十四章(终于反攻)
“煌……煌……”一遍遍的低声哀叫,那人真的再也不会出现了吗?往常那人总是在自己左右,现在真的就这样离去了吗?他不相信,任眼泪迷失了双眼,脑中一阵阵晕眩,胸口针扎般地疼痛,仍是不死心般的唤着。
薛白皓站在一旁,仿佛不知如何安慰这泪人儿。
“云倾……”熟悉的声音从废墟边传来。
晃了晃脑袋,仍是那熟悉的声音,刚站起身要往那边去看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不相信般地擦了擦眼睛。
“干嘛?一会儿不见就不认识我了?以前离你几个月也没见你哭成这样,我还真不知道你会这么想我。”影煌的面具已经摘掉,衣服褴褛,不断有新鲜的血涌出,脸色苍白显然是受伤不轻,但仍旧那样柔柔地笑着。
“煌,煌,煌!”死死的楼主影煌。云倾还从没这样对自己投怀送报过,影煌暗暗享受着美人的拥抱,随即感觉身上一沉,急忙把那人抱起才看到那人已是晕眩过去。
朦胧中仿佛是谁在跟他道别,那人穿着一身青衫,俊秀儒雅,匆忙赶上,那人却越走越远……
“不要,流云……不要……”睡梦中的人儿晃动着双手,随即被一个虽然略显疲惫但仍十分俊美的男子搂进怀里,轻声安慰。
云倾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被穆宇非禁锢在怀里,穆宇非的双手双脚紧紧缠住了他让他丝毫不能动作。
怀里的人一动穆宇非就睁开了眼睛,他本就没有睡着。那天当他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大战一场后衣衫不整的薛白皓,全身是血的影煌和影煌怀里那面无血色的云倾。看到薛白皓脸的一霎穆宇非就知道那爱穿青衫,永远儒雅的男子去了,流云的离去让他很伤心,他会用一生的时间去怀念他和那早已远去的白晚照。接过那已经昏迷的男子,看着他苍白的容颜,两行清泪从穆宇非眼中缓缓落下,影煌和薛白皓均是一愣,随即颔首。还好云倾还在,还好他还在,穆宇非不知道如果云倾不在了自己会怎么样?会随他去了,还是会席卷众国为他陪葬,不管怎样,穆宇非知道如果那人去了那么自己的一生也就完了。
“宇非……”低弱的声音换回了穆宇非的沉思,探了探他的头,还有些低烧。
“流云他……”云倾的眼中无限哀伤。
“乖,他已经去了!”穆宇非说的好不沉痛。怎样安慰他,云倾不知道,只能静静躺在他怀里。
想起了什么般云倾抓住穆宇非焦急地问道:“煌呢?”隐约记得自己最后倒在了影煌怀里,记得那人一身是血,面色苍白却仍旧嘴角含笑。
“我要去看他!”
穆宇非把云倾用被子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抱到影煌寝室。影煌斜躺在床上不知正和薛白皓吵着什么,倾城的容颜仍是苍白。
“他刚吵着要去找你,你就来了!”看着被穆宇非包的严实紧抱在怀里的云倾,薛白皓调侃道。
看到云倾影煌的眼睛一瞬间亮了起来,但转瞬看见穆宇非又黑了脸道:“你干嘛那样捂着他,抱的那样紧也不知他难不难受!”
穆宇非见了影煌也没什么好脸色,没答他的话,把云倾轻轻放在影煌床榻外面,在云倾的额头轻吻了一下问道:“你晚上要在这里吗?”
云倾点点头,穆宇非知他可能有话要对影煌说,也就没再说什么低声耳语了几句便出去了,出去前冷冷地看了影煌一眼道:“他还在发烧。”
“白皓,他怎么样?”穆宇非走后,云倾问旁边的薛白皓。
“你还是担心下你自己吧!”说完就拿着药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影煌看了一眼被穆宇非包得跟个包子似地云倾,一拉开被钻进他的被里。把云倾搂进怀里,知他还在发烧,调笑道:“今天这么热,这么多年来总算你暖了一回被窝。”
“煌……”
仿佛知道云倾要说什么般影煌打断了他的话,把他揉进自己怀里,道:“睡吧!”
