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灾地活到现在。
其实十三比自己聪明多了。
想了想,文玘最后还是没劝,只是考虑了一下,说:“修儿进宫了你就要一个人住了,这不好,你进宫来陪我吧。”
“嗯,那是一定的。”
“嗯?”
“我不在宫里,你一定又会乱来,我看着你。”
文斐的口吻就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
文玘觉得十三最可恶的就是这家伙总是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去说一件让自己深恶痛绝的事情!
“你——坏十三!”
当然,这种程度的咬牙切齿根本不足以动摇文斐的决定。
第 65 章
以前大家都说文斐是文玘的小跟屁虫,而现在,小跟屁虫变成大跟屁虫了。
“哥,起床了。”
“哥,不要耍赖皮。”
“哥,多穿点。”
“哥,去练剑。”
“哥,多吃点。”
“哥,该吃药了。”
“哥,不许挑食。”
“哥……”
文斐依然寡言少语,但是说出的每句话都让文玘想要揍他。文玘多么怀念以前那个总是说“哥,你喜欢就好”的小十
三啊!
文玘回头瞪了一眼这头大跟屁虫,从鼻子里喷出一口恶气,噔噔噔地加快了步伐。但以他比文斐小了不止一圈的瘦弱
身板,别说快步,就是跑步也不可能甩开对方。
文玘气恼,但更多的是无奈。他有一万种方法将十三从身边赶走,可是他不舍得。
但就算舍不得,文玘也受不了弟弟这么一直跟着。
这天文玘终于爆发了,看着弟弟跟着进入房间,他猛地顿住脚步回身来大声喝道:“十三!我不许你再这样跟着我!
我是你哥,是这个国家的皇帝!”
文斐不急不恼:“那又如何?”
文玘竖起眉毛:“那又怎么样?我是你哥、皇帝!你这么跟着我算怎么回事?你一个成年王爷成天跟着皇帝在宫里游
荡又算什么?!”
文斐从容道:“你不好好保重自己,我只好这么跟着你、看着你。”
“你!你究竟要干什么!”文玘气急败坏,“你以为这样我会高兴?我会感激你吗?”
文斐不做声。
“健健康康能怎么样?我一点也不开心!我想要的得不到,长命百岁又有什么用?我要这天下有什么用!”
文玘高声喊叫,弟弟对他好他知道,但这样的好一点也不能让他开心,想要的得不到,得到的都是不想要的,坐拥天
下又如何?他一点也不开心!
这些话文玘本不想说,但他现在确实被弟弟逼急了。即使明白弟弟的好意,但是他也受不了十三这样每天跟在自己屁
股后面。现在不比小时候,况且带着弟弟玩也只是白天玩,他们晚上也是回到各自的寝宫休息,哪像现在这样,一天
到晚都凑在一起?他可是正常的成年男性,他寂寞,他有生理需求,他想要晚上有个人给他抱着取暖,但那个人绝不
是自己的弟弟!
文玘瞪着文斐,一副你再出去我就喊人的模样。
文斐却是一脸平静地问:“那你想要什么?”
文玘心头一股邪火腾起,不顾形象地大叫道:“我要男人!我要男人干我!”
本以为这样就会让文斐退让,没想到文斐只是眨了一下眼睛,说:“我也是男人。”
文玘一怔,骂道:“你他妈的是我弟弟!”
“我可以给你。”文斐面不改色,“只要你愿意接受。”
文玘不可思议地瞪着文斐,而对方的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就像刚才他说的是“该吃药了”“该起床了”一样。
文玘怔了怔,突然冷笑起来:“十三,这就是你的真正目的?”
文斐的眸光闪了一下。
“你这样逼着我跟在我身边就是想像其他男人一样上我?”
“哥,你不要这样说……”
“那我要怎么说!不许碰我!”
文玘一巴掌打开文斐想要触碰自己的手,他现在很恼火!
“你比那些男人还要龌龊!”文玘愤怒地说,“你给我滚远点,我不想看到你!你给我滚出去!以后都不要再进宫!
”
文玘拂袖背过身去,只等着文斐出去,但等了一会儿他都没有听到离去的脚步声。文玘正觉得不爽,又想骂人的时候
,却听文斐叹了口气,道:“哥,我不是想要你,我想要的是……”他的话音顿了顿,文玘冷笑一声,就想听对方还
有什么下文。
“……你快乐。”
强有力的手臂从身后圈上来,文玘被抱进了一个宽厚而温暖的怀抱。
文斐的脸颊轻轻贴在文玘的发鬓上,只听得那低沉的男声在耳边不疾不徐地说:“以前你那么快乐,你的笑容有一种
让人也跟着快乐的魔力,每个人都喜欢看着你。我喜欢看着你。你曾经问我为什么看着你不说话,我没回答你,只因
我无法回答。哥,我想你快快乐乐的,一辈子都那样快快乐乐的,像花蝴蝶一样,这里扑一下,那里跳一下……”
“喂!”文玘不高兴了,“谁像花蝴蝶呢,我才不是花蝴蝶!”
