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乘马车,但那速度也绝不比一般的马慢多少,林茂看着稀晨语苍白的脸色几次都忍不住想出去命令降低马速,但是这是宗主的吩咐,想来是怕途中再生事端,所以他也就没有贸然行动。林茂苦笑了一下,那宗主总是寸步不离的带着稀晨语,就算骑快马也要带着他,恐怕是怕稍一不留神这人就被人截了去,所以要时刻地守着他吧。
一记信号弹划破天空的声音打破了正在出神的林茂,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外面有清楚的打斗的声音,想来那信号弹应该是求救的吧!看着车厢那边的稀晨语,丝毫不见兴奋或慌乱,仍是那样坐着仿佛外面的打斗与他毫无相关,自从被救活以来这稀晨语就少有表情,就像那精致的水晶人偶。
任由外面打斗,林茂显然也没有出去的意向,那打斗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显然是我方节节败退,又过了一会儿,外面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林茂调侃道:“糟了,不会是我方全军覆没了吧!”
“车里的人出来!”威严而清朗的声音。
听到声音稀晨语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眼神也闪现出一丝情绪。林茂暗道,看来这车外之人定是稀晨语认识之人,但他们应该不知道稀晨语就在车上,因为他们把稀晨语的保密工作做的相当的好,连暗门也查不到稀晨语的下落。这次遇袭,显然是碰巧。还真是无巧不成书了,不过那宗主看到信号弹应该正飞快赶来吧,林茂苦笑。
“里面的人快出来,要不就放箭了!”那声音又起。
无奈地笑了下,林茂扶起稀晨语,冲着外面道:“这就出去,我们这有病人!”
林茂挑开窗帘,翻身跳下车,这才发现马车已经被包围了,我方的人马已全部倒地,那骑在马上在包围圈外的是个桃花眼美男,还有一位英挺男子站在他马的不远处,显然是刚才发出声音之人。暗骂了一声己方人的不争气,冲着俩美男笑了下,丝毫不见慌乱的样子,然后转身把车上的那人扶下来。
只见他回到车旁小心翼翼的扶下了一人,还不到深秋,那人却裹了一身雪白狐裘,连脸也遮在那狐裘里看不真切。林茂拉下那人的帽子,那人的头发并没有束起,就那样随风扬着。看到人脸的一刹,风临渊和楚天遥都不免一颤,风临渊立马红了眼眶,掠到那人旁打掉林茂的手把那人护在怀里。
“临渊……”靠在男人怀里轻唤了一声,云倾的眼神透漏出太多的情绪,像是惊喜但好像又隐含着什么,风临渊看不真切。
风临渊连忙抱紧他,只觉得怀里的身躯轻轻颤着。
“呃,晨语啊,那你先跟朋友叙旧,我就先走了,到时候再来接你啊!”林茂说的及其正常,仿佛现在身处包围的不是他。
楚天遥连忙下令:“抓住他!”谁到那人武功极其高强,挥手打退了身边两人大笑了一声就使轻功飞走了。风临渊本想再追,被楚天遥拉住:“别追了,我们先去和影煌汇合吧,他们刚发了信号弹说不定正有人往这边来呢。”
风临渊死命的抱着云倾,哽咽道:“云倾,你这些天去哪了,急死我们了!”他和楚天遥本来打算带着人马和不远处的影煌汇合,没想到在半路碰到了无极门的人,更没有想到那轿子中竟然坐着云倾,十分庆幸自己选了走这条路。云倾失踪的这些天,气氛十分的压抑,穆宇非眉头常皱,影煌也是常常发脾气,这下终于找到这人儿了。
云倾还是像往常一样淡淡地笑着,安慰着他们。这些天不见云倾明显是瘦了很多,连精神看起来也不太好,但依旧风华绝代,让人移不开眼。楚天遥的心闷闷地疼着,不知道这些天云倾受了多少罪。穆宇非和影煌派出了一切人马却仍旧没有这人的一点消息,看来抓他的那人一定把他隐藏的很好。