云倾也不在说什么没过一会儿便沉沉睡去,看着他的睡颜,影煌缓缓道:“守着你我就很幸福了。”嘴角一笑,灿若樱花,倾人城。
影煌恢复的很快,没过几天就下地了,只是内伤过重短时间还不能用武功。可是云倾的病却反反复复,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才见好,穆宇非每天把他裹得严严的,寸步不离地守着他,好像一转眼他就要不见了一样。影煌去探望他,可是在穆宇非的强权下,每次探病的时间还不到几分钟。
云倾知道江子彦并没有死,那天在最后一刻是江子彦带着影煌飞出了洞口,但是他并没有让穆宇非知道。云倾犹记得那天江子彦问他的话,记不记得紫翎,他怎么可能不记得,那天使般的弟弟。云倾本以为他和他的父王一起死在了那场战役里,没想到他还活着,想到江子彦就是紫翎,云倾就再也狠不起来了。宫廷的斗争本就不能说谁对谁错,那个单纯的孩子究竟是承受了什么才会少年华发,才会改变了这么多。
这天,穆宇非终于同意云倾出来吃饭,经过那么多事这些人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吃顿饭,桌子摆在庭院里,那院间的红枫早已不似秋天那般,飘飘洒洒撒竟是落了一半,地上一片红叶。想到那最喜红枫的男子,和那以前在枫中舞剑的小白,大家都黯然神伤。
饭后,穆宇非拥着云倾坐在池边凉亭里,竟来了个意想不到的人,当林茂随着侍从走进的一霎,穆宇非承认他确实动了杀机,幸亏旁边的云倾拉住了他。
“云倾!”林茂和云倾打着招呼,不在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云倾觉得他一下子成熟了许多。
江子彦“死”后,无极门的人瞬间蒸发,仿佛江湖上从未出现过这个门派似的,不知这林茂还来这里干嘛?“你来这里干什么?”穆宇非冷冷问。
林茂并没有答话,走到云倾身旁单膝跪地,从怀里拿出一个用红绸包的仔细的东西放在云倾手里。又递给他一个很小的瓶子,道:“虽然知道用不上,但是如果你以后有什么事,你就把它打开我马上就来救你,好不好?”
竟敢碰他家云倾,穆宇非一把把林茂推开。林茂苦笑,这穆小王爷还真是跟传闻中的一样。
林茂退到离他们几米处,看着穆宇非和云倾道:“我明天就要去关外了,以后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去关外跟我们有什么关系,穆宇非心道。
“云倾,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林茂看了一下穆宇非然后对云倾道。
穆宇非立刻头顶冒烟,脸色发黑,见惯了大事面的林茂还是忍不住地抖了一下,他相信如果不是云倾在这,穆宇非一定会上前来打他。
云倾轻声对穆宇非说了几句,那人就不情不愿的离开了一些,但一双眼睛仍死死地盯着这边。
穆宇非走后,林茂和云倾两人陷入了沉默,云倾感到他并不是来道别这么简单,果然半响后林茂开口。
“云倾,上回宗主早就料到你有可能被劫走,所以让我在你身上下了噬情……”
“那会怎么样?”云倾平淡地问道。
看看云倾,见他没什么大的反应,林茂继续说道:“这是一种蛊毒,对人的身体没什么害处,但中蛊一个月内如果和人结合,那蛊就会转到和他结合的人身上。”
说道这里,林茂看到云倾的身体明显地抖了一下。赶忙说道:“你不要担心,这对他的身体也无碍,但会,会让他忘情!他依然会记得你们之间发生的每件事,但半个月后他惟独会忘了那份情。”
“你说什么?”云倾捂嘴压抑地咳了两声。
“云倾,对不起,这是蛊,是没办法解的。对不起……”
云倾只是那样坐着,林茂知道他是害怕自己动作太大了,那边的穆宇非一定会过来。
“你的意思是说,他会记得和我发生的每件事,只是不再记得对我的情了,是吗?”过了一会儿,云倾缓缓道。
“这蛊不能解吗?”
