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和被人打架的凶狠以及力量插干宋树本就受伤的身体。
借助深爱为武器,双眼血红的金真遗落了喜欢一个人的温柔以及包容,无情地猛操宋树虽然有感觉却痛苦得不断流血
的小穴。
咬住嘴唇、克制呻吟,宋树忘了什么是做爱的快感,不断地祈祷自己可以昏过去,或者发现这只是一场梦,然而他的
奢望都落空了。
当金真沾满鲜血与精液的性器强行插到嘴里时,宋树终于流下泪水,认清一切都是现实──他喜欢的学生正在非人地
强奸自己,他全无快感,更无任何被喜欢着的感觉。
22
宋树觉得,他一定又昏迷了很久很久时间,所以再度睁开眼看见金真的时候,他才会产生一种沧海桑田的错觉,仿佛
已经事隔几辈子才再次见到面前的金真,或说是个人、像“金真”的金真更合适。
撑开嘴唇,试图呼唤此刻正常的金真,宋树才发觉金真坐在靠近床头的椅子上已经睡着了。凝望对方邪美中混合妖娆
的面容,留心对方睫毛的扇动,以及一头凌乱的鲜红发丝,宋树不由感叹对方容貌的完美,但也对金真安静时也能发
出这等吸引他的魅力感到震撼。
无需闭上眼,宋树轻易就能唤醒昏迷前的那段可怕记忆,资料室内的强迫性交、以血相逼的宽恕,以及后来粗暴的凌
辱侵犯,那些碎片不断割伤他的心脏,宋树身体痛苦之余,最不堪忍受的是心──他真的不明白,为何金真会这样对
待他。
金真不是说喜欢他吗?他也感觉得到金真的感情是认真的,可为什么他还要这样反复伤害他、怀疑他?金真是喜欢他
的,但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相信他?
宋树承认,他居然不敢伸手唤醒金真,因为他担心金真一旦睁开眼,露出那双灼人的美目后,会再次变得凶残暴戾。
但同等的,宋树也意识到,就算到了这一刻,他仍是无办法讨厌金真,他这辈子仅有的心动好像都献给了金真,所以
现在占据心头的,全是难过与受伤。
“……金真,我是真的喜欢你啊……”低低地发出叹息,宋树保持坐立的姿势一直凝视金真,静静等待对方醒来。
“老师!老师!不要骗我!”或许做了什么不好的梦,金真突然在睡梦中露出惧怕的表情,大力挣扎中,他也终于清
醒过来,失神的眼逐渐凝聚到宋树身上。
“老师,你终于醒了!”欣喜与担忧同时出现在金真脸上,他扑到宋树面前,却发觉宋树不觉地往后缩了缩肩膀。
宋树努力压制自己心底的恐惧,稳定声音后,道,“我睡了很久吗?”
“嗯,你已经昏迷一天了。”金真也略微拉开两人的距离,注视宋树的眼底仍有按捺不住的急躁,“老师,你还有哪
里不舒服吗?”
被对方这样一问,宋树才想起自己下身很有可能被撕裂了,但现在感觉一下,并没有什么痛感,于是他摇头,“还好
……金真,你帮我请过假了吗?”
“嗯。”金真颔首之余,视线不禁停留在地面的碎片上。
一时尴尬到不知该与对方说些什么,宋树无心责怪金真,但又无法忘却被怀疑被伤害的痛楚,只能呆呆地下降视线,
最后慢慢地与金真注视地面的目光重合了。
视野中瞬时出现一些纸张的碎片,宋树眼尖地发现,某一碎片上写了数字。
两百万!宋树一下认出那是什么的残渣,也立即顿悟撕毁它的人是谁,以及自己会遭殃的原因。
“金、金真……这是什么?”宋树无力地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带着颤抖。
“我……老师,别生气!我一时发怒才撕了这张支票,但可以再让我家老头去开,你不用担心。”
“金真?你在说什么?我问你,这张两百万的支票,是哪里来的?”
“老师?”金真眨了眨眼,笑容染着些凄凉的温柔,“老师,我不介意你收老头的钱了,所以……”
“闭嘴!金真,我在问你,你认为这张支票是我的?”犹豫一下后,伴着剖开心脏的疼痛,宋树又问了句,“之前我
告诉过你,我没有收下两百万,难道……你根本没有相信我?”
一声不吭的金真只是咬住下唇,用不甘混合不悦的目光盯着宋树。宋树胸口有一口气好像一下提不上了,他读懂了金
真的眼神,那就是责怪他收下两百万的意思。
心里万分难受,宋树觉得世界在他眼前旋转,他想怒吼,质问金真为何不相信他,但在金真愈发严厉的视线中,他闭
上嘴,扭过头,“金真,我最后说一次,我没收下你爸的两百万。至于这张支票是从哪里来的,我真的不知道。”
“……老师?”金真的口气好像根本没听懂宋树说了什么,或者误认为老师在说什么胡话。
对方坦然的不解让宋树心更痛了,他背过身体,“我累了,还想睡一会,你能不能出去?”