直到把人抱在怀里影煌还是不确定那朝思暮想的人儿终于回来了,轻搂着那明显瘦弱的身躯,暗探了一下怀中人的脉,奇异道这人虽然瘦了,但那脉象却失踪前平稳了许多,心脉虽仍是弱但是也明显比以往强健了不少。这些天云倾不见影煌心如刀绞,狠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把人守护好,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定要寸步不离这人。
楚天遥和风临渊知他这几天的难过,所以也没有上前拉开他,任由人将云倾抱着。
云倾轻怕着影煌的背,示意他自己真的回来了。
“云倾,不管那穆宇非怎样,我以后都一直跟着你好吗?”楚楚地看着怀中的人,近似于哀求的语气。
“煌……”
“穆宇非呢?”转过头问旁边的临渊。
“老爷已经收到消息了,他和流云正快马往这边赶,估计最迟明天中午也就到了。”
听到流云的名字时云倾的身体不自觉的颤了颤,其他人知道是他体弱也没在意,但这却逃不过抱着他的影煌。
不知道为什么,几人都没有问云倾被绑后的事,云倾也是只字不提。云倾还是和以前一样,面对风临渊的无赖依旧是纵容,饭间也依旧和大家谈笑着,仿佛被囚期间并没有受过什么创伤。
皓月当空,一袭紫衣的人独站在凉亭中,离远看好一副美景图。走进才感到那人浑身散发出的冷冽之气,冻死了花草无数。影煌眉头紧皱,双手死死地攥着,浑身散发的冷气让人不敢接近,由于暴怒两眼通红,“云倾,我定要让掳你之人生不如死!”云倾虽然强装没事,但影煌知道他一定是隐瞒了“什么”,而那“什么”影煌也不愿去想,只愿把这人揉进骨血再不让他受伤分毫。
……
江子彦带人匆匆赶到的时候只看到等在路边的林茂。
“宗主啊,您怎么来的这么慢啊?那人已经被劫走了!”林茂埋怨似地道。
江子彦看着像没事人一样的林茂,暴怒之下挥出一掌。林茂虽然险险避过但仍承受了那章三分力,一股殷红的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擦掉嘴边的血,暗道还好闪得快。
“宗主,要不要现在去把公子接回来?”旁边的右使道。
江子彦冷着脸没有说话,在大家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阴阳怪气地冒出一句话:“先不忙,林茂,你把晨语日常吃的药配好,晚上有东西让你一并送过去。这次你再办不好,你就不用再回来了。”说完后就一转身架马领着大队人马走了,留下一脸不满的林茂。
穆宇非回来的时候云倾正在后院湖边,他一人来到湖边,看到那精灵似的人儿,正坐在那里喂着雪貂吃食。清风吹过那落樱飘下,片片落在他身上,使得那份画面十分的美好,穆宇非一下子愣住了,不自觉的停下脚步仿佛是不忍心破坏这和谐的画面。
那人仍是一身白衣,嘴角微微上扬,看着雪貂的眼仍是温柔,微风吹起的长发散落在衣间。仿佛一切都没有改变,但穆宇非又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轻轻移到那人身后抱住他,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但都觉得心里充实无比。
“云倾,我好想你。”
云倾仍是没有说话静静的依偎在他的怀里,穆宇非转过怀中的人,才发现那人早已是泪流满面。这是穆宇非第一次看见云倾这样哭,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从那白玉般的脸上颗颗滴落,因为抑制不住双肩还轻轻的颤抖。穆宇非觉得自己的心仿佛是被撕裂般的疼痛。
云倾一直伪装的坚强在看到穆宇非时瞬间崩塌,眼泪不由自主的往外冒,而且越流越多,本就病弱的身体经不起这巨大的情绪,眼前阵阵发黑。
