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 番外 小弟来了————林佩
林佩  发于:2009年06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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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我的回应鼓励了他,抱我抱的更紧了,手也伸进我上衣里,肆无忌惮地摩挲著。
      「……别乱摸……你的手……好痒……」我受不了他手指过处引起的搔刷感,硬是挣脱他口舌的纠缠,喘著气说。
      「最痒的地方……就是你的性感带……」他不怀好意的在我耳边低笑。
      「真的吗?……」我意识模糊的想把这个知识学起来,备用。
      「……你把上衣脱掉……我好告诉你……哪里是你最敏感……最容易兴奋的地方……」边咬我的耳垂边低声说。
      我迟疑了一下,换成他急了,主动把我的套头运动衣给扒掉,现在两个人的上半身都坦诚相见,我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小弟,你害羞……跟生气的时候……脸都一样红通通的,好可爱……好想一口把你吃到肚子里……」
      想回骂他,可是他的嘴突然转移阵地到我的脖子去舔舐游走,感受到他的舌头在颈项上下爬行,异样的刺激感让我的喉咙除了呻吟出猫般的叫声外,什麽也说不出了。
      这让他更加的激动,湿湿的舌头逐渐往下到肩膀,黏黏冷冷的感觉正与他炽烫的肉体成反比──原来人体相接触的感觉这麽舒服,我体内的火……也因此如野火燎原般熊熊燃烧起来……
      手开始不受控制的也在他身上游走,像脱繮的野兽贪恋他身体的温度,欲望充斥著全身,明明、明明房内冷气调到了24度,却还是觉得热,细细的汗珠从俩人身上冒了出来……
      「……小弟也学会主动了?」黑鸡哑著声说。
      他将我翻了个身,用唇摩著背,鸡皮疙瘩立时窜了出来,我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背部也是容易受刺激的敏感部位,他除了用唇、用鼻尖不断地蹭,还故意在我侧腹搔著痒,直到我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紊乱,忍不住求饶。
      「停……停下来……我受不了了……」我这只平日擅长於张牙舞爪的猫,此刻眼里衔著泪,咪呜叫著。
      「……才刚开始呢,小弟……」他轻轻咬著肩胛骨,又为我带来另一波电击般的感受:「现在就忍不住的话……待会怎麽带你上天堂?……」
      「可是……」我还想说什麽,他像是为了阻止我的抗拒,伸出一跟手指塞到我嘴里,嬉弄著口腔与舌,成功的遏止了我的抱怨。
      「……小弟,你的皮肤年轻又有弹性……身体漂亮的……简直不像话……」他居然叹了口气:「简直是……天生的尤物……」
      我想抗议,好端端地怎麽可以称呼我为尤物?可是在他高明的带领下,我正痴迷的舔弄著他的手指,一刻不得閒───
      相信他也忍欲望忍的很辛苦,炽热的铁棒开始在我的臀部处上下摩著,空著的另一只手则往我前方同样挺立的地方抓握而去,一种通天舒畅的快感立即冲向脑门,难言的愉悦化为细腻的声音由喉间逸出。
      当整个身体被酥软麻痒的感觉笼罩时,的确只有上了天堂才能形容……
      「……怎麽不等等我呢……小弟,自己一个人偷跑……要受处罚的……」他将整个身体贴在我背部,戏谑似的说。
      天,此时此刻我哪有心思回他话?高潮後的馀韵让我这个初经人事的少年仍旧颤动不已。
      他把刚閒下来的手往後突进,继续在我的内裤里摸索前行,我本来懒洋洋的不想动,想说後续随他怎样做都行,可是等发觉他居然将手指探入某个地方後,我立即警醒。
      不太好的预感让我下意识的往後阻挡他的手。