“老师……”意识到宋树似乎真的不愿再说什么了,金真悻悻地垂下头,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
他也很久没吃过东西了,可坐在沙发上,金真一点也不觉得饥饿。他不明白宋树在想什么,也不明白为何老师要用那
么受伤的眼神看着自己,更不明白他已经不介意老师是为了钱才到自己身边的事,可为何老师还要装腔作势。
发现手机震动是十多分钟后的事,金真注意到是老头身边的秘书打来的,便还是颇厌烦地拨了回去。
“少爷,请不要忘记和老爷一个月的约定,您应该尽早准备搬回家的事。”
“……我知道了。”心情大乱,又碰到老头与老师双方面的压力,金真急躁得有些多听不进一句话,“好了,废话少
说……我问你件事,当初老头请宋老师来的时候,到底有没有给他两百万?”
“老爷给了,宋老师虽然没有直接收下,但也没有拒绝。”
“什么意思?”
“老爷事先往宋老师的房间里送了不少东西,其中就把支票留在书桌的抽屉里了,宋老师没有退回来,应该就是收下
了。”
刹那,金真好像听到什么裂开的声音,脑里想到老师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难道……他真的误解老师了?
也许老师并没打开过那个抽屉,那个做什么都缩手缩脚的老师可能根本没使用所有的抽屉,也一直没有发现那张支票
,所以他才会说出自己并未收下钱的辩解!
他……误会老师了?
丢下手机,金真紧张地冲进宋树的房间,忘记了对方请他出去的要求,只是奔到男人的床头,跪在地上,“老师,老
师?你没睡着吧?告诉我,我误会你了,是不是?你根本没收那张支票?不对,你根本不知道抽屉里有支票,对吧?
”
“……”
见宋树未吭声,金真更担忧了,他不觉伸出手,将宋树的脸拉到自己面前,“老师,你……”
所有话语在见到宋树的面容时都停止了,宋树流泪的眼中满是心碎以及委屈,其间流转的悲伤色调同样刺疼金真的眼
睛,让他的眼眶泛上微湿。
宋树掩了掩眼,用轻声仅发出一句回应,“……你终于愿意相信我了……”
“对不起,老师!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老师,你别哭。”粗手粗脚地擦拭对方的泪水,金真将宋树紧揣在怀中
。他知道错了,他不该怀疑老师,怀疑他最喜欢的人。而且他不是下过决心,就算被老师欺骗,他也不会恨老师,因
为他真的很喜欢老师啊。
“老师,原谅我,好不好?老师,别生气,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嗅着金真胸膛温热却无法为他取暖的气息,宋树
深呼吸一下,承认他真的很喜欢金真,喜欢到就算被伤害还是可以再原谅对方一次。
面对慌乱到手足无措、宛如迷路小孩的金真,宋树忘记了自己到底是第几次在被伤害后说出原谅的话了。
“……金真,这是最后一次了,你再也不能像这样怀疑我,我是真的……”
“我知道,我知道!对不起,老师,我真的很喜欢你,实在太喜欢你了……”
对方喃喃的程度犹如发病,宋树再度叹气,将手慢慢抚上金真的后背,轻轻拍打给予安慰。
23
又在别墅里休息了几天后,宋树终于返回学校教书了。在他休息的这段时间里,金真因他的坚持仍每天去上学,但放
学后总是飞速赶回来,像随时可能被主人抛弃的宠物犬一样,一直围绕着他打转,细心照料宋树大小事宜,询问有什
么能为他做的。
面对金真过分小心谨慎的态度,宋树既觉不习惯又觉心酸,这种感觉如芒刺在背,让他觉得两人关系有些遥远乃至生
疏。想要找回过去那种自然坦诚的相处之道,好像变得相当困难了。也许他们心中都有了不同的疙瘩,才会让相处变
成一种各自的单方维持,而非双方的以心换心。
宋树想,躲在他们的内心深处,都有一个隐约的缺口,恋人间的一个重要元素从那正在或者已经流失。
上完语文课后,宋树回到办公室,发觉一屋子的老师都打量着他,眉飞色舞地议论着什么。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年级组长已经走向他,“宋老师,瞒得还真好啊。听说要结婚了?”
宋树愣了一愣,大约猜到可能是他的姐姐以及其他一些亲戚又来学校找他了。微笑着摇头,他解释道,“没呢,八字
还没一撇。是不是我家里人有来过?”