穆宇非连忙抱拥住那人儿,不知怎样安慰,语言霎时变得苍白无力,轻吻住那清泉般的眼眸,安抚着那跳的慌乱的心。轻哄着那人,不知过了多久那人终于沉沉睡去,轻抱起那人走回卧室。
等在外面的几人看到穆宇非抱着睡着的云倾出来,那神情动作温柔的可以滴出水来,仿佛抱着的是稀世的珍宝。风临渊顿时红了眼眶,终于明了原来他们两人之间可能早已容不得其他。
“傻瓜,哭什么!这我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看着穆宇非走去的方向,楚天遥安慰似地说。
等到放下云倾,穆宇非再也忍不住胸中气血的翻涌,一口血喷了出来。(读者:穆小王爷什么时候受伤啦? 作者:他那是被气的。)暴怒到了极点,心想定要把那害云倾至此的人碎尸万段。
“报……王爷,这是刚才不知谁送来的,几包药和一封信。”
接过下人递上来的东西,看过信后穆宇非不自觉的颤抖,周身笼罩着一股气流显然是处在暴走边缘,仿佛是受伤的野兽发出阵阵悲鸣,即使是功夫上层的天遥几人也差点抵不住这带着内力的怒吼。
影煌上前一把夺下信,看后也是双眼泛红,发泄似地挥出一掌,那几十吨的石柱硬是裂了一道裂痕,随即用内力把那封信震的连灰都不剩。再看影煌,那露在面具外的眼中分明闪着水光,等再要仔细看时人已经施展轻功不见了。
一路掠到几里外的树林,发疯了般的挥掌,一个时辰过后,树林中的大半树木都是里到歪斜。半跪在一棵连根拔起的大树边,脸上的面具早已不翼而飞,捂住双眼的手不断有水滴滴落,抖动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出呜咽的声音。直到多年后,就算云倾仍就好好地在他身边,影煌也不能忘记那一晚,从那晚开始他决定就算云倾捻他,他也要死死守在云倾身边。
云倾睡的很沉,穆宇非就那样看着他,轻轻抚平那微皱的眉角。然后双手双脚缠住他,温暖那微凉的身躯,找到了热源般,那人还往他怀里缩了缩。亲吻着他,穆宇非无比内疚,不知这人儿究竟受了多大的屈辱,外在的伤痕很容易平复,但是那内心的伤害到底要多久才能复原呢,他的云倾可是那清月般圣灵高洁的人啊。
半夜,云倾仿佛梦呓般挥动着双手,一直喊着:“不要,不要!”那好不容易停下的泪水又再次益出,穆宇非连忙搂着他安抚。
“云倾,别怕,我在这儿呢,别怕!”
那人儿果然停下了动作,微微睁了一下眼仿佛得到了确定般又沉沉睡去。穆宇非知道他并没有真的醒来,紧紧把他搂在怀里。
云倾这次回来后穆宇非对他那是比过去有过之而无不及,天天在手心里捧着还是害怕碰到哪里。
“云倾,再吃一口,你吃这么少怎么能行?”饭桌上,穆宇非拿着勺子劝道。
以前虽然穆宇非也经常在众人面前喂他,但是由于众人在场还是有所顾忌,哪像现在这样。穆宇非的眼里仿佛只能看到云倾一个人,自动地把一桌子的其他人屏蔽掉,只觉疼他不够。穆宇非本就是个霸道的人,不甚在意世俗的眼光,从不觉得他此时做法有何不妥。
云倾双颊微红,又不太好意思当桌扭捏,只得一口口把那勺子里的东西含下。但他本就饭量较小,前段时间又吃的不多,现已实在是吃不下了,看着穆宇非又一勺过来,云倾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刚想推拒突然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说你怎么回事啊?没看到他已经吃不下了吗?”影煌挡开穆宇非喂过来的手,搂着云倾道。
穆宇非询问似地看了云倾一眼,然后没说什么自顾自地吃了起来。云倾总觉得影煌和穆宇非的关系好了很多,虽然仍是互相看不顺眼,但也不至于像以前一样见面就吵。
云倾把流云的事情委婉地告诉了穆宇非,薛白皓第二天来后就马上替流云诊治,但他表示这属于蛊毒自己也没有驱除的把握,若想完全驱除恐怕还要找下蛊之人。