文斐轻轻一笑,道:“好,不是花蝴蝶。”
文玘也没刚才那么愤怒了,只因弟弟这番话让他想到了一个人,曾几何时,那个人也这样对自己说过,想要自己快乐
,想要看到当年那个让人跟着快乐的笑容……文玘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抚摸过弟弟的脸颊,轻声道:“弟弟,我知道
你为我好,但……我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我想要的你不能给,你明白吗?”
“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弟弟!”
面对文斐的执拗,文玘很是气苦。
两人对视片刻,文斐却突然单膝跪下。文玘愣了愣,以为文斐要学那些大臣跪谏,虽然心中奇怪,但还是下意识地弯
身想要将人扶起来,但不等他将对方扶起,文斐却先一步楼住他的身体,低头在文玘胯间亲吻了一下。
虽然隔着布料,但私 处何其敏感,文斐这一吻让文玘浑身一颤,他犹如受到了莫大的惊吓,尖叫一声连打带踢一把推
开文斐,自己也慌乱地退后了两步。
“你、你干什么!”
文玘断然没想到文斐会突然亲吻自己的……那个地方!
文斐虽然被推得晃了晃,却没有跌倒,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抬头仰望着文玘。
文玘咽下一口唾沫,他好歹是哥皇帝,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整了整衣襟沉着脸道:“十三,你不要开玩笑了!这一点
也不有趣!”
“我没有开玩笑。”文斐墨黑的眸子里闪动着文玘不懂的光,“如果你想要,我就给你。”
“你——”
文玘怒极反笑。
“好啊,你给我啊!”
文玘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瞪视着弟弟,眼中透出质疑和轻蔑,他不信文斐真的要做那种事。
只是他却忘记了,刚才文斐跪下亲吻他私 处时可是没有半点犹豫。
第 66 章
果然,当文玘直挺挺地站在那儿一副你能拿我怎样的时候,文斐伸手环上了他的腰身,指尖一挑,便将那腰带解了下
来。
腰带落地,衣物也随之松开,似乎有一屡微弱的冷风贴着皮肤掠过,文玘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里有些发怵,也发觉
这弟弟的决心似乎和自己猜测的有点差别,正在犹豫是否要舍了脸面就此退缩,但文斐却不给他退路。
文玘拒绝的话还没能在肚子里成型,文斐已经解开了他的裤头,手一松,青涩的私 处和白皙的双腿就暴露在了空气里
。
文玘张了嘴正要寒冷,却感到一股热气喷在胯间,紧接着,自己的欲望别进入了一个湿热的巢穴。
“嗯……”
文玘忍不住发出呻吟,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起这样的伺候,更何况文玘久经人事又禁欲多日,身体更是敏感得只要轻
轻一个触碰就会沦陷。阳 物被人含住,一下子就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感觉到弟弟正在慢慢吞吐,文玘忍不住伸手抱
住弟弟的脑袋,也说不出是迎合还是推拒,指尖插入发丝,口中发出迷乱的轻哼:“不要……”
文斐并没有停止。
文斐一手抬起文玘的右腿将其架到自己肩上,一手在文玘后腰上轻轻用了点。文玘单腿站立站下重心不稳,只能顺势
朝弟弟靠去,不由得整个人的重量都放到了弟弟身上,玉 茎在对方口中进得更深了,喉咙呼吸带来的吸力令他难以自
持,下意识地想要夹紧双腿,但如此姿势之下如何能夹得紧,却是被迫张着腿承受如此汹涌的快 感。
文斐这样含着他的玉 茎吞吐,时而又吐出来转而去舔 弄那浑圆的囊袋,吮得文玘轻哼不止,顶端也分泌出了透明的
汁液,将文斐的面颊弄得湿漉漉的。
文玘颤动着身体,一度濒临高 潮,只是终归是差了那么一点令他无法到达最高峰,难过之下他更是低声呢喃:“嗯…
…用力……”
文斐像是知道他的痛苦,嘴里含着没放,手则顺着臀缝滑入双丘之间,按上那在激情之下已含苞待放的花蕊。
或许是经过太多的灌溉滋润,这朵花比起那些青涩少年的花蕊来得松软得多,文斐不过是借着一点唾液便很容易地探
入了一根指头,稍稍抽 插一二又挤入第二根指头,而即使这样也没有让文玘发出不舒适的声音。
文斐心中暗叹一声,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专心地向甬道深处探索,没费多大功夫他就找到了那最敏感的一点,轻轻一
按顿时引来文玘激烈的颤抖。文斐知道差不多了,手指在那点上用力按下,文玘发出一声尖叫,玉 茎一阵痉挛,白露
吐出,落在文斐的脸颊上。
文斐缓缓抽出指头,起身抱住身体发软的文玘,又拿手帕拭去脸上的污物,随后将人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高 潮过后的文玘虽说面色潮红,但随着身体落在床上,眼中的迷乱也散去了大半。他看了一眼文斐,忽然沉了脸色翻
过身去,还有被子蒙住了自己。
文斐摇摇头,要将被子拉开,却遭到了阻力。
“傻哥哥,我给你换身衣服好就寝。”文斐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地说。
文玘登时翻过身来瞪着眼睛叫道:“谁傻了?谁傻了?不要以为你——你就可以猖狂!给我出去,我不要见到你!”