“对不起……”这是苗疆最厉害的蛊,是无解的啊,林茂垂下头。
“嗯,我知道了!”半响,云倾道,脸色苍白如月辉,却依旧让人舍不得眨眼。
“照顾好他!”林茂走时云倾冒出一句话。
“嗯,我会的!”他们都知道那个“他”是谁,说完后林茂便走了。
一行人在北疆呆了几天后就准备回希特国,云倾本来想去帝都看看但被穆宇非以他的身体为由制止了,云倾知他还在意白晚照的事情也就没再说什么,反正自己也早已远离朝廷了。
那天和林茂的谈话云倾并没有告诉第三人,他间接地区问了一下薛白皓得到的答案竟和林茂一样,即噬情无解。
穆宇非很是受宠若惊,云倾这些天特别“反常”,在床弟间也颇为主动,穆宇非暗暗高兴他的这些变化,以为他放下了责任终是放松了自己。穆宇非一直记得薛白皓的警告,所以即使再情动也绝对会在最后一刻撤出爱人那销魂的穴口。
情事过后,穆宇非已沉沉睡去,云倾半爬在他身上一遍遍摸着爱人俊美的脸庞,脸上有着一股透不出的温柔。“宇非,你真的会忘了我们之间的情吗?”云倾喃喃道。
云倾相信他们之间的爱情,相信那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摧毁的,但对那噬情仍是有些担心,如果他真的忘情,那又会怎么样呢?云倾了解穆宇非对自己的情,那是深到了可怕的程度,他害怕万一自己哪一天不在了,那时候穆宇非一定是痛不欲生。久病成医,云倾知道自己的身体也是快到极限了,虽是有薛白皓在身边,但还是害怕万一有那么一天。穆宇非本应该是翱翔天空的雄鹰,但是却被自己束缚住了,以前一直都是他守护着自己,包容着自己。如果他真的忘情,那他就真的可以真的无拘无束的活了,反正不管怎样,自己一定会留在他身边,要一直守着他。
楚天遥因为红叶城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先行回了红叶城,说是处理完就过去找他们。风临渊则被他师傅传回去叙旧,走前还在云倾身上蹭了又蹭。影煌本要跟云倾和穆宇非一起走,但是出发那天接到李漓重伤的消息,薛白皓听到消息的一霎立马骑马冲了出去,一会儿又风一般的回来,狠狠地告诫穆宇非照顾好云倾。临走前还不放心地嘱咐了一遍又一遍,说什么云倾怕冷一到晚上就全身冰凉,说什么要穆宇非的内功对云倾的身体有好处,要他每天为云倾运功等等,然后又风一般地走了。
影煌本不打算管,但是还是被云倾劝去了东部。想到穆宇非在云倾身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以后要长期留在云倾身边暗门的事情还是要交代一下,于是影煌便去了东部。
穆宇非抱着云倾坐在宽大的马车里,马车里铺着各种狐裘,温暖舒适。云倾全身赤裸,脸色微红,眼眸水光闪闪,裹着雪白的狐裘被穆宇非拥在怀里。穆宇非一手把他圈在身前,另一手探到狐裘里面抚摸着那如玉般的肌肤。云倾早就浑身无力,瘫软在穆宇非怀里,微微一动擦到了那还紧密相连的地方,感到那本已半软的“东西”忽然抖了一下,不自觉地呻吟了出声。穆宇非不自觉的倒吸一口气,明显感到身下那兄弟仿佛也听到了爱人的召唤又精神抖擞起来。
“唔……你……你怎么又……”被穆宇非吻着云倾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一看到你,我那兄弟就激动得不得了,我也是没办法。”穆宇非拖着云倾轻轻摩擦。云倾感到那身体里的东西又迅速壮大了一圈,整个身体仿佛被填满了,没有一丝空隙。
可能是因为练的武功的关系,穆宇非的持久力十分可怕,期间不知换了多少姿势,云倾觉得整个人起起伏伏,不断地被他推入顶端,强烈的快感让他呻吟出声,忘记了自己射了多少次,穆宇非那里仍是没有软下去的趋势。
云倾已没有一点力气,半趴在床上,任穆宇非为所欲为。突然感觉身后那人动作加快了,呼吸也沉重了起来,重重地顶了几下后,突然撤出,抽出的一霎还发出了“碰”的一声,虽然不是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云倾还是不好意思地把脸埋在枕头里。穆宇非尽数射在外面,然后把那鸵鸟般害羞的爱人挖了出来,轻拥着他。用内力不断按摩着他的腰腹和大腿,听到那人平稳的呼吸知他已安然入睡,看着那微翘的嘴角,这一刻穆宇非真的觉得躺在怀里的这人就是他的全部天下。
摸着那汉白玉般的肌肤穆宇非那刚软的兄弟又不争气地挺了起来,穆宇非无奈轻掰起爱人雪白的臀瓣,把那兄弟整根埋了进去。进去的一霎怀中的人仿佛感应了什么呜咽蠕动了一下,吻了一下那人的后脑,就着结合的姿势把人拥在怀里沉沉睡去
华丽的马车一直行到了朝阳殿,然后便见那几月不见的皇帝陛下抱出了那全身都裹在白裘里的稀公子,那人白皙的双臂环在男人脖子上,隐约能感觉到那白裘下的身躯颀长单薄,乌黑如缎的发丝几乎直垂到地面,偶有几缕汗湿的碎发贴在白皙如玉的肌肤上,双目半闭,秀美如画的面容上满是疲惫与虚弱,不禁让人遐想到一些暧昧的画面。
回到希特后,云倾仍是住在朝阳殿中,小多看到他回来十分的高兴,每天都讲个不停,这少年显然是开朗多了。穆宇非回来后就变得很忙,忙着处理那堆积了几个月的朝政,云倾本想要帮忙,但穆宇非硬要让他在休息一段时间。那蛊毒发作的时间在还在北疆的时候就已过了,穆宇非也没什么变化,云倾就也没再多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