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以后 上——楚云暮
楚云暮  发于:2011年09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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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朋友啊?”维盛见钧浩终于回来,随口问了一句。

“咱市土地局局长的女儿——确切地说,原来老省委书记的孙女儿,她以为有钱就一定能住进来,又没有预约,刚还

和前台大吵呢。”张钧浩撇撇嘴,他在生意场上混久了,虽说见人认人说不上过目不忘,但对曾家这种本城的权力中

枢总是特别有印象的,举手之劳给曾大小姐留个好印象,将来总是能有好处的。

维盛开玩笑地闹他:“我才说呢,浩哥那么积极,原来去给美女献殷勤去了。”

钧浩做了个敬谢不敏的表情:“那种野蛮公主?承受不了~~我还是向我的帅气王子献殷勤好了——诶诶,我可不是说

你啊~别自作多情~”见着维盛的脸从红转绿,信号灯似地,他又被逗地乐不可支,“哈哈,好啦,不逗了,点菜吧,

我看你早饿了。”

张钧浩叫来WAITER,行云流水一般地说了一大串样维盛听都不没听过的词,最后合上MENU:“再开一瓶83年的LAFITE

,OK了。”看叶维盛呆呆看的模样,张钧浩眨眨眼,“干吗?觉得你哥哥我帅,又爱上我一次啊?”他其实骨子里就

一痞子,但论起装B来绝对有天份,到哪都上的了台面。

“臭美什么啊~”维盛赶紧收回目光,装作不屑地哼了一声。

衣香鬓影,躬筹交错间冷盘头盘主菜都上完,钧浩问兀自低头和刀叉搏斗的满头大汗的维盛:“怎样?”

维盛还在使劲切肉,说话都带上几分咬牙切齿:“我觉得,还是,下午,在庙街吃的大排档,好吃些!”钧浩又哑然

失笑,把自己盘中切好的叉了一块,自然而然地喂进维盛的嘴里,别有深意地说:“放心,没吃饱的话,之后咱们还

有大餐——”维盛抬头:“啊?”他却转移话题,执起酒杯,剔透琉璃光间是潋滟幽红的佳酿:“83年的LAFITE,和

你同年生的——”与他轻轻碰了杯,“圣诞快乐,维盛。”他收回高脚杯,轻轻抿了一口,一丝艳红自唇边溢出,很

块地以舌尖舔去,徒留一痕暧昧的湿意。

维盛低下头,不知怎么的,心如擂鼓一般,跳地越来越快,越来越慌。

红酒的度数对张钧浩来说还好,但对叶维盛这个啤酒都没喝过的乖宝宝来说就有些扛不住了,被扶回房间的时候还闹

着要回庙街吃大排档——果然没有吃饱啊。。。一脸黑线地扶他到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坐了,钧浩拧了热毛巾出来替他

抹脸,维盛醉眼朦胧地斜睨着他,满面红晕,张钧浩本来就别有目的,这下更有些把持不住了,叶维盛忽然前倾身子

,热热的气息扑在他敏感的鼻端,有些大舌头一般:“坏。。。坏蛋。。。你灌醉我想做。。。什么?”

张钧浩的回答是直接吻住他。

他的维盛啊,单纯是单纯,却聪明的很。

两个人拥吻着从椅子上踉跄着起身,靠在那一片落地窗上,在维多利亚港绚烂的夜空下急切地,缠绵地,交换彼此最

热切的体温。

张钧浩松开唇,剧烈地喘息着,今晚的叶维盛似乎比往日要热情许多,西装裤皱成一团,两个人的欲望都已经一触即

发,但更令他诧异的是,压着他的叶维盛,竟然缓缓地滑下身子——他红着眼俯视他,哑声示意着:“宝贝儿,亲亲

它。”

维盛迷蒙着眼,露出一种他清醒时绝不会有的笑容,夹杂着说不出的妩媚与可爱:“。。。要咬吗?”

张钧浩拍拍他的脸:“傻瓜,会疼的——你怎么能想咬?”