      他怔了几秒钟,有些可惜又有些憾恨,停手,轻轻说:「……好,小弟,我不急……我会等你慢慢适应……到接受我的那天为止……」
      我不太懂他话里的意思,不过发现魔爪已经从裤子里钻出来,我就放下戒心,趴在床上,朦胧的睡眼已经眯的只剩条缝。
      发泄过後好像特别容易困觉,这麽说来,以後只要有失眠的情况产生,找黑鸡来就对了,连安眠药都不用吃,是不是?我嘴角泛起一丝微笑……
      感觉黑鹰那几乎把人顶痛的坚硬处在我臀部前後摩擦著,听著他粗重的喘息从头上方传来,灼热的气息吐在我发与耳颈的交界地,几颗汗珠滴下,我居然认为这气氛──好的不得了。
      难怪夏娃要吃下那颗苹果……我闭起眼满足的想,若这是一种沉沦的话,我愿意这样沉沦下去……
      背上的他开始加快韵律了,没多久一声低吼,他整个人匍伏在我身上,轻轻喘著气。
      「黑鸡,你也很舒服吗?」轮到我惬意的问他。
      「……你害死人了,小弟……」他口气一点也不像被人害了的样子。
      「哪有?诬赖人,我怎麽害你啦,你说呀!」我嘟著嘴,终於可以松口抱怨了。
      他身体又是一阵僵硬,然後立刻把我翻向正面,色急的咬我嘴,又喃喃说:「……你嘟嘴的样子……真的好可爱……让我吃……」
      亲了好几分钟,还在亲,我不耐烦了,故计重施咬下去,他才恋恋不舍的放开。
      「怎麽老爱咬我?不喜欢我亲你吗?」换他抱怨。
      「是不讨厌啦,可是全身黏搭搭的,可不可以先去冲个冷水澡,再换件乾净的衣服?」我瞪他,说。
      「……一起洗?」他用请求的语气说。
      「不要!我没跟别人洗过澡,不习惯!」无情的一口气拒绝。
      「我可以帮你刷背哟……」他仍旧涎著脸求。
      帮我洗背?这提议倒不错,背是最难洗的地方,虽然我筋骨柔软,要洗不是问题,但总觉力道老是无法运用自如,洗得不痛快。
      「好吧……」把他当成是仆人,而且,刚才他也在我背上抹了一大堆口水,负责是应该的:「只准洗背,其他地方不许乱碰乱摸!」
      他一把又搂我搂的死紧,高兴的说:「……好,小弟,我最喜欢你了……」
      我早就知道你喜欢我了,否则怎麽会老是对我不规矩?只是,黑鸡,你对我的喜欢到底是哪种喜欢?是一时的意乱情迷、还是像我哥跟Vincent那种?
      我还年轻,暂时不想追究那答案。
      15
      又梦见同样一条蛇把我从头到脖子紧紧卷绕,冰冷的鳞片搔刮过皮肤,带来爱抚全身的奇妙错觉,我体内的欲火又开始蠢蠢欲动……
      尖细而长的蛇目满含色情的暗示,隐喻著犯罪的邀请,然後,这只奸邪的蛇妖开口了。
      「……小弟,醒醒……」千年的妖蛇一面用分岔的蛇信舔著我的脸,一面口吐人言。
      不理他,继续睡,这蛇皮棉被还蛮舒服的。
      蛇妖不死心,乾脆把蛇信往嘴里钻,我觉得好烦,发出几声不成抱怨的无意义呓语,还扭动身体几下,以资抗议,结果蛇妖原来柔软的尾巴也突然变的铁杵般刚硬。
      「……小弟,醒一下,我有事要说……」蛇妖把舌头缩回,这次改为舔耳朵。
      真是只调皮的蛇……不,我醒了,发觉是黑鸡在耍坏;不过,他是不是很缺乏安全感啊?老喜欢把人抱的紧紧的睡觉。
      「……蛇郎君……」我声音里的睡意仍浓。
      「怎麽又找了个奇怪的绰号?」他亲亲我的嘴,又问:「……还是作梦了?」
      看看天已微明,应该是还不到正常起床的时间,我再次闭起眼睛,咕哝著说:「……阿柏蛇怪,你最好给个正当的理由,否则我会为了睡眠不足的理由而杀人……」
      听到他喃喃问了句:「……阿柏蛇怪是什麽东西……」我偷偷笑了笑,黑鸡果然是个老男人,没看过神奇宝贝的卡通。
      「小弟,成德会里出了事,我不回去不行……这次事情闹的挺大,我可能有两三个星期不能回来……」他轻轻的说。
      我眼睛立即睁的斗大──死黑鸡要离开两三个星期?怎麽可以?难道他想吃了就跑?还有还有,上哪儿找这麽好用的电子翻译机?