“你姐刚来了,问你何时去拍结婚照,请帖该怎么设计之类,最后赶时间就先走了,让你有空给她打电话,她就住在
原来的宾馆里。”
料想是自己这几天一直在家休养,没和姐姐联系,对方担心了才会找来学校,宋树确认了自己下午没课后,决定还是
去找姐姐与她说清楚。
父母好几年前就在催他结婚了,还说若城里找不到好的,就回岛上娶一个,宋树一直都拒绝了。没想到,这一次,父
母与他们所居住的敬光村的村长攀上了关系,想要将村长的女儿配给他,还特意叫了姐姐和其他几个亲戚来城里找他
,让他回去成亲,然后再回城工作或者索性就回岛上教书算了。
宋树虽然拒绝了,但姐姐她们似乎并未放弃,还打算好好劝说他。宋树的确没有结婚的意思,更何况他心中已经有了
喜欢的人,就更不能答应下来。与其再拖下去,不如今天就彻底回绝家人,宋树如此打算,便请好假,离开了办公室
。
“宋老师不在吗?”金真在中午快上课前的时间走进办公室,却发现对方不在,只能询问其他老师。
虽然对感情的认知不够敏锐纤细,但金真多少也能意识到自己面对宋树时无法弥补的失落感,以及宋树面对自己时无
法彻底卸下的心防。
他也在努力修复这些缺口。
想到今天是老师休息完第一天来上课,金真仍有些担忧,便特意来看看宋树,却没想到落了空。
“宋老师下午请假出去办事了,放学前会再回来的。”
金真点点头,正打算离开时,又耳尖地听见其他几个老师说笑的声音,“宋老师是不是去拍婚纱照啦?听他姐说,他
媳妇很漂亮。”
刹那,金真全身冻僵,并不喜欢办公室气氛的他硬是留在原地,探听老师们的话。
“怪不得这几天一直请假,会不会是在筹备婚礼的事?”
“宋老师结婚后,还会留在学校工作吗?”
“要真是这样,还挺可惜的,其实宋老师人蛮好的……”
直到有老师拍他肩膀示意已经上课时,金真才有些清醒过来,全身冻结的血液也渐渐有了流动的迹象,人却依旧失魂
落魄。
不觉走到无人的资料室内,金真蹲到地上,浑身无力,他再度尝到漫天满地的恐惧。
比起想要去找老师问清楚的念头,金真更频繁考虑的居然是,老师是不是真的要结婚了;为何瞒着他;如果老师真的
结婚了,他该怎么办。
老师说过喜欢他,就不可能和别人结婚,可是……金真犹豫且退缩了──老师真的喜欢他吗?
疑虑与不安交织在一起,扰乱金真的思考,他太喜欢老师了,喜欢到已经盲目,喜欢到已经分不清应该相信什么又不
该相信什么,而且他从小到大,的确不懂得该如何去信任别人。
“老师、老师……”口里念念有词,金真担忧得紧蹙眉头,不断叫着能给他解脱却也让他烦恼的人。
在他初次品尝的爱情面前,金真方寸大乱,更未成功找到让自己安心下来的办法。
下午的课程都在他呆坐的过程中结束了,感受到手机震动,发觉是宋树的电话后,金真立即接起。
“金真,你下午没上课?在哪里呢?放学了,该回去了。”
“我……我有点不舒服,在保健室休息。”金真撒了谎,却不知道宋树正站在保健室里。
“这、这样啊……”稍稍迟疑,宋树撑起坚强的微笑,“那我在校门口等你,快点收拾下,回家吧。”
“好,我就来了。”
几分钟后,金真出现在校门口,见到宋树后,立刻挤出笑容,奔向对方。
“你……”
“你……”
金真站定后,宋树与他同时开口,又在撞到对方闪躲的眼神后一齐噤声。
“你……下午的时候,身体不舒服?”宋树等了一会,还是决定先开口。
“啊?嗯,所以去睡了一觉,保健室老师人还蛮好的。呵呵……”金真抓了抓脑门,悄悄观察对方一会后,也忍不住
问,“那……老师呢?下午去哪里了?”
“我?”宋树瞥了金真一眼,讪讪地笑,“嗯……去见朋友了。”
“是这样啊……”金真僵硬地点了点头,随后沉默了。
心中都有不安与疑惑,但在猜忌面前,宋树与金真同样屈软且却步了。
打开别墅的门,回到曾拥有过无数美好时光的地方,宋树不知是出于放松还难耐,最后在面对金真即将进入房间的背
影时,鲁莽开口。
“金真……其实,刚才打你电话的时候,我就在保健室。”
“老师?”金真颇为诧异地回过头,美目大睁,“我……对不起,我心情不好,逃课了。”
“……为什么呢?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宋树松垮双肩,走向仿若站不稳的金真,“你……就不能相信我,对我坦
白吗?”
“问你什么,你都会回答吗?”
“……”
金真怕宋树摇头,在对方给予回答前,率先上前一步,“老师,你是不是要结婚了?”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