维盛偏着头,浅浅笑着,伸出一点猩红的舌尖:“你才傻。。。你怎么不把咬字。。。拆开看看?”张钧浩还没来得

及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扶着它缓缓地含了进去。

“唔——”张钧浩闭上眼扬起头,今晚的叶维盛妖地可怕,竟不知道究竟是谁诱惑了谁!他粗喘着压抑似地皱起了眉

,但很快窥不成军,“好爽。。。吸进去。。。维盛——再,再深一点——啊。。。”他受不了地抓住他的头发,开

始急速地在他嘴里进出,叶维盛已经被呛出了眼泪,却柔顺地不做任何反抗,直到他被激动的张钧浩拉起来,重新吻

成一团,才半张那双雾蒙蒙的眼睛失焦似地看着他——

“维盛,维盛。。。”钧浩胡乱地搓揉着他的身子,舌尖舔着他的喉结连咬带吸,狂 热地喘 息——不是没人帮他这

么做过,他却从没有这次一样激动地不能自抑——因为是维盛,他的维盛,从头到尾因他而生由他所造的叶维盛!

当他将他翻过身子压在玻璃窗上挺身进入的时候,维盛发出了几声小动物一般的哀鸣,全身都疼地发抖,张钧浩也被

夹地几乎要就此软掉,但这种破 瓜一样的快感却让他有一种毁天灭地的狂 热兴奋。“宝贝儿,放松点。。。”他趴

在他的背上,一再地舔 吻着他的脊椎,连吸带吮,维盛发出几声抗拒未明的模糊的哼声,腰折断了一般,瘫软在他的

手下,张钧浩扳开他的腿,干脆又往里一插到底,后穴的血肉被硬生生地松动,又坚韧地重新包围住他的,张钧浩发

出一声难 忍的低吟,便急不可耐地抓着他的胯骨,开始一下猛似一下地撞击,维盛被顶地头晕眼花,时不时还要撞在

玻璃窗上,他抬起脸艰难地喘 息,他看见镜中的倒影,心里生起几分恐惧——这个心甘情愿被压在男人身下的,是他

吗?就连身后沉浸在欲望中的那个男人的面孔都开始模糊地生起几分狰狞——突如其来的恐惧与后悔,他扭动着想挣

开那强健的手臂——

钧浩猝不及防,只觉得自己的脑髓都要被吸出来一般的可怕快感:“啊~不行——还,还没——维盛——!!!!!”

热液迸裂的瞬间,维盛终于哭叫出声,朦胧泪眼中是一片霓虹闪烁的不夜城,失重一般的羞耻感在瞬间几乎要扯裂了

他,到那体内的湿意一点一点地将他完全沁润,他被一双温暖的怀抱抱起,他依旧在哭,任性地将眼泪鼻涕全抹在那

赤裸的胸膛上,到哭到嘶哑了,才用力在那副胸膛上狠咬了一口——

若非是你,若非是你。。。

叶维盛睁开眼的瞬间就觉得四肢百骸象被车碾过似地,连眼都肿的张不开,他痛苦地呻吟一声,就觉得一抹冰凉在他

眼帘滚动。

薄荷的刺激让昨夜的记忆悉数回笼,他自暴自弃地紧闭双眼不打算睁开了。耳边传来一声轻笑,沙哑的男低音依旧徘

徊着情丨 SE丨>的意味:“你眼睛肿地象桃子一样了。。。都是昨晚。。。你太热情了。。。”

你以为谁害的!叶维盛气地脑上冒烟,刚想瞪他,张钧浩便轻轻地在他额头红肿的地方吻了一下,温柔地说:“是我

的错。。。太急了。。。还疼吗?”

维盛又想再次昏死过去,好容易才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开口:“我又不是女人!你你——”张钧浩朗声大笑,下巴上一

点新生的胡渣蹭着他的脸颊,有一点麻麻地疼。他将维盛搂地紧紧地,象失而复得的珍宝:“我说的是你的额头啊,

肿地好大一块——”

叶维盛被闷地快喘不过气来,又没力气挣扎,只能暗地磨牙——这男人真是越来越恶劣了!