      「……这几天你手机随时开著好不好?我只要有空就会打电话给你……」他低著声恳求。
      看他这样我心也软了,说:「好,我会随身带著手机……可是,你才睡没几个小时,精神可以吗?」
      「嗯,我会叫手下开车,车上再补眠。」他又依依不舍了起来:「……真不想走,好不容易……我还有好多绝招想立刻教你呢……」
      死黑鸡,给他三分颜色,居然开起染房来了!我膝盖往上轻轻一顶,说:「我也有让人绝子绝孙的绝招,想在上路前试试吗?」
      他倒不敢动,挺爱惜自己的:「你真没情调,好吧,给我一个临别抱抱……」
      「还抱?都抱一个晚上了。」我没好气的瞅他一眼:「……看你可怜,再亲一下好了……」
      往他唇轻轻印去,我发觉自己的脸皮愈来愈厚,肯定是死黑鸡害的。
      他不满意,又往我的嘴咬了几下才罢休,下了床走出卧室,十分钟後我听见大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
      睡不著了,凌晨,头脑变得一片清明,我正好趁著这机会来厘清自己与死黑鸡之间的关系──这几天事情进展的步调太快,大出我所能控制的范围,只能让情欲顺著感官的直觉走,这麽做的结果是:投入黑鸡制造的一把火焰,连考虑或後悔都来不及,我整个人整颗心就被烧尽了。
      早在三个月前,我就读懂死黑鸡眼里的熊熊渴望了──在目睹哥跟情人之间的浓情蜜吻後,许多禁忌的秘密在我眼前开启,就像是懵懂未知的小孩突然翻阅过A书後顿悟的心境,让我开始在意起黑鸡不寻常的举动──
      不希望曾经为哥设想的种种情况轮回到我身上,男人与男人之间的爱恋,在台湾这个社会,还是很难生存的,当初我就是为了这点,反对哥与Vincent在一起。
      从小我们家境就不好,所以兄妹三人一直很认份的读书,希望将来都能找到好工作,改善家里环境,让一生辛苦工作的父母能颐养天年。我也是自小就打定主意,念书、当兵、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然後娶妻生子,与家人过无虑的生活。
      黑鸡的出现是我人生规划上的大变数,从第一眼见到他时我就被他外在邪佞的气质给深深吸引住,像是听见了海中女妖塞壬唱著诱惑水手的歌,明知沉溺於歌声会遭致灭顶的下场,还是会被那勾魂慑魄的歌声吸引,一步一步朝毁灭走去……
      我一直努力的说服自己去抗拒他那明显意图的邀约,装成无知少年去忽视他嘴里吐露的企图,假装没看见他为我设下的陷阱……
      理智要我远远离开他,情欲却在耳边怂恿,为我制造种种理由,走进他的房子、投入他的怀抱、接受他的吻、享受他的抚触──
      我原以为可以再装傻个两三年,观察他是不是一时兴起来招惹我,我也可以平心静气,等自己对情感的态度能更成熟些,谁叫我也同样的怀疑自己,是否对他的在意只是片刻的意乱情迷?
      一切都怪我低估了他的情欲散发的火焰,那温度太高,而我靠的太近,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连自己的身体都成为燃料,与他一起玩著恋爱的游戏……
      可是,我还很年轻,无法确定这是不是真的叫做恋爱。
      我没有把握,如果真是恋爱,又能维持多久?我对黑鸡的了解还不足够判定他是否将这一切当作是场游戏;他是个情场老手,说不定跟我在一起也只是玩玩就算,我不认为他能跟Vincent一样那麽认真。
      这世上能有多少人能像Vincent那样,用不容许怀疑的态度,说:「……唯一能够分开我跟瑞瑞的,是死亡……」
      当时的我一听到这句话就知道离间哥与Vincent只是徒然,我也了解哥找到了人生路上可以彼此携手扶持的伴侣,心理蛮高兴的。
      可是,我不认为自己也能遇上这麽幸运的事,黑鸡太邪了,邪到我虽放任自己与他在一起,却不敢想像未来的事。
      总之,拿的起放的下,是我对随时有可能转身离去的他而送给自己的座右铭!想我这样玩不起的人,感情若是放的太重,输的肯定是我……
      16
      我尽量安排自己的生活登於常轨,想著这世上是没有任何人可值得依靠的,我要即使只剩自己一个人,也能活下去。
      学校的功课进度跟上了,我也努力拓展人际关系──班上的男同学不多,一个礼拜就已经混熟,不过,小强还算是走的最近的一个。
      社团方面则选择同样的跆拳道社──听说今年因为受到朱X炎获得奥运金牌的影响,主动入社的人数激增,连女生的人数都比往年多了好几倍。
      社长後来还偷偷对我说,其实有许多女孩子是因为我的缘故加入的,外面甚至还给我取了个“跆拳美少年”这种不伦不类的绰号。
      「比起在台南念研究所的哥,我还差的远呢!」我对社长说:「每次只要哥走在街上,一堆流口水的男人女人都想尽办法藉机搭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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