薛白皓为云倾把脉后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云倾知道自己体质的微变薛白皓一定是知道了,反正云倾也没有打算要隐瞒,薛白皓没问云倾也没再说什么。
这天晚上,云倾泡在温泉里白雾渺渺衬得他面似芙蓉唇似花瓣,长发一缕缕搭在凝脂般的肌肤上,那瘦弱的身躯引起看者的无限爱怜。怕他泡的时间太长,穆宇非把他从池中抱起,用大浴巾从头到脚裹好,轻轻放在池边的暖床上。
亲吻着那诱人的淡色唇瓣,追逐着口里那柔软的丁香小舌,待要掀开那人的浴巾,穆宇非清楚感觉到那人身体一下子僵硬了起来,连原本已经朦胧的眼睛也清明的大大地睁着,那眼神中流露的显然是惊惧。
穆宇非顿时觉得心被狠狠地刺痛,狠那伤他至此的人,轻声安慰着云倾,让他放松身体,伤痛总是要过去的,穆宇非只是希望他早日恢复过来,他要他明白不管如何他永远是他心目中的傅云倾。
亲吻着那人惊惧的眼,安慰着慢慢褪下那浴巾,皮肤接触到空气让云倾微微颤抖了一下,但随即就被穆宇非的身体温暖了,穆宇非的身体火热,比他这刚洗完温泉的人还要热。
穆宇非半跪在那人脚边,亲吻着云倾那如玉般的脚趾,然后是脚踝、小腿、大腿……他要把那人的痕迹统统洗涮掉,让云倾以后只有和自己的记忆,他要宣告对云倾的占有权。
云倾此时已化作一汪春水,被穆宇非吻的一点力气也没有,软软的任穆宇非摆布。朦胧中觉得后面进来个软软的东西,等反应过来,连忙推拒:“啊……别……”一张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充满情欲。
穆宇非亲吻着那紧闭的穴口,慢慢地湿润着它。
“宇非……嗯……不要那里……脏……”
“哪里脏?我的宝贝是最干净的。”不理云倾的挣扎,穆宇非仍就湿润着那里。待到差不多了,便提着那早已兴奋的不得了的兄弟,慢慢的进入他。
跟爱人的结合让云倾很高兴,穆宇非进来的一霎,云倾觉得心里仿佛也一起被填满了,才道幸福原来如此简单。不知不觉眼中就弥漫了水雾。
以为他是太疼,穆宇非忙停止了动作,边亲吻着他边问道:“是不是疼了,别哭,我马上出来。”
“不要!”云倾摇着头,双臂环住他倔强道。
穆宇非的动作温柔中带着霸道,一下下都顶在里最里处,慢慢的退出再狠狠的进入,云倾不自觉地呻吟出声,身体也不自觉地跟着他的运动扭动。几次过后,穆宇非那兄弟仍然火热如铁,一点也没有软下去的趋势,云倾已经累的睁不开眼,声音中渐渐带着哭腔,似是痛苦但其中又带着更大的欢愉。但穆宇非并没有打算放过他,要了他一次又一次,但是都没有射在他身体里。
看着那宝贝已经昏睡,穆宇非把那仍挺着的兄弟慢慢退出那人体内,抽离的刹那那人明显微颤了一下。把人搂进怀里,柔声道:“倾倾,你永远是最圣洁的,你是我穆宇非眼中最完美的爱人。”
————————————————————————————————————
烟花三月,去看桃花
十里红莲,一笑杀
谁的眼泪,倾了天下
原来他一直是阑珊处你要找的那绝代风华……
第三十三章
云倾醒来的时候人仍旧躺在穆宇非怀里,想到昨晚的情事云倾脸颊微红,想到爱人临点时的退出,支支吾吾问道:“宇非,你……”
“我都知道了。”心有灵犀般,穆宇非仿佛知道他要问什么,开口答道。
“你都知道了,那你为什么不……”云倾的声音越来越小,脸红得像熟透的柿子,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乖,薛白皓都跟我说了,你这身体哪能受得了生产之痛,在我心中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穆宇非认真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