在床上躺了两天,维盛才算能下床活动,钧浩向帆船协会借了艘船,从浅水弯下了海。两个人并排躺在甲板上,迎面

吹拂着冬日里难得的暖风,如果不是旁边一直上下其手的禄山之爪,他几乎惬意地要睡过去了。

“你干吗啦!”维盛气呼呼地抓住钧浩的手,他无辜地眨眨眼,“玉体横陈,我小兄弟忍不住了我有什么办法?”见

维盛吓白了脸,他才哈哈大笑:“放心啦 ,我又不是畜生,总得等你。。。那儿。。。好瓷实了才能再动手啊。”虽

然甲板上只有他们俩,但维盛还是倒抽一口凉气,紧张地频频回望,被钧浩一双大手拉进怀里:“难得放松一下,别

那么紧张。。。”

维盛在他怀里终于安静下来,海天一色的蓝,寂寥无限的静,如果能和他一起,这样漫无目的地随波逐流,无论天涯

海角,都该是幸福的吧?

“傻瓜,你家不要了学不上了?”

维盛这才注意到自己将方才心里想的说出了口,他也有些失笑了——就算他做的到,张钧浩也做不到——他这样的人

,天生适合灯红酒绿声色犬马。

似乎察觉到了什么,钧浩在他耳边说:“你要是喜欢旅游,以后我们每年都出来玩,周游列国,你中意去哪就去哪,

东非大裂谷我都陪你爬!”

维盛笑了,与你一起,浪迹天涯——真是一个美好的梦。。。

可梦之所以是梦,就是它永远与成功相差一步之遥。

在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他们终于离开乌托邦的蓝天白云绮丽辉煌,回到了现实中的世界。

6.

叶维盛恼怒地把身上挂着的粉红格纹蕾丝爱心小围裙扯下来丢到某个笑地花枝乱颤的男人头上:“你有病吧?”

张钧浩一边笑一边躲:“这可是我特别定回来的,你就成全下我的幻想吧,穿上这个作饭——最好。。。最好裸着穿

——”话音未落他赶忙往后一缩,桌上已插着一把不住颤动的锅铲。

“你你这人都瞎想什么。”维盛低下头掩饰自己的脸红,匆匆拿过自己平常用的围裙,“你再胡说自个儿泡面去!老

子不伺候了!”

“娘子!你怎能如此狠心——诶诶诶诶我不说了不说了!”张钧浩见势不好立即双手投降,维盛没好气地白他一眼,

自香港回来他越发没正形了,“你这么多天不去公司没事吗?”

“现在是我的年假哪~钱要赚玩也要玩,两手抓两手都要硬嘛~”张钧浩不能算是个没有野心的男人,但他同时也是标

准的享受派,和他父亲那样谨慎小心滴水不漏地进行原始资本累计的老派生意人完全不同,“再说大事他们会问我的

,怕什么。”

维盛没说话了。他知道钧浩爱贫瞎闹,但工作上的确是有作为有能力,不象自己,一个半大学生,就是请假去香港玩

了一周,回来也只能担心自己有没有拉下功课。他有些挫败于两个人之间的差距,随手就敲开一只鸡蛋,忽然一双手

从后伸了过来将他抱个满怀,他翻着白眼正要挣扎,却听他在耳边轻声道:“在后面看着你这样子还真有点幸福的感

觉。”

维盛忽然没力气挣扎了。。。真能如此平静地处一辈子,未尝不是难得的幸福。他偏过头,主动吻住钧浩的唇角,很

快被更猛地反攻回来,唇舌交缠间似乎连仅余的一丝空气都要被掠夺干净,钧浩已经扯下他的围裙将手窜进他的上衣

,维盛发出难耐的惊喘,手却也象不由自己控制一般急切地去扯钧浩的裤头,张钧浩喘息着抱他坐上料理台,将他的

衣服撩高,一连串火热的吻在胸前缠绵不去,维盛紧抱住他的头,蛇一般地扭动,似挣扎,更似挑逗:“浩哥。。。

浩哥!”

