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一根备用的琴弦,一手握住叶知秋的分身,叶知秋啊了一声,双目水光闪耀地望着他,颇有哀怜之色。沈笑松看得情动,弯下腰在他分身顶端轻吻了一下,柔声道:“听话,别动。会很有趣的……”
叶知秋声音已软得像要化开了似的,腻声道:“你从哪里学来了这些稀奇古怪的花样……又是那花街柳巷么……”
“那也是从前了,自从跟你一道,每天没昼没夜地厮混,哪里还有空闲?”在他分身上弹了一指,听着叶知秋按捺不住的呻吟声,吻着他耳垂笑道,“我打小跟你一处,一直把你当个瓷人儿般供着,生怕一不小心把你摔碎了。却不知道那像个玉人儿般的你,尝了一两次这滋味后,会可爱到这等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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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笑松很细心地把那根琴弦一圈一圈地绕在他的玉茎上,勒得甚紧,小心地不伤到他,但只要略微一动弹,便会相互磨擦。叶知秋本来还在他手中微微挣扎,稍一挣便不由自主地叫出声来,哪里还敢动弹,只能乖乖地倚在他怀中,任他摆布。
沈笑松把他拉起来,让他双膝跪在榻沿,又把他双腿拉得大开。叶知秋又是惶惑又有些兴奋,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沈笑松在他微翘的臀上轻柔地抚摸着,只觉触手柔软光滑却极紧致,当下缓缓地摸索到他两腿之间的花蕾上,感觉到叶知秋浑身痉挛了一下,颤抖得更加厉害,便凑到他耳旁,柔声道:“来,抬高一点。”一手却在叶知秋那被琴弦缠得紧紧的分身顶部按压着,只觉指尖已被渗出的汁液湿透,又用指甲轻轻地刮了几下顶端,叶知秋惊喘着,扭动着腰肢把分身直往他手中磨蹭,沈笑松笑了笑,却用力握紧他分身,道:“听话,把腰抬高……否则……我可不会解开哦……”
叶知秋咬着嘴唇,忍着羞耻抬高了腰,翘起了臀部。沈笑松搂住他的腰笑道:“这样才乖啊。”突然掰开他丰润的臀瓣,一用力,毫无预警地冲了进去,叶知秋哪料得他这般,“啊”地一声惨呼,整个人都像被撕成了两半。沈笑松贴着他的耳畔,一边喘息一边道:“我就爱你这身子,哪怕是日日里欢好,依然像个处子的身体般青涩……当真是妙处不可言说……”
他一边说,手里也不停,在叶知秋前端的敏感之处不断地揉捏着,叶知秋的分身早已涨得更大,却被细韧的琴弦勒住无法释放,只一味地扭动哀告,沈笑松却毫不理会,在他花穴里缓缓抽送起来。
叶知秋再也忍耐不住,也顾不了白天黑夜,放声呻吟起来。他那声音媚里透着痛楚,更听得沈笑松欲火上涨,狠狠冲刺了几下却突然停了下来,前面的手指却还依然不停地挑动着。
叶知秋半睁了如水般的眼,睫毛间也沾了水雾,一片氤氲地回头看他。沈笑松忍不住在他那丰润的嘴上吻了一下,叶知秋放软了声音道:“笑松……”
沈笑松把他身子扳正,正对着案几。“来,方才要你给我弹琴,你还没弹哦。”
叶知秋闻言傻在那里,这种情况之下,居然还要自己弹琴?还在发呆,又被沈笑松数下猛力的抽送弄得哀叫不已,前端已涨得像要炸开,偏又被琴弦勒得生疼。
“弹不弹?……”沈笑松的呼吸在他耳边暧昧地响起,叶知秋还迟疑着,沈笑松捻弄他分身的手指却又加重了力度,那铃口已张开,沈笑松却顺手拔下他头上的钗子,插了进去,叶知秋惨呼一声,沈笑松道:“怎么?还要考虑?”
搂住他腰的手又将他臀部抬高了几分,用力将他的臀朝自己压过来。两人结合得更深,直顶到敏感的内壁深处。叶知秋哭叫道:“我弹,我弹,你……放手……”
他本来已是趴跪,此时沈笑松才将他腰放下了些,让他跪坐在琴案前。把他的双手放在琴上,笑道:“好,我听着。”
叶知秋颤声道:“弹……弹什么?”
沈笑松笑道:“斯情斯景,就弹一曲春江花月夜吧。”一面低笑吟道:“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随波千万里,……咦?你怎么还楞着?快弹啊,还是又想吃苦头了?”