他一想到自己居然被十三那个弄得射了精就不由得羞愤难当,面皮涨得绯红,那些话不好意思宣之于口,只能欲盖弥
彰似的将文斐赶出去。
文斐笑了笑,却俯下身抱住文玘,亲吻着他的面颊道:“哥,别害羞。”
“谁害羞了!你给我滚出去!”
“你换了衣服就寝我就出去。”
“你!”
文玘恶狠狠地瞪着这个可恶的弟弟却无可奈何,两人对峙片刻,最终还是文玘妥协了。
“好,我换,你出去!”
“嗯,你换吧。”
文斐好整以暇地站在那边。文玘这才发现自己还光着屁股呢,顿时羞恼不已,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么发火不就落
了下风?反正自己的身体弟弟也不是没看过,刚才还……
文玘不甘心地咬着牙,从床上跳起来就,站在文斐面前大大方方地换了衣服,还故意背过身去拿小屁股在文斐面前扭
了扭,等他穿好了衣服钻回被窝时扫了一眼,却发现文斐胯间那活儿根本没有动静。
文玘一怔,突然觉得很挫败。
文玘觉得自己很傻,居然一怒之下去挑逗自己的弟弟,而且对方还毫无反应!
文玘的情绪一下子又低落下去,用被子蒙住头,不想见人。
文斐无奈地笑了笑,说:“那哥哥好好休息,十三这就先行离去。”
文斐果然走了,屁都没留下一个,关门的响动传来,又是脚步声远去,屋内静悄悄的。文玘慢慢探出头来,也不知道
要如何收拾自己的心情。
文斐没有给他清洗身体,只是用丝帕擦了一下下 体残留的浊液,私 处被人含住吮吸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上面。
文玘蜷起身体加紧双腿,似乎这样就能将那种感觉藏起来。
文玘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是远离情 欲太久了,竟然就那样迷失了自己。他很清楚自己应该拒绝,可是那时候自己
放纵了,没有拒绝。
第二天醒来,文玘想到等会儿十三又要出现,一时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愣愣地像木偶一样任宫人给他穿衣洗漱,
一直到上朝的时候才回神。
朝堂上没有看到文斐,这是文玘给他的权利,想来就来,不想来就睡懒觉,不强求。
这些日子来文斐为了监督文玘,倒是时常来上朝,但今天却意外的缺席。没看到弟弟,文玘却是松了口气,歪歪地坐
在龙椅之上漫不经心地听臣子们奏对,没什么大事,倒是有个喜讯。
月前大雍的海军出海给商船护航——这是容煜提出的建议,海外茫茫,海军第一次出海对路线、海清等各种情况都不
熟悉,有常年跑商的商船伴着可以提点一二,只要这么一两次之后就不必再随行了。显而易见,这队商船也是容家。
这次出海本意只是锻炼一下新海军的水性,没想到刚好遇到海盗。因为之前文玘就给了他们遇事临机决断的特权,所
以雍军就和海盗打了起来,虽然有些生涩,却仗着船坚炮利硬是打了个大胜仗,狠狠地教训了一番那些番子海盗的气
焰,雍商也是随之扬眉吐气。
前不久这只海上队伍归朝了,海军统领从官方系统上了奏章说了一下这件事,并且为下面的士兵请功。而那只随行的
商船也借由容煜的路子,上了一封歌功颂德的表章,同时也向皇室进宫了一些海外的新奇玩意儿,算是聊表心意。
相对比文玘的平静,朝中大臣们倒是颇为兴奋,这事做好了,以后他们都是有机会名留史册,指不定这海军还能在海
外开疆拓土,那就更了不得了。唱到了甜头的他们反对之声也就不那么大了,一个个改口说“看看”。
除此之外就是冬祭和新年又要来了。
下朝之后,文玘依然没看到文斐,站在走廊上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确实没有对方的影子。
王德似乎察觉了主子的意思,上前道:“晋王爷说今日有点事,就不进宫了。”
“他能有什么事!”
文玘不悦地冷哼,但心里却是松了一口气,若文斐真的进宫了,他还不知道要怎么面对这弟弟。他虽然有些浪荡,但
也从没想过要和弟弟发生什么,昨夜……那是一时鬼迷了心窍!
文玘连着很多天都没看到文斐,倒不是对方没进宫,而是进宫了没来缠着他!
文斐每日进宫都去看望那个曾经是儿子现在是自己侄子的小家伙,可能是血脉相连,那小家伙也十分亲近这个“叔叔
”,看到叔叔来了就会咯咯乱笑,挥舞小手臂去抓,文斐也任他闹,又拿拨浪鼓什么来逗他。据说叔侄俩玩得很开心
,恨得文玘直咬牙。
文玘也想去,但又怕看到文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