两人正要入港,忽然听到门外钥匙的声音,俩人都是一僵,“浩哥!”维盛已是吓到六神无主,只能攥着钧浩的臂膀

。均浩皱着眉示意他冷静,替他拉下衣服,自己飞快地提好裤子,一面往厨房外走一面飞快地说:“我拖着她们,你

收拾下这。”

厨房的门被带上,维盛也赶忙整理衣服,手忙脚乱中听见张母熟悉的声音:“哎呀?你居然会在家没出去野?”

张钧浩神色如常地打哈哈:“这不知道您凯旋而归,特地在家接驾吗?”

“胡说八道,凯什么旋!”

“怎么您不是去看着老爸有没暗度陈仓的吗?”

“小心你爸听见撕你的嘴!我这回是回来收拾些东西,你爸身体不是很好,我打算长住那了。”

维盛抚平衣服上最后一丝褶皱,忽而一阵心悸——张钧浩能轻易处理好的,他却不能。而他们的关系,是绝不能暴光

的。

张母同儿子说笑了一会,才问:“维盛呢?”

维盛赶忙应声推门而出:“阿姨,我正准备做晚饭呢。”

“哎呀,哪有叫你做饭的道理!我就说啊,钧浩从不会照顾人的,叫你们请个钟点又非不肯!”张母一边示意田姨去

厨房接手,一边拉着维盛的手:“你一个高中生,学习要紧嘛!最近怎么样啊?你妈还老问你呢~她也真苦心,听说怕

你快高三了没她照应心里担心,准备先申请调到Z市来——你爸爸还留在原处呢。。。”

这话一出来两人都是一惊,张均浩撇撇嘴:“哪没照应了,维盛在咱家不是好好的吗?”

“这什么话,到底自个的妈能一样么?”张母白了儿子一眼,“靠你?还得人维盛做饭伺候你!成什么样!去去去,

帮田姨搭下手,好好学学!维盛你别起来,你这个哥哥就是欠磨练,坐下,来,陪阿姨聊聊天!”

维盛只好坐到她身边,心中为刚才的消息还有些震惊——说实话,他心里不是不想妈妈,但一想到要和钧浩分开了,

心里就一阵生疼,连张母的话都听地有一搭没一搭的。幸而张母也没介意,看着儿子不甘不愿的背影,她摇摇头半宠

溺半无奈地说:“这孩子,老这么没心没肺的,以后结婚成家了也这么着?”

维盛陡然一僵,有些不敢看她:“结结婚啊。。。”

“他也二十七了,还和脱疆野马似的,哎——这孩子本事是有野心也大,也不知道将来哪家姑娘能收的了他!他爸也

正担心这个呢,男人不成家,始终不算真地独当一面。。。咳,我真是,你才多大年纪,和你说这个!不象你哥,过

段时间,该张罗着给他相亲咯~”

维盛忘记自己回答了句什么,把张母抖地好一阵笑,可他却似乎毫无意识了。连吃饭的时候都浑浑噩噩,米饭都没捡

起几粒。

做完作业临睡觉了,他才木头人似地进洗手间刷牙,忽然一道人影闪进,啪地把门关了,搂着维盛狠狠亲了一下:“

一晚上丢了魂似的,因为你妈要来了?”

相对狭窄的空间维盛无法转身,只能任由他抱着。他能说什么?说他担心的,恐惧的,远远不只这个?

“知道你舍不得我,要不我想办法让你妈调不回来?”张钧浩嬉皮笑脸的话终于逗笑了维盛,“胡说什么你。”

钧浩捏着他的脸:“就是么一晚上耷拉着脸不怕我心疼啊?你回家又不是坐牢,咱还能见不了面了?傻瓜。。。”又

吻了吻他,钧浩才拉门准备出去,临了眨眨眼:“今晚等我妈睡了记得到我房间来~”

维盛点了点头,却站在原处,捏紧了手中的牙刷,一阵不明所以的锐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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