往前微微一顶,叶知秋死命咬住唇才没叫出声来,勉强定住心神,开始弹琴。
这首春江花月夜本来是弹得熟极而流的,但又怎会想到会在斯时斯景来弹?沈笑松暧暧的呼吸就在耳边,轻声地说着:“不准弹错,只要弹错一个音就重来……什么时候弹对了,我什么时候把你那里的琴弦解开……如果一直弹错……”
可是在这种情况,要弹得丝毫不差,谈何容易?沈笑松虽然没有用力撞击他的身体,却是一直轻抽浅送,那种销魂的感觉让他颤抖得根本弹不准音。沈笑松一手丝毫不停地逗弄着他已经快要崩溃的分身,另一手时而揉捏过他的耳垂,时而在他胸前红樱上停留,喘息中却微微带了笑意的声音,在叶知秋耳边响了起来:
“知秋……你一身都柔得快没骨头了……是不是快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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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春江花月夜早被叶知秋弹得七零八落,哀求地望着沈笑松,一双黑眸都快被雾气沾满了。沈笑松的反应却是用力地顶弄了他几下,听到叶知秋的哭叫,只是笑着道:“我说了,你不弹完,我可不放……”
见叶知秋实在熬忍不住了,便停了动作,叶知秋虽然花穴内还是被他的欲望涨满,但比起方才那欲仙欲死的感觉已经好多了,一曲弹下去也顺畅了。这曲春江花月夜本来绮丽,他在这时候弹出来更是春情满屋,沈笑松粗喘一声,突然搂紧了他的腰,本来抽出了一半的欲望猛地连根没入,叶知秋头向后一仰,手指猛地一紧,琴弦顿时崩断了。
沈笑松再也顾不得许多,把他身子一翻,压在榻沿,用力抽送起来。叶知秋的手指死命地在榻上抓着,抓得手指出了血也不自知。沈笑松疯狂之中看了仍是心疼,略微缓了些,喘息着道:“怎么你……你不舒服?”
叶知秋脸抵在榻上,只有呻吟的份儿,哪里还说得出一个字。只是修长白皙的大腿都蜷缩了起来,沈笑松不耐烦地把他压紧,动作也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叶知秋的声音成了嘶喊,“笑……笑松……求你……放……开……”
沈笑松这才省起他的分身还被琴弦勒紧,忙将他抱起来,想让他面向自己坐在怀中,好替他解开。叶知秋却会错了意,哀求地看了他一眼,竟双手搂着他脖子,慢慢朝他昂扬的分身上坐了下去。本来他的花穴已湿润粘滑,倒也不觉疼痛,只是这般乖巧顺从却是沈笑松难得一见的,沈笑松见他咬唇蹙眉,显是体内涨痛不肯继续,忍耐不住,双手扶住他腰一使力,叶知秋哭叫一声,沈笑松的分身已经尽数吞在他体内,只觉他内壁骤然收缩,那又湿又紧又热的温软感觉直把沈笑松逼得要发疯了。
沈笑松一边在他耳边说:“乖,来,自己动,我就帮你解开。”
叶知秋听到这话如蒙大赦,搂紧他的脖子便自己来回抽动起来。一边口中细细呻吟,沈笑松便一圈一圈地把琴弦自他玉茎上解开。松开一点,叶知秋脸上极乐与痛楚的表情便交替出现,当最后一圈松开时,一股白液便射了出来。叶知秋一声长长的呻吟,倒在沈笑松肩头上,再也没力气动弹了。
沈笑松却还未尽兴,直拥住他腰身又奋力顶弄了数十下方才泄去,叶知秋早已软瘫在他怀中,任他抽送,张着口却连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沈笑松顶送一下,他的头便后仰一下,眼中看起来都是一片涣散了。
“知秋。”
叶知秋慵懒地靠在他怀中,嗯了一声,却懒得说话。
“明日普济寺里礼佛,我要替我娘去还愿。你去不去?”
叶知秋睁开眼睛,道:“伯母病了?”
沈笑松道:“没什么大碍。只是老人家,遇着变天便一身酸痛的,懒怠动弹。她许了愿心,不我去谁去。”
叶知秋垂下眉,黯然道:“可惜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死了,我连她什么模样都记不清楚。”
沈笑松见他这等模样,心中怜惜,把他更搂得紧些,道:“你爹是对你太过严厉了,我娘看着都不忍心。”
叶知秋贴了他胸膛笑道:“还好,若是我像你那般胡作非为的,我爹早就把我打死了。”
沈笑松低低而笑,舔着他耳垂道:“你?你真就很听话了?”
叶知秋身子微颤,想推开他,却全身乏力,只能任他亵玩。“若不曾再遇上你,我想我大概会过得很好罢。”
沈笑松的手指在他脸上滑动着,叶知秋的脸才留着未褪的潮红,艳如残霞。“小时候,你总是不理人。虽然我们两家交好,我们也一处儿长大,但你从小就一股子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气,我讨好你你还不答理。”
叶知秋笑道:“我哪敢不理你,你这是睁是眼睛说瞎话。何况……”瞟了他一眼,眼里流波,道,“如今我还没理你?”
沈笑松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赤裸的滚烫的肌肤在叶知秋坚实细致的皮肤上摩擦着。笑道:“你爹调任回来那年,我见到你真真是吃了一惊。当年那个瓷人般的小孩,却长成了这般一个……”
叶知秋把他一掀,坐起身来,沉下脸道:“长成了什么?如果不是长成这样子了,就不会是今天这情形了,是吧?”
沈笑松看了他一眼,正了脸色,轻轻道:“幼时,我是喜欢你。如今……我是……”
叶知秋淡淡一笑,道:“你不必说了,我都明白。我只是……不安,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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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里普济寺内礼佛,人潮一波一波地涌来,只多得立不住足。沈笑松去替母亲还了愿心,他本年轻,对这些烧香拜佛的也不甚着意,普济寺本建于山腹之中,景致甚佳,拖了叶知秋便四处游玩。
叶知秋忽见到殿中有抽签的,笑道:“你等等我,我去抽枝签。”
沈笑松不忍拂他之意,便随着他进了殿内。叶知秋双手捧了签筒摇了片刻,一支签跳出来落到地上。叶知秋伸手拾起,心中一沉,竟然是一枝下下签。上面是四句旧诗:
楚云铮铮戛秋露,巫云峡雨飞朝暮。古磬高敲百尺楼,孤猿夜哭千丈树。
沈笑松见他面色不好,凑来一看,夺了过来道:“别在意,神鬼之说,可信可不信。”叶知秋淡淡一笑,道:“如果不信,这里的这些人,又是为何而来?”
沈笑松一时哑然,叶知秋眼望着那如潮人流,悠悠地道:“人死后,真就成了鬼了?那三魂七魄,就晃晃荡荡,要投胎的,便去那黄泉路,奈何桥前,喝上一碗孟婆汤,从此再不记得前生事?”
沈笑松勉强笑道:“自古来便是如是说,大概也便是了。”
叶知秋似笑非笑地道:“若是我留恋人世,不肯投胎转世,那便如何?真便成了那白杨涛林,乱葬岗里,一点孤魂?日出鸡鸣则息,夜来枭啼则出?”
沈笑松只听得一阵阵寒意直窜上来,只见叶知秋穿过大殿,走到一堵山壁之前。高约数丈的山壁上绘了一幅巨大的彩绘壁画,色彩鲜亮,人物情态栩栩如生。
画得却是那阴司十八层地狱。
叶知秋笑道:“笑松,你说,你我若是死了,到了阴世,这哪一狱比较合适?”
沈笑松骤然打了个寒颤。叶知秋却不理会,悠悠然地继续说下去:“地藏经有云:阎浮提东方有山,号曰铁围,其山黑邃,无日月光。有大地狱,号极无间。唉,六道轮回,地狱道便是最苦的一道了。”
眼光在那壁画上停留,或拔舌剜心,或刀山油锅,或血池寒冰,他的笑容也越来越深,道,“若是还有选择的余地,我倒宁可堕入那畜生道,永劫不复。”
沈笑松再也听不下去,一把将他自那壁画前拽开,闷了声音喝道:“你我又究竟有何罪孽,难不成就真犯了什么十恶不赦之罪?我怎么不知道?”
叶知秋侧目瞟了他一眼,却展颜一笑,直笑得沈笑松心都醉了。“什么罪?你说是什么罪呢?”
沈笑松冷笑一声,道:“你想说什么?淫?”
叶知秋又转过头去看那壁画,笑道:“这十八层地狱倒也妙得紧,犯淫戒之人,莫不是如火如荼,而打入地狱后,却是在寒冰狱中,苦捱岁月。人间尚有百年,这无日无月的黑邃之地,又哪有个尽头?真真是‘无间’也。”
从袖里取中那支签,笑道:“笑松,你说,是不是这回事?”
沈笑松瞪着他,道:“我今日真不该拖你来这里,弄得你恍恍惚惚地说了一大堆胡话。不过是一枝签而已,你就直说到了十八层地狱!”
叶知秋笑道:“这签上几个字,我还认得。再不,去解解签?我可是为你我而求的。”沈笑松一怔,还未答话,忽听得不远处有个苍老的声音道:“二位公子,可愿让老僧替